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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bdsm】我愛上了霸凌我的男人在線閱讀 - 第七十八章

第七十八章

    第二天一早,我洗漱完,一進(jìn)餐廳,就看到母親坐在桌前,我走過去,和她打了招呼。

    她只淡淡地瞥了我一眼,“回來了?”

    “嗯,之前公司事情繁多,所以回來得少,現(xiàn)在終于空下了一點,就回來看看您。”我拉開椅子,坐了下來。

    “你回來不去看看你父親?”她食不知味地喝著粥,問道。

    我笑了笑,“父親有母親照料已經(jīng)足夠了,我過去了,怕是要讓父親病得更重吧?!?/br>
    母親冷冷一笑,轉(zhuǎn)了個話題,“前些日子,你小叔來看望你父親,他有個兒子,剛成年,我看著還不錯,給他安排個職位帶他歷練歷練吧。”

    我微不可見地皺了皺眉頭,隨后笑道:“可以是可以,只是年紀(jì)有些小了,做這些事大概會耐不下性子?!?/br>
    “就是因為耐不下性子才要磨磨他,你看著安排吧?!蹦赣H說完,起身給我盛了一碗豆?jié){。

    我笑著接了過來,放在了一邊,沒有動過。

    吃完飯,我在這陰沉的老宅里待得難受,還沒過八點,我就出門了。

    上了車,江亦已經(jīng)在等了,我開口道:“去查查我那小叔的兒子,我很小的時候就聽說我小叔不孕不育多年,怎么突然蹦出了一個十八歲的兒子?”

    江亦點頭,應(yīng)下了,隨后把一疊資料遞給了我,“這是您要查的,今早我就整理好了?!?/br>
    “辛苦你了,一晚上沒休息好吧?”我問道。

    江亦正了正色,“私家偵探效率比較高?!?/br>
    我笑了笑,“這周多放你一天假,月末三倍獎金?!?/br>
    “多謝沈總。”江亦說道。

    我打開資料,一頁頁翻了過去,剛翻兩頁,我忽然停了下來,眼睛盯在一個熟悉的名字上。

    “沈總,是有什么在意的地方么?”江亦問道。

    “你之前發(fā)給我的那個人的信息,叫什么來著……”我抬眼看向他。

    江亦想了想,“陸霖放?”

    我點了點資料,又遞給江亦,輕笑一聲,“S市果真很小?!?/br>
    “我這就讓人去查?!苯嗄樕惶每?,大概是因為自己一時疏忽,漏了這些細(xì)節(jié)。

    我打開手機,一點開多信,盛裕巖竟然給我發(fā)了99+的消息,我太陽xue突突直跳,揉了揉眉心,深吸一口氣,點進(jìn)了會話框。

    ——主人,狗奴是不是做錯了什么?

    ——主人不要生氣,狗奴錯了,主人可以隨意懲罰打罵狗奴,但是不要丟下狗奴,好不好?

    ——狗奴再也不敢惹主人生氣了,主人可以回一下狗奴的信息么?

    再往上,也都是一些大同小異的話,陸陸續(xù)續(xù),從十點多一直發(fā)到了凌晨四五點。

    我抿起嘴唇,把他發(fā)的每一條消息都看了過去,但我不知道該回什么,心不在焉地敲了幾個字,卻又刪除了,沒想到卻看見顯示對方昵稱的地方變成了正在輸入中。

    ——主人,狗奴如果做錯了,您一定告訴狗奴好不好?

    我瞇了瞇眼睛,回:你沒睡?

    ——主人在生氣,狗奴不敢睡。

    我盯著那行字看了許久,最后輕輕嘆了口氣。

    ——請完假去睡覺,我中午回來。

    發(fā)完消息,我關(guān)了手機,抬頭對江亦說:“我中午要回家,視頻會議推遲到下午?!?/br>
    “好。”江亦點頭應(yīng)道。

    處理了一上午的文件,時間很快到了中午,我叫江亦訂了私人餐廳的午餐送回去,下了樓,老劉已經(jīng)在等了,他按我的吩咐換了輛新車,看著順眼了不少。

    走到家門口,剛按下一個密碼,門就開了,盛裕巖站在門口,一臉焦急,不過一夜,他就憔悴了不少,眼下青色一片,眼里也布滿血絲,面色很難看,嘴唇微微發(fā)白。

    他迎我進(jìn)來,跪在地上為我換鞋,我穿上拖鞋,徑直走近了客廳,他起身帶上了門,隨后連忙跟上了我。

    “主人……”他跪在我的腳邊,一副要哭出來的樣子。

    我點上衣一根煙,抽了幾口,沒有看他。

    “主人……是狗奴哪里做得不好么?”盛裕巖怯怯地問道,他時而皺眉,時而咬唇,跪著也是躁動不安的,好似上了熱鍋,手腳無處安放。

    我垂眸看向他,靜默片刻,往后一靠,倚在了沙發(fā)背上。

    無人再說話,空氣變得很壓抑,低氣壓讓人連呼吸都變得困難,盛裕巖越來越緊張,眼神不停偷瞟著我。

    “主人……對不起……”盛裕巖頂著巨大的壓力開口了,剛一開口,差點連聲音都發(fā)不出。

    “你對不起我什么?”我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我……”他說不出來。

    我冷笑一聲,“你沒什么對不起我的,道什么歉?”

    盛裕巖耷拉著腦袋,很委屈的樣子,好像是我在無理取鬧,生了悶氣來折磨他。

    “別這副樣子,我又沒罵你,這么委屈干什么?”我說。

    盛裕巖抿了抿嘴唇,手局促不安地攥著薄薄的衣料。

    空氣再次變得凝固起來,他不說話,我自然也不會開口,煙灰積了長長一截,我直起身,忽視他抬起的雙手,將煙灰抖在了茶幾上的煙灰缸里。

    盛裕巖僵硬在原地,抬起的雙手久久沒有放下,一直到我抽完了煙,將煙掐滅在煙灰缸里,他都沒有動作,我靠在沙發(fā)上,拿出手機開始查看消息。

    “主人……”盛裕巖清了清嗓子,很艱難地說道,“狗奴知道自己有問題……狗奴不應(yīng)該這么神經(jīng)質(zhì),不應(yīng)該多管主人的事情,狗奴知道錯了……”

    “知道錯了有什么用?”我放下手機,低頭看向他,“知道錯了不改有什么用?不要老是把我對你說過的話重復(fù)一遍給我,你把我說過的話重復(fù)一遍就證明你根本就沒有思考過?!?/br>
    盛裕巖低著頭,眼睛直直盯著地面,好似大腦一片空白,十分混亂的樣子。

    我說完,收回視線繼續(xù)看手機。

    客廳里靜得只聽見掛鐘走動的聲音,太過壓抑了,誰都覺得不舒服。

    不知過了多久,盛裕巖再次開口,“狗奴太自以為是了,所以就越來越得寸進(jìn)尺……總是以自己享受為先,想著要滿足自己……”

    我不說話,漫不經(jīng)心地刷著朋友圈。

    “很多時候只是裝作在聽主人的話……調(diào)教的時候也是……”盛裕巖喉嚨緊澀,聲音也很輕,好似一觸就碎的泡沫。

    又是一陣沉默,盛裕巖硬著頭皮,繼續(xù)說道:“沒有真正地把一切都交給主人……總是會胡思亂想。”

    我關(guān)了手機,直起身俯視著他,“你知道你自己最大的問題在哪里么?”

    盛裕巖沒有回答,好像是在思考,可他那聰明的腦瓜子一遇到這種事就開始宕機。

    “你連你自己最大的問題都不知道在哪里,說這些有用么?”我冷眼看著他,“我是不是說過公司有事,所以不能回來?”

    盛裕巖點點頭,弱弱地說:“是……”

    “你給我的回應(yīng)是什么?”我說,“一遇到什么不順你心的,你就像是一個瘋子一樣,任何一段關(guān)系,沒有信任,就等于是個屁,從以前開始,你就是這樣,既然你不信任我,為什么要找我?又為什么要認(rèn)主?”

    “這很可怕你知道么?無論是親人、朋友還是戀人,只要有一點點猜疑,彼此之間的關(guān)系就會四分五裂,”我看到他緩緩抬起了頭,眼睛已經(jīng)紅了,眼眶里凝聚著淚水,“你要是想那樣,我也無話可說,你可以直接走,我不會再說你,也懶得說你?!?/br>
    盛裕巖低下頭,眼淚隨即落了下來,掉在他的褲子上,洇開一小點水漬,“不要……”

    “你應(yīng)該很清楚,我不止想要成為你的主人,”我定定地看著他,“如果只是養(yǎng)一條狗,我不會浪費這么多的時間,但如果你只是想要享受調(diào)教帶來的快感,那我不會留你,你可以找別人,找別的主,反正多的是,但不會是我。”

    “嗚……不要……”盛裕巖哽咽起來,眼淚停不下來地流著,“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我伸手揪住他的頭發(fā),逼迫他抬起頭和我對視,“所以你清楚了么?我不要你把我說過的話再對我說一遍,好好用你的聰明腦子去思考,知道錯了就去改?!?/br>
    “主人……”他眼眸濕潤,滿臉淚痕,和我對視后,頓時哭得不能自已。

    “如果沒有信任,我們之間什么也不是,我連一眼都不會看你?!蔽疑斐隽硪恢皇钟昧Φ啬ǖ袅怂樕系臏I水。

    他朝我挪近幾步,緊緊摟住我的腰,“不要……不要丟掉我……”

    我推開他的腦袋,又說:“所以,你還瞞著我什么事?說出來?!?/br>
    他的身子僵硬住了,許久都沒能再放松下來,我捏住他的下巴不許他躲開,繼續(xù)步步緊逼,“說,還瞞著我什么事?”

    “我……”他呼吸急促,眼中滿是不安,“主人收到的sao擾短信……都是我發(fā)的……”

    心臟像是被砸了一錘,重重往下墜落,但相比我更想知道的,這件事,竟沒那么讓我意外了。

    “即使你不說,我也會查到,只是時間問題,或是我想不想而已,”我神色平靜,“我想知道,你拼命隱藏這件事,是有多不想讓我知道?”

    盛裕巖咬了咬嘴唇,“因為……怕主人覺得我很惡心……”

    我挑了挑眉毛,一腳踩在他的褲襠上,“說實話,現(xiàn)在還要撒謊?”

    他悶哼一聲,臉色陡然泛了紅,但他沒有再開口,猶豫不定,讓我有些惱,猛地加重了腳下的力度,踩得他痛呼出聲,面部扭曲,整個人蜷縮起來,雙手也抱上我的小腿,“好疼……主人……不-不要……”

    “回答問題?!蔽液敛粦z憫,甚至不斷加重力度。

    “我說……我說!”盛裕巖幾乎哽咽,嘴唇都在顫抖,“最開始……是太想主人了,害怕主人會忘了狗奴,但是狗奴身在國外,所以只能用這種辦法,后來……后來是因為……看到主人困-困擾的表情,狗奴就覺得很爽,只是想象著主人收到狗奴的短信會有什么反應(yīng),狗奴就會勃起……對不起……”

    我收回腳,沉默地看著他。

    “在最想念主人的時候,狗奴就會用刀在身上刻下主人的名字,狗奴拍了照,很想發(fā)給主人,但是怕主人會認(rèn)出來,所以只能忍耐著……”盛裕巖的狀態(tài)漸漸不太對勁,看向我的眼神很瘋狂,就好像陷入窮途末路的囚徒,拼盡全力地抓著最后一根稻草,“但是傷口愈合了……什么也沒了……主人也不在了……不想被主人忘記……愈合得很干凈……全沒了……”

    我伸手揪住他的頭發(fā),狠狠往上一提,隨后揚起另一只手,扇了他一巴掌,他的話語戛然而止,整個人像是被按了暫停鍵,渾身僵硬,眼睛直直地盯著某一個點,目光卻是渙散的。

    他的自毀傾向太嚴(yán)重,這個狀態(tài)下,大概什么事也做得出來。

    “我再問你,除了這個,你還瞞了我什么?”

    他的視線緩緩移到我的臉上,望了我許久。

    “……沒有了?!?/br>
    我松開他的頭發(fā),忽然笑了。

    “好,我知道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