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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泣犬在線閱讀 - 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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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計江淮躺在烏以沉的腿上給手機安裝軟件,他把手機翻來覆去地看,又放在手中掂量,他感嘆道:“這手機屏幕好大啊,應(yīng)該很貴吧?”

    烏以沉說:“兩年前買的,好像是八千塊的頂配,現(xiàn)在應(yīng)該沒有那么貴?!?/br>
    “真好啊,我手機的屏幕就特別小,我打工干了一個月才買得起,本來想買點別的,但別人用的都是觸屏手機,我就也想要一個。”

    烏以沉問:“你以前用的都是按鍵的嗎?”

    計江淮說:“對啊,我上到初中才有手機用,還是我爸的舊手機,特別卡,也沒有流量,只能打里面的俄羅斯方塊和推箱子?!?/br>
    計江淮像一條大狗,用肚子焐熱了烏以沉的大腿,他隨意地翹著屁股,悠閑地蕩著腿,完全適應(yīng)了這輕松的環(huán)境。

    烏以沉很想捏一把他的屁股,他的屁股被包裹在睡褲里面,圓潤而有彈性,一直在烏以沉的視線里動來動去,讓人很難忍住不耍流氓。

    摸一下也沒關(guān)系吧,他肯定習慣被摸了,再大膽一點摸進別的地方也可以……

    計江淮突然把手機伸過來,問道:“這個是什么?我看很多人都在用。”

    烏以沉一看,那就是個短視頻軟件,用來消磨時間最適合不過了。烏以沉說:“會浪費你時間的東西,我沒有下,你也小心點別陷進去了?!?/br>
    計江淮興致勃勃地點了進去,開始注冊賬號:“我都不知道這是什么,它很好玩嗎?我進冥塔之前都沒有這個東西?!?/br>
    進入冥塔如同流落到封閉的異世界,對社會變化一概不知,再流行火熱的東西都不會吹進那里,計江淮對世界的感受還停留在六年前,現(xiàn)在的一切別人習以為常的東西在他眼里都是新鮮事物。

    烏以沉不想悶在家里打游戲了,他想帶計江淮出去見識更多有趣的東西,他順手往他屁股上拍了一巴掌,計江淮匆忙地爬起來問怎么了,烏以沉說:“我們出去散步吧?!?/br>
    計江淮擔憂地說:“可是我身上一股跌打油的味道。”

    “那就在小區(qū)里走走?!?/br>
    烏以沉迅速起身走了,不容他質(zhì)疑,其實是在暗爽真的拍了他的屁股。

    今天最高溫有18度,是非常溫暖的冬日,烏以沉給他和自己換上了一件舒適的長風衣,然后拿出一副墨鏡和一個口罩給他戴上,計江淮看著鏡子里被遮得嚴嚴實實的自己,問:“這樣會不會太奇怪了?”烏以沉說:“不會,這里也有住著明星,明星出門都是這樣的。”

    烏以沉住的小區(qū)是典型的富豪小區(qū),占地面積非常大,有三棟40多層高的公寓樓和50套別墅,小區(qū)內(nèi)設(shè)了私人會所,可以在里面預定會議室、宴會廳、健身房和電影院,不想自己做飯還可以簽約會所的廚師把菜送上門。除此之外就全是綠化,有三條人工湖和一座公共花園,林蔭路上種的全是近百年樹齡的名貴樹種,想徒步繞小區(qū)走一圈要花上半天的時間,烏以沉一直想等養(yǎng)了狗之后再走,以至于到現(xiàn)在都沒有完整地見過自己小區(qū)長什么樣。

    計江淮跟烏以沉一樣高,他穿烏以沉的衣服很合適,一走出前院就襲來一陣寒風,好在大太陽在頭上照著,也不至于瑟瑟發(fā)抖。

    計江淮的手從袖子里伸出來,他碰了碰烏以沉的袖子,沒有得到回應(yīng)就伸手抓住了烏以沉的手指,這時烏以沉終于反應(yīng)過來跟他牽手。

    四下無人,計江淮悄悄地問:“烏先生是做什么的呀?”

    烏以沉想了會,他委婉地說:“不做什么。現(xiàn)在就是靠一些投資和股票分紅。”說白了就是吃家底。

    計江淮投來羨慕的眼光,說:“真好啊,什么也不用做就有錢拿,我要是能像烏先生這么幸運就好了?!?/br>
    “……”

    烏以沉能得到如今衣食無憂的生活確實很大一部分是靠運氣,他的父母剛好趕上了賺錢的好時機,公司每年的利潤呈指數(shù)上漲,算是一夜暴富,烏以沉并不關(guān)心父母的生意情況,他最初的發(fā)現(xiàn)是家里添了新車,然后是新房子,最后是煥然一新的生活品質(zhì),有了司機管家和昂貴的奢侈品,父母的衣著和談吐也變得豪奢大氣,烏以沉不喜歡揮金如土,這么多年來他還保留著節(jié)儉的習慣,一切生活用品都由父母購置,反正他拿到便宜的還是貴的都是一個用法。

    計江淮又問:“烏先生是本地人嗎?”

    烏以沉回答道:“是,我從小生活在這里,我父母也是本地的。”

    計江淮說:“真好啊,留在老家很方便啊,也不用趕火車。我爸媽都是外地的,我mama每年都要回幾次老家,后來她懷了我meimei之后就不回去了?!?/br>
    “你meimei現(xiàn)在幾歲了?”

    計江淮數(shù)了一下,說:“要是現(xiàn)在還活著,應(yīng)該是14歲了?!?/br>
    “要是現(xiàn)在還活著?”

    計江淮停了下來,他的臉上在一瞬間充滿了恐慌,他張開嘴巴說了一串沒有意義的字詞,眼睛飄忽向別處,右手不自然地摸著脖子,他支支吾吾說道:“就是,她被我爸送去音樂學院了,然后我很久沒有見她了,不知道她的情況怎么樣了,她身體也不好,所以我說要是她還活著應(yīng)該是14歲了……也可能是我記錯了?!?/br>
    他又摸自己的脖子了。

    烏以沉皺著眉頭想這會不會是他感到恐慌時下意識做的動作。他的話錯漏百出,按他之前的說法來看,他是為了攢meimei的學費才出來打工的,既然如此喜愛自己的meimei,怎么會從冥塔出來八個月了都不回去看一眼?欠債是一回事,但只要他自己不說,也不向家里討錢就不會被發(fā)現(xiàn),而且如果他爸爸和meimei都還健在,怎么會親人失蹤六年連一次也沒有尋找過。

    烏以沉沒有揭穿他的話,而是說:“噢……你meimei經(jīng)常生病嗎?”

    “是啊,她老感冒,很容易就發(fā)燒,沒法跟別人一起玩,就在家里自己練琴?!?/br>
    這句話倒是說得很流暢,說明他口中的meimei可能確有其人,但也有可能是他拿了別人的meimei來舉例。

    “練鋼琴嗎?那她現(xiàn)在應(yīng)該很厲害了吧?!?/br>
    計江淮馬上說:“是啊,練鋼琴,她可厲害了,什么都會彈!”他的眼中閃著欣喜的光,好像真的聽到他meimei在彈琴一樣。

    “你有回去見她嗎?”

    計江淮的情緒驟降,他別開眼神說道:“沒有,我好久沒回去了,我跟他們說我賺了大錢就會回去,現(xiàn)在不僅沒有賺到錢還欠了錢,就更不好意思回去了?!?/br>
    烏以沉覺得他太不會撒謊了,錯漏百出,卻又總是下意識就撒謊,圓一個謊要撒更多的謊,他的腦筋時刻運轉(zhuǎn)著如何把一切都變得順暢,卻沒有察覺到這個謊言從最開始就立不住腳。

    烏以沉跟他說:“你出來打工的時候你meimei才6歲,還是九年義務(wù)教育的時候,又不用交學費,上音樂學院也不是這個年紀吧?所以你出去打工不是為了你meimei?!?/br>
    計江淮的手抽了回去,他垂視著地面,沉默如一條深淵將二人隔開。

    烏以沉凝視著他,等待著他絞盡腦汁想出下一個謊言。

    他再開口時,聲音都是顫抖的:“我是為了我meimei啊,我為她攢學費上大學啊,現(xiàn)在上的應(yīng)該是培訓班之類的吧,總之賺多點錢很正常吧,反正我又不喜歡上學,我就輟學出來打工了,我賺到的錢肯定會給她用啊,我家又不是像你那樣有錢?!彼淖詈笠痪湓拵Т?,含沙射影烏以沉的高高在上。

    烏以沉覺得頭痛,他并不想把局面搞成這樣,也不忍心看計江淮辛苦編造不存在的東西,他有些后悔了,就應(yīng)該讓計江淮繼續(xù)沉醉于自己的世界里,如果計江淮是想要一個精神寄托才捏造一個不存在的meimei,那么幫他維持現(xiàn)狀才是仁慈善良的。

    烏以沉跟他道歉:“對不起?!?/br>
    計江淮的眼圈紅了,他急促地喘了幾次呼吸,烏以沉想聽他激動地辯駁,可他最后說:“您不要跟我道歉,是我沒有跟您說明白?!?/br>
    一個尊稱讓兩人的關(guān)系重新回到昨天相敬如賓的金錢關(guān)系,烏以沉的心情也變得很糟糕。

    烏以沉試著去攬他的肩膀,說:“不聊這個了,我們?nèi)e處走走吧。”

    烏以沉去兜他的手,他的手指冰涼,烏以沉緊緊攥著他的手心,希望能把他的手焐熱。

    再走下去也沒有意思,烏以沉牽著他去湖心亭里歇息。這湖里養(yǎng)著很多顏色鮮艷的錦鯉,一見到人影就蜂擁而至,在水面上發(fā)出“嘬嘬嘬”的聲音,烏以沉想起自己的魚還沒喂呢,他今天所有的心思都放在計江淮身上,把堅持了好幾個月的喂魚習慣全給忘了。

    烏以沉靠在木椅上看魚,計江淮背對他呆坐著,烏以沉起了話頭:“你喜歡什么動物?”

    計江淮過了很久才回他:“不喜歡動物?!?/br>
    烏以沉笑道:“狗也不喜歡嗎?”

    “我小時候很想養(yǎng)狗,我爸說要是我養(yǎng)了就一定打死它?!?/br>
    “你爸爸真兇啊?!?/br>
    “我爸爸……沒有愛過我?!?/br>
    烏以沉回頭望著他,說:“他會打你嗎?”

    計江淮不自在地搓了搓手指,他點點頭,說:“他會,莫名其妙就打我了,他會因為很小的事情生氣,我想要錢買零食吃,他就會罵我亂花錢,可是我一周才吃一次零食,那才五塊錢啊……”

    烏以沉很想抱抱他,又怕自己這么做被他覺得是同情,他這么要強的人,恐怕會生氣。

    烏以沉說:“所以你很想出來賺錢,你想讓自己過上更好的生活,這沒有錯?!?/br>
    “我meimei……”計江淮的眼睛往旁邊瞟了一眼,他繼續(xù)說:“我meimei出生之后,爸爸就很少打我了,爸爸會照顧好她,所以我不擔心他們?!?/br>
    烏以沉說:“挺好的,但他們會擔心你吧?!?/br>
    計江淮的眼神躲閃,他說:“我不知道……應(yīng)該吧,我不想回去。”

    看來他在家里遭受了巨大的痛苦才對歸家有強烈的抵觸,就連“看望meimei”這一借口都沒有誘惑力。

    烏以沉轉(zhuǎn)移了話題:“我聽說冥塔會篡改性奴的記憶,有的會忘記自己的名字和出身,你倒是記得很清楚呢?!?/br>
    計江淮解釋道:“其實我也忘記了很多東西,但有些事情不是想忘就能忘的,特別是小時候的事情,一旦發(fā)生了就一輩子也忘不了。”

    烏以沉感慨道:“我也有一輩子都忘不了的東西,不管怎么樣都過去了,只要現(xiàn)在努力不要再發(fā)生就好了。”

    太陽漸漸西斜,湖面蕩起微波,傍晚降臨,夜色驅(qū)趕著人們回家,烏以沉牽著計江淮的手又往前走了走,走到肚子餓了才轉(zhuǎn)身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