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北崖炊事班的故事
書迷正在閱讀:秾艷圖、欲壑難填、借種生子【雙性,一受二攻】、虛擬色情游戲設(shè)計師、在男同軟件上約炮被舍友看到了怎么辦、我有特別的宮斗技巧、千奇百怪館(男部)、風(fēng)流小受尋精記、中二少俠和小狗腿的基建游戲、雙性少年被拐記
黑兔子抱著手臂又啃了一會兒,似乎是吃夠了,便叼著手臂開始在一棵樹下刨坑,將還剩一點rou皮的手臂埋進(jìn)那坑里,蓋上泥土和樹葉。忽然間,風(fēng)里摻雜著一曲悠揚靈動的樂聲,仿佛直擊靈魂,撥弄心弦。黑兔子動作一頓,靈敏的動作變得遲緩,扭動著腦袋四處嗅察,試圖尋找這聲音的來源。 就在這時,一柄銀刃從天而降,黑兔子動作極其靈敏,一翻身就往樹叢里竄去。婁丙撇到那撮被削下的毛發(fā),咋舌追了上去:“哪里跑!” 黑兔子左右逃竄,發(fā)出“咿唔”的尖叫,又像是牙齒撞在一起時摩出的聲音。而婁丙則緊追其后,刀光劍影間,黑兔子的左后腿被割破,黑色的血液灑在草地上,它疼得摔在地上,滾出去好幾圈,還想逃跑,卻撞在一堵無形的墻上。它左右轉(zhuǎn)了兩圈,又豎起渾身毛發(fā)——卻什么都沒發(fā)生。它不可置信地抖動著渾身毛發(fā),驚愕地瞪大了眼珠子。它終于無處可逃,只得硬著頭皮迎戰(zhàn)。黑溜溜的小眼睛瞪著婁丙,尖銳的牙齒磕碰在一起發(fā)出沉重刺耳的聲響。它嘴角還沾著血,后腳一蹬就向著婁丙飛來。 到這一步都如婁丙意料之中,他往下一彎身子,那黑兔子來不及轉(zhuǎn)彎,就從他頭頂飛過。緊接著他猛地將刀子頂起,用力插入黑兔子肚皮里,腹部的皮毛柔軟,只聽“噗嗤”一聲,黑兔子因慣性向前沖去,肚子也就被撕裂成兩半,里頭黏糊糊的內(nèi)臟沖開大口子落在草地上。它倒在地上,掙扎了片刻便沒了聲息。 不過婁丙也沒好到哪兒去,黑兔子腥臭的血液噴灑在他身上,半邊衣服都黏糊糊的緊緊貼在皮膚上。這時,解飛鴻和姬無歡分別從兩個方向走出樹林,前者拍手道:“身手不錯啊,連擦都沒擦到。你果然適合練劍!” 而姬無歡則掐了個決,將婁丙身上的臟污洗干凈。他這些日子下來劍法、武術(shù)是沒學(xué)什么,但所幸他本就愛泡在書院里,從那些古記事里把法術(shù)學(xué)了個七八,其中就包括凈身決、清心決等。他繞著轉(zhuǎn)了兩圈,確認(rèn)婁丙身上沒有未清潔完的臟東西后才述了口氣,埋怨道:“剛才好危險啊,你看到它的爪子了嗎?要是不小心被碰到,可就不是受點兒傷這么簡單了?!?/br> “這不是沒受傷么?!眾浔f著將一只手蓋在姬無歡頭頂揉了揉,“而且多虧你用樂聲將它引入解飛鴻設(shè)下的陷阱里,它才不能用靈力、也跑不走,我這才能將它解決掉?!?/br> 解飛鴻笑道:“我不過是設(shè)了個結(jié)界,真能收拾這妖獸還得靠你的劍術(shù)。這是你的獵物,快把它的妖丹取出來,趕緊離開這地方。用不了多久,其他妖獸聞到血腥氣就會追過來了。” 婁丙愣住,低頭看著地上還溫?zé)岬难F尸體,又抬頭看向解飛鴻:“怎么弄?” “什么怎么弄?”解飛鴻奇怪道,用手虛空比劃著,“肚子都割開了,接下來把妖丹掏出來就行了。” “就這么粗暴?妖丹這種東西不是該用法術(shù)給汲取出來么?”婁丙不可置信地盯著黑兔子肚子里血淋淋的大腸,接著口水就流出來了。姬無歡注意到他的眼神,無奈地把他往后一撇:“小心吃壞肚子,我來吧?!闭f著,不等解飛鴻阻止,他就撩起袖子把手插進(jìn)溫?zé)岬哪crou之間,“咕嘰咕嘰”攪弄著黑兔子的內(nèi)臟,掏了幾下手指就碰到一顆堅硬的小球。他一扯,小球上黏連著的rou就被撕裂,抽出手來,一枚黑色的妖丹安靜地躺在他手心里,血淋淋的。濃郁的腥味讓他不由得皺眉,一搓手指,用法術(shù)將味道和血液統(tǒng)統(tǒng)驅(qū)散,才露出甜美的笑容:“就是這個,對嗎?” 解飛鴻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呆愣地點點頭:“呃、對?!?/br> “我剛發(fā)現(xiàn)這家伙的rou挺軟的,要不今晚就吃兔子鍋吧?!奔o歡一拍手,婁丙擦了口水就掏出劍。一人扒皮一人切rou,不等解飛鴻說話就將黑兔子大卸八塊,扯開解飛鴻隨身攜帶的錦囊就要往里頭塞,被他連忙阻止:“你們做什么!” “準(zhǔn)備今晚的晚飯啊?!眾浔硭?dāng)然地連塞兩塊大rou,“難道妖獸不能吃?有毒?” “毒倒是沒有……但你們沒看到它剛才在吃什么嗎!吃了人的妖獸,你們怎么下得去嘴?”解飛鴻擺著手往后退,“你們想吃自己吃,我吃帶來的干糧就行了!” 說是這么說,但看著一鍋煮得金黃的濃湯,油光锃亮的rou塊和面疙瘩浮在湯里,配上綠油油的山菜,解飛鴻沒堅持上半刻鐘,就捧著打完呼嚕起來,贊不絕口。rou被煎過一遍,表面焦黃酥脆,一口咬下去,隨著“簌簌”的聲音,濃郁的汁水迸發(fā)澆灌在味蕾;面疙瘩是帶進(jìn)山里的,往年解飛鴻都是直接干啃,早就吃膩了,但吸飽了湯汁的面疙瘩又軟又糯,卻不失嚼勁;山菜是最后下鍋的,所以入口時還是脆脆的,吃多了面rou,再咬一口山菜將嘴里的膩味一掃而空。 當(dāng)他吃完一碗,正打算再加一碗時,婁丙一人已經(jīng)夯了四、五大碗??紤]到即使有靈脈驅(qū)散大部分的妖獸,為了防止部分趨光性的野獸靠近,他們還是將火熄滅了。在一點以法術(shù)燃起的昏暗光照下,可以依稀看見湯表面上凝固著一層薄薄的油脂。婁丙盛湯時,瞧見一旁姬無歡已經(jīng)放下碗筷。他于是擔(dān)憂道:“怎么不吃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就是沒什么胃口,你們吃吧。”姬無歡勾了勾嘴角,“吃完這些還得去抓下一只妖獸不是么?按照解大哥說的來看,往年要榜上有名,起碼得抓住十五只妖獸,為了拿下頭籌,保險起見,得抓三十只才行?!?/br> 解飛鴻點頭:“按照方才的步驟,只要不遇到意外,我們必然能收獲足夠多的妖丹?!?/br> 三人簡單安排了下時間,又如法炮制地抓獲了不少妖獸。當(dāng)婁丙收起第八枚妖丹時,感到丹田里氣息空癟,起初他以為自己是餓了,然而沒走出去幾步,就是一陣眩暈。解飛鴻連忙扶住他:“今晚就到這兒吧,靈力和體力都到極限了?!彼踔话迈r的獸rou,“而且不僅是妖丹,還收獲了這么多糧食,都可以跟其他弟子交換物資了?!?/br> “物資?”婁丙搭著解飛鴻的手臂被姬無歡接過,架在自己身上。他干脆將身體倚靠在姬無歡肩上:“這三天能換什么物資?就算有什么珍貴的資源,他們和我們不是敵對關(guān)系么,怎么會同意把這種東西給我們。” “這可不一定,進(jìn)入第二、第三天后,一定會有一些實力不濟(jì)而被妖獸搶奪走食物、衣物的弟子,從而不得不尋求其他人的幫助。而沒有體力就沒有戰(zhàn)斗的資本,這些弟子必然會尋求我們的幫助?!奔o歡偏過腦袋,“我記得進(jìn)來之前看到了兩個藥修,要是受了傷,還能跟他們換些藥?!?/br> 解飛鴻贊同道:“沒錯,就算是競爭對手,我們畢竟是同一個門派的兄弟,不至于為了一場比賽自相殘殺、見死不救?!彼瘟嘶窝b滿了rou塊的布袋子,“到時候我們或許也會遇到物資緊缺的情況,這些妖獸的rou就派上用場了?!?/br> “這樣啊……”婁丙若有所思地甩干凈刀刃上的血污,忽然意識到什么,頓住腳步,“等下,你怎么知道還有藥修進(jìn)來了?你和他們很熟嗎?” “嗯~?”姬無歡聞言笑瞇了眼睛,拖長尾音湊到婁丙胸前,手指輕輕畫著圈,“我只是跟他們說過兩句話,你練劍的時候總是不陪我聊天,我可寂寞了,嗯?所以他們來找我,我就跟他們聊聊天。怎么了,你不喜歡?” “……也不是?!眾浔e開眼神,“但他們對你有那種想法,你還是小心為好?!?/br> “那種想法?”姬無歡裝作聽不懂,靠著他的肩膀。長發(fā)搔著脖頸,瘙癢難忍。他一手挽著婁丙的手臂,明明和尋找妖獸時是差不多的距離,婁丙卻心跳如擂鼓:“還能是什么,你別跟我裝傻,他們都表現(xiàn)得那么明顯了,你能感覺不出來?” 姬無歡越聽越歡喜,干脆撲進(jìn)婁丙懷里咬住他的嘴唇:“真可愛,我以后都只看著你,你別不開心嘛?!?/br> “我不是……”婁丙漲紅了臉,就聽解飛鴻在一旁不自在地咳嗽:“你倆整理一下,我們一會兒就睡了?!闭f完他猶豫了一下,補(bǔ)充道,“明早要早起,你倆別太晚睡。”說完,他就跟逃似地竄上了樹,掩耳盜鈴地把自己蒙在一層薄薄的毛毯里,一動不動。 兩人相視片刻,姬無歡先開口,貼在他耳邊小聲道:“怎么辦,他都那么說了,我們要不要偷偷做點什么?” 婁丙面紅耳赤地一把抱住他的腰,腳一蹬就上了另一棵樹。他用一床毛毯將兩人卷在一起,倔強(qiáng)地閉上了眼睛:“別瞎說,快睡吧。” “哦,好吧?!奔o歡不滿地撇了撇嘴,但還是依偎在他懷里,緩緩睡去。 但夜色濃長倦意淺,才過去半個時辰,婁丙就被一陣窸窸窣窣的腳步聲吵醒了。他摟著還在熟睡的姬無歡偷偷向下望去,就見幾個結(jié)伴而行的小弟子跌跌撞撞地穿過樹林,身上還沾著血跡,就像是在從什么可怕的東西爪下逃之夭夭似的。他立刻繃緊了神經(jīng),用靈力給解飛鴻打了個信號,很快就受到了回信。他于是搖醒了姬無歡,揉著他精致的小臉蛋道:“醒醒,好像出事兒了?!?/br> 姬無歡在他懷里蹭了兩下,打起精神爬了起來。三人將氣息掩蓋,跟隨那幾個小弟子來到一片泉水邊,見他們脫下染了血的衣服進(jìn)池子里清洗身體——畢竟不是誰都會凈身訣,也就姬無歡這種悟性好的才能早早就學(xué)會七七八八的法術(shù)。 其中一個小弟子道:“太可怕了,不是說師傅他們已經(jīng)把大妖都擊殺了嗎,怎么還有那么大的妖怪在山里游蕩?” “是啊是啊,要不是三師弟會結(jié)界術(shù),咱們早就死在那東西嘴里了……”另一個小弟子說著說著打了個寒顫,“我們還是回去吧,萬一再遇到那東西,有幾條命都不夠的!你說呢,三師弟?!?/br> 三師弟不贊同地?fù)u頭:“不行,要是現(xiàn)在下了山,我們之前好不容易集齊的妖丹都相當(dāng)于打了水漂。師兄你難道忘了我們的目的了?就是為了讓那些趾高氣昂的劍修們瞧瞧,我們藥修也不是光在屋里煉丹的軟蛋!”說著他把臉浸入泉水里,洗凈臉上的血污。 “可是我怕死啊!要是死在這兒了,那才真是前功盡棄……嗯?三師弟,三師弟?”那弟子瞧他三師弟把臉埋在水里過了好久都不起來,甚至有整個人往水里沉的跡象,大吼一聲抱住他三師弟的身子??扇龓煹芫拖袷且粔K沉重的巨石,怎么都拔不起來,另一個小弟子也急忙上前一起拖拽,卻是紋絲不動。情急之下,他大喊:“救命啊!” 接著就是銀光一閃,婁丙從天而降一刀劈開湖面,再次抬起刀柄時,一條張著血盆大口的墨綠大魚串在劍上,啪嗒啪嗒地甩著尾巴。他“哈”地一聲,招呼道:“今晚加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