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彪哥落馬,回憶部分到此結(jié)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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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沒有工作安排,檀希爾還是悄悄下了床,走出房門前,孫志彪還睡著。 他獨自一人來到宏遠娛樂城后面的一棟建筑,那是在宏遠工作的“小姐”、“少爺”的宿舍,他雖然一直都知道,但也是第一次進去。 宿舍大門前有兩個黑西裝的男人看守,他戴著口罩,說自己新來的,成功混了進去。 大白天都是他們睡覺的時間,整棟建筑都很安靜。檀希爾走了一圈也沒見到一個人影,也害怕逗留太久會被孫志彪發(fā)現(xiàn),剛打算離開,就聽到有人在背后叫他。 “喂,你找誰?” 檀希爾一驚,回過頭看她,是一個長發(fā),長得很漂亮的女人。女人打量他一圈,帶著滿臉疑惑走過來。 “新來的?”那女人說,“欠了孫志彪多少錢?” “啊?”檀希爾磕絆道,“沒…沒欠錢。” “沒欠錢你來這里干什么?想賺快錢?”女人輕笑了聲,說道,“針打過了嗎?” 檀希爾想起昨天晚上孫志彪往女人脖子上扎針的場景,聽她的語氣,像是要在這里的工作,都會被扎上一針。 為了不引起懷疑,他故意裝傻道:“什么針?” “看來你還什么都不知道?!迸寺冻鲎约旱母觳玻P(guān)節(jié)內(nèi)側(cè)全是密密麻麻的針眼,“這種藥物會上癮,孫志彪就是靠它強迫我們賣身的。這里的人,要么是家里人欠了孫志彪的錢還不起的,把自己家的孩子送過來抵債,要么就是自己欠了孫志彪錢,只能把自己賣了還錢。你既然沒欠錢,也沒被注射藥物,能走就趁早走。宏遠的水深,你玩不過孫志彪的。” 檀希爾謝過她的好意,渾渾噩噩地走出宿舍。門口兩個保鏢沒有攔他,他有些意外,但也沒有多想,也許是以為他也被注射了藥物,就算逃也逃不掉吧。 他第一次了解到真正的孫志彪,屬實被震撼到了。以前見過他不爽就要擼起袖子打人的場面,他以為孫志彪只是脾氣暴躁些,現(xiàn)在想來真是他天真了。 也是他沉溺在孫志彪泛濫無邊的溫柔中,甚至于忽略他是連商圈有頭有臉的人物都會恭敬對待的人,也許他們敬的不是他的勢力,而是他的手段。 檀希爾現(xiàn)在滿腦子都是孫志彪掐著那女人的脖子,猙獰的一張臉。他的心一直慌亂地跳著,他不安、擔憂又愧疚。 他腳步虛浮地回到宏遠,站在房間門口,手剛剛碰觸到門把手,卻聽見里面?zhèn)鱽韺O志彪暴怒的聲音。 “宋一銳!又是宋一銳!” “孫總,事情要不先擱置一段時間,避避風(fēng)頭吧?!?/br> “避風(fēng)頭?宋一銳就是一小處長,我孫志彪用得著避他?!” “可是……” “給我準備兩支槍,明天下午約他見一面。他不是喜歡玩嗎?我就陪他好好玩一玩?!?/br> “是?!?/br> 腳步聲從里面?zhèn)鱽?,檀希爾趕緊逃離躲到一處拐角,看著從孫志彪房里走出來的人越走越遠,他才松了一口氣。 檀希爾回味著剛剛聽到的對話,雙腿虛軟地站不住,只能沿著墻根緩緩蹲下,雙手狠狠地抓著頭發(fā),似乎感受不到痛覺。他像是墜入一片混沌的黑暗中,他的身體不停下墜下墜,無休止的恐慌就要將他淹沒。 怎么辦?他該怎么辦才能阻止孫志彪? 他又有什么本事能阻止孫志彪,憑借孫志彪對他的真情厚愛嗎? 或許可以一試,但他絕不敢賭。 檀希爾站起,再次朝房間走去,在房門口理了理情緒,才敢把門打開。 孫志彪正背對著他倒酒,聽到聲響回過頭:“希希,這么早就回來了?” 檀希爾嘴角拉開一個笑:“彪哥,有個事要跟你說?!?/br> “什么事?”孫志彪珉了一口酒,閑散地模樣絲毫看不出他明天就要端著槍跟別人拼命。 檀希爾走到他面前,鉆到他懷里,抬起頭看他:“明天我有場重要的演出,你能來看看嗎?” “明天?什么時候?” “下午?!?/br> “下午…”孫志彪舔舔嘴唇,眼神猶豫,“我…盡量。” “不能盡量,你一定要來!”檀希爾緊緊抓著孫志彪后腰的襯衫,眼眶里蓄著薄薄一層眼淚。 孫志彪眼底閃過一絲慌亂:“希希,你怎么了?” 檀希爾情緒激動地晃著他的胳膊:“你答應(yīng)我,一定要來,你答應(yīng)我!” “好好好,彪哥答應(yīng)你,彪哥辦完事一定過來。” 他還是要去。 檀希爾抓著孫志彪的手忽然無力地垂下,忍著眼淚忍到眼眶發(fā)酸最終還是落了下來。 “希希,你剛剛是不是聽到了什么?”孫志彪吻去他的眼淚,“只是一點小事,用不著擔心,彪哥處理完就過來,一定不會錯過你的演出?!?/br> 他怎么來?藏起別在腰后的槍,帶著滿身臟污的血來? 比起這樣,檀希爾寧愿他缺席。 “沒有,我什么都沒聽到?!碧聪枔u搖頭,佯裝若無其事地笑著,但是他偽裝地實在很拙劣,他的嘴角都在抽搐,甚至于連眼淚都愈加兇猛,“彪哥,我好愛你,我真的好愛你?!?/br> “彪哥知道,彪哥也愛你。” 檀希爾踮起腳尖,勾著孫志彪的脖子吻住他的嘴唇。孫志彪也給與這個吻熱烈的回應(yīng)。 當兩人從這個吻中撤離出來,檀希爾臉上的淚痕都已經(jīng)干了。 “我要走了,下午還有通告。” “走吧,彪哥等你回來?!?/br> “好?!?/br> 檀希爾轉(zhuǎn)身向外走去,努力控制著不回頭去看,他怕這一看就再也狠不下心來。但他把門關(guān)上那一刻,還是忍不住回了頭,他看著越來越小的門縫里,孫志彪靜靜地看著他的背影,眼神滿滿都是深情。 檀希爾一消失在孫志彪的視線,他口袋里的手機就響了。 “孫總,剛剛檀少爺去了宿舍,跟一個女人聊了一會兒?!?/br> “知道了?!?/br> 孫志彪掛了電話,看著緊閉的門,面色平靜地出奇。 希希,你不會讓彪哥失望的,對吧? 門鎖扣上的那一瞬間,檀希爾的眼淚肆無忌憚地傾瀉而出,他無聲地大哭著,腳步倉皇地朝外走去。 走地離宏遠稍遠些,他撫了撫胸口,平緩了情緒,擦干了臉上的眼淚,拿出了手機撥通了電話。 “你好,是北江分局嗎?我找杜城。” 檀希爾約杜城在一家咖啡館的包廂見面。 杜城一坐下就開門見山道:“你剛剛在電話里說,你要舉報孫志彪組織賣yin?” “是?!碧聪柕难劬τ行┘t腫,神情格外堅定,“我現(xiàn)在舉報他,你能馬上把他抓起來嗎?” “如果證據(jù)夠的話,我可以馬上申請拘傳證?!?/br> “好?!碧聪枌⒁恍〇|西拿到桌子上,“這是我跟里面工作的一個女孩兒對話錄音,這個針管里面還殘留著孫志彪控制女孩兒的藥物,這些證據(jù)夠嗎?” 杜城聽了一段錄音,又細細查看了針管,說道:“要申請拘傳證的話,這些證據(jù)夠了。我很好奇,你為什么要這么做?我以為你們的感情很好?!?/br> 檀希爾凝視著那張跟孫志彪長得一模一樣的臉,神情冷漠:“你是他哥哥,這些證據(jù)擺在你面前,你會假裝不知道嗎?” “你為什么要找我?有了這些證據(jù),你找哪一個警察,都是一樣定罪?!?/br> “因為你是他哥哥?!?/br> “你覺得我會對他手下留情?”杜城嗤笑一聲,拿起桌上的證物站起,“我得對得起我警察的身份?!?/br> 他說完未等檀希爾反應(yīng)就轉(zhuǎn)身離去,手還沒碰到門把手,就聽見檀希爾說:“孫志彪不是自愿跟著爸爸的,他是為了你?!?/br> 杜城動作一滯,回過神來依舊一句話都沒說,開門出去了。 孫志彪被警察帶走的時候,檀希爾也在現(xiàn)場。 孫志彪看著他,只是笑,什么都沒說。 他一定覺得是自己背叛他了吧,檀希爾想,那為什么不罵他幾句呢?也好過這樣失望地看著他。 審訊室里,杜城將證據(jù)都擺在他面前,問他還有什么想說的,孫志彪頹唐地低著頭什么都沒辯解,半晌才說了一句話。 他說:“我把他保護地很好,不然他看見那些場面,所以他怕我?!?/br> 他說完,突然癲狂地笑起來,戴著手銬的手不住地捶打桌面,發(fā)出惱人的聲響。 審訊室的另一個警察想出聲警告,卻被杜城阻止了。 這副場景,杜城是預(yù)見過的,他曾經(jīng)無數(shù)次明里暗里提醒過孫志彪要收斂點,孫志彪現(xiàn)在這樣,他一點也不意外。 最后一次作為哥哥,他規(guī)勸道:“迷途知返還有改過的機會,好好在牢里接受改造,出來以后做點正經(jīng)事吧?!?/br> 孫志彪猛地抬起頭,目光狠戾:“你一定覺得自己做了一件多偉大的事情吧?你是他們的救贖,那我是什么?!那我孫志彪是什么!跟我睡了這么久,口口聲聲說著愛我的人可以毫不猶豫地背叛我!跟我同年同月同日出生的哥哥親自審判我!你們對我真好??!改過?呵,改過…你們最好別讓我有機會出來…否則,”他掙了掙手銬,繼續(xù)道,“只要我還有一條命在,我他媽陪你們玩到底?!?/br> 杜城嘆了一口氣,不再做無用的勸導(dǎo),只說道:“有一個人還想見見你。” 當檀希爾坐在孫志彪面前的時候,被他充滿恨意的眼神逼迫地抬不起頭。 “怎么,不敢看我?。俊睂O志彪慵懶地靠著椅背,要不是他手上還戴著手銬,檀希爾幾乎以為他還坐在宏遠的沙發(fā)上,他嘴角依舊掛著肆無忌憚地笑,“小東西,你真的把我害慘了?!?/br> “彪哥……” “什么時候跟杜城勾結(jié)在一起的?有沒有跟他睡過?感覺怎么樣?” 檀希爾還未開口,杜城先聽不下去了:“孫志彪,這是在警局!” “干什么,這就心疼了?”孫志彪揚了揚眉,“更難聽的我還沒說出口呢?!?/br> “彪哥,是我辜負了你,你恨我吧。” 孫志彪驀地站起身湊近他,杜城一個激靈抓住他的胳膊,生怕他再做出發(fā)瘋的事情,然而他只是貼著檀希爾的臉,就像往日兩人再尋常不過的親昵舉動,在他耳邊低聲說道:“希希,你等著彪哥出來找你哦。” 孫志彪說完,臉上帶著詭異的笑容一直看著他。 檀希爾被驚出了一身冷汗,直到孫志彪被帶走也沒緩過神來。 “沒事吧。”杜城拍拍他的肩膀。 檀希爾搖搖頭:“他會被判幾年?” “說不好,少則五年,多則十年?!?/br> “十年,好,我可以等,我有一輩子可以慢慢等。” 這十年里他將把孫志彪藏在回憶里,諱莫如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