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七章、偷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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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七十七章、偷漢 南京這處,徐總統(tǒng)確實已接得消息,當即就召來了心腹萬參謀,徵詢意見。 「沒想到啊……武子良終究是打不過白老三?!孤犅勎渥恿嫉乃烙?,徐元培嘆一口氣,心里是一陣的煩悶,甚至是有點恨鐵不成鋼的罵道:「那小子,老子白疼他了﹗」 「白家畢竟還是家大業(yè)大?!谷f誠坐在輪椅之上,就呷著茶說:「若沒有總統(tǒng)的援助,武師令也許連與白三開戰(zhàn)都不敢呢?!?/br> 「這倒也是?!孤犞@恭維的話,徐元培就感到心頭的窒悶紓解了些,卻又感慨地道:「武子良跟白家比,差的就是個厲害的老子。唉……要他當年真娶了明珠,我還不把他當真兒子一樣疼麼?就那小子不識趣,竟然拒絕了﹗」徐元培搖了搖頭,突然就自己作出結論來:「所以,白三贏也是沒辦法的?!?/br> 萬誠便深以為然的頷首:「總統(tǒng)一直對武師令十分提攜,這些年……可說是帶著他和邳縣起來的。」 「邳縣穩(wěn),我南京也穩(wěn)嘛﹗」徐元培雙手交叉在大腿上,就看向這老心腹,「是說,現(xiàn)下情況你怎麼看?白老三的軍隊都進邳縣城了?!?/br> 「聞說白三少帥對武家軍招降撫順,就如對待其他軍閥,收編到咱政府軍里?!谷f誠平靜地道:「這樣看來,白鎮(zhèn)軍暫時并沒有和總統(tǒng)反面的意思。」 「嗯……」徐元培就捋著胡子沉吟下去。 之前軍議之時,不少將領都在催促他發(fā)兵,認為白家的野心昭然若揭,必須先下手為強把邳縣占下來。可若真如此,就少不免與白家開戰(zhàn)了,兩家多年的合作真走到了盡頭。 對白家三個小子,徐元培近年來實在是越看越不順眼,然而他不想打沒勝算的仗,免的白耗錢耗槍子兒,白鎮(zhèn)軍在東北擁兵百萬,要真戰(zhàn)起來,勝負還難說…… 事關重大,徐元培有些拿掐不定,只好來詢問萬誠的意思,畢竟萬參謀腦袋好,在他們一群丘八里,總是是想得最深最細的。 「所以你認為,邳縣丟了也沒關系?」徐元培問道。 「沒有丟?!谷f誠回道:「邳縣本來就是武家的,如今只是招降到政府里,就和其他軍閥一樣吧?可這政府卻是總統(tǒng)你的?!?/br> 徐元培聽著,卻是蹙起白眉頭有些說不出的不滿,他就覺得白家是不會那麼大公無私,把邳縣交出來。 「要不咱們……」 徐元培正要說話,外頭卻是傳來一陣慌亂的腳步聲,有人大喊:「老爺……不好了﹗出大事了﹗」 徐元培聽出這是管家的聲音,便厲喝道:「出甚麼事?我和萬參謀在談話。」 管家推開了門,卻是喘的上氣不接下氣,道:「老爺﹗五姨太、六姨太、七姨太把十九姨太帶到廳堂,說是找到她偷漢子的罪證﹗要老爺發(fā)落﹗」 徐元培一聽,這臉色由青轉白,復又由白轉黑,他當即就站起來,踏著沉重的步子往外跑去,是半刻都不耽擱了。 總統(tǒng)府的大廳堂,徐家的數(shù)位姨太太雙手交叉,畫得艷麗的臉容卻都是橫眉倒豎,就像這押解犯人的衙差一樣,小十九坐在地上,還穿著那一套老舊的女學生制服,臉上因為驚惶而蒼白,雪白幼細的腿都露出來了,帶了不少泥垢,因為她是從房里一路被強拖出來的。 徐家的大房太太站在小十九面前,彷佛就是這場審判的判官,正在聽從各個姨太太的狀告,然而這場庭審才開始不久,管家已經(jīng)帶著老爺來了,讓女眷們神情一動。 「這是在干甚麼?」徐元培一看到廳堂里的狀況,兩道眉頭就倒豎起來,簡直是怒火中燒,他掃了小十九,以及各個妻妾的臉相一眼,就把苗頭指向了大房:「我總統(tǒng)府里還要審犯嗎?小十九犯甚麼事?為何沒人來告訴我?」 大房夫人與徐元培成親數(shù)十載,早已是老太太的年紀,聽著丈夫不問原因就把火沖著自己撒,臉上就隱隱不好,「老爺,你問我,我還糊涂著呢,剛才小五、小六、小七讓我過來,說小十九偷漢子了,要我來評理?!?/br> 徐元培一聽,就把怒目瞪向了他的五、六、七姨太,同時走到了廳中心,把小十九扶起,看到那貼身的女學生制服把肚子的圓突都顯出來,他心里深深一揪,問道:「有沒有事?動到胎氣沒有?」 小十九臉色發(fā)白,就像受驚的鳥兒一樣低聳著頭,「沒……我沒事……」她看得清楚,老爺這般一問,姨太太們就露出刀子般的目光,更恨不得把她活剝了。 「老爺?!刮逡烫莻€尖嘴子,就陰陽怪氣地道:「我們是替您不值,小十九原來一直背著你偷漢子呢﹗瞧您把她護得像個心肝寶貝,她在背後這麼對你﹗」 「我沒有?!剐∈怕牭竭@指控,當即搖頭:「我沒有……」 「你這臭丫頭,咱人證物證都在,你還敢抵賴﹗」六姨太氣沖沖的說。 「老爺……」小十九就看向了徐元培,下意識撫著自己的肚子,「我沒有…真的沒有做半點背叛老爺?shù)氖??!?/br> 徐元培聽著姨太太們的話,眉頭深蹙,就道:「這事是怎麼一回事?好好說,還有所謂的人證物證,全拿出來﹗」 七姨太一聽,連忙就讓丫環(huán)把東西揣上,都是從小十九房里強行搜的——就是一疊信兒、課本。 「這丫頭學已經(jīng)退了,卻一直和學校書信往來。門房以為是小十九的女同學,就沒有在意,誰知道有下人識得字——這信上署名分明是個男子名字﹗」七姨太就道:「下人往學校送信去,親自見過接信的人,可不得了﹗竟是學校里的男老師﹗」 小十九看著那丫環(huán)捧著的一疊信,就臉色慘白的搖頭:「老師是因為我中途休學,才會一直寫信關心,我們談的也僅是課業(yè)上的問題,老爺……我沒有。」 「唉唷﹗」誰知七姨太一聽,就更加興奮的咬死這話:「所以你是承認了?懷著老爺?shù)奶?,還給外面的男人寫信?」 「那都是課業(yè)……」小十九就試著解釋,「因為我還在家里讀書……」 「你已經(jīng)進徐家的門了﹗」五姨太卻是厲聲道:「婦德沒盡好,還妄想去讀書﹗」 小十九一聽,就緊緊的抿住了唇,然而眼眶里卻是有淚水打轉著。 徐元培聽著小十九這等同於直認不諱的話,老臉卻也整個拉了下來,雖說這是學校里的老師;可小十九都入門了,還和個男人來信,確實是太不像樣﹗ 要別人知道了,還要笑他徐元培當老王八了﹗ 大房太太看老爺臉色,就知道他是不贊同小十九這個行為,心里暗暗高興,就道:「老爺,這怪不得小十九,她是女學生、又有文化,就和我們這種婦孺不一樣,也許她覺得這沒甚麼,常常都是這般隨便跟男人說話?!?/br> 六姨太便也笑了起來,附和道:「女學生嘛﹗有文化,心思就沒那麼單純了。」 小十九怔怔地聽著姨太太們數(shù)落自己,只能睜著一雙眼睛,眼淚默默的落了下來。 驟然出了這一樁丑事,徐元培心里萬分不悅,可小十九的初夜,他是親眼看著落紅的,之後在府里寵了一個月就有了身孕,這男老師也許就真只是個男老師,況且小十九應得這般坦率,也是心里可昭日月了。 徐元培擺出家主的威嚴,就沉下臉去道:「這事我會發(fā)落,十九還懷著孩子,你們別要影響她﹗」 五姨太聽著,竟是委屈地道:「老爺﹗我們就是替你不值啊﹗你多麼疼小十九,結果這丫頭卻是背地里跟別人好﹗」 「對啊﹗老爺……我們是擔心你、擔心這家子?!沽烫阋渤p聲般說:「這丫頭這般野,怕這肚子里……還不一定是老爺?shù)姆N呢﹗不然哪有那麼容易?」 這話卻是直刺到徐元培的痛處,他怒目一瞪,突然就一把掌搧在六姨太臉上,使的她啊了一聲倒在地上。 廳堂里,眾人當即噤若寒蟬,誰都知道老爺是氣到頭上了。 徐元培喝了管家一聲,就教他把小十九帶回房里,讓大夫來看看她的肚子??粗烫€坐在了地上,一臉又驚又哭的模樣,他就瞪了煽風點火的小五、小七一眼,說:「在十九把孩子生出以前,別再鬧甚麼妖娥子﹗不然我把你們都斃了﹗」 「嗚………老爺﹗你有了新人忘舊人了﹗你怎麼能這樣?」 徐元培并沒理會姨太們委屈的申訴,竟是讓仆役來,把她們送回院落去關著,未經(jīng)批準不得外出﹗ 大房太太看著這陣象,臉色就隱隱變了,然而她心里也清楚,這是因為小十九懷著孩子——徐元培等了多少年,才再一次有的血脈。 「少跟著她們煽風點火?!剐煸嗑蛯Υ蠓烤娴溃骸肝裔虄阂猩觞N大礙,我唯你是問﹗」 徐元培怒氣沖沖的再次回到書房,要與萬參謀談正事,然而坐下來後,小十九與那男老師的事卻是陰魂不散,令他心里像被甚麼魘住,對白家三小子的恨、邳縣的地盤,竟都不如這男老師之著緊。 「總統(tǒng)?」萬誠也看著徐元培回來以後,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就問道:「剛才……是出甚麼事?」 徐元培把心一橫,還是把這家事完完整整的告訴了萬誠,不為別的,而是道:「你明兒派人去學校,查一查這是個甚麼人,盤問他和小十九是否有茍且?」 萬誠呆愣了半晌,就回道:「好的……那邳縣那邊?」 「你說白家小子還沒跟我翻臉的打算,那就先這樣﹗按兵不動﹗」徐元培如此應著,腦袋里卻是開始翻屍倒骨的回想,越想,越是怕自己有了漏洞,當了烏龜王八而不自知,他就擺了擺手,遣退了萬參謀:「等崽兒生下來,老子再和白鎮(zhèn)軍翻臉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