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我不會拒絕mam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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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普照的花園里零星地開著幾簇顧意叫不上名字的花,開得極艷,生怕眼前的觀眾忽視了自己,搖曳著花徑從綠油油的矮樹叢中探出頭來,無比殷勤。 非常不難得有空閑的顧意躺在花園躺椅上一邊晃蕩著腿,一邊百無聊賴地盯著身旁隨風(fēng)搖晃的花枝,斜眼看到遠遠的格魯,立即開口叫住了他。 “格魯?!?/br> 格魯應(yīng)聲走了過來,修身的軍裝勾勒出眼前人姣好的身體輪廓,一舉一動都普通貴公子般優(yōu)雅得體,顧意在心中不由贊嘆。 “mama。” “我有事情想要找你幫忙,你坐下聽聽?”顧意坐起身,掏出紙巾擦了擦身旁的一個石凳,拍著凳面招呼著格魯。 格魯沖著他微微點頭,安靜地坐下,溫柔而平靜的視線落到顧意身上。 “mama有事情可以直接跟我說,我會盡力幫助mama?!?/br> 顧意眨了眨眼睛,整理好心里泛出的一絲漣漪,壓著嘴角露出一點點不過分的弧度,問道: “我想要多了解一些關(guān)于蟲族近些年的政策之類的事情,畢竟我在軍部任職,總要知道些基礎(chǔ)的東西。我想知道有沒有可以了解的途徑?!?/br> 格魯微微垂頭,軍帽的帽沿遮住了他的眼睛,在這沉默的片刻,顧意自覺心臟不平靜地“砰砰砰”跳個不停,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格魯?shù)囊慌e一動。 “這件事情…” 格魯終于抬頭了,卻有些遲疑地開口,如水波般泛著湛藍的眼睛帶著絲不起眼的困惑。 “是很難辦嗎?”顧意心一緊,下意識抿起唇角開始思索其他辦法。 “并不是難辦。”格魯輕輕搖頭,繼續(xù)說道,“可是昨天mama不是去了資料室嗎?如果那里都沒有mama想知道的事情,那依照我的權(quán)限也沒有辦法幫mama找到更高級別的檔案了?!?/br> “什么!” 顧意愣住了,下意識反問出聲:“我能進資料室?” “當然是可以的,mama是有權(quán)限的。”格魯先是一愣,隨后反應(yīng)過來向顧意繼續(xù)解釋道,“只要mama有權(quán)限的地方,mama都可以去,不會違反規(guī)定?!?/br> 可惡的費埃爾! 顧意心里又給費埃爾狠狠加了一筆,這個騙子!這個仇早晚要報! “mama?”格魯溫聲叫著顧意,但心里帶著怒氣的顧意一時間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格魯從顧意的一番表現(xiàn)中似乎意識到了什么,無奈地垂了垂眼,輕輕嘆了口氣。 “mama。” “嗯?”顧意回過神來,抬眼看向格魯。 “mama有事情可以找我,我不會拒絕mama?!备耵斖蝗徽f道,認真的眼神看得顧意有些莫名緊張。 “???”顧意一時間無法理解。格魯這話這是什么意思? 看著一臉茫然的顧意,格魯沒有再解釋,只是伸手幫顧意理了理頭上在躺椅上被壓彎了的幾縷卷翹的頭發(fā)。 “mama在這里待著開心嗎?” “呃…”顧意順著格魯?shù)脑掁D(zhuǎn)開了話題,支著手臂抵在下巴上,若有所思地轉(zhuǎn)了轉(zhuǎn)視線,最終落點到格魯身上,開口慢慢說道:“倒也談不上開心,陌生的環(huán)境總讓人覺得不自在嘛,我有時候還挺想我以前的生活的。” 無論從那方面考慮,自己都不應(yīng)當說這些話,但顧意莫名覺得,對待格魯他可以更真實一點。他總有種直覺,這個蟲族身上總帶著的那種平靜的憂郁氣質(zhì),根源,似乎在自己… 格魯陷入了沉默,安靜地凝望著顧意,莫名又陷入了那種憂郁。 驟然的沉默讓顧意有些不適應(yīng),過于突然的寂靜讓他嘴角的弧度都有些難以保持下去。 “咳咳…格魯,你還好嗎?” “我突然想起來我還有點兒事,要不,我先走了?”雖是詢問的語氣,但是顧意早已做好了離開的準備,起身的動作剛做了一半,就被格魯突然的一句話問的頓住了。 “mama想重新登錄在聯(lián)邦的賬號嗎?我聽說mama以前很喜歡在上面發(fā)布自己的作品?!?/br> 顧意驚訝地低頭看向格魯,對方依舊是一副平靜的樣子,淡然無波的眼神仿佛根本沒有意識到這句花有什么問題。 “你說真的?”顧意又驚又喜,滿心的不敢置信,急切地抓住了格魯?shù)募绨蛟儐枴?/br> “是真的,mama私下使用應(yīng)該沒問題的。” 顧意一怔,深深地看了眼格魯,兩人的視線相對,一切盡在不言中。 顧意注意到了格魯說的“私下使用”這幾個字,這是他偷偷給自己的權(quán)限。他知道自己的意圖?還是什么都不知道,只是想要給自己解悶? 顧意哪個都不確定,但確定無疑的是,格魯?shù)倪@一舉動給他提供了極大便利。 “那就謝謝了?!鳖櫼馀牧伺母耵?shù)募绨?,瀟灑地道了謝。 “從今晚12:00之后mama就可以重新使用賬號。”格魯也站起身,看著顧意輕松愜意的笑容稍稍減輕了周身的憂郁氣息。 “嗯,我明白了?!鳖櫼恻c了點頭當做招呼,轉(zhuǎn)身離開了花園。 格魯站在原地靜靜望著顧意的背景,直至到了轉(zhuǎn)角再也看不到什么東西,這才略顯寂寞地將視線收回到了身前。 面前的躺椅無聲無息地待在角落里,旁邊的鮮花時不時在風(fēng)的吹拂下撞到靠背上,此刻慘兮兮地掉落了幾片花瓣,奄奄地垂著頭。 格魯動了動喉結(jié),看著面前精神萎靡的花朵,眼神突然多了幾分凌厲,略顯焦躁地從腰側(cè)掏出匕首,一抹亮光閃過,那幾株奄奄的鮮花頓時被連帶著根莖截掉了。 重重砸落到地面的鮮花此刻更是傷上加傷,精神萎靡,看上去無比凄慘。格魯定定看了半晌,突然蹲下身又收攏了花枝,將其簇成一束,帶著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