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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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盛裕巖踢醒,便不再搭理他,他也后知后覺自己說了什么話,臉色難看到了極點,終于像是個有羞恥心的平常人,為自己這幅丑態(tài)感到無地自容。 他在我的視線下遮掩著,扯著衣擺去擋自己的下體,但我還是能看見從他屁股里滴滴答答流出來的液體,濺落在地上宣告著這個被同性內射的男人是有多么的下賤和骯臟。 我移開視線,開始尋找能夠離開這里的方法,我又把書柜和衣櫥翻了一遍,終于在衣櫥的頂上找到了一張相片和一把小鑰匙,那張相片和鑰匙被一張暗色的紙貼在衣櫥頂上,紙片顏色和衣櫥顏色一致,不仔細去摸,還真發(fā)現(xiàn)不了。 相片上是兩個男人。 顧渝和一個我不認識的人,他們牽著手,笑得很開心,儼然是一對情侶。 我沉默了一會兒,把相片放回了原位。 我坐回床上,陷入了沉思,下意識地把腳往回一收,雙腳卡進床下的空間,踢到了某個yingying的東西,我回過神,分開腿彎腰掀開長長的床單,竟從床下找到了一本看上去有些老舊的本子。 本子上帶了鎖,我用剛才找到的鑰匙輕松地打開了。 本子的紙張顏色均是深灰,第一頁是一片空白,我往后翻了翻,卻發(fā)現(xiàn)每一頁都是如此,其中有幾張被撕了下來,看來這本本子大概就是之前不間斷找到的日記紙張的來源處。 但不可能每一頁都是空白的,這紙張都泛了黃,肯定有些年頭了,一定是用了什么方法,將文字給隱形了。 “主人……”盛裕巖突然開了口,聲音小得像蚊子叫。 我抬頭看了他一眼,等待他的下文。 他已經穿上褲子了,饒是如此,他的面色依舊不太好看,他欲言又止了一會兒,直到看見我皺起眉頭,才小聲快速地說道:“我、我想起有些書籍為了做得趣味一些……會將文字扭曲隱形,只有用特定的道具,才能看見?!?/br> 我挑了挑眉毛,從口袋里翻出了之前找到的那張透明卡片,原本只是想嘗試一下,卻沒想到竟然真的印出了字。 費盡心思隱藏起日記上的文字,又給人線索去發(fā)現(xiàn),到底是想讓人知道,還是想永遠隱瞞下去? 我一目十行地看著上面的字,漸漸地,神情變得凝重了起來…… 第一篇是八年前的日記,日記的主人年齡還小,敘述方式也很幼齒。 “2012年3月17日,我遇到了一個人很好的大哥哥,因為我在學校一直被欺負,所以放學之后也被纏上了。他們真討厭,要不是我還沒有發(fā)育,一定把他們摁在地上打,上禮拜五放學我以為我肯定會被他們胖揍一頓,沒想到有個大哥哥沖出來幫我趕跑了他們。大哥哥真是個好人,還帶我去吃了冰淇淋,他說他叫曲熠,他把名字寫給我看,我說我知道,熠熠生輝嘛,然后他就笑了起來,我看呆了,因為我還沒見過誰能笑得這么好看。” “2012年4月13日,曲熠哥哥今天帶我去游樂園玩了,其實我不是很想去,以前去太多次了,什么游樂設施對于我來說都很無聊,但曲熠哥哥卻很開心,好像期待了很久一樣,所以我也變得開心了。我們一起玩了過山車、鬼屋、旋轉木馬,快回家的時候坐了一次摩天輪,曲熠哥哥雖然比我大了三歲,但我覺得他有些時候很像個小孩呢?!?/br> “2012年5月24日,我邀請曲熠哥哥去我家做客了,反正我爸媽都在忙工作,不怎么回家。我原本以為我們可以一起玩游戲,卻沒想到他開始輔導起我做作業(yè),我每次都是第二天早上去學校抄同學作業(yè)的,被這么壓著寫作業(yè)還是小學之后的頭一回。我有點不服氣,問他怎么不做自己的作業(yè),要做就一起做,然而我說完這句話后,曲熠哥哥的表情就變了,是不是我惹他生氣了?” “2012年6月7日,我已經快一個月沒見過曲熠哥哥了,他怎么突然消失了?我不知道他的手機號,也沒有他家的住址,更不知道他在哪里上學,他不會是因為我那天說的話還在生氣吧?” 我揉了揉眉心,這傻逼,怎么這么多屁話? 我往后隨便翻了翻,只挑了重點看,曲熠消失了兩個月又回來了,在這日記主人某天放學時出現(xiàn)在了校門口,兩個人鬧了一通,又和好如初一起去游戲城玩了。 再往后看,都是日記主人和曲熠相處的點點滴滴,而日記主人對曲熠的感情也漸漸地變了質,不難猜,我覺得他會愛上曲熠是不可避免的,據(jù)我了解這小子天生就是個gay,從小就喜歡看雜志上的型男。 2014年,日記主人高二了,和曲熠關系越來越好,也知道了他的身世,原來曲熠是個孤兒,6、7歲的時候被一個男人領養(yǎng)了,曲熠沒有說出那個男人的名字,只說自己在高二的時候休學了,是為了報答男人的養(yǎng)育之恩,做了他工作上的助手。 到了2014年8月,日記主人向曲熠告白了,沒什么太大意外,曲熠拒絕他了,后面幾篇日記,通篇都是日記主人的糾結心理,我懶得多看,繼續(xù)往后翻。 曲熠在2014年的9月13日接受了日記主人,隨后兩個人開始了戀愛關系。 2014年年末日記主人得知了曲熠原來在從事一項極其危險的工作,他是某個黑勢力組織下的一員,身份還不小。 日記主人知道后和曲熠吵了一架,兩人陷入冷戰(zhàn),但半個月后日記主人就去和曲熠道歉了,曲熠也說他想要離開組織,重新去考大學,然后他們有了共同的目標——考上同一所大學。 “2015年8月30日,我又和曲熠吵架了,他和我說,他接到了一個新的任務,他說他在猶豫,我問他為什么猶豫,他說,那個人幫了他很多,他想完成這最后一次任務,然后離開那個組織。我怎么可能會同意?誰知道那個人是不是在騙他,誰知道那個任務到底有多危險,我不想再看到他受傷了。 然后他去接了個電話,回來后匆忙地和我說他要走了,我不同意,我和他說如果他今天踏出這里就永遠不要回來了,他愣了一下,但還是往外走,我氣死了,我就罵他,我說他不知好歹,到底誰對他是真的好他都不知道,這么聽那個人的話,難道你是條狗么?如果你今天要走,我們就分手! 我也沒想到我會說出這種話,他回過頭,看向我,眼神里滿是失望,我知道我說錯話了,立馬和他道歉,可他卻什么也沒說,轉身離開了?!?/br> 還真是夠孩子氣的,我搖了搖頭,像追連續(xù)劇一樣,我趕忙又往后翻了一頁。 然而,結局卻并不是我想象的那樣——他們順利解決了這堆破事,重新在一起了。 “2015年8月31日,他不見了。” “2015年9月5日,我看到新聞了,警方破獲一場大型販毒案件,交易地點為城南的一家廢棄工廠,在圍剿時廢棄工廠發(fā)生了爆炸,死了很多人,我在里面看到有一個男人姓曲……是我看錯了吧?” “2015年9月17日,我去求了我爸,求他幫我去找曲熠,可是曲熠就像人間蒸發(fā)了一樣,得到的資料全是和曲熠同名同姓的的人,每一個都不是他。” “2015年10月21日,兩個月了,他還是沒有回來?!?/br> “2015年11月18日,我要殺了他。” 日記從這往后,便真的是一片空白了。 我合上了日記,真相已經顯露無疑,只在于我是否愿意去相信。 如果說當時被推下樓梯,我還抱著一絲僥幸,那么現(xiàn)在,任何一丁點僥幸都不在了,所有的真相都攤開擺在了我的面前。 放在我房間的那份五年前的報紙,酒店中注射了P3-HR的變異人,零散的日記,一切的一切到底指向了誰,早已不言而喻。 只是讓我唯一沒有想到的是,我看清了太多人,卻唯獨沒有看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