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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讓被公主拉著袖子,穿梭在夜市中,公主對宮外的一切似乎都很感興趣,她看看這邊的手絹,摸摸那邊的頭釵,對李讓說:“許多民間的手工工藝真是極好。” “公主有什么喜歡的么?盡管買就是了。”李讓笑著掏出錢包,幫她付錢。 “多謝,我許久未出宮了,上回就像這樣在夜市里閑逛,已經(jīng)是一年多前了。”公主看著眼前精致的簪子,看起來陷入了對往事的追憶。 清宴遠遠地跟在兩人身后,保持著一個不遠不近的距離,他覺得自己好像融在了夜中,成為濃重的黑色中的一部分。 二人把夜市里里外外地逛了一圈,永平公主總算是感覺有些累了,她拎著一袋買到的東西,準備回宮了。 李讓將她送到了宮門口,看著門口森嚴的守衛(wèi),擔憂地問她能否順利回宮。 “別怕,我拿著宮中的令牌呢?!庇榔焦鞯靡獾鼗瘟嘶问种械臇|西,正是一塊閃閃發(fā)光的金色令牌,她說:“我這回出宮可做足了準備,好不容易能自己一個人溜出宮玩,可不能被輕易發(fā)現(xiàn)了,我還指望著以后能多出來幾次呢。” 李讓無奈地笑著搖了搖頭,笑容中似乎還帶著幾分寵溺,公主朝他聳了聳肩,轉(zhuǎn)頭向?qū)m中走去,身影逐漸消失了視線中。李讓轉(zhuǎn)過頭,卻四處看不到清宴,他皺著眉往前走了幾步,才看清附近的樹下有個人影,正是站著等他的清宴,大概是因為等得有些久了,他無聊地用鞋在地上蹭著土。見到李讓出現(xiàn)在了身邊,訥訥地叫了一聲“公子”。 “走罷?!崩钭寭ё∷募?,兩人慢慢往回走,李讓似是有心事,一路上都沒怎么講過話。 回到府中后,李讓給自己倒了杯酒,他拉著清宴坐下,像是有什么難隱之言。 在幾杯酒下肚后,李讓終于開始吐苦水了。 “清宴,我……我最近有些擔憂。” 清宴抬頭看他,他的眼眸很亮,似乎還帶著些粼粼的水意。 “近日皇帝有些冷落我,他或許對我存有疑心。從前父親被抓后,寫家書勸降我,皇上雖從未過問,但怕不是已在心中埋下了懷疑的種子?,F(xiàn)如今我既有實權(quán),又有戰(zhàn)功,皇上似乎已經(jīng)開始對我有所忌憚,看來皇上并未完全將我視作值得信賴之人,就怕日后會找機會將我除掉。” 清宴靜靜地坐著聽他講完,輕聲問:“這該如何是好?” “我需要一個人,來做我和皇帝中間的橋梁,皇帝要完全信任那人,這樣才好消除他對我的疑慮?!?/br> 這話說得有些不知所云,但清宴卻讀懂了其中的意味。 “永平公主……”清宴輕輕吐出這幾個字,他緩緩說:“公子,永平公主似乎傾慕于你,你可以爭取一下她。” 李讓轉(zhuǎn)過臉看著他,清宴的眼中浮出一層nongnong的悲哀,讓李讓有些于心不忍,他摸了摸清宴的臉,在內(nèi)心的糾葛中,久久沒有說話。 “此事還要從長計議?!崩钭岄L長地嘆了一口氣,慢慢說。 他將桌上的燈吹滅,拉著清宴坐到床上。在隨后的床事中,李讓感覺清宴始終興致缺缺,于是他便慢慢親上清宴的嘴唇,輕聲說:“我是喜歡你的,就算我日后娶了別人,我也就只喜歡你一人,別不高興,好嗎?” “真的嗎?”清宴的聲音很低,李讓只能模糊地聽清。 “當然是真的?!崩钭尩穆曇舸罅诵?,他說:“我們一起經(jīng)歷了這么多,我早已將你當作自己余生要一起度過的人了,沒有人能取代你在我心中的位置?!?/br> “那公主……公主若是真的嫁給你了,我該怎么辦?”清宴又問。 這一問卻將李讓問得啞口無言,他還未曾細想過這個問題,若是公主容得下清宴,這還好說,不過就是如同再養(yǎng)一房妾室,但若是容不下,自己又該怎么辦呢? “別多想了,公主還不一定能看得上我呢?!崩钭寣λf,又像是對自己說,他幫清宴掖了掖被角,在疲憊中沉沉睡去。 第二日正巧是朝會,在早朝上,李讓竟還人被參了一本,說他勾結(jié)同黨,企圖在朝廷上擴大自己的勢力,居心叵測。李讓面色陰沉地上完早朝,心情自然不會太好,在他頗有怨氣地往外走時,沒想到被人扯住了袖子,李讓正想發(fā)作,不料卻看到了永平公主的臉。 “公主怎么在這兒?”李讓有些吃驚地看著眼前的人。 “當然是為了等你!”永平公主雙手叉腰,說:“我昨日回宮之后,仔細思考了一下,這幾日我都沒什么事做,正好能多出去玩玩,要不商量商量,一起找?guī)讉€地方逛逛。” “公主殿下,這不合規(guī)矩吧?!崩钭尣桓疑米源饝?yīng),這孤男寡女在一處,本就不符禮教,若是公主出了什么意外,他更是擔待不起。 “這有什么?”公主倒是毫不在意,她抬了抬下巴,說:“說定了,我明天晚上就來我們昨日去過的地方找你?!?/br> “還有,別叫我公主了,在外面直接喊我海河吧?!庇榔焦饔盅a充道。 這李讓可是萬萬不敢的,但是永平公主執(zhí)著于讓他不要再喊公主,直到他叫出“海河姑娘”方才罷休,他有些呆滯地看著永平公主笑得張揚的漂亮面龐,竟不由覺得羨慕。 到了約定的時間,李讓只身一人前來赴會,他很快便看到了人群中的公主,永平公主今天換了件鵝黃色的裙子,更稱得面若桃花,窈窕動人,他竟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呆呆地立在了原地。 “呆子,一點也不似我爹說的精明樣。”永平公主走近了后,調(diào)侃道。 “公主今日實在太美,在下看呆了,這才不知道該說什么?!崩钭屨f。 公主看起來對這個回答心滿意足,“咯咯”笑了兩聲,隨后又問:“你那書童呢?今天怎么沒跟著?!?/br> “我讓他待在侯府中,李某不需要下人時刻跟著,免得壞了公主的興致,今日就你我兩人?!?/br> 公主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圣上……經(jīng)常提起我么?”李讓想起方才公主說的話,問道。 “倒也并未,就是那日見完你之后,才順嘴對我提了一句,說你精著呢,我看你倒不像個城府頗深之人?!惫鬟吀f話,邊逛起了商鋪。 “圣上大概對我有些誤會?!崩钭尶嘈χf,他很快跟上了公主的腳步。 兩人逛遍了夜市,公主還覺得不盡興,想要找些新鮮的樂子,于是便拉著李讓去花樓喝酒,兩人正喝著,也不知道是誰放了煙花,給暗沉的天空繡上了五彩斑斕的花束,映照在公主漂亮的側(cè)臉上,更顯得動人心魄??粗骷兇獾男θ荩钭屚蝗惠p聲說: “我……喜歡你。” “嗯?”公主裝作沒有聽到,卻將頭輕輕靠了過來。 李讓對這樣的小把戲很是受用,他笑了笑,貼近了公主毛茸茸的腦袋,湊近她耳邊說:“我心悅你,不知道公主殿下是否愿意下嫁于我呢?” 公主的臉在風中一點點變得通紅,她看來還是有些害羞了,她嘟囔著說:“這,這還是要問問我爹了,我做不了主?!?/br> 清宴正坐在房中等李讓回府,在一片夜色中,李讓終于帶著一身酒氣跌跌撞撞地走進房中,清宴看著李讓的臉色并不太好,但頭腦應(yīng)該還是清明的。李讓在清宴的服侍下,舒舒服服地躺在了床上,他卻并沒有要入睡的意思。 “得快一些了?!崩钭寣η逖缯f,他的目光幽深,讓人難以捉摸。 *** 幾個月后,永平公主大婚,據(jù)說皇帝對女婿并沒有很滿意,但是公主執(zhí)意要嫁過去,皇帝也沒法子?;实鄣膶氊惻畠撼黾蓿匀簧俨涣素S厚的嫁妝,什么奇珍異寶都往宮外侯府中送。李讓做上了駙馬,皇帝不得不對這個女婿重視起來,又加封了不少官爵和榮譽,一時間李讓風頭正盛,京中沒有哪個青年才俊能與之相比。 清宴靠在侯府外的墻上,今夜是李讓的大婚之夜,里面的聲響很是熱鬧,炮竹聲陣陣,大紅色的“喜”字刺眼又奪目。但是他不太想進去,倒也并非說不出祝福的話,他只是覺得這個夜晚冗長而無聊。清宴面無表情地抬起了腳,碾死了地上的幾只螞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