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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軍閥世家、三在線閱讀 - 2021 新春番外五福(?)

2021 新春番外五福(?)

    2021 新春番外——五福(?)

    (此為<三元>、<四喜>的後續(xù))

    盛京的春節(jié),街道一片紅艷,四處的攤販掛起了春聯(lián)、福紙,擺賣各種各樣的年貨喜糖,走在街上的人潮絡(luò)繹不絕。

    「哥哥﹗看這個﹗看這個﹗」

    「這邊﹗」

    「羊兒﹗子悠﹗別亂跑﹗」

    兩個水靈靈的女娃兒穿著繡花棉襖,看到哪一處攤販吸引她們的目光,就連連的往那處跑去。倒是苦了兩位較大的孩子,就追著meimei們從後跑來,一手抓一個的,把她們拉住。

    「你們真會跑……」雖然抓住人了,沙赫還是心有余悸,他看向旁邊,看見不破也牽住羊兒meimei的小手,漸漸長出少年模樣的臉上,便露出無奈的神情:「這街上人太多了﹗你們別亂跑,跟緊我們,還有武呢﹗」

    在他的旁邊,兩名眼睫一樣密長的兄妹就互相對視——白不破看著自己的親meimei羊兒,一臉認(rèn)真的說:「不要跟子悠跑,一會要是喘氣,就嚇壞武了?!?/br>
    羊兒眨巴著大眼睛,被哥哥這一提醒,就失望的嗯了一聲,她看向旁邊,沙赫哥哥卻沒有不許子悠跑,只是緊緊牽著她的手,說得一起走。

    她委屈的跺了跺腳,就有些難受,但是也知道不破哥哥說的沒錯。

    「沙赫、不破、羊兒、子悠﹗」

    一道著急的聲音從後而至,隨行的白家衛(wèi)兵忙上來,把孩子們小心護(hù)住,子吟牽著另一個孩子走來,那是白家第三位男丁——小饅頭。

    饅頭是他們里年紀(jì)最小的,可長相、性格,似乎也隨了白鎮(zhèn)軍一樣老成,從出來至今,他就濃眉深鎖,一直乖乖的跟在子吟身邊,半步不亂跑。

    「你們想看甚麼?一攤一攤的來,不要各自跑了?!棺右髌鋵嵤怯行┲?,因為大街的人實在太多了,怕孩子走失,「不破、沙赫……你們牽好meimei?!?/br>
    「武放心?!股澈毡氵o子悠的手,「不會讓meimei走丟的﹗」

    幸而沙赫、不破現(xiàn)在已經(jīng)長大了,懂得照顧弟妹。子吟讓衛(wèi)兵跟緊,便牽著最小的饅頭一同的走,就按著孩子們的喜好逐家逐家的逛,買了許多的趣致玩意味。

    五名孩子各自買了春聯(lián)、年畫,到了一處工坊,讓有泊金紅紙,讓娃兒們親自揮筆書寫。孩子們看見可樂了,各自都要執(zhí)著毛筆,親自寫一回字。沙赫和不破自忖是大哥哥了,各自寫了祥瑞的賀詞,羊兒、子悠歪歪扭扭的,也寫了兩個福字。

    饅頭從子吟手里接過毛筆,小手按在紅字上,很認(rèn)真的畫了個圈,然後狂風(fēng)暴雨的揮著毛筆。末了,子吟問他,「這是甚麼?」

    「爹爹?!桂z頭篤定的說。

    子吟呆了呆,不知這寫的是字,還是畫著大哥的模樣,但他還是揉了揉饅頭的發(fā),就夸他了不起。

    「武偏心﹗」沙赫便抿著唇,「你也沒夸我?!?/br>
    「沙赫的字,都比我要寫的好了。」子吟并沒有疏忽掉不破,便也笑著夸他,「不破也是,進(jìn)步很大呢﹗」

    眾人的注意力都在那紅紙畫里,唯有羊兒卻是警覺的抬起頭,目不轉(zhuǎn)睛的看向一處。

    然而舉目視去,卻都是排隊等待畫字的人們,羊兒眨巴著眼睛,復(fù)又低下頭去。

    傍晚,孩子們都盡興了,手里便各提著一幅紅紙,要帶回家里,貼在房間的墻上。

    「我們回府去吧?!棺右鳒芈曊f:「爹爹們也回來了?!?/br>
    今兒是歲晚,因此軍營里就格外的忙碌,白家兄弟雖想與孩子、子吟一同的逛年貨、準(zhǔn)備過年,然而軍務(wù)繁重,還是得待到晚上才能回來。

    子吟牽了饅頭一天,此時就和沙赫、不破交換,拉住兩女兒們,他們往家的方向走,突然羊兒卻是拉了拉子吟,一臉的惶恐。

    「羊兒?」子吟一愣,隨即關(guān)切的就彎下身來:「怎麼了?是不是身體難受?」女兒生來體弱多病,子吟對她就特別的擔(dān)憂。

    然而羊兒搖了搖頭,軟軟的童年里,就帶著疑惑:「有個怪叔叔……一直跟著我們,跟很久了。」

    這回,不止孩子們停下步伐,就連衛(wèi)兵們也都如臨大敵的回過頭來,子吟隨著羊兒的目光看去,就見街角走出一道熟悉的身影,教他漸漸的睜大了眼來。

    「是我……大哥?!刮渥恿忌χ^,就慢慢的走上前,他并沒有穿軍服,然而那身棉襖、長掛,也能看出布料的華貴。

    「子良?」子吟的聲音無比驚訝:「你怎麼……來了?」

    「……我不能來嗎?」武子良看著子吟身邊的五個孩子,就皺了皺眉,想要忽視那份被排擠的感受:「一定要等到初五?」

    從大哥過門後,武家和白家彷佛就停下了規(guī)矩,初一至初四,大哥是白家,初五到初十才會下到邳縣來,和自己渡過春節(jié)。

    這聽起來是公平的均分,然而最重要的頭些天,還是被姓白的一家全占去了,加上這些年,白家的孩子一個接著一個的生,武子良就有些不是味兒,即使大哥來陪自己,也總是心不在焉,掛念著白家的。

    「你當(dāng)然可以來。」子吟苦笑道,「我只是以為你不待見他們……」

    「是不待見……」武子良便走上前,拉起子吟的手,放到自己的臉頰邊,「但是今年,我有點等不住了?!?/br>
    子吟怔了怔,便憐愛的輕撫弟弟的臉,他當(dāng)然知道子良有多麼的黏自己,特別是在這重要的節(jié)日,必定是很想和自己過的。

    「爹爹……」

    「他是誰?」

    「爹爹,誰?」

    三個小弟妹從沒見過武子良,看他一來,爹爹就對他那麼溫柔,不由抱著子吟的腿,不安的問著。

    倒是沙赫和不破小時候已經(jīng)見識過武子良的兇,就保留著一點距離,謹(jǐn)慎的看著這哥哥。

    「這是子良……叔叔?!棺右髡f:「是爹爹的弟弟?!?/br>
    三雙觀察的大眼睛,就同時落到了武子良的身上,然而武子良對姓白的一家孩子毫無興趣的,只問:「哥,你現(xiàn)在回家了嗎?」

    「嗯,得回去了?!棺右骺粗恿?,「你住哪里?」

    「今天來的,還沒找飯店?!刮渥恿急泔@得怏怏不樂,這一天他跟著大哥,已經(jīng)看到他和這五個孩子是多麼的和樂融融,「我現(xiàn)在去找。」

    「子良﹗」從小到大,只要子良撇個嘴兒,子吟就能看出他心里的不快,子吟忙拉住弟弟的手,哄著問道:「怎麼了?」

    「沒?!刮渥恿季蛽u了頭,這回倒不是作戲,而是想到大哥和姓白一家有了孩子,自己就好像局外人一樣:「你回去吧,我也走了?!?/br>
    子吟卻是握緊子良的手,直覺的不能讓弟弟回去的。這麼些年,子良和白家的兄弟依然毫無交集,但是他們都有了沉默的共識,或者說是平衡——便是讓子吟兩府奔走,不過問另一邊的事。

    但自孩子陸續(xù)出生了,子吟知道自己對弟弟的關(guān)顧,確實比從前減少,他的時間、心力都分到孩子上去了,甚至曾因為他們,而無法去邳縣看子良。

    「子良?!棺右鞅銣芈暤溃骸复筮^年的,你也跟我回去吧?!?/br>
    武子良怔了怔,卻是別扭的皺眉,「白怒洋肯定第一個不讓。」第二個就是白鎮(zhèn)軍,或者白經(jīng)國了。

    「是我?guī)慊厝サ模麄儾粫f?!棺右鞯穆曇衾锞投嗔它c堅持:「而且朱利安也在呢,你很久沒見過他了吧?」

    白府——

    府里的下人十分忙碌,今夜年三十,就是重要的年夜飯,不止主子們,府里上下都要吃上最豐盛的好菜。

    灶房從早到晚,已經(jīng)有婢女不住的忙進(jìn)忙出,管家四處巡視,也讓下人把各院落打掃得一塵不染,掛上了春節(jié)的裝飾,待晚上少帥們陸續(xù)回來,府里已是紅通通的喜氣洋洋。

    「武少爺﹗你回來了﹗」

    門房打開了車門,五個孩子就從車上咚咚的走下來,子吟隨在後頭,而讓門房一愣的,卻是子吟身後的意外客人。

    「武二少爺……」

    武子良看了那門房一眼,人一來到白府,那俊臉上就擺出不善的神情,和剛才跟子吟單獨相處是轍然不同。

    「子良今夜也來做客。」子吟卻與門房說:「你和總管說,讓飯桌加一雙筷?!?/br>
    「啊,好的……」

    孩子們回到家里,就像皮猴子一樣四散,就是身嬌體弱的羊兒,也跟著哥哥、jiejie們玩。

    唯有饅頭一本正經(jīng)的跟著子吟身邊,彷佛并沒有玩興,子吟便把孩子抱到膝上坐,「饅頭累了嗎?不和哥哥jiejie去玩?」

    「……不去?!拱尊z頭抿嘴搖頭,但是兩手伸出來,卻自然的抱緊了子吟,不想下來。

    「唉啊……」子吟便親了親小兒子的額,抱著他的小屁股蛋輕拍,「這是困了吧?」

    武子良看了那孩子一眼,一看就認(rèn)出是白鎮(zhèn)軍的種,老謀深算的。

    四個孩子雖是走了,可這小白鎮(zhèn)軍占著大哥的胸膛,還是讓武子良感到了萬分的礙事。他好久未見子吟,但是大哥的專注就一直在孩子上,好像看到他,都沒有從前的歡喜。

    「大哥……」武子良掐緊了手,「你那麼喜歡孩子嗎?」

    「當(dāng)然的?!棺右鞑恢赖艿軓?fù)雜的心情,只是溫和的看著饅頭:「都是我的孩子啊……」

    武子良便撇了撇嘴唇,不說話了。

    兩人坐了沒一會兒,客廳的門就被推開,一道高大的身影走進(jìn)來,那打眼的金發(fā)藍(lán)眼,是白府里獨一人的,然而教武子良雙目大睜,卻是來人懷里的兩團(tuán)小東西。

    「武,你回來啦﹗」朱利安笑著走來,左臂右臂各抱住個小嬰兒,然而這對他來說,卻算不上是多大的負(fù)累。只見他走到子吟身前,便彎身索吻,「我可等你一天了。」

    「朱利安?!棺右骺吹阶约旱难笠烫抗馊崛岬男χ?,在那奶白的肌膚上輕吻著,就道:「尤金、朱利婭都聽話嗎?」

    「聽話,聽話到不得了?!怪炖脖憧粗鴳牙锏膬蓩雰?,眼里滿含父(母)愛,「奶娘今早喂過奶,科林也換了尿布,我甚麼也沒做?!?/br>
    這時,子吟懷里的小饅頭就偷偷轉(zhuǎn)頭,看著自己最小的弟弟、meimei,尤金、朱利婭是半洋的混血,rou嘟嘟的臉上,早已經(jīng)看出了和沙赫同樣的深眼皮、尖鼻子,膚色像雪一樣白。

    武子良看著那兩小鬼,怎麼看都是朱利安的種,兩眼都瞪直了,「大哥……他們是?」

    「啊……」子吟臉上有些羞澀,這才咳了一聲,說:「……朱利安去年產(chǎn)下的龍鳳胎,現(xiàn)在一周歲剛滿?!?/br>
    朱利安的臉上,便漾開了燦爛的笑容,看在武子良的眼里,好像在炫耀自己多爭氣一樣。

    「你……」武子良只感到一口氣堵在胸口,「大哥…你怎的都沒和我說?」

    子吟抿了抿唇,卻是不敢直言,從白家三兄弟先後有了孩子,子良已是表現(xiàn)得很不快了,他就怕弟弟知道朱利安也有了他的孩子,免不了要胡思亂想。

    「子良…」子吟就握緊著弟弟的手,說:「朱利安身分特殊,就不好聲張。而且……生了龍鳳胎,我們都嚇了一跳……」

    武子良卻是一口憋屈的氣更甚,大哥這些都不成理由啊,顯然就是故意不告訴自己。

    「姓白的就算了,連朱利安也有……」武子良默默的攥緊拳頭,終於忍無可忍的看著朱利安:「到底是怎麼有的?為甚麼你們能懷大哥的孩子?」

    「怎麼懷?就十月懷胎,咬著牙把孩子生下來?!怪炖灿迫坏恼f,明明是他經(jīng)歷過最艱苦的人生考驗,可看著武弟弟這羨慕嫉妒恨的模樣,他突然覺得自己去年的辛苦都值了,「我倒沒想過會是龍鳳胎,懷孕的時候……還一直和武討論是男孩還是女孩好?!?/br>
    「男孩子女孩子都好?!棺右鞯幕卮穑瑓s也和過去一般無異,「我都喜歡。」

    武子良懵然的看著二人,這才幾年沒見,沒想到連洋姨太都下蛋了,看著那對洋娃娃似的孩子,他突然就生起了抓心撓肝的感受。

    子吟的猜測是對的,武子良果然就開始胡思亂想——現(xiàn)在各人都有孩子了,只有自己沒有,難怪大哥對自己的關(guān)注越來越少﹗

    武子良兀自坐著,臉色越漸的陰沉。在客廳待了一陣,門房就通傳說:「鎮(zhèn)帥、二少帥、三少帥都回來了﹗」

    「朱利安,你和子良坐著,我去迎接他們。」子吟放下懷里的小饅頭,便急急的往玄關(guān)走去。

    客廳里的氣氛瞬間變凝滯下去,小饅頭眼觀鼻、鼻觀心的在沙發(fā)上端坐,朱利安把兩孩子在軟榻上放好,就蹺著一雙長腿喝茶。

    「武弟弟,子吟不是初五會到邳縣嗎?你怎麼年三十就來?」朱利安便笑問。

    「大哥讓我來吃飯?!刮渥恿汲林∧?,說:「過年了,總要等到初五……我很想他?!?/br>
    朱利安垂著金色的眼睫,臉上便是微妙的笑容,「也是,武一年到頭都在盛京,現(xiàn)在還有孩子,就更難見你吧?!?/br>
    武子良看了這老jian巨猾的家伙一眼,在大哥的眾多相好里,朱利安算是唯一與自己聊得來的。他抿了抿唇,終是忍不住問:「你快說,怎麼才能有大哥的孩子?」

    朱利安提著茶杯的手一頓,就見武子良一臉求知若渴的看著自己,他微微揚(yáng)起唇,便道:「我也不知道,反正時候到了,突然就懷了。」

    子吟走到了玄關(guān)處,就見白家三兄弟正從車上下來。他連忙上前,笑道:「大哥、二哥、娘兒﹗」

    「子吟?!谷藦能姞I歸來,臉上還帶著一點歲晚的疲憊,然而在看到子吟來迎接後,那疲憊的神情當(dāng)即一掃而空,「你也回來了?!?/br>
    「嗯?!棺右鞅阒鹨坏暮腿藫肀?、親吻,都是多個孩子的父母了,可三兄弟對子吟的情意,卻是一如初始。而隨著羊兒的身體漸好,與兄弟姐妹相處融洽,怒洋也是放下了心里的大石,對兄長、丈夫都有了更深刻的信任。

    「帶孩子去逛大街了嗎?沙赫有沒有看好弟妹們?」白經(jīng)國問。

    「有的,沙赫和不破都很乖?!棺右髡f這話時,也朝著怒洋笑了,「羊兒今天沒有咳,精神很好呢?!?/br>
    怒洋聽著,與女兒相似的密眼睫便微微垂下,「那就好?!?/br>
    三兄弟吻過子吟,便挨著他一同的走進(jìn)府里,然而這甜蜜的氣氛,卻是在看到客廳的來客時蕩然無存。

    「子良特意來盛京看我?!乖谌值荛_口前,子吟就先說,「今天是大年夜,我們就一起吃飯吧?!?/br>
    白鎮(zhèn)軍目光冷洌的掃過武子良,卻是昂首闊步,抱起自己的兒子。白怒洋卻是站在原地,臉色當(dāng)即就不好起來。

    「今夜是年夜飯?!古笳f,「不接待外人?!?/br>
    「子良是我弟弟……」子吟抿了抿唇,溫聲對娘兒說:「讓他獨自在飯店過年三十,感覺也不好?!?/br>
    怒洋冷哼了一聲,心里就想讓武子良立即滾回邳縣??伤钦f出來,子吟今晚肯定要難過的。

    「子吟,吃一頓飯是沒所謂,但難道明兒幾天,武子良都住在這嗎?」白經(jīng)國咳了一聲,倒是提著實際的問題,「這和我們說好的不同吧?」

    子吟看了看子良,確實就更不忍心讓子良大年初一的回邳縣去,然而這手心手背都是rou,他作為大老爺,是兩邊都舍不得怫逆呢。

    這時,朱利安便笑著開口:「白,既然武弟弟都親自來了,你們就讓他住吧?!顾慈遵R上就要怒目拒絕,倒是不緊不慢的道,「這樣初五至初十,武也不用去邳縣了,不是很好嗎?」

    白家三兄弟思索了半晌,目光微動,突然就意識到這是個劃算的交易。倒是武子良并沒想到會被算計了一下,就睜大眼,道:「怎麼可能﹗大哥當(dāng)然是要回邳縣﹗」

    「不,很公平,既然你偷跑來了,那子吟也不用去了?!拱捉?jīng)國連忙附和朱利安,「大哥,這主意好啊。」

    「嗯哼?!拱祖?zhèn)軍也滿意的頷首。

    「假若你們不介意,那一起過春節(jié)……也是很不錯的。」子吟倒是真心實意的這麼想,「子良,今年我們就試著這麼過吧?!?/br>
    武子良臉色變了又變,本來初五至初十,他總是在邳縣獨占大哥的,現(xiàn)在就失去這甜蜜的獨處了。可與此對換,從年三十到初十,他卻是可以一直見到大哥,只是得忍受姓白的一家大小,還有朱利安。

    這交易到底劃算不劃算,一時間也是說不上來。但武子良看到大哥高興的樣子,便忍著嗯了一聲,表現(xiàn)他愿意今年試一試。

    年夜飯,白府的大圓桌布滿了各式各樣的佳肴,白鎮(zhèn)軍、子吟坐在主位,子吟的身邊則是怒洋,其他人則按著輩份分配座席,武子良被排在白經(jīng)國和朱利安之間,很是憋悶。

    然而白家除夕的氣氛與老家相比,實在是熱鬧太多了,子吟雖坐的遠(yuǎn),卻也時時關(guān)心著子良,為弟弟夾菜,武子良看著大哥在這里一家和樂的樣子,心里酸酸的不是滋味,卻又感到無能為力。

    他就不明白,為甚麼姓白的和朱利安都能懷大哥的孩子,就是自己……這麼多年,一點徵兆都沒有。

    「大爹爹,我們想到外頭玩?!购⒆觽儛弁骠[,填飽肚子後早已是坐不住了。幾個小家伙吃完了湯圓,就一臉渴求的要離席。

    「沙赫、不破﹐好好看著弟妹?!拱祖?zhèn)軍頷首準(zhǔn)了。

    「知道了,大叔叔?!共黄浦?jǐn)慎的答應(yīng),就和沙赫拉起弟妹們的小手,一同走出院子,有白家的下人看著,大人們正好坐在飯廳里,拿出洋酒小酌起來。

    「弟弟,喝酒吧?!拱捉?jīng)國斟了一杯滿滿的,笑著送到武子良面前,「這是法蘭西運(yùn)來的好酒?!?/br>
    「大白,我上次送你的波本呢?」朱利安問。

    「在酒柜里?!拱祖?zhèn)軍就站起身,把朱利安要的酒拿來,「要喝不?」

    「難得我們齊聚一起,當(dāng)然該喝點好的酒?!怪炖残φf:「這是第一次吧?武的妻子、姨太太們一起的過年?!?/br>
    子吟早已紅了臉,是酒精,也是尷尬所致:「子良是我弟弟,不是姨太太。」

    「現(xiàn)在還騙誰呢?」朱利安便道:「除非你們沒睡過?!?/br>
    這確實就把子吟堵得百口莫辯,朱利安給眾人倒了波本,讓他們嚐過了二白倒的,又來喝這更好的。

    武子良喝下一杯又一杯的酒,迎著白經(jīng)國、朱利安殷勤的微笑,卻是感到這場面似曾相識。

    夜半,武子良的腦袋一陣陣抽痛,可在意識迷糊中,他就聽到熟悉的、大哥的呻吟。

    「哈……啊……不……不要……嗚……」

    武子良恍恍惚惚,聽著那聲音,就感到大哥好像很痛苦……他蹙著眉,費(fèi)了百般的勁才微微翻過了身,然後就看到沙發(fā)上,一場活色生香的春宮戲。

    他的大哥早已經(jīng)被剝光了衣服,雪白赤裸的身體被幾人簇?fù)碇?,抱在懷里充份的疼愛、揉弄。子吟雙腿被拉得很大,托抱著在半空里顛顛蕩蕩,但他哭得涕泗縱橫,臉也成了醉人的紅雞蛋,被兩具同時cao入的rou具頂?shù)没焐矶额潯?/br>
    「啊……哈……嗚啊……好、深……嗚…」

    「悠予?!贡翅嵬斜е右鞯?,是白鎮(zhèn)軍寬壯的胸膛,他吻著子吟的後頸,熱氣噴灑在上頭:「悠予……」他沉聲喊著,粗長的rou具就往上狠狠的搗進(jìn)了xiaoxue里。

    「啊…啊呀呀……嗚……」

    子吟那狹小的xue,不但吞套著大哥的,還有另一根同樣碩大的器物,他哭得啞了聲,失控的前翻後仰,而在他的身前,則是紅著臉、燦笑的朱利安。

    「武……」朱利安一邊吻住子吟的唇、臉頰,舔著那汨汨流下的淚水:「真可愛……」尺寸驚人的陽物,就和大白的一樣,亢奮的往上頂進(jìn)密xue里,每一次兩道巨龍連根的cao入,就讓子吟痛哭出聲,平坦的肚子里,好像能看到陽根的形狀,「嗚……啊……大哥、……朱、利安……」

    而在子吟的身邊,還有白經(jīng)國、白怒洋正是不時的撫弄著子吟,乳尖早已是被咬得紅腫,身上也滿了啃咬的痕跡。

    「嗚……啊……哈……」

    白鎮(zhèn)軍和朱利安折騰了好一陣,就抽出水亮的rou具,讓二弟、三弟再次的補(bǔ)上。

    「啊……」子吟哭著從一人的臂膀里,交到另一人的手里,他已經(jīng)不清醒了,眼里滿是蒙朧的醉意。xue里也是濕濕淋淋,被幾人連番的灌滿了精水。

    怒洋細(xì)細(xì)吻著子吟,就把他按在沙發(fā)上,發(fā)了狠的cao他,白經(jīng)國則是躺在子吟的身上,當(dāng)三弟猛烈的沖刺,他的陽物也被子吟舒服的夾緊、磨擦。

    「啊……哈……不……啊……」

    武子良目光渙散的看著這yin亂的一幕,心底里盛起了滔天的怒火,他試著動了動指頭,卻是完全的不聽使渙,就只是一直在心里怒吼著:「放開大哥﹗你們這群……畜牲﹗」

    可是一整個晚上,他都沒有辦法阻止眼前發(fā)生的情事。

    第二天,武子良就感覺有溫?zé)岬臐癫冀?,輕輕貼在他臉上擦著。他舒服的睜開眼,眼前就是子吟憂心的神情。

    「子良,醒了嗎?」子吟說:「你醉得很厲害,現(xiàn)在已經(jīng)正午了?!?/br>
    「大哥……」武子良慢慢回復(fù)了意識,突然就抿緊了唇,雙手緊緊環(huán)住了子吟。

    「子良,怎麼了?」

    「大哥,為甚麼我沒能懷呢?」武子良聲音有些乾澀,但著宿醉的沙啞,「為甚麼他們能有……我卻沒有……」

    子吟怔然半晌,就慢慢的把子良抱住,小心的給他順著腦後的亂發(fā),「你在說甚麼呢?我以為你一點都不喜歡孩子?!?/br>
    「我不喜歡﹗但是,他們都有了,就只有我沒有?!箤π瞻滓患遥约爸炖驳募刀?,從昨夜後已是升到了一個顛峰,「是我不夠愛大哥嗎?」

    「子良……」子吟卻是擺出兄長的態(tài)度,認(rèn)真的說:「不要意氣,有孩子是很大的責(zé)任,我也不期望你一定得有?!?/br>
    武子良定定地看著子吟,就說:「但沒有孩子,大哥也是一樣還愛我?」

    「這是當(dāng)然的?!棺右鞅ё〉艿?,便綻出個苦笑,「子良,大哥愛你啊?!?/br>
    武子良還是為昨夜目睹的情景吃味,他把子吟拉到了自己懷里,就說:「那大哥……證明給我看。」

    子吟看了看房外,這時白家眾人正在接待拜年的賓客,朱利安也去看孩子了。子吟就是擔(dān)心子良,才故意來看他的。

    「你要大哥怎麼證明?」子吟問:「親你嗎?」

    武子良抿了抿唇,便在子吟耳邊低低的說了幾句話,子吟臉有難色,可終還是去掩了門,依著弟弟所說的奉陪了。

    年初二,武子良做了一個特殊的夢,夢里一只大白鶴叼著一個布包,送到了邳縣來。武子良舉起長槍,碰的一聲就把那只鶴打了下來,打開布包一看——竟是個小不點的嬰兒。

    「這是啥?」武子良臉色大變,「吃人rou的鳥?」這誰家的孩子被叼了,也太可憐了﹗

    武子良感覺這鶴為禍人間,殺了後就丟給手下熬湯,卻是突然聽到天上有老人怒罵了一聲蠢貨﹗送子鶴都不認(rèn)識﹗

    武子良應(yīng)聲抬頭,除了藍(lán)藍(lán)的天空,卻是甚麼都沒瞧見。他做完這個奇怪的夢,就在白府的床上醒過來了,他摸了摸自己結(jié)實的肚腹,就想自己甚麼時候……才有懷大哥孩子的機(jī)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