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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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頓午飯吃了沒一會兒便散了,言落封心情變得不太好,讓跪在旁邊的少年穿上衣服后便帶著他和兩個小弟離開了。 我則是去了我手底下的幾家會所酒吧,昨天的事傳得很快,哪怕是之前和我看不對眼的幾個人,現(xiàn)在面對我的眼神也變得恭敬了很多,于是我就發(fā)現(xiàn)世界上喜歡犯賤的人原來這么多。 明明知道力量懸殊,卻還是要你把他弄怕了,他才知道他不該招惹你。 我也懶得理那些賤骨頭,隨意巡邏了一圈就回去了。 我忙起來的時候幾乎能三天三夜不睡覺,不忙的時候生活無聊得能像在公園里散步的老年人,只是我又不太愛出門,不喜歡去娛樂場所,更不喜歡找人消磨時間,所以我一旦空下來,就會陷入一種迷茫,好像世間的一切對我來說都沒什么意義。 活著,卻也像是死了。 黃昏時分,我回到了家里,輸入密碼拉開家門后,發(fā)現(xiàn)盛裕巖跪在玄關(guān)處,嘴里叼著我的拖鞋。 他見了我,眼睛彎了起來,隨后往前爬幾步,把拖鞋放到了我的腳邊,他抬頭,雙眸亮亮地看著我,他說:“歡迎回家,主人!我來伺候您換鞋?!?/br> 盛裕巖先咬開我的鞋帶,然后脫下我的鞋,一手托著我的腳,一手把拖鞋往我腳上套。 換完鞋后,我走進(jìn)客廳坐在了沙發(fā)上,盛裕巖很快爬了過來,跪在我的腳邊,我打開電視,隨后聽他問道:“主人口渴么?我去給您倒水?!?/br> 我沒回應(yīng)他,他跑進(jìn)廚房,倒了一杯溫水放在茶幾上,接著重新跪下來,腦袋輕輕靠在了我的小腿上。 溫?zé)岬捏w溫滲透了布料傳遞給我。 這讓我很不習(xí)慣。 對方的氣息混雜在原本只有我一人的房子里,好像逐漸融合了進(jìn)去,讓整個空氣都變得曖昧、溫馨起來。 怪怪的。我想。 所以我用膝蓋頂開了盛裕巖的腦袋,隨便找了個話題:“中午吃了什么?” “我叫了外賣,主人。”盛裕巖回答道。 “以后一日三餐你來做,我不喜歡家里有外賣的味道?!蔽艺f。 盛裕巖點點頭,“好的,主人,”他說,“那晚上您想吃什么?我做給您吃?!?/br> “不用了,我晚上有事?!闭f完,我起身走上樓回到了主臥里。 我不知道我為什么要對盛裕巖說我晚上有事,可能是因為我接受不了他現(xiàn)在的樣子——和我們最開始相遇之后太像了。 我忍不住地想,他為什么要來找我?他是不是又在演戲?他接近我是為了什么?他從我這里到底想得到什么? 或許真相只有在我真正馴服了他的時候才能知道,但不論是現(xiàn)在還是把他馴服了以后,我和他都沒必要在這段關(guān)系里加入什么溫情的元素。 既然已經(jīng)說了晚上要出去,那我就不得不找點事,就在我沖了個澡換了身衣服后,我的手機(jī)突然響了起來,我拿起手機(jī),屏幕上顯示著來電人的名字——顧渝。 我皺起眉頭,不太情愿地接通了電話。 “言廣,晚上我在Ash組了局,來不?”顧渝興沖沖地說道。 我回道:“嗯。” “那我找別——嗯?你說什么?你剛剛的意思是答應(yīng)來了?”顧渝驚訝萬分,就算看不見對方,我都能想象他目瞪口呆的模樣。 顧渝是我三年前在一場宴會上認(rèn)識的,他的父親和我父親存在合作關(guān)系,互相引薦后便有了聯(lián)絡(luò)方式,真正熟絡(luò)起來還是有一次言落封帶我去了一家圈里的私人會所,這家會所建在地下室,服務(wù)的對象非富即貴,我當(dāng)時就走在走廊上,和顧渝直接打了照面。 他以為我也是圈里的,從那之后就開始纏著我,一有什么局就要叫我過去,他私生活很亂,又是約炮又玩多奴,參加的派對也有很多是和那方面有關(guān)的,我本身就不喜歡搞這些,所以他邀請我去的局,我一次都沒答應(yīng)過。 現(xiàn)在我一反常態(tài)地應(yīng)下,對他來說確實是一件值得震驚的事。 “嗯,幾點?”我問。 顧渝在那頭笑了起來,“你小子可終于要開竅了?晚上九點開始,Ash你沒怎么去過,那兒的路繞得很,你到了說下你的名字就有人帶你去包間。” 我看了眼時間,才不過七點,便說:“先出來吃頓飯。” 顧渝吸了一口氣,他說:“你竟然要請我吃飯……” “不吃那就算了?!蔽艺f。 “哎別別別,我現(xiàn)在就出來,我待會把地址發(fā)給你?!鳖櫽暹B忙應(yīng)了。 我有點無奈,非得我刺他一下,他才恢復(fù)正常,也不知道為什么世界上這么多人喜歡犯賤,對他好點他還不要。 掛了電話后,不過一分鐘顧渝便把餐廳的地址發(fā)給我了,我穿上外套走出房間下了樓。 一到一樓就聞到一股飯菜香,廚房里傳來炒菜的聲音,讓我心里一緊,隨后才反應(yīng)過來那應(yīng)該是盛裕巖在做飯,我一個人生活得太久了,突然家里多出一個人來,對方干什么都讓我覺得突兀。 盛裕巖把菜端出來的時候,我正好在玄關(guān)處換鞋。 “主人,您要出去了么?”他問。 我背對著他穿上鞋打開大門,冷冷淡淡回了一個“嗯”后,走出去反手將門關(guān)上了。 緊閉的大門將他的一切都阻隔在里,我感覺到舒心了一些,拿出車鑰匙坐上了車。 顧渝發(fā)給我的地址不太遠(yuǎn),二十分鐘左右我就到餐廳門口,我把車鑰匙交給泊車小弟,走進(jìn)了餐廳里。 他訂的包間在二樓的最深處,服務(wù)員帶我進(jìn)去后便對著小型對講機(jī)說準(zhǔn)備上菜。 顧渝看到我,興奮地沖我招手,我在他對面坐下,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水。 “這兩天你怎么樣?”顧渝問。 我回:“沒怎么樣,就那樣,你每次見我,我都這個回答,還沒聽膩?” “習(xí)慣了嘛,對了,你怎么想到突然要叫我吃飯?”顧渝很明白什么能問什么不能問,所以我一直沒有真的斷了和他的聯(lián)系,而在我的“朋友”里,他算得上是和我關(guān)系比較好的。 我說:“餓了就出來吃頓飯,正好你打我電話,我就約你了?!?/br> 顧渝露出了傷心的表情,“你意思是如果是別人打你電話,你就約別人了?” “對啊。”我說。 “你也太渣了,老渣男了?!鳖櫽鍛崙嵉卣f。 這時候服務(wù)員正好敲門進(jìn)來,我很無語,看著服務(wù)員上完菜出去后,才開口道:“不就吃頓飯?” “聽聽,渣男經(jīng)典語錄?!鳖櫽逭f著說著就笑了起來,表情十分揶揄。 我的笑點和他走不到一起去,睨了他一眼,隨后拿起筷子開始吃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