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告白(羊高甜表白,安德森占有欲黑化度30/100,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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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渾渾噩噩地目送安德森健壯的背影走到視野盡頭,埋沒在集市人流之中。 他一定是做錯了什么事,才會讓局面變成這樣。 主人…這還是那個抱著他揚起親密笑容的主人嗎? 是的,主人有時候看他的目光會像看著進貨市場上的商品,但也有那么一些時候,安德森在他面前卸下假笑的面具,仿佛暫時忘卻了商人的本性。 那對深邃的海藍眼睛會發(fā)散出希望的透明的光芒。 羊喉嚨發(fā)澀。 他懷念“事故”前的主人,他愿意傾盡所有去換那個輕松愉快的主人,只是命運女神從不會有這樣的交易。 好希望您能再笑起來。 渴望您開心,渴望得我快要發(fā)瘋。 “騎士大人,車隊還沒出發(fā),不能算‘接下來’的行程吧!” 阿列克謝來不及張口,就看羊跑過了身前。 “主人,羊懇請您,您留步…” 安德森驀然回身。 氣喘吁吁的墨發(fā)男人胸膛像個劇烈起伏的風(fēng)箱,濕潤真摯的明眸望著他,扶著雙膝慢慢地跪下去。 那身惹他疑心的,來自精靈族特有的獵裝從膝蓋以下就這么沾滿了泥土,披著的大衣也落在地上。 男人纖細(xì)的肩連著鎖骨,形狀優(yōu)美,一起一伏。 安德森略微走了下神。 (我好像,還沒在zuoai時仔細(xì)研究過這處) “主人?!?/br> 男人微張唇瓣,跪著用膝蓋前進幾步,把腰側(cè)別著的彎匕、小號飛刀胡亂摘出來丟到地上,把細(xì)腰帶抽下遞給安德森。 眼神盈滿崇敬與害怕,汪汪水意積蓄在眶角。 連聲的乞求那么無助。 “您打我吧,您抽羊兒,羊不會疼的…您隨便打,不要生氣了,不要再…嗯…” 男人哽咽地結(jié)巴了十幾個字,手背重重地抹眼淚,不知怎的那淚珠卻越抹越多。 “…我是不是,是不是要離開您了,您,您,您不要羊這個蠢貨了,也沒關(guān)系的,您下次直接告訴我,我就明白了…” 安德森低頭看著他,面上的淡然掀起風(fēng)過的細(xì)小波浪。 百般復(fù)雜的滋味,暫且都化作一聲嘆息。 “沒有不要你?!?/br> “從來都沒有。好好跟著阿列克謝吧,到矮人首都之前,他會給你提供保護?!?/br> 好好跟著阿列克謝? 男人慌張地仰頭。 “別…主人,羊是您的,永遠是您的,不論阿列克謝隊長說了什么,主人都不要輕易相信他…” 安德森的潛意識在提醒他重視羊的話,但明知道該這么做,他現(xiàn)在的心情卻無法重振,壓抑的不信任感圍繞著理智,讓他煩躁,且無奈。 “你走吧,讓我一個人冷靜一下?!?/br> 聽到這句話,男人感覺自己快要窒息。 “主人稍等!請再給我一點時間!” 他跪行追逐安德森的褲腳,摔倒在濕滑的泥地上。 泥水將男人染得狼狽不堪。 他大聲地叫喊,第一次這樣高調(diào)地不顧一切地說話,傳達那些本不幽微的心情。 “我想向您證明我的作用…主人,我不能再失去您了,離開您的我宛如漂萍,無所皈依。您是我的夢想,我的生命,我真實在人間的信仰!” “即便有一日您發(fā)現(xiàn)我已經(jīng)變得腐爛殘破,我臭餿的魂靈還會信仰您,我腐朽的枯骨還會支持您,我骯臟的血rou還能為您今晚食用的乳酪養(yǎng)蛆!” “從頭到腳,從生到死,都能為您所用!哪怕我用處低微,但每一分每一毫都能全部奉獻,無所保留!” 周圍一片寂靜。 酒館附近是精靈集市的中心。 這里人來人往,各種生命體,精靈、人類、矮人、亞巨人、獸人等等都在這里交匯,購買后幾日備用的心儀商品。 然而現(xiàn)在這片熱鬧的地方卻像被施了沉默魔法,四周種族目光交集之處,只是一站一跪兩個人。 安德森的頭腦轟地陷入空白。 眼前這個,被泥水涂得臟兮兮的家伙,真的就是他身邊曾經(jīng)的那個奴隸嗎? 每一句話都是如此陌生又熟悉。那個嘴笨的,只知道一問一答的羊,從來不知道反抗他的羊,默默低頭藏在大庭廣眾間最不起眼的角落,寧愿做一個沒有臉和名字的影子。 醇熟柔順的低音聲線,在大聲說話的時候也很好聽呢。 不遠處,阿列克謝混入圍觀人群,隱蔽地看向安德森和羊,臉上頭一回浮現(xiàn)真正的驚訝。 他當(dāng)然知道自己是一手締造這個局面的人。 安德森生性多智多疑,他善于cao控這樣的弱點;而羊,一個不舍得離開主人,有著“小心思”的奴隸而已。 令他沒有預(yù)計到的是,原本把握沒那么大的安德森在他的引導(dǎo)下完全落網(wǎng),而那個看似懵懂卑微的奴隸,卻采取了這樣近乎不可能的方式,試圖強行破局。 阿列克謝馬上意識到了一件事情。 ——小瞧這只小花羊了。 安德森不一定看明白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但阿列克謝卻看得很明白。 此舉絕對不是巧合,而是那只羊非同尋常的敏銳。 安德森于片刻沉默之后,伸手摸了摸男人的頭頂。 “沒事了,別哭了。” 男人慘兮兮地勉強笑著:“嗯,我沒有哭了?!?/br> 他用干凈的墨發(fā)蹭了蹭安德森溫?zé)岬氖中?,以示歡喜。 內(nèi)心仍然忐忑不安。 卻突然聽到安德森說了句意料之外的話: “我給你佩個耳牌,戴在羊耳朵上的那種耳標(biāo),上面寫我的名字,和我購買你的日期,你覺得怎么樣?” 男人流暢的思緒被崩斷了。 “我…” 安德森的神色很怪異,說是正常,也不太正常,介于平靜和瘋狂之際的那種神經(jīng)緊張。 “我很喜歡?!?/br> 男人不理解為什么主人會是這種反應(yīng),他當(dāng)然是喜歡的,但主人以這樣的表情這樣的姿態(tài)說出來時,卻讓男人有種心底被硬物膈著的驚慌。 聽了他有些茫然的回復(fù),安德森點點頭,如是說:“那就好,不愧是我的好小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