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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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使心里沒鬼的人也能被旁邊突然出現(xiàn)的人嚇一跳,更何況祝闌本就心里有鬼,而且當出現(xiàn)在他面前的那個人還是傅哲的時候,祝闌腿一軟差點栽下去。 一天之內(nèi)被同一個人嚇兩次,祝闌實在忍不住吼了一句:“大晚上不睡覺,你他媽站在這兒撞鬼??!” 傅哲聞言皺眉,一邊默默掐掉手中還在明滅的煙頭,一邊垂眸打量著眼前的人。 “衣服洗好了?”傅哲的目光掃過祝闌的全身,最后定格在了他拎著的西服上。 “對啊?!弊j@有點心虛地轉過身,把衣服晾在一邊的衣架上,“你抽煙了?”他試圖轉移話題。 “嗯。掐了?!备嫡苤雷j@不喜歡煙,知道他既不喜歡自己吸煙也看不得別人吸煙。 “少抽點?!闭f完這句話,祝闌便頭也不轉的回到臥室拉上窗簾。 看著少年匆匆離去的背影,傅哲突然由心底生出一股強烈的無力感,這次回來之后,他能明顯感覺到祝闌對他表面親近實則存在著的前所未有的距離感。 他明明早在四年前決定出國上學的那一刻起就已經(jīng)想到了會有今天這種事情的發(fā)生,他以為自己經(jīng)歷了四年早已修成了一顆無堅不摧的心,但未曾想,這種聚少離多的情況下所造成的結果,自己竟然還是無法接受。 苦笑一聲,傅哲又看了看隔壁陽臺的暗沉的光,薄唇開合,輕聲道了句“晚安”,便轉身回了臥室。 此刻心里同樣五味雜陳的還有倒在床上的祝闌,他原本想溜到陽臺上把衣服晾了,順便看看能不能往隔壁偷窺點什么,誰能想到人家根本都不需要自己花功夫找角度看,直接裹著個浴袍擱陽臺上站著,這倒是把祝闌打了個措手不及,只敢飛快瞄上兩眼再夾著尾巴跑掉。 沒辦法,誰叫那人是傅哲呢,即使穿著浴袍也能給人一種凜凜不可犯的感覺,對比之下倒是顯得自己偷偷摸摸的像是個不干好事的人。 可惡!祝闌握緊拳頭暗自發(fā)誓:下次一定不能再對著傅哲慫了! 不對,下一次他可就是要干大事的人了! 抓過枕邊的手機,祝闌劃開屏鎖點開日歷,對著上面的日期微微出神,時間過得可真快,明天就是他的二十歲生日了啊。 第二天早上祝闌是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吵醒的,還沒等他完全睜開眼,門就被粗暴地推開,一個不知道是什么的玩意兒壓得他一口氣差點沒上得來。 “還睡著呢。”許桓隨意地倒在祝闌床上,“小壽星不應該早點起來做準備嗎?” “去你媽的小壽星!大早上在這惡心誰呢?老子我今天二十了曉得不?”祝闌拎過一邊的枕頭砸他。 “行行行?!痹S桓也不起來,只死死壓住扭來扭去祝闌的身子,扯過他的耳朵壓低聲音,“東西我給你帶過來了,你自己看著辦吧,兄弟我只能幫你到這個份上了,剩下的就靠你自己咯,今兒個可得多吃點補身子的?!?/br> 見祝闌遲遲沒有下樓,在廚房里忙著搟面的樊艷梅叫過傅哲,讓他上去催催祝闌。 于是當傅哲剛進祝闌房間時,就看到許桓壓在自己那個傻弟弟的身上笑得一臉曖昧,兩個人俱是衣衫凌亂,許桓還算好的,畢竟人家本就是捯飭一番才來的,但祝闌顯然沒有注意到經(jīng)過剛才的一陣撲騰,自己本就輕薄的睡衣的領口早已松松垮垮地垂落,露出半個渾圓光滑的肩頭,紐扣也被掙脫得松了幾顆,大開的下擺再也遮不住緊實的腹肌,赤裸熾熱的肌膚隨著他的動作若隱若現(xiàn)。 傅哲按捺下自己心底那股強烈的火氣,冷聲問:“你們在干什么?阿姨在樓下已經(jīng)等很久了?!闭f完也不看床上滾作一團的兩人一眼,轉身就走。 “馬上來。”祝闌使勁推開許桓,追著他哥的背影出了房間。 聽到身后急匆匆的腳步聲,傅哲頓足,靜靜地站在原地。果然,下一秒祝闌便跳到了他面前:“哥,你生氣了?” “我生什么氣,阿姨早就在樓下準備了?!备嫡芾砹死碜j@亂糟糟的衣服,拍拍他的背,“都二十歲的人了,別讓她再cao心了。” 祝闌狡黠的目光仔仔細細地掃了遍傅哲的臉,發(fā)現(xiàn)真的從傅哲臉上無法找到一絲偽裝的痕跡,他在默默在心里嘆了口氣,老實點頭。 直到看不見兄弟倆,一直定坐在床邊的許桓才緩緩站起身,拉開祝闌的床頭柜。 看著眼前被塞得亂七八糟的抽屜,許桓略微嫌棄地皺眉,隨后從口袋里掏出兩個硬幣大小的袋子丟進其中。 祝闌洗漱收拾完畢,已經(jīng)是二十分鐘后的事,等他跟個大爺似的坐到餐廳的時候,樊艷梅和保姆正好端著幾碗面條上桌。 “辛苦張姨了?!弊j@自覺地拿過一碗,狠狠吸了口氣,“好香啊。” “這是夫人搟的面,這活兒本來該我干的,但夫人堅持要自己來,今天我就只幫著端碗了,小少爺真是好福氣啊,夫人是打心眼里疼你?!弊詈髢删鋸堃烫匾飧┫律碓谧j@耳邊低語。 祝闌笑著點點頭,余光瞥到坐在沙發(fā)上的兩人:“你倆坐那等著誰喂給你們呢,都過來給我吃面?!?/br> 許桓是吃過早飯再來的,因此面對著比臉還大的碗里盛著的面條實在是有些難以下咽,但這畢竟是祝闌母親親自做的,若是不吃或是吃不完都有些拂面子的意味,于是他用胳膊肘搗了搗祝闌。 “這面太多了我吃不完,分你點?!痹S桓瞄了眼還在廚房的樊艷梅,低聲道。 埋首在大碗中的祝闌把臉抬起來,嘴里嚼著還沒咽下去的面條,腮邊鼓囊囊的像只倉鼠。他把碗靠到許桓的碗的邊上,兩碗相碰發(fā)出了一道清脆的聲響。 這聲兒響度不大但音調(diào)挺高,自然引起了傅哲的注意。 看到許桓不停地把面從自己碗里過渡到祝闌碗里,傅哲握著筷子的手不由得攥緊,原本投向許桓就不算友好的目光更是在他朝著自己笑的時候又添上了幾分涼意。 笑者無意見者有意,許桓笑完全是為了緩解自己的小動作被發(fā)現(xiàn)的而產(chǎn)生的尷尬,但是由于這張倜儻風流的面孔總是給人一種張揚的感覺,再加上傅哲本就不甚美妙的心情,因此這抹笑容落在傅哲眼里,倒是平添了些驕縱炫耀的意味。 平白無故受了傅哲的眼刀,許桓心里委屈,但手上挑面的動作卻是一點都不含糊,傅哲的臉色徹底黑了下去。 然而專心看面的祝闌完全沒有注意到身邊的暗潮涌動,依舊直勾勾地盯著那靠在一起的兩個面碗。終于,在許桓快把面都送到祝闌碗里的時候,在傅哲耐力即將達到頂點的瞬間,祝闌也看不下去了:“你這是想撐死我?拿著你的碗快滾?!?/br> 許桓:...... 他算是明白了,合著事情辦完了他在這就里外不是人了。 為了不讓自己再陷于兩邊都不受待見的處境,許桓吃完就匆匆道了別,連原本答應好的陪祝闌一起去挑衣服的事兒都不管了。 開玩笑,他可不想再被夾在這兄弟倆之間受罪。 沒了許桓的陪伴,樊艷梅實在擔心自家兒子的審美,糾結再三,她還是決定麻煩傅哲去陪著祝闌。 畢竟自己已經(jīng)嫁給了傅西康,祝闌自然也算是他的兒子,今天是他二十歲的生日,屆時定會不少上流社會的權貴都會給足面子來參加這場生日宴。 雖說是生日宴,但其背后牽扯的利益關系遠不止于此,因此整個生日宴大到場地布置,小到人物穿著,都極為考究。 而祝闌十五歲跟著自己來到傅家,本就不懂繁復冗雜的禮儀,如今的一舉一動卻又備受關注,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他跟在傅哲身邊,畢竟傅哲這孩子跟祝闌簡直就是兩個極端,雖然只是相差四歲,但祝闌毛躁得要命,而傅哲卻是一貫的穩(wěn)重,似乎處理任何事情都是游刃有余。 輕輕嘆了口氣,樊艷梅姣好的面容浮上一抹歉疚的神色,但轉瞬間,那情緒就被她收入心底,取而代之的,是強烈的不安。 事實證明,女人的直覺總是異常的精準。 在看到祝闌興沖沖地拿起了一套綠色西裝的時候,傅哲只感覺太陽xue跳了跳,頓時明白了樊艷梅堅決要讓自己陪著祝闌的良苦用心。 這根本不是審美的問題,這他媽是腦子差一竅吧。 他實在不愿想、也不敢想,作為壽星而被萬眾矚目的祝闌穿著一身綠得令人發(fā)慌的西服游走在生日宴上,會是怎樣一幅場景。 但當傅哲嫌惡的目光觸及祝闌亮晶晶的眸子時,卻發(fā)現(xiàn)一時間自己竟說不出拒絕的話來。 “選件適合今天穿的?!备嫡鼙M量委婉道。 低頭看了看手中綠瑩瑩的布料,祝闌也意識到了不對勁,于是乖巧點頭。 然而等他環(huán)視一圈之后,卻再沒有找到一件和自己眼緣且能上得了臺面的衣服。 當然,主要原因還是在于后者。 “這件去試試?!备嫡苌锨皫撞剑眠^一套暗紅色的西服給他。 “好?!?/br> 看著祝闌進了試衣間,傅哲指了指剛才他相中的綠色西裝:“這件......包起來吧。” 話音剛落,口袋里的手機一陣陣震動。拿出手機,待看清來電人后,傅哲眉頭猛地皺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