“我沒給你們吃！”，許夜一把撲了個空，氣得恨恨咬著牙，磨得嘎吱嘎吱響。

    一盒糕點他自己還沒吃兩口就被波金栗搶了！

    “圣子連口吃的都不給我？”，波金栗咬了一口，美滋滋的嘗著，嘴上叫苦，“有美味就吃獨食……你心里沒我。”

    許夜看著凌葳猶豫不決的捏著栗子糕，眼神閃了閃，越發(fā)白皙靈動的臉掀起期盼的神色，“你不會和波金栗一樣尋我不開心吧？”，走進(jìn)桌邊循循善誘。

    “！”，許夜瞪著眼看著坐在桌上的波金栗忽地抬手將凌葳的手一推……塞進(jìn)了嘴里，凌葳怔怔地抵抗了一下，咀嚼起來。

    “誒，圣子大人別生氣……”

    許夜拿著踹開門就走。

    恩月閣今日熱鬧得多，自從有人搬進(jìn)來，波金栗也跟著有樣學(xué)樣，荒蕪的后花園都在李蟬的布置下煥然一新，不過如今是冬日，好看了多少許夜是沒看出來，就是整齊了些，要是開春了肯定就大不一樣了。

    襄馮一個人坐在廊邊摸著一只鴿子，神色平淡。他雖然把自己房間布置好住在恩月閣但基本沒在許夜面前出現(xiàn)過，原因無他土舵的事太多。一上午都在跟他交接，才剛從外面回來鴿子就飛到他面前了。

    果然還是水舵好……若不是阿五幫他分擔(dān)了不少，他連這會坐下來的時間都不剩了。

    若是放在幾天前他恨不得每天都花枝招展在圣子面前晃悠，但他怎么也沒想過土舵的事務(wù)多，是怎么個多法，幾乎連睡覺都睡不安穩(wěn)，他正捏著紙條唉聲嘆氣，不一會又有一只信鴿從外面飛進(jìn)來，落在座邊抖了抖翅膀。

    “每天不都只聯(lián)系一次么？”，他取下信件，神色一呆。

    殿內(nèi)。

    沉默。

    許夜看著擰著眉頭的右使，困惑地看了眼兩邊的人。

    是人沒來齊么，還不說？

    終于右使道，“襄馮已經(jīng)去找土舵的教徒了，羅錦……也一樣，木舵被五毒教偷襲損失了不少人，還有一部人被被抓生死不明，好幾天沒有木舵的消息了，幾個教徒死里逃生找到了土舵，這才傳出消息，我們必須做好總壇被探聽的準(zhǔn)備?！?/br>
    凌葳在一邊聽著，他已經(jīng)不是舵主，不過由李蟬留過口令仍然能在恩月閣自由出入。他有些疑惑，“教徒們都中了蠱，按理說不會供出位置?！?/br>
    右使抿了抿唇，神色冷然，李蟬接話道，“是該做好準(zhǔn)備的，五毒教的蠱術(shù)精湛，不會不知道我們的人根本說不出，但從前他們很少這樣大量的襲擊抓人……很難說他們能不能問出點什么。”

    凌葳心神一滯，聽他這么一說也覺得不妙起來。

    苗域動蕩，今日是他稱王明日就是你稱霸，煉蛛教能幾十年來穩(wěn)居第三，就是靠的沒有完全站在光下，有一處安全的黑暗地帶喘息，哪怕分舵撐不下去還能將人手撤回來慢慢修養(yǎng)。

    談話沒有避著人，幾個藥師一臉的憂心忡忡，在場的人顯然都能想清楚后果。

    又沉默下來。

    “五毒教真是瘋了！”，許夜握著手錘了錘桌子，連意華坐在他身邊，顯然趕來得匆忙，頭發(fā)散亂了一些。

    “如今大雪封山，苗域人大多在發(fā)愁怎么不餓死凍死?！?，右使看了眼總壇地圖，頓了頓，“五毒教不會在這個時候無的放矢，一定是要求結(jié)果的?！?/br>
    “他們想趁火打劫！”

    物資充盈的時候爭斗就會少，今年收成本本就不好，苗域還同時受西域和中原兩方侵?jǐn)_，普通人即使有錢也很難得到食物，何況在苗域有點盈余的普通人是死的最早的。物資不充足，那就去搶去截去爭奪，你死我活，強者生弱者死。

    教中的財富由各個分舵清點，除了近期所需的物資都會像儲存一樣慢慢運回總舵，這一過程總壇的每個教徒都有機會參與，屬于對教中的貢獻(xiàn)，其中一部分會留在恩月閣的庫房中，就在他們所站的地下，鑰匙就在許夜手中。整個過程隱蔽又分散。

    “可馬上就過年了，真這時候出事？”，波金栗瞇著眼。

    “如果是我，過年這天就是最好的時機?！?，李蟬道，看了眼許夜，“不過也不必太過聽風(fēng)就是雨，五毒教也并非一定能得到想要的結(jié)果，只是教中必須做好準(zhǔn)備。”

    他和右使各自將幾位舵主分好工，右使忽然看向許夜，若是真有危險，教中最為重要的自然就是圣子，可那種時候教眾們最想看到的恐怕也是圣子，教中圣靈的象征，失去圣子對任何人都是巨大的打擊，他神色復(fù)雜地看了許夜好幾眼，轉(zhuǎn)向幾位藥師，“你們留在圣子身邊，其余的雜事就不要去做了?！保B意華也在列中，右使又道：“連藥師你功力進(jìn)展很快，你們都去庫房中找些趁手的武器，拿些需要之物?！?/br>
    連意華點了點頭。

    右使又囑咐了兩句，轉(zhuǎn)頭和才來的教眾說話。許夜帶連意華幾人來到地下。

    打開庫房門，一地的金銀器嵌著寶石，仡俫衛(wèi)和蘇繪都不爭氣地感嘆出聲，這摸摸那看看。

    見許夜悶悶不樂，連意華道，“最壞的可能也就是和那些正道一樣，對上五毒教。不用想得太糟了?！?/br>
    “還是……不一樣的?！?，許夜道，“總壇有很多老人小孩，若是遇到投毒怎么辦？”

    連意華神色動了動。

    許夜哼道，“怎么這么看我？”

    他只是曾經(jīng)不懂，并不是永遠(yuǎn)不懂。

    教中教條如此嚴(yán)苛，除了圣子，所有人都將生前死后都割裂開，也不過勉強維持魔教運轉(zhuǎn)。損失的人最后都會成為壓垮煉蛛教的稻草。畢竟五毒教自古以來便存在，如此瘋狂擴張也有許多時候在苗域消失不見。

    “小許夜長大了。”，連意華摸了摸許夜腦袋。

    “不要那么、叫我！”，許夜扭過頭又氣又羞。

    那些正道是帶著精銳闖入五毒教總壇，而他們只怕是被闖入者。

    但總是要面對的，許夜很快吐了口氣，拿起架上的寶劍，“哥哥會使劍么?。俊?/br>
    連意華搖搖頭，“不會?！?/br>
    許夜放下劍又看了看別的，自己已經(jīng)有了波金栗給的匕首，揮什么長刀長劍也吃力，有幫連意華找趁手的。

    “怎么不是鑲金嵌玉就是一溜排的寶石，摸著真硌手?！?，許夜感嘆道。

    蘇繪嘆了口氣道，“圣子啊，這在外面都能賣多少錢知不知道，在苗域都賣不出好價錢，得送去中原拍賣?！?/br>
    仡俫衛(wèi)笑道，“多少年的積蓄嘛?！?/br>
    許夜手里有鑰匙，他已經(jīng)偷摸來過好幾次也沒人發(fā)現(xiàn)，在連意華找了把細(xì)長的長刀后就打斷了幾個藥師嘖嘖地評頭論足，拉著人一起出去。

    站在廊下時已經(jīng)天色很晚了，許夜擔(dān)心連藥師回山上還要做飯收拾，“都這么晚了，連哥哥就別爬山回去了唄，明天在收拾東西，今天我們一起住吧?！?/br>
    連意華讓阿紫將食材和衣服從山上挪下來，因為人多晚飯多煮了不少。

    今晚吃的是咸菜豆腐湯，烤糍粑和辣子炒螺rou，香的口水直流。

    “連藥師真是閑情逸致還去田里撿田螺……”，波金栗吃著菜，見了許夜芳心暗許、神魂顛倒的樣子就一口氣沒上來。

    大冷天撿田螺又不輕松，許夜瞪了他一眼。波金栗悻悻閉嘴，心想要苦練廚藝。

    右使開口道，“連藥師沒收拾好房間呢，要不今晚先湊活一晚？”

    “不用不用，跟我湊活就行了。”，許夜夾了口菜，囫圇道。

    在場的男人們都愣了愣，連李蟬都神色一頓。他們一向知道許夜對連意華格外上心，自然而然覺得這一住下怕是房間都不用收拾了。在場男人不少，許夜卻只有一個。

    襄馮歪著腦袋，不管許夜今晚跟誰睡他都奄奄的，除非跟他。

    凌葳后知后覺地：“??？”

    “啊什么啊?！保S夜這回在恩月閣住了不少時日，看凌葳樣貌英俊，其實也呆頭呆腦的，“你不同意？”

    凌葳：“沒……”

    李蟬沒說話，如今倒也不是每日能精蟲上腦的時候，日子分配的事可以以后再說，波金栗和凌葳都多少聽他指示，他一點都不擔(dān)心。

    月色朦朧。

    許夜將連藥師的衣衫疊了疊放進(jìn)自己的衣柜，特地找了件半遮半掩的藍(lán)袍，袖口和領(lǐng)間的薄紗還星星點點的閃爍，恩月閣最不缺的就是些不正經(jīng)的衣服。

    見偏殿溫泉沒人，許夜就想拉著連哥哥一起去洗澡。

    “天色晚了，趕緊去洗洗吧。”

    連意華正控制著阿紫收拾碗筷，手上隨手熱了壺茶，“阿紫還沒好呢……”

    “沒事，阿紫一會自己去洗。”，許夜抓了把他的頭發(fā)，“嗯哥哥還得洗頭，還是早點洗吧?！?，幾個藥師真一個比一個懶，吃完就睡，也就凌葳還老實一點跟著幫忙。

    連意華應(yīng)了一聲，起身拿了衣服走過來，男人淺淡的瞳仁如山間靈鹿溫潤寧靜，仿佛一切污濁都被滌蕩干凈。

    許夜哼了一聲，不再看他，自己先跑去溫泉。

    隨便想想連藥師的身材和胯下……許夜就感覺有什么液體要從身下鉆出來了，隨手撈了一大把皂液摸在手上，和這么幾人都試過后許夜還是覺得連哥哥最為出眾，臉最出眾最靈動，當(dāng)然了下面也是……興許有感情更為濃厚的原因，但同樣是連藥師的阿紫就沒有那么刺激。許夜思前想后，覺得阿紫力氣小了一些，那……jiba好像也沒那么大。

    洗著洗著就摸到了軟和柔韌的xue口，兩指淺嘗即止的戳進(jìn)去又刮出來。

    一聲輕快的調(diào)子從另一側(cè)門邊傳來，許夜頓時一驚。

    洗澡的時候遇見其他男人自然免不了做點什么，可許夜還不想連藥師面對另一個cao他的男人。心下焦急，不知道如何是好，許夜左看右看沒看見什么遮擋，只有幾根大石柱子，可從水里起身這個距離誰聽不到水聲，一時腦中糊涂，往水下一沉。

    襄馮拋高了毛巾又隨手接下，關(guān)上門，他閑散慣了，一時間被土舵多如牛毛的大小事煩了個透，也特地選了個無人的時間泡泡溫泉。簪好長發(fā)跨入水中。

    許夜深覺自己腦子恐怕被驢踢了，捂著嘴吐出幾個泡泡來。

    連意華才從另一邊出來便看見了這邊清楚得不能再清楚的腦袋和浮起來的頭發(fā)，不由開口：“圣子……你在做什么？”，他看到了另一邊好好頂著毛巾的襄馮，沒有直接叫許夜。

    不會是溺水了吧…連意華見一串泡泡浮起。

    許夜實在堅持不住，水鬼般撲騰起來，扒在池邊，“連哥哥怎么才來……”

    襄馮本是隨便瞟了兩眼，沒想到來人一句話將圣子從水里叫了出來，驚訝地看過來。

    許夜呵呵笑了笑，退開些，“襄舵主也來了啊?！?/br>
    襄馮倒也沒動，四下打量了一下，沖許夜笑了笑。隔著霧氣也能感受到那雙漂亮的眼睛放出的誘惑。許夜心下怔然，點點頭，僵硬地轉(zhuǎn)開腦袋。

    連意華離許夜更近，許夜泡在水里都清晰的感覺到身下是真的流出了什么東西。連藥師喘著吐了口氣，低聲開口道：“好看么？”，許夜點點頭去看他點著水汽的唇，便聽他道，“那你來吧。”，許夜低頭才看見男人正洗在胯部，一根看著就分量不小的roubang硬挺挺豎在水中。

    許夜仿佛著了魔的伸上手，摸了摸，上面經(jīng)絡(luò)分明，透著和rou柱一樣的力量感，呼吸一促，有些不知道該洗哪。

    “教過你的。都忘了？”，連意華帶著他的手動作，教他如何揉搓柱身，怎么撥弄囊袋才能洗干凈。許夜的手與rou紅色的roubang層次分明，帶著莫名的對比，許夜看著看著面色發(fā)紅，身下幾乎要夾不住yin液。

    襄馮若有所思地看著兩人面對著面不知在輕聲細(xì)語些什么，看著連藥師層次分明又恰到好處的rou體，眼神瞇了瞇，想著圣子喜歡的是這一種么？出神地思考，沒一會又想到和許夜時常粘在一起的波金栗。還是要多加了解才行呢……襄馮勾了勾唇，雖有些躁動，但也并不急于一時。

    其實溫泉并不小，這邊的動靜那邊不一定能清楚看見，更何況許夜已經(jīng)左腳踩著右腳，面紅耳赤，因此襄馮圍著毛巾出去了許夜也沒發(fā)現(xiàn)。嘟著嘴找連意華說的某塊角落……

    “這里么……啊，你、別……”

    視角一轉(zhuǎn)便抬著腿架在連意華腰上，跟著搖晃，許夜心神一震不敢出聲，自己捂著嘴靠在男人肩頭喘息，直到出了精都沒意識到襄馮早就不在這了。

    將少年身下清洗干凈，連意華將人抱回地上，纖白的少年身軀搖晃，雙腿發(fā)軟的站著。

    連意華拿出衣服，“你就穿成這樣？”

    許夜穿著一身藍(lán)衣，只擋著身體中段，遮了腰臀罷了。扭著腰跌回床上，掀起閃閃的裙擺，像是引人鉆入看看隱秘的風(fēng)景……

    凌葳正洗著碗，見阿紫拿著盤子從盤底滑到盤上，一連好幾個都是如此，疑惑著這是什么洗碗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