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章、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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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四十章、喜歡 素淡雅致的洋式小樓房,在天色入黑以後,就從小窗放出溫暖的橘光,在街道上成了引路的標識。怒洋把車停泊在小家門前,才走進花園里,已是嗅到了一陣熟悉的飯香,看來子吟是早就來了,正在為自己下手做湯羹。 從二人合好以來,這般的光景已成了習慣,只要是夫妻共渡的夜,子吟便會先來做飯,待怒洋下崗到家,再共進晚餐。 怒洋扭著鑰匙,把門打開,入眼的玄關(guān)卻不見子吟迎接的身影。他邁著步伐走進內(nèi)室,在見著沙發(fā)端坐的人影時,腳步卻是頓住了。 「三少帥,晚上好。」 一名穿著和服,容姿端麗的美人正坐在沙發(fā)上,在視線與怒洋對上後,紅唇便淺淺的勾起了弧度,正是伊賀家的千金——美鶴。 白怒洋眉頭一蹙,「你怎麼在這里?」 「路上經(jīng)過,看屋子里的燈正亮著,便登門來探望一下。」伊賀美鶴優(yōu)雅地站起身,一步一步走上前,看著仍是俊得令人心醉的白三少帥,便得體地笑了:「畢竟,從上次見面已經(jīng)有一段日子,作為合作方,我也為你帶來誠的新情報?!?/br> 怒洋看著這不請自來的客人,目光驟冷,「這是我私人的住所,不歡迎外人。你明日再到軍營找我吧?!?/br> 「春節(jié)時我才在這里住過,現(xiàn)在卻是不歡迎了?」美鶴眨著濃密的黑睫,便說:「三少師的脾性比女子還要變幻無常啊﹗」 怒洋臉色黯了下來,猶未回應,卻是聽見走廊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子吟終於是現(xiàn)出身影了,他把兩袖子都卷到了肘上,顯然正在忙活著。 「怒洋,你回來了。」看見怒洋與伊賀美鶴已是極近地對峙著,子吟先是一愣,掛在臉上的笑容便有些不自然,「剛做飯時突然聽到了門鈴,因為是伊賀小姐……我就讓她進來坐?!?/br> 「我也沒想到在這里的是武桑,還在下廚呢?!挂临R美鶴便也說:「就是宅里的傭人都休假了,也不該讓武桑cao勞吧?這可是下人該做的工作?!?/br> 「這與你無關(guān)?!古竺蚓o了唇:「你若有情報,現(xiàn)在在這里談。」 「我一小時前便來了?!姑历Q卻說:「沒有人給我奉茶,也沒有其他的招呼,肚子早已經(jīng)等的餓了。」 言下的話意,彷佛還怪責起子吟招待不周。怒洋冷厲的看著她,正是要下逐客令,子吟卻是先一步開了口:「若伊賀小姐不介意的話,就留下來用飯吧。」 「真的?那我可要嚐嚐武桑的手藝?!姑历Q便展出個優(yōu)雅的微笑。 子吟閃避著怒洋究問的目光,只說自己得回廚房忙活去。而怒洋立在原地,感受到伊賀美鶴微笑打量的目光,終究是沒有追上去。 「三少帥,能給我泡一杯茶嗎?」美鶴問道。 怒洋橫眉冷對,就攥起茶幾上的壺,隨便倒了一杯水,推到了她跟前。 「你這是在不高興甚麼?」伊賀美鶴便諷刺地問:「難道我打擾了你與武桑的約會麼?」 「別胡說八道?!?/br> 美鶴笑著舉起杯子,便淺淺呷了一口水。上次因為反覆喚著誠的名字,激出了三少帥的怒火,倒是讓她知道這冷峻外表下其實懷著激烈的脾性。這并沒有讓她生起怯意,反是認為應是這樣的男子,才配得上成為她的丈夫。 若能駕馭這一匹烈馬,而使白家為伊賀所用,那麼她也算是伊賀族里最成功的女眷了。 飯桌上豐富的四菜一湯,拌著剛出鍋的白米飯,子吟現(xiàn)在還算不上精通,但是越發(fā)得出了下廚的心得。然而今兒來了客人,卻不知道這是否合著對方的胃口。子吟看伊賀小姐起筷,先是夾了一塊紅燒rou吃了,隨即又拿了菜,毫不猶豫的拌飯吃進去了,子吟才放心的動起筷來。 「武桑今天是真的特意來給三少帥做飯?」美鶴問道。 「宅里的傭人休假了……」子吟抿了抿唇:「我正在研究廚藝,就讓怒洋來品評?!?/br> 話里的意思,便是今天美鶴所看到的,并不是尋常兩人的交往。怒洋垂下眼,默不作聲的扒著飯,也是默認了子吟撇清的說法。 年夜飯當天,大哥、二哥雖與美鶴談了很多,然而子吟卻未與對方深入的交流過。如今三人同桌,倒是勾起了伊賀美鶴的好奇,特別是子吟為何有官不當,倒當起了廚子來。 「武桑還這麼年輕,為甚麼放棄了外交部、監(jiān)察院的官位呢?」美鶴問:「聽說你還曾到過阿美利加演講?!?/br> 「從政多年,我感覺到自己的能力已是到了盡頭,在上海發(fā)生的事,正好就讓我停下來了?!棺右鞔瓜卵?,客套地說著:「往日太忙,也沒有辦法抽出空來好好過日子,現(xiàn)在倒是能多陪伴家人,是好事?!?/br> 「武桑除了家人,可還有情人?」未幾,美鶴又問:「聽說您年輕喪妻,但這麼多年了,就沒打算找個續(xù)弦麼?」 子吟握著筷子,目光就從美鶴看到了怒洋,他沉默了一會,只搖頭說,「不,我還愛著亡妻?!?/br> 美鶴看著溫文爾雅的武桑,對此并不意外,他看起來就是名認真重情的男子,與那些花花公子,沉浸於酒色之流全不一樣。 「武桑真是個好丈夫。」美鶴笑說:「假若三少帥能學得你一半,我也滿足了?!?/br> 子吟聞言,臉上的神色一僵,目光不自覺的轉(zhuǎn)向怒洋,卻只見他沉默地吃著飯,既沒有附和,卻也并沒有否決。 心里的忐忑,便如漣漪般瀼開來了,子吟不知所以的嗯了一聲,就把臉埋進碗里,掩去了自己的神色。 用過晚飯以後,美鶴堅持要與怒洋在書房里談事,只道她帶來的情報涉及伊賀家的機密,即使是武桑也是不便聆聽。兩人便就上了二樓閉門談話,而子吟收拾著碗碟,獨自的把一切洗凈。 他神色有些怔忡,本已是帶著沉甸的心事而至,是要與怒洋坦白,然在看見伊賀美鶴登門時,就像猛然迎來一記悶棍,使他更加的惆悵失措了。 二樓的書房十分安靜,子吟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又等了一段時間,才聽見樓上傳來一點的響動,未幾,怒洋便偕著伊賀小姐走到了樓梯間,男的俊美如玉,而伊賀小姐亦是年青美麗的女子,瞧著就如一對佳人。 子吟看著看著,就怔住了。 「那麼,下次再有新的情報,我再來拜訪。」 「到軍營找我?!拱着笳f:「別再來這里了。」 「你要給我個送別的吻嗎?」美鶴卻是彷佛聽不見似的,抬手撫上怒洋的臉:「或是像上次一樣,得由女士主動呢?」 怒洋冷下目光,毫不留情便打落了美鶴的手,然而美鶴卻是因此微妙地笑了,她的手就順勢落下,輕輕地勾著軍服上的鈕扣把玩,使的怒洋剛才的拒絕更傾向於調(diào)情。 子吟目睹這一切,只感到胸口一陣發(fā)臆,讓他只能木然的坐在沙發(fā)上。 「武桑?」兩人走下樓梯,美鶴看子吟猶坐在客廳里,便訝異地道:「你怎麼還沒回去?」她本是以為,子吟來吃過晚飯後就回去了,畢竟這里是三少帥私人的家。 「嗯,我……差不多要回去,只是想和三少帥說一聲。」也許是美鶴問的理所當然,子吟也隨著她的話站起身來,狼狽的說著要走的話。 怒洋眉頭皺了皺,就對伊賀美鶴說:「我送你出去?!怪挥X再待下去,子吟就真隨著她的詢問要假戲真做了。 「怒洋,那我也……」 「你坐著﹗」怒洋便說一不二的道:「我們還有事要談?!?/br> 怒洋把美鶴送走,回來的時候,就見子吟猶在客廳里坐著,神色忐忑,彷佛像個等待審判的犯人。 從看見伊賀美鶴出現(xiàn)在宅子里,兩人的氣氛便有一點尷尬,目光對上時,亦總是不自覺的別開。怒洋能看出子吟的在意,然而對方偏又違心的招待美鶴吃飯,這就令怒洋心底感到了一絲煩躁。 如今,外人終於是離開了,他臉無表情的走到子吟身邊坐下,就說:「下次她再來,你不必讓她進門?!?/br> 子吟看了看怒洋,卻是有些欲言又止:「但伊賀小姐有著不破的消息……」 「她會到軍營找我?!古蟊愕溃骸复汗?jié)時在這里暫住,是情不得已,我已說了這里不歡迎外人。」 子吟雙手放在膝蓋上,無意識的緊緊交握,從第一次見面,他就看出伊賀小姐對怒洋表現(xiàn)出強烈的執(zhí)著,而春節(jié)時,怒洋更是把她親自帶到府里吃年夜飯、拜年。 在離婚以後,妻子要與別的人交往,那是理所當然的事,只是在毫無徵兆的狀況,怒洋與伊賀小姐卻已是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這卻是教子吟磣的慌。 怒洋說,他是想過的。 若自己無法原諒他殺害子良的事,怒洋便要為了不破,和伊賀小姐結(jié)婚。 那麼,若自己坦承了前往德國的打算,怒洋又會否對自己失望,而投向伊賀小姐呢? 子吟的聲音,就在沉默里含糊地響起:「你喜歡……嗎?」 「甚麼?」 「你喜歡伊賀小姐嗎?」子吟便低聲重覆著:「剛才看伊賀小姐的態(tài)度,她似乎是很喜歡你?!?/br> 白怒洋便臉無表情的盯著子吟。 「怒洋……」子吟卻是感到喉頭乾澀,「你老實說?!?/br> 「你在嫉妒嗎?」白怒洋卻是抬手撫著子吟的臉蛋,「為了我?」 「我不能嗎?」子吟便握緊怒洋的手,定定地看他:「現(xiàn)在可是……有人在覬覦我的妻子?!?/br> 怒洋眨忽了長睫,這大膽的發(fā)言,就讓他目光倏地深邃起來。他突然就欺向了子吟,含著他的唇,一寸一寸,深入的吻著。 「唔……呼……」 唇瓣的觸感是那麼的柔軟、舌頭和吐息卻又是灼熱的,把子吟胸口的空洞一點一點地填滿。舌尖就像要被吮吸得融化了一樣,看著近在咫尺的妻子,子吟便慢慢地合上眼,感受著對方的親吻,還有越漸收緊的臂膀。 「怒……怒洋……」 雙唇微微的分開,一道銀絲就在彼此間輕輕的牽著,白怒洋垂眸看著滿臉通紅的丈夫,就說:「我和你不一樣。」 子吟眨了眨眼,目光卻是透著迷茫。 怒洋便把子吟擁緊在懷里,低聲說著:「我有你了,就不會看旁人一眼?!?/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