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他怎么了(設錯成VIP了,別點)
回到自己的房間,陳清徽依然神色冷靜,在浴室里放了一浴缸的熱水,泡了進去。起先他只是在水中靜靜坐著,而后慢慢分開了腿,將手指插進了隱秘的xue口。初時似乎只是尋常的清理,xue內(nèi)殘留的jingye緩緩流出,沒入一缸池水中。但隨后,留在體內(nèi)的手指抽送起來。陳清徽仰頭靠在池邊,咬著嘴唇,壓抑著隨時會脫口而出的呻吟。不多時,陳清徽挺身抽動幾下,又脫力地躺回去,不再動作。 過了一會兒,陳清徽緩緩起身,放掉池水,簡單地淋浴了一下。出浴時,陳清徽在鏡子中打量了一下自己。鏡中人皮膚蒼白,身材細瘦,肚子卻不合時宜地微微隆起一小團。臉色雖然冷淡,但唇色卻又顯得極紅。陳清徽忽然撲到洗手池前,一陣止不住地干嘔。他說不清是因為什么覺得惡心——可能是孕期被動的身體反應,可能是因為對體內(nèi)這個未成型胎兒的抗拒,可能是因為剛剛遭受的一場侵犯,可能是為剛剛那場侵犯中自己的反應。明明對方是自己的親生兒子。明明那應該是一場徹頭徹尾的單方面的侵犯。但他無法騙過自己,他的身體感到了快感,不僅有精油的潤滑,他能感覺到這期間他體內(nèi)不斷在分泌出液體在迎合,甚至要控制自己的反應,以免泄露自己對這場粗暴性事的享受。如果不是陳程過早結(jié)束,他甚至覺得這比幾個月前那場讓他受孕的約炮經(jīng)歷更讓他體會到了快感。 陳清徽什么都吐不出來,卻又止不住喉嚨的翻涌。直到小腹都隱隱作痛,他咬牙屏息按住身前的那團隆起,才算平息。陳清徽洗了把臉,再看鏡中人,臉色透露出些許不健康的病態(tài),但嘴唇紅得,又像是將暗藏著的情欲故意掀開一角,勾引著身邊捺不住的過客。 陳清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他當年因為少時懵懂戀情,過早地偷嘗禁果,并惹來陳程這么一個麻煩,卻只是懵懂,并未覺得如何。年齡漸長,確實感覺到了需要,但自己總能解決。礙于身體特殊,他并不常與人約炮。只不過陳程上了大學,他心再大,也覺得輕松了些,或許因此需求便旺盛了點……但也不過就那么一次…… 事情發(fā)生后,陳清徽視陳程為無物。陳程內(nèi)心復雜,一時也理不清楚是什么感覺。既有做錯事的愧疚,又有自己齷齪心事終于得以剖白的自暴自棄般的暢快,混雜著對陳清徽懷孕的怒氣傷心,又有發(fā)覺陳清徽似乎身體上并不那么抗拒的一絲期待和暗喜。 陳程也不知如何面對陳清徽。好歹事多,干脆泡在學校里,和同學埋頭繼續(xù)搞程序開發(fā)的事情,借此逃避。 只是還是忍不住想著陳清徽。由愛生憂,由愛生怖,果然不假。陳程此前再生氣,自己胡思亂想幾天后,都變成了擔心自己再回去時,會不會見到家里已有他人登堂入室;陳清徽之前說的“結(jié)婚對象”,是不是怕他一時不能接受的托詞,實則是他腹中胎兒的另一個生父;如果這個人不止是炮友……陳程不敢再往下想,卻又開始擔心陳清徽的身體。本來陳清徽就算不上健康,又懶得照顧自己,何況現(xiàn)在還有另一層負擔。再者那天…… 雖然已是深夜,陳程想著這些,卻越來越清醒,越來越難熬,輾轉(zhuǎn)反側(cè)難以入睡。最后干脆起身換了衣服,回了家。 陳程在樓下數(shù)了數(shù)窗子,自家的窗口暗著,并無燈光。他料想陳清徽是已經(jīng)睡了,但又忽然憂心,是不是他不在家。 他輕手輕腳進了門,待眼睛適應了黑暗后,第一件事就是去開陳清徽的房門。結(jié)果鎖住了。 陳程又是松了口氣,又有點哭笑不得。他幾天沒回來,陳清徽居然還在提防著他。 只是陳清徽還是大意了。兩個房間相連的陽臺,雖然對于陳清徽來說,平時并沒什么用處,但他卻不知道,這一切都是因為這個陽臺而起。陳程回了自己的房間,通過陽臺到了陳清徽的臥室外,果然見門開著。陳程伸手挑開窗簾,就能看到床上的陳清徽。 他應該是睡著了。一動不動,但蜷著身體,薄被被卷成一條搭在肚子上,縮在床邊,并不舒展。 暑假的時候,天氣早已經(jīng)熱起來了。只是陳清徽之前熬夜厲害,飲食不規(guī)律,底子不好,現(xiàn)在狀況又特殊,陳程想,他縮著,是不是冷了? 陳程悄悄走過去,想要把他身上的被子展開。只是陳清徽拽著身前的被子不放,陳程稍微用點力氣,陳清徽便喃喃夢囈道:“疼……” 陳程皺了眉。他這個姿勢,又喊疼,還能是哪里?只是陳清徽躬著身,身前又堆著被子,陳程躊躇了片刻,就爬上了陳清徽的床,躺了在他身后,將手從他的腰后向前探過去。 陳清徽側(cè)躺著,腰肢仍然細瘦。但待手到了他身前,因為他蜷著的緣故,臌脹的腹部就更加明顯。陳清徽的體溫似乎要比陳程低一些,他掌心覆上陳清徽凸起的小腹,便覺得涼涼的,為他燥熱的手降了溫。陳程看他沒有動靜,貼得更近了一些。他就這么攬著他,倒也不覺得熱,好像抱了個涼枕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