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使一位皇者瘋狂的(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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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尼斯派出精銳,隱秘地摸查了一遍伴生幼年時期接觸過的所有精靈,與此同時,在整片密森海底撈針地尋找羊存在過的痕跡。 還真被他找到了。 一個偏僻的密森鎮(zhèn)集,有位年老的教練說他曾經(jīng)教過一個長得像人類的小孩。 雅尼斯急切地趕去詢問,得知羊是突然有一天被跑到教練門前的,教練也不知這小孩是怎么回事,見年紀適合,干脆就一并訓練了。 “他成績還不錯,雖然沒有翅膀,可是跑得和其他精靈一樣快,跳得和其他精靈一樣高,”教練費勁地回憶起那段時間,“到了晚上,他就會自己離開。以前我以為是哪對貧窮的精靈父母付不起培訓費,不愿出現(xiàn)在我面前,后來有一天卻發(fā)現(xiàn)那孩子原來在樹林子里游蕩,自己找樹果和花草吃?!?/br> “他很瘦小,但隨著日子過去,他越來越厲害?!?/br> “能夠一聲不吭地做最大負荷的訓練,給他加多少量他就能做多少,看著瘦,其實是渾身都練成了肌rou。” “能拉開成年獵手的弓,千步穿楊?!?/br> “其他精靈學飛的時候他在地上跑,跑的和飛的一樣快,簡直讓人不敢相信。” “后來他還跟我學手藝活,學草藥學,我把能教的東西都教給他了,后來我說:‘你應該去更好的地方,不該在我這里’?!?/br> “我該去哪里呢?先生,我沒有錢,也沒有家呀。如果您愿意收留我的話,我愿意一直跟著您,幫您做活?!?/br> 看起來長不高的小羊站在老教練面前,迷茫的墨眸眨巴眨巴瞅著他。 “要是您不收留我,我就只能一個人流浪了。” 可老教練婉拒了他,家里還有好多孩子,本來就已經(jīng)沒有精力再照顧多一個。 于是第二天小羊就走了,也不知去了哪里。 精靈皇沉默地坐在竹椅上,聽老教練講述那些褪色的回憶。 “您知道的,我沒多大精力照顧集體班里的那些小孩,家里十幾個后代就已經(jīng)夠折磨的了,我又年老,上了四百歲,力不從心?!?/br> “我經(jīng)常會發(fā)現(xiàn)那個小孩被班里的其他人欺負,他們都是年幼的精靈,心性頑劣,喜歡樹個靶子,搞個小團體一起去欺負他?!?/br> “他…活得挺慘的…畢竟他可能是個人類混血…” “謝謝?!本`皇站起來打斷了老教練斷斷續(xù)續(xù)的話。 老教練閉起滿口黃牙,目送雅尼斯遠去的背影,展開的三對白金色翅膀璀璨如陽光。 羊在蓮床上睡醒,趴到雪蓮花瓣邊一看,底下的地面矮得讓人眩暈,只有幾條藤蔓離蓮花比較近。 羊咬了咬手指節(jié),鼓起勇氣準備往下跳到藤蔓上,腳尖才伸出花床,就被稀里糊涂地攔腰抱了起來重新放回床上。 精靈皇清淡無色的瞳內(nèi)飄逸開淺淺的金色魔力痕跡,六翅張開,淡漠地看著他。 “想去哪?” “…” 男人猶豫了一會兒,斟酌著回答:“我不敢了,對不起?!?/br> “以后會認真聽大人的命令?!?/br> “認真?”雅尼斯語氣頗有些自哂,“你裝什么呢?你既已效忠別的主人,還跟我演什么戲?” 一看男人怔住的表情,雅尼斯胸口就好像被刀子狠狠劃拉了一刀。 還真是被他猜對了,他的伴生就是在當著他的面演戲。 “你也不要再裝什么人類奴隸,我可以直白地告訴你,你的身份已經(jīng)被我查出來了?!?/br> 男人卻好像沒有興趣聽這一點。 雅尼斯不管他在不在意,也要嘗試:“你是精靈,屬于密森的精靈,是我——至高無上的皇族的伴生,按照原則,你是應該奉我為主人的?!?/br> 男人驚訝了一瞬間,然后又變得安靜。 “你已經(jīng)背叛了我…當然我也有責任,”雅尼斯落在蓮床上,直視著他的眼睛,“我現(xiàn)在可以給你一個機會,若你重新宣誓只效忠于我一個主人,過去的一切我都不再在意,把伴生應得的資源給你,至于情感方面…以后還有機會?!?/br> 男人靜靜聽著雅尼斯的這些話,也沒什么激動、開心之類的情緒,這樣無動于衷的反應,也在雅尼斯的預料之中。 “可是大人,我的確已經(jīng)效忠別人了,您也已經(jīng)知道我在騙您,那我該怎么宣誓才能讓你滿意呢?” 羊沒有點破,但在場兩人都知道這話其中的意思。 “一丁點可能性都沒有嗎?!?/br> 雅尼斯只是再次講了一遍:“命運注定的羈絆就存在于你我之間,你若是感受得到,也會明白的吧…你真正應該效忠的人就是我,過去的意外,都是人為造成的阻礙和陰謀,錯誤的路已經(jīng)足夠使我們心力交瘁,是時候重寫這一切了。何況往現(xiàn)實的角度講,我的身份、地位,你早就明白。你的一句同意,能帶給你的不僅僅是自由?!?/br> 平淡就是最好的誠懇,精靈皇已經(jīng)待他仁盡義至,羊也知道做出最后決斷的時候到了。 他雖然不理解為什么精靈皇會有這么個突然的發(fā)現(xiàn),一堆復雜的詞匯,伴生,命運之類的,也有理有據(jù),但他想做出決定,卻著實很簡單,用不著任何思考。 “大人也知道命運嗎?”羊說,“羊也對這只無形之手有一些了解,那就是有時候即使不做宣誓也能完成一輩子主仆的約定,有時候哪怕用盡方法卻也無法實現(xiàn)?!?/br> 雅尼斯的神色剎那間因為生氣而顯得兇惡,平復之后聲音也冷了下來:“你卻不知道,我的方法還沒用盡。” 精靈皇身后有兩根纏繞著的藤蔓突然像活蛇般高高揚起,將一顆玻璃樣的彩色小球送到了他手里。 他翅膀一扇,瞬間就來到了羊身前,捏開男人的上下頜,把玻璃小球塞進食道里。 男人痛苦地捂著喉嚨嘔吐,卻只從嘴角流出了一些胃水…可憐羊,已經(jīng)有一陣子沒吃過東西了,連食物殘渣都沒有。 “這是失憶之珠,”雅尼斯自作主張地為他介紹,“它會進入你的腸道,慢慢被消化,這段時間里只要我不讓你再接觸過往的記憶,它們就會隨著珠子消化而變淡,最后完全消失?!?/br> 羊的眼眶轉(zhuǎn)變成澀紅,仿佛是嘔吐欲還沒消失導致的,又好像是聽到他的話精神快要崩潰的模樣。 雅尼斯也無法安寧,閉上雙目,久久不能面對散發(fā)出絕望破碎氣息的伴生。 “我怎么能夠失去你…就算這是命運注定的嘲笑,我也不會坐以待斃!”精靈皇顫抖的聲線泄露出深重的悲傷,“你明明能夠理解我,我也能夠理解你,但我也不得不這么做!” “你是我的!你不屬于除我之外的任何人!” “為了防止你看見不該看見的,聽見不該聽到的,這段時間你就在寢殿呆著吧,哪兒也別想去,我會看著你…等你消化完,我再帶你去孵化室,我會幫助你彌補回欠缺的發(fā)育?!?/br> 男人沒有再說話,可是淚水一滴滴地往下墜成珠子串,捏緊的雙拳單薄地發(fā)紅。 他察覺到了,他的記憶已經(jīng)在從前向后地緩緩消散,一眨眼,便從蓮床畫面換到了阿素的身下。 又一呼吸,阿素身下又換到了正殿上精靈皇目光冷漠持著法杖放出的光明射線,灼燒著他的薄翅。 再一呼吸,灼燒的畫面也不見了,他趴在安德森手臂里,主人溫熱的手掌輕輕地在他腰身上摩挲… 不要,不要!不要! 不要消失!不要消失! 羊在心中無聲哭喊著,撕心裂肺,時間卻不留情面地緩緩流逝,一筆筆抹去他曾在世上存在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