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失控的兵器(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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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寂的氣氛很難挨,丹尼爾低下頭去,解開同命之鎖別在腰帶上,然后發(fā)出請求。 “和我走,好嗎?” 羊灰暗地別開臉,轉了轉剛才被扯痛的手腕,隨手一道小治愈術消去了鎖扣的紅痕。 流暢的無杖施法動作熟練得令人費解。 丹尼爾輕柔地勸他:“就算你不認識我,也沒關系,你是女神要求我好好保護的人,跟著我,我會保證你安全的?!?/br> “你看,這是證據?!?/br> 散發(fā)著柔和白光的牧笛在修長五指間,尾端留戀地晃動,想指向羊。 光明的色彩既溫暖又親切。 羊沉默地看了一會兒,卻在陰暗的巷子里扭身離開。 丹尼爾愣住,急忙跟上,在他身后干著急。 “羊,請你聽我說,這很重要,請你,不,我求你了行不行!” 墨發(fā)墨眸的精靈即使一言不發(fā)地在暗巷邊緣行走,也有種說不出的美感韻律。 褲角下一小截纖細的小腿,安安靜靜踩在舊石條上,一步步遠離外面的陽光。 就連丹尼爾也看不出他現在的虛弱,更別提失憶后被灌輸貶低辱罵的迷茫和痛苦…他還能算是從前那個人嗎?還是說,在這里走動的不過是件兵器的外殼罷了。 丹尼爾是誰?他不認識。 羊?是在叫誰的名字? 他沒有名字。 水晶大公叫他“狗”,“yin貨”,“賤奴”,夜魘叫他“兵器”,惡魔只用“你”來稱呼他。 如果每個人說的名字都是他的名字,那不如沒有。 “羊!那里危險!”丹尼爾忽然大叫。 女神牧笛突然閃光,預警周圍有高等魔物出沒,丹尼爾現在比任何時候都要重視牧笛的征兆。 深巷黑霧涌動,一個全身燃燒著紫火的魔鬼閃現在羊前面不遠處,獰笑著伸出指甲想要掐住羊天鵝般脆弱的頸子。 羊沒有躲避,停住腳等待噩夢再次降臨。 或者說這才是現在的他所期望的,寧愿在熟悉的折磨里完全毀滅。 凄美的笛聲突然響起。 丹尼爾不可能允許魔鬼在他面前抓走羊,眼神含怒,橫笛吹奏女神樂章。 最圣潔最純凈的生命神和光明神是異位面魔界最恐懼的事物,夜魘完全沒有想到,這一屆密森不僅擁有強大的圣樹,居然還存在著一位潔凈度極高的牧鹿人。 越圣潔,越有攻擊性。牧鹿人的光輝早在腐化的精靈種族里黯淡了,丹尼爾是個意外產物。 夜魘的火焰將近大半熄滅,封印了七成的實力讓他抗不過丹尼爾的半首曲子,惡狠狠地捂著耳朵,僵立在原地不能移動。 丹尼爾剛松口氣放下笛子,牧笛笛身又開始閃爍,一抬頭,不遠處的天空中有個羊角惡魔明目張膽地扇動著蝠翼朝這條小巷飛過來。 “黑暗教廷?” 真見鬼!丹尼爾一時間竟不敢細想羊之前究竟遭遇了什么,手腳都有點冰涼了。 羊麻木的視線掠過僵站的夜魘,睫毛顫了顫,再次轉身。 這一次,他被迫撞入了一個溫暖寬闊的懷抱。 “失禮了,”丹尼爾咬咬牙關,一狠心攬住羊的小腰往懷里又塞了塞,“你可以對我生氣,但現在你必須接受我的保護!” 淡藍色長翅振開,繞過奇形怪狀的各種屋檐,在城市低空左突右奔。 丹尼爾的翅膀類型雖然不擅長靈活轉向,然而惡魔的靈活性更差,在底下一群矮人工匠的驚呼聲中,一追一逃地飛越內城,突入群山。 事態(tài)緊急,丹尼爾無法分神關注羊,只知道要緊緊抱著,手臂幾乎拿出揉碎羊融入自己身體里的力氣在摟。 羊輕淺地呼吸,胸口被勒得很悶,也沒有絲毫反抗,輕輕捏著丹尼爾的領口,無神地穿過他肩膀上方望向后面窮追不舍的惡魔。 惡魔扭曲的怒容在視線里越來越小。 丹尼爾成功完成了甩脫。 山谷,一個掩蓋在樹林里的洞xue。 丹尼爾劇烈喘息著緩緩降落,扶著樹干休息了片刻,見到羊靜靜看著洞xue不說話,又上去安撫他。 “別怕,也不要緊張,我會保護你,說到做到?!?/br> 保護?羊沒有機質的視線顫了顫。 并非感動,而是不理解丹尼爾的意思。 如果他想逃,不要說那個人類,就算夜魘、水晶大公、羊角惡魔同時在他身邊圍住,仍然易如反掌。 他很少求救,他不習慣。 留在那些人床上、鞭子下,任由擺弄,是他自暴自棄。 這個帶牧笛的精靈根本沒必要救他。 “有沒有哪里受傷?我?guī)湍憧纯?,覺得不舒服告訴我…” 丹尼爾滿頭汗霧,也不忘掛起溫暖的笑容,用他從集體課上學來的基礎魔法,握著羊的手腕向里面導入自己的法力。 一股清淡的風屬性,不能算是弱小,不過在羊體內的黑暗夜幕面前只是無害的小動物。 法力到達背部時有些滯澀,像被什么堵住了,丹尼爾下意識判斷為受傷的淤青或是別的內部損傷。 他邊說著邊小心撩起羊的麻衫,“沒事哈,羊,別動,我會幫你。” 麻衣的質量很差,拿在手里都嫌扎,丹尼爾有些心疼,手上一個沒注意掀起的幅度有點大。 又薄又細的腰肢,優(yōu)雅收窄的人魚線映入眼簾。 “唔?!钡つ釥杽x那覺得鼻梁在燒,鼻血都快流下來。 說到底,他沒和男的談過,對羊的感情更多是慕強。他羨慕、欽佩羊的無堅不摧,那般一往無前的精神對他來說就像知音共鳴,渴望靠近,渴望上癮。 他不介意和羊談個精神戀愛,不過要是對方的rou體太吸引人… 該死的他在想些什么!丹尼爾極力掩蓋住害臊,轉過去看羊的后背。 咳咳,其實剛才那枚深肚臍眼兒也有點可愛到讓人想犯罪。 他在想入非非,羊在漠然旁觀。 看見了毒舌精靈發(fā)紅的耳朵尖,羊像是突然理解了什么,嘴角動了動,流露出一絲絲自嘲。 丹尼爾以為的背后傷勢并不存在,那里是六片緊收合攏在一起的墨晶薄翅,好似六柄鋼劍排列在背心,超過一臂長度,直指地面。 每一片都有繁復的花紋,精鋼般的硬度,兼具靈活與平穩(wěn)兩種理論上不可同時出現的優(yōu)勢,唯一的弱點是太費力氣,普通精靈恐怕使盡渾身力氣也扇不動幾下。 但羊絕對可以,丹尼爾震驚的目光從翅膀流連到光裸的流線型脊背,兩塊背肌微微隆起,從上一直到腰尾,發(fā)達的輪廓暗藏著深埋其中的爆發(fā)力,宛如振翅欲飛的蝴蝶。 “對不起,我判斷失誤了,我不是…”丹尼爾支支吾吾地讓麻衫自由落體。 “我,我們今天先在這個洞xue里休息吧?!?/br> “我去打掃一下?!?/br> 羊站在樹底下,淡漠地看著丹尼爾進去打掃。 清潔術的門檻不低也不高,很遺憾,丹尼爾沒有學會,這個精靈靠風吹和水擦來搞清潔,忙活了大半天才好。 完事之后,丹尼爾朝他笑笑,請他進去。 洞里有塊臨時被當做石床的平板石頭,蓋了張鵝黃色毛毯。 晚餐是魔法空間戒中存放的桃桃果和杏杏菇。 羊只吃了一個桃桃,吃完后隨手一個清潔術,把流淌著指間的汁水清理干凈了。 獨留下懵逼目視了全程的丹尼爾,他以為,不,他不該那么以為。 保持了這么久鎮(zhèn)定的毒舌精靈,開始覺得事情不太妙——現在的羊遠比他想象的厲害得多,只是不知什么原因,冷淡地拒絕著一切。 非人的,孤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