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6 進(jìn)擊的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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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6 進(jìn)擊的虞笑 虞笑睜著眼睛,神情逐漸呆滯。 宴秋緊咬牙關(guān),面色逐漸扭曲。 兩人面面相覷,相顧無言,一時間劍拔弩張,空氣仿佛停滯了三秒鐘。 虞笑眼睜睜看著宴秋在這一息之間,周身氣壓驟降,直轉(zhuǎn)而下的心情如同跳崖,他眼也不敢眨,緊張地、直勾勾地盯著宴秋美艷盛怒的臉,定定神,開口道:“宴——” 他眼前的門啪地一聲關(guān)上了。 虞笑,癡呆。 “……老師?” 宴秋面無表情地咔擦落鎖,鎖死門栓。 然后他回過頭來,立刻換了一副表情,沖郁喬林甜甜一笑,若無其事道:“喬——” 郁喬林坐在桌邊,咬著一顆大紅蘋果,沖他眨眨眼睛,這男人的眼睫天生又長又密,翹起的弧度如同被微風(fēng)吹起的紗簾,卷出拱陽光傾瀉而下的光景。他眨眨眼,濃郁的笑意翹到他眼尾那兒,被睫羽輕輕吹出,宴秋瞬間心砰砰跳,被他迷得死死的。 “誰在外面?”郁喬林了然地問。 宴秋碧綠的眼睛也彎起來,他太懂如何散發(fā)自己的魅力了,本就瑰麗的五官被他彎得又甜又乖,渾身都散發(fā)出色誘過關(guān)的氣息,“沒有誰,誰都沒有?!?/br> 郁喬林咬一大口蘋果下來,鮮紅的果皮里凹陷出白嫩的果rou,他含混地笑道:“是嗎?” 宴秋坐進(jìn)他懷里,柔軟的金發(fā)蹭在男人肩窩處。 就在此時—— 響起了敲門聲。 嘟嘟嘟。 宴秋:“……” 空氣再度安靜了三秒鐘。 郁喬林似笑非笑地瞥著宴秋,宴秋用純潔、無辜、茫然的眼神回視他,若無其事地舔舔他的唇角。 嘟嘟嘟。 宴秋神色不變。 嘟嘟嘟。 宴秋神情勉強(qiáng)。 嘟嘟嘟。 宴秋的笑容逐漸消失! 嘟嘟嘟—— 宴秋猛地瞪向門板,試圖發(fā)射死亡光線。 郁喬林:“讓客人苦等很不禮貌哦,小秋。” “才不是客人,”宴秋懨懨地,極不情愿道:“是跟我搶喬林哥的壞人。” 頓了頓,他更郁悶地低聲喃喃:“還是我自己招進(jìn)來的……我還……” 教過門外那人怎么追男人呢。 虞笑學(xué)得還不錯。 “怎么是敵人了,”郁喬林抬手,不輕不重地拍了幾下宴秋的屁股,“這么害怕我被人搶走嗎?” 他說得輕巧,宴秋卻顯然尤為記掛,一時間沒吭聲,微微移開眼去。郁喬林便又拍了拍掌下挺翹軟嫩的rou臀,手感極佳,他順手摸進(jìn)去揉了幾把。 許是里面剛射進(jìn)去的東西被揉出來了,宴秋小小地嚶嚀幾聲,軟進(jìn)他懷里,乖覺地撅起屁股,哼哼唧唧。 郁喬林揉揉他的屁股,又捏捏他的腰,再揉揉他的頭發(fā)。 “哼嗯……嗯……”宴秋軟語哼著。 半晌說:“……害怕。” 他悶悶地承認(rèn)道:“怕喬林哥不要小秋了?!?/br> “怕什么?”郁喬林撫摸著他的發(fā)頂,語調(diào)略帶夸張地說:“難道小秋對自己這么沒有自信嗎?不相信自己可以讓我著迷嗎?” “或者說,”他溫柔道:“小秋覺得,我會因為生命中多了幾個人,就拋棄你嗎?” “……”宴秋垂下頭去,攥著郁喬林的衣服,像只蔫噠的落湯雞。 “但是會害怕,”他小聲說,生怕被人聽見,又生怕郁喬林聽不見,“會很難過的……” 郁喬林把他攥緊的手掏出來,“那這樣吧?!?/br> 他一根根地抻平宴秋的手指,再緩緩與他十指相扣。 “不管發(fā)生了什么……只要小秋還愿意與我一同生活,我就永遠(yuǎn)不會趕走你?!庇魡塘终f,“如果……” 他停頓了一下。 說不出來是為了吸引宴秋的注意力,還是心底對將要出口的話留有疑慮。但宴秋已經(jīng)抬起頭來,期待地望著他。至少在這一刻,郁喬林感到,無論他給出何種理由,宴秋都會相信他。 會把他說出口的每句話,都奉為圭臬。 “……如果有一天,小秋想要離開了,”郁喬林用額頭抵著宴秋的額頭,輕聲道:“我就把小秋綁回家,鎖起來。再也不準(zhǔn)你離開?!?/br> 宴秋的眼底,瞬間亮起了小星星。 他整個人都被那點(diǎn)星光點(diǎn)亮,迅速地抽出綠芽,開出嫩花,煥發(fā)新生。 “會嗎?可以嗎?喬林哥,也會這么在意我,在意到要把我鎖起來嗎?” 得到了肯定的答復(fù),宴秋臉上泛起一片紅霞,他捧住臉,雙頰燙得熱乎乎,滿眼都是小心心。 “好、好的吧,咳嗯,那也沒辦法呢,畢竟我就是很令人著迷,對吧?” 他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又若有所思地圈圈手腕,好像在衡量什么尺寸的鐐銬才舒適,才能既把他鎖得嚴(yán)嚴(yán)實實,又讓他過得舒舒服服。 郁喬林捏了一把他的屁股,沖門的方向努努嘴。 宴秋下來提提褲子,不懷好意地說:“這么久沒聲兒了不知道還在不在?!?/br> 郁喬林笑而不語。 宴秋心虛道:“好吧,我去看看,去看看就是了嘛……呃,先等一下。” 郁喬林:“?” 他開始四處翻找,“我的增高鞋墊呢……” 說著,又打量了一番自己腳腕的尺寸。 郁喬林:“???” 幾分鐘后,門猝不及防地打開了。 在門口徘徊猶豫的虞笑,一下子對上了門縫間鬼鬼祟祟露出半只的綠眼睛。 見到他,宴秋頓時失望地嘆了口氣。 不過除此之外,竟然沒露出別的神色。虞笑有點(diǎn)吃驚。 “你那是什么表情,”宴秋幽幽地說,“來敲我的門沒想過會見到我嗎?” 虞笑驚道:“啊,不是,我是——” “算了,請進(jìn)!” 宴秋敞開門,等虞笑進(jìn)來又關(guān)上。 虞笑進(jìn)來的第一眼,就看到了那個讓他朝思暮想的男人。他正坐在桌子旁,緊挨著宴秋常坐的位置,邊看著這邊,邊饒有興致地啃蘋果。 注意到虞笑下意識投來的視線,郁喬林揚(yáng)起眉梢,覺得這位‘主角’的眼神……似乎比之前更熱切了。 他友好地?fù)]揮蘋果,然后便看見虞笑一怔,流露出羞怯又難掩喜悅的目光。 宴秋一個側(cè)身挪過來,云淡風(fēng)輕地?fù)踝×怂麅傻难凵窠涣?。虞笑視野受阻,抬起眼……嗯?抬起眼?/br> 他目測了一下宴秋此時的身高。 ……怎么好像比平常高了有……六厘米吧? 站近了看,虞笑得微微抬頭。 宴秋心情rou眼可見地好轉(zhuǎn)了,“真不好意思,剛剛在忙別的事情,一時沒顧上開門?!?/br> 不知想到了什么,宴秋意味深長地看著他,露出了和善的笑容——虞笑更錯愕了。 畢竟,宴秋嘛,橫眉冷對才是正常的,這位年少出名的當(dāng)紅偶像,什么時候給過別人面子呢?現(xiàn)在這幅居然稱得上和睦的態(tài)度,簡直奇怪至極。 虞笑有點(diǎn)難以思考,因為這一切都發(fā)生在另一個人面前。 他的全部心神在邁入這休息室的一剎那就徹底拋棄了他,飛到男人身上,讓他的視線、他的聽覺、他的所有注意力,都情難自禁地偏移,實在難以分給宴秋。 “沒關(guān)系、是我打擾了,真抱歉……謝謝宴老師?!庇菪π牟辉谘傻卣f,余光恨不得粘到郁喬林身上去。 宴秋看到他魂不守舍的樣子就來氣! 好在宴小秋剛被心愛的喬林哥抱在腿上好好撫慰過,現(xiàn)在正是胸懷寬廣的時候,見此只輕哼一聲。不過,他還是忍不住爭寵的本能,總要給情敵挖挖坑,于是笑意盈盈地拍拍虞笑的肩膀,篤定道: “都這么久了,沒想到你還在外面呢,一定有什么重要的事吧!” 重要的事? 虞笑后知后覺,哪有什么重要的事! 只是想到了一個人,看到了一個人,就按捺不住奔赴到那人身邊的沖動。 他太久沒見到郁喬林了,一刻都忍不下去,捉到些蛛絲馬跡,就像嗅到了腥味的鯊魚,直奔而來,完全沒考慮過別的東西,甚至失禮地連敲數(shù)次房門,無人應(yīng)答也不肯放棄。 虞笑尷尬得渾身緊繃,結(jié)結(jié)巴巴:“呃,其實……” “你畢竟第一次當(dāng)主演,”宴秋笑瞇瞇道:“有什么不順心的事,我多少還是能幫上點(diǎn)忙的,好歹你也照顧過我一段時間。圈子里多得是讓人有苦難言的煩心事,怎么樣,是受了什么罪?” 虞笑:“啊,這個……” 宴秋堂而皇之地?fù)u著自己的狐貍尾巴,存心要讓被他針對的人察覺到自己不受歡迎的事實。 虞笑本就不占理,又不如宴秋舌燦蓮花,當(dāng)即被一套組合拳地打蒙了腦袋瓜。 只覺得這話怎么回答都不對!搜腸挖肚也想不出能解圍的話術(shù),每一秒都顯得尤為難熬。 第三個人終于開口了。 “小秋?!庇魡塘终f。 鼓鼓囊囊的宴秋rou眼可見xiele氣。 “我說大實話,”他掙扎道:“他要是受了委屈跟我說,我還能袖手旁觀嗎?” “那不至于,”郁喬林:“頂多火上澆油吧?!?/br> 宴秋心虛地望向一邊,郁喬林三兩口吃完了蘋果,拎著短短的莖把,對宴秋晃晃果核,“還有嗎?” 宴秋看看他,又看看虞笑,蠢蠢欲動地想要使喚虞笑,卻被郁喬林盯了一眼,宴秋乖乖地說:“那我去端點(diǎn)水果……馬上回來?!?/br> 宴秋恨不得一步三回頭地挪移走了,一并帶走了危險的空氣。隨著肇事者的退出戰(zhàn)斗,虞笑望著門板,終于松了口氣,他的心正準(zhǔn)備好好休息,他的腦子突然幽幽道:宴老師不在,那休息室里…… ——不就只剩他和林哥了嗎??? 虞笑瞳孔地震,心跳加速。 一席陰影籠來,他回頭一看,險些撞上一座肩胛。 郁喬林不知何時走到他身后,微微彎下了腰。 虞笑比他矮大半個頭,只覺得眼前俯下一座不可逾越的山峰,郁喬林的肩,恰好低過他的下顎——幾乎要將他,攬入懷中。 只要他抬起手臂,就能摟住男人的肩頸。 虞笑的呼吸,忽然熾熱。 他能感到成年男性散發(fā)出的熱量……如同永不熄滅的爐火,熊熊燃燒,發(fā)出光和熱,照亮他,點(diǎn)燃他,讓他化作撲火的飛蛾。 堅實的、藏在衣服下的臂膀……繃緊的衣料和褶皺透露出力量的暗示,是捕捉美夢的網(wǎng)。 郁喬林從來不用香水,但虞笑的嗅覺總會被他身上的荷爾蒙所激發(fā),嗅到魅力和愛情的滋味。還帶著一絲新鮮水果的芬芳。 糟糕……太、太近了…… 虞笑目眩神迷,腰酸腿軟。 重物落地的聲音喚醒了他,郁喬林直起身,驟然遠(yuǎn)離的光源讓虞笑下意識追尋過去。 男人擦干凈手,隨手把紙團(tuán)成一團(tuán)丟進(jìn)了垃圾桶。 虞笑這才發(fā)現(xiàn),休息室內(nèi)唯一的垃圾桶在自己身邊。 而郁喬林只是丟了個果核而已。 失落感油然而生…… “小熊,”那人說,“發(fā)什么呆?” 郁喬林叫了他一聲,非常奇妙地,虞笑漂泊的心就瞬間有了歸處。 他見不到他的大半個月都消失在這一聲呼喚里,虞笑情不自禁揚(yáng)起笑臉,感到他們再次變得友好親昵。 “你是怎么看到我過來的?我來的時候,看你還在拍戲?!?/br> “我沒看到,我猜的,因為宴老師不在那兒了……啊,林哥看到了嗎?” 郁喬林豎起大拇指,笑道:“演得很棒——過來坐。” 虞笑用力抿著嘴,也沒忍住瘋狂上揚(yáng)的嘴角,“嘿嘿、哎嘿?!?/br> 他開心地笑起來,再度坐到了郁喬林身邊,像只快活的小鳥,開始嘰嘰喳喳地說起最近的事。 他攢了那么多的話可以跟他說,一開口,就停不下來了。 郁喬林細(xì)致地打量他。 這清雋的少年肩背舒展,腰桿挺直,坐立的儀態(tài)凸顯出他天生骨骼比例卓越的優(yōu)勢。 虞笑機(jī)緣巧合之下被宴秋遞來的階梯送上了男一號的位置。如今已擔(dān)當(dāng)主演快一個月了。事業(yè)有所起步,對人精神面貌的影響著實不小。現(xiàn)在的虞笑跟他們上一次見面時相比,差別很大。 自信多了。 對未來有雄心壯志的人,和尚且心懷迷茫的人是截然不同的。 那只怯生生,卻出乎意料長了雙堅硬枝角的小鹿,也能輕快地跺著蹄子,準(zhǔn)備邁開長腿了。 而他…… 郁喬林不期然想到了寧硯,然后在心底嘆了口氣。 他仍然被過去牽絆著——因為他不忍目睹另一位當(dāng)事人深陷泥潭。悲慘的是,寧硯始終不愿承認(rèn)這一點(diǎn)。 得下猛藥。 郁喬林邊聽虞笑說話,邊發(fā)散思維,嘴里恰到好處地間或應(yīng)和幾句,“微信嗎?我不常上,總是會錯過很多消息,直接給我打電話吧……這有什么?打就是了?!?/br> 他收回心神,被虞笑的稚嫩取悅,笑道:“打過來說句早安也可以,我會很高興的。但別太早,我可不是個早睡早起的人?!?/br> 通常而言,男人對暗戀、甚至明戀自己的人,多少會有幾分特殊。 這個‘男人’里不包括郁喬林。 愛他的人太多了,如果每個都給特殊待遇,郁喬林身邊就沒有能普通對待的人了。 不過,對虞笑這種合眼緣的美人,郁喬林也不吝嗇褒賞。 他輕笑道:“小秋告訴我,他輸了和你的賭局?!?/br> 提起這件事,虞笑有一瞬間的不自在。他想起了這個賭局的開端。 呃……宴老師有沒有告訴林哥,他還打聽過他的行蹤啊…… 虞笑糾結(jié)萬分,殊不知他暗自苦惱的模樣,也讓郁喬林覺得有趣。男人笑了一下,慢條斯理道:“我想,作為對你辛苦取勝的鼓勵……單純地來見你一面,好像不太夠?!?/br> 虞笑:……欸? 欸欸欸——? 是、是特地來見他的嗎??? 果然知道了! 等等,這句話的意思是—— 果不其然,郁喬林接著笑道:“小熊,你想要什么獎勵呢?” 在他的注視中,虞笑漸漸睜圓了眼睛。 ——這大概是他這一個月來,聽到的最好的消息。 在這之前,虞笑從未想過,自己當(dāng)真可以向郁喬林請求什么。 他咽了口唾沫,“什么、什么都可以嗎?” “如果我能做到的話?!庇魡塘终f。 虞笑沉思良久。 半晌,他面露遲疑。 要說想要的東西……那自然是有的。 導(dǎo)演跟他講戲的時候,曾告訴他,演戀愛的關(guān)鍵在于,“讓觀眾感受到你所愛的人值得被愛?!?/br> “要讓所有人覺得如果他們是你,他們也會愛上你所愛的人?!?/br> 那時,一個人影不假思索地出現(xiàn)在虞笑腦海里。 他給了虞笑勇氣,讓虞笑覺得,哪怕是過于年輕的自己,也可以去挑戰(zhàn)懸崖峭壁。 而那樣的人……正坐在他身邊,在他面前,傾聽他的心愿。 “林哥,”虞笑喃喃道,“你之前對我說,我要去變得更好。為了一個美好的人,去努力成為更好的人,這就是最美好的事。所以……所以……” 他頓了頓,“這是我第一部作品,我會全力以赴。如果它獲得了出色的獎項,或者,得到了很好的成績……” 虞笑仰望他。郁喬林垂下眉眼,回應(yīng)他的視線。 這個男人如神只般的俊美讓人不敢冒犯,可人性又從他的一言一行中流露出來,他從天上走下人間,從此變得不再遙遠(yuǎn)。拼盡全力地追尋,似乎也能有追上的一天。 每次他們說話,郁喬林都會看著他的眼睛,專注,認(rèn)真,儀態(tài)中體現(xiàn)教養(yǎng)。仿佛什么過錯都會被包容,只要改正就會有重來的機(jī)會。 虞笑想,正是因為郁喬林的寬容,他才有膽量,說出如此僭越的請求吧。 “如果我變得比之前的我更優(yōu)秀了……” “——您可以吻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