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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主角攻受你們別打了(美強(qiáng)/雙)在線閱讀 - 真相(最后の劇情)

真相(最后の劇情)

    我的名字和我的人一樣,居無定所。

    在喻嘉鴻床上,他一般叫我寧寧。

    雖然他偶爾還是會把我錯叫成“嬌嬌”“小美”云云,但據(jù)一位姓名四個字的前輩所言,三年間她的名字從沒被叫對過。

    于是我想,我這隨便取來、順口好記的名字,大約還是幫喻嘉鴻節(jié)省了不少腦容量。

    于他而言,唯一的缺點(diǎn)大概就是當(dāng)我咬上他的頸動脈、鮮血噴射而出時,由于不知道我的本名,也就無法發(fā)出“XXX,你這蛇蝎!”一類的怒喝,連遣人制住我時,也免不了打了個哽:“快把寧……他媽的,把人給老子拖下去!”

    再后來喻稚聲叫我莉莉,這名字是他用取名生成器搖出來的。

    喻稚聲第一次來多陀監(jiān)獄只有十五歲,黑進(jìn)了中控系統(tǒng)半夜?jié)撊耄艺J(rèn)得他,便攔下來:“你來干什么?”

    他轉(zhuǎn)頭,似乎認(rèn)出了我,露齒而笑:“隨便逛逛。”

    我問:“這里有什么好逛的?”

    喻稚聲道:“可以劫富濟(jì)貧?!?/br>
    我提醒他:“這里人均存款無限趨近于零?!?/br>
    “你會錯意了?!庇髦陕暤溃敖俑粷?jì)貧,前者指多陀本身,至于后者嘛……”

    喻稚聲笑容可掬,指指自己。

    就這樣,我被他從這個后備人才庫之一劫了出來。

    他往我體內(nèi)植入了納米級機(jī)器人,一旦喻稚聲下達(dá)指令,我便會立刻心臟爆裂而亡。

    而他下指令的時間更短,僅需大腦發(fā)出生物電流、刺激中控的短短幾微秒。

    除此之外,喻稚聲其實(shí)是個很隨和、很好說話的老板。

    一次,我正在某組織的主控室里搜查資料,喻稚聲照例萬事不管,翹著腿,饒有興趣地望著光腦。

    經(jīng)過喻稚聲身后時,我無意往屏幕掃了一眼。

    畫面分為不同監(jiān)控視角的九塊,主角是同一個男人。

    喻稚聲的保鏢,我認(rèn)得他。

    他正彎下腰拿東西,內(nèi)褲布料都擠進(jìn)臀溝,屁股完全露了出來。于是正中央的那塊出現(xiàn)了限制級的畫面,攝像頭從一個下流的角度望過去,給他的臀部來了個大特寫。

    我才看了沒幾秒,喻稚聲就“啪”地黑了屏幕,轉(zhuǎn)椅旋轉(zhuǎn)半圈,臉上笑意未散,威脅地指指我的眼睛。

    我問:“你喜歡他?”

    他似乎思索了片刻:“感興趣而已?!?/br>
    我指出:“你這是侵犯個人隱私。”

    “還好吧,我又不看別人?!庇髦陕暡灰詾槿唬拔腋绺鐐兊谋O(jiān)視范圍都是我的好幾千萬倍了?!?/br>
    我說:“那倒要感謝這位大哥為民除害嘍?”

    喻稚聲聽了這話,忽然間狂笑起來,樂不可支、渾身顫抖。我無法理解地望著他,他笑了半天,蓋棺定論般點(diǎn)一點(diǎn)頭:“嗯,為民除害。這個詞用得很好?!?/br>
    他抬眼看我,滿臉揶揄:“莉莉,我真是越來越喜歡你了。”

    我說:“你曾經(jīng)也對藍(lán)百合這么說過?!?/br>
    喻稚聲問:“誰?”

    我說:“他已經(jīng)死了?!?/br>
    喻稚聲搖頭:“太遺憾了。”

    我嘆氣:“三天前你親自下的手。”

    “噢,”喻稚聲有些意外似的,隨即歪一歪頭,指指自己的腦袋,真誠地道,“不好意思。不過,人都死了,記住他有點(diǎn)浪費(fèi)內(nèi)存,你說是不是?”

    隨后,他又道:“放心,莉莉,你死了我一定會記得你?!?/br>
    喻稚聲就是這樣一個隨和的、相當(dāng)開得起玩笑的老板。

    甚至于當(dāng)下屬接到極其危險(xiǎn)的任務(wù),臨行前扇了喻稚聲一巴掌、如同離職后痛罵老板的員工,一解多年來的心頭之恨時,喻稚聲還會俯在她耳邊,發(fā)表一些“被綠葉小姐賞耳光,疼在臉上,甜在心里”之類令人作嘔的甜言蜜語。

    然而,當(dāng)他聽聞下屬任務(wù)失敗被俘、隨時有泄密風(fēng)險(xiǎn),隨手把人抹殺時,也看不出半分猶豫。

    盡管他性格里非人的那一面是如此昭彰,我的同事大多對他深有好感——待遇優(yōu)厚、賞罰分明、和藹可親,足這幾點(diǎn)就夠了。

    我卻深感齒冷。大仇得報(bào)之日將近,我不由得cao心起自己的自由來。

    就算喻稚聲真是個好人,也沒人會喜歡自由被人捏在手中的感覺。

    伺機(jī)而動很久,一直沒找到他的軟肋。直到又一次看到他的屏幕。

    他那副笑容燦爛,兩眼湛然發(fā)亮的狂熱神情,仿佛禁藥數(shù)日的癮君子,又像陷入了單方面的熱戀。

    屏幕上的男人,只是在專注地玩著單機(jī)游戲而已。

    我向他確認(rèn):“所以你確實(shí)喜歡他?”

    “莉莉,”這次喻稚聲沒讓我管好眼睛,近乎嘆息般地,“生活太無聊了,沒有這家伙,我真不知道會做出什么事來。”

    他發(fā)表這種言論,十足像個自我意識過剩的高中生。

    不過,他把弱點(diǎn)拱手送到我眼前來,我自然不可能坐視不理。

    然而,陳嶼白天和喻稚聲形影不離,晚上被喻稚聲全方位監(jiān)視。我試圖接近的努力不過是徒勞。

    更何況,陳嶼對喻稚聲的感情,似乎一點(diǎn)都不比反過來弱。

    本來快要放棄,卻無意在巷口撞見陳嶼。

    見微知著,從一個眼神就可看出端倪。

    更何況,到后來在樂園的基地,陳嶼居然獨(dú)自一人來見我,為此還惹怒了他的上司。

    順便一提,樂園的首領(lǐng)在上城區(qū)只是個代號,還是通過喻稚聲我才知道他居然就是科莫的執(zhí)行官。

    見到虞清晝的那一刻,我似乎隱約明白喻稚聲讓我“給科莫找點(diǎn)麻煩”時,眼角眉梢充斥的奇異妒忌。

    言歸正傳,陳嶼是個老實(shí)的男人,鄰居李小姐是個老實(shí)的女人。兩個老實(shí)人狹路相逢,頓時相見恨晚、促膝長談,那是很正常的。

    從李小姐那里得知,陳嶼有一個失散的meimei。

    睪丸由養(yǎng)父親手閹割,被賣到喻家之后,又日日服用激素類藥物。于是我一直維持著十五六歲的少女樣貌和少女嗓音——鮮嫩的、幼小的、美麗的,喻嘉鴻眼中最有食欲的樣子。

    當(dāng)一個男孩,這幅樣子太難看了。

    但當(dāng)一個女孩,我還能當(dāng)?shù)煤芎每础?/br>
    我還是喜歡打扮得好看點(diǎn)。

    更何況,還有這樣的意外之喜。

    車庫里,我并不確定喻稚聲被陳嶼傷害后,一怒之下會不會要他的命。

    其實(shí),他的中控之一已經(jīng)被陳嶼轟碎,暫時無力制約于我;且大敵當(dāng)前,來不及讓屬下對付我?;ㄙM(fèi)一點(diǎn)代價,我大概率能逃出生天。

    陳嶼是死是活,和我無干。

    但看著喻稚聲放過了陳嶼,我還是不由得舒了一口氣。

    畢竟陳嶼還有別的用處。虞清晝?yōu)榱诉@么個嘍啰大費(fèi)周折,想來這男人在他心中,地位不低。

    但陳嶼顯然不打算為我殺了虞清晝——就連攻擊喻稚聲,他也不過是射擊手腕,射完了還失魂落魄的。

    對于樂園的追捕,他的解決方式是逃走。

    “這里,梵羅城,治安好些,”陳嶼對著地圖說,“可以……可以開個武術(shù)館教散打。”

    好吧,勉強(qiáng)可以接受這個方案。

    這個眼睜睜看著陳嶼為我去送死,卷走他所有的錢——雖然相對我的積蓄只是九牛一毛,在D區(qū)開始新生活的方案。

    很顯然的,陳嶼并不打算離開。

    他是那種會為我擋住槍口,哀求對方能不能一命換一命的人。

    雖然早就計(jì)劃好了,但當(dāng)我走到登機(jī)口,還是頓住腳步,轉(zhuǎn)身往蘭庭區(qū)趕去。

    居無定所久了,姓名在我眼中像某種枷鎖。

    被人呼喚過一次姓名,便和那個人牽出淺淺的聯(lián)系。每多呼喚一次,聯(lián)系便加強(qiáng)一分。

    和人保持聯(lián)系是件危險(xiǎn)的事。

    固定的名字是一個固定的錨,牽出若干深深淺淺的無形線索。更換一次名字,這錨與其所牽出的聯(lián)系,便也隨之作廢。

    然而,這次我卻無法輕易拔除這個錨了。

    陳嶼叫了我好多次嘉欣,千千萬萬遍的,不是喻嘉鴻喚寵物似的叫法,也不是喻稚聲指使工具的叫法。

    趕往虞清晝住宅的路上,收到了陳嶼的短信。

    [嘉欣,怎么沒上飛機(jī)?哥哥現(xiàn)在有點(diǎn)事,別擔(dān)心,回家等我一會兒。]

    這一等就是四個小時,等回的是渾身濕透了的陳嶼。

    他見到我第一句話就是問:“嘉欣,這個世界的書名叫什么?”

    陳嶼的神色像是瀕臨崩潰,這個問題又前言不搭后語。我的內(nèi)心預(yù)感不妙,腦子里想的是立刻上前把人制住,口中卻還柔聲說著:“哥哥你在說什么?是不是有人跟你說了什么?”

    “不,”陳嶼滿臉痛苦地?fù)u頭,“嘉欣,你一定明白我的意思?!?/br>
    在此之前的一個月,我表露出抗拒的態(tài)度,他便也什么都不問。此刻卻開始拋出越來越多我回答不出的問題。

    我招架不住,只能勉強(qiáng)笑著說:“以前的事情,我都已經(jīng)忘得差不多了?!?/br>
    陳嶼不問了,只是紅著眼眶,怔怔看著我。

    我忽然有些不耐煩了。原本就只是在利用他,這么愚蠢好騙、輕易就對人披心相待的男人,被人利用、被人索取不是自找的么?

    “別這么看我?!蔽衣犚娮约豪涞卣f,“陪你演了一個月的戲,你當(dāng)我不累嗎?”

    男人像憤怒的困獸一樣沖上來。

    明明是個好脾氣的人,我慢半拍地想到,他一定非常恨我。

    陳嶼的拳頭沒有砸到我臉上,他的人就先一步砸到地上。

    他在地上蜷縮成一大團(tuán),渾身發(fā)抖,像一頭發(fā)了狂的、絕望的野獸,喉嚨里發(fā)出可怕的嚎叫,仔細(xì)一聽,分明是極度悲戚的哀鳴。

    “嘉欣……”他嘴里不停叫著,“嘉欣,嘉欣……”

    對于那個未曾謀面的,被我占了名字的女人,心中忽然升上一種前所未有的憎惡。

    我本應(yīng)該轉(zhuǎn)頭就走,腳卻來到男人身邊,心里涌上很多話。

    不記得了嗎?我們還要去D區(qū)開武術(shù)館呢。

    只要你想,我可以一直當(dāng)你的meimei。

    真是昏了頭。

    幸好一只手伸過來攔住了我。

    黑色的、流轉(zhuǎn)著金屬光澤的手臂,順著機(jī)械臂往上,是喻稚聲那張帶著笑意的臉。

    我從未發(fā)現(xiàn)過,他的笑容竟會如此可惡。

    如今他控制不了我,但我也輕易不能殺了他。站位微變,我占據(jù)一個有利的地形,道:“果然是你?!?/br>
    他并不理我,徑自蹲下身,捧住陳嶼的臉,鼻尖蹭著鼻尖,滿是愛憐的樣子,用拇指揩去淚水:“別哭呀,哥哥?!?/br>
    喻稚聲張開手臂抱住陳嶼的肩膀,用臉蹭著陳嶼淚流滿面的臉,那副親密無間的樣子看了真叫人惡心。

    “哥哥,以后你就只有我了,”他柔情蜜意地說,“我是你的meimei,也是你的妻子,你想把我當(dāng)成誰都行,我一直陪著你,好不好?”

    他一邊說,雙手一邊繞到陳嶼身后,將陳嶼的兩只手腕用手銬銬住了。

    陳嶼毫無覺察,他雙眼通紅,卻是已經(jīng)流不出淚了,只是嘴里喃喃叫著:“嘉欣……嘉欣……”

    “稚聲,是稚聲?!庇髦陕暠е?,溫柔地糾正,“哥哥,我叫稚聲呀?!?/br>
    我終于忍不住了:“你裝腔作勢給誰看,惡不惡心?如果不是你,他怎么會變成這樣?”

    喻稚聲松開陳嶼站起身,笑容不減,挑高一邊眉毛:“你好像沒資格說這話吧。”

    我不理會他,說:“你要對他做什么?”

    喻稚聲聳肩:“你還是多cao心cao心我要對你怎么樣吧?!?/br>
    “你如今傷不到我,”我搖頭,堅(jiān)持道,“你對他……不要太過分?!?/br>
    “嗯,什么叫過分?”喻稚聲又挑眉,“關(guān)起來摧毀神智,變成我一個人的禁臠,這算過分嗎?”

    我沒說話。

    他觀察我片刻,又笑了,道:“如果不想我這么對他,也可以?!?/br>
    他從腰上拔出槍:“我公平得很。你賠我一條手臂,不僅從今往后我不找你麻煩,還考慮放過他,是不是很劃算?嗯,手舉起來?!?/br>
    “我不怕你找我麻煩,至于他?”我冷笑,“你真把他當(dāng)我親哥啦?他怎么樣關(guān)我什么事?”

    “是嗎,那你怎么還不躲?”喻稚聲舉起槍,“不躲就抬起手,否則波及到內(nèi)臟別怪我?!?/br>
    我想轉(zhuǎn)身就走,不知怎么的,腳卻如同錨深深扎根地底。

    對峙片刻,喻稚聲收回槍。

    “怎么不開槍?”我挑釁他,“因?yàn)橹雷约簲巢贿^我嗎?”

    “為什么要開槍呢?”喻稚聲露出一個揶揄的笑容,“你沒了胳膊,又沒人會心疼。”

    我的身體比大腦更快地?fù)淞松先ァ?/br>
    明明只是利用的關(guān)系而已,他這種激將法毫無作用,我應(yīng)該立刻走人的。

    然而,拔槍對準(zhǔn)喻稚聲的那刻,眼前卻浮現(xiàn)出菜刀在手上刮出一條半厘米長的小傷口后,男人心急如焚幫我處理的樣子。

    再也不會有了。

    一切的一切,連帶著“嘉欣”這個名字都從記憶中剝蝕脫落,被湍急的洪流沖走。

    而我之所以涉水站在大河中央,以身體阻攔襲來的洪流,不過是想在那水流穿胸而過時,再聽一聽水中消逝的余響。

    不想再居無定所了。

    我想聽你再叫一次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