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昨晚在解決正常男性生理需求
實驗中學是座立在羊城百年的老校,校風嚴謹風格樸實無華,灌木遍地蔥翠欲滴,以鐘靈毓秀人杰地靈自稱。早晨七點半的校園里只剩稀疏幾人,是腳步匆忙蓄勢待發(fā)的種子和辛勤栽培的園丁。 園丁夏悸在昨晚縱欲后睡眠質量明顯提高。今早鬧鈴尖銳刺耳,他睡得依然安詳沉緩,是可以入棺抬走的程度。在鬧鐘響第五次時,才詐尸般蹦了起來。 太久沒做第二用途的隧道里有些許酸脹感,他把手搭在腹部,還沒等他好生揉一番,后方傳來呼喚聲:“小夏老師?!?/br> 這個叫法全班只有一個,夏悸根本不需要猜。 他問道:“你怎么也這么晚才來?” “起晚了。”宇欽杭薅了兩把向上翹的頭發(fā)。 夏悸毫不心虛,秉公辦事般走了流程,“昨晚干什么去了?” 宇欽杭“打游戲,小夏老師?!彼滞徇^頭有些無辜,“不然還能是解決正常男性生理需求嗎?” 夏悸內心一震,有種被拆穿的慌張感,兩只睜得比往都大的眼睛有些緊張的向四周快速掃了一圈。邊邁著大步加速邊跟他說,“瞎說什么呢,趕緊去教室,來這么晚看老陳不收拾你?!?/br> 這軟綿綿的恐嚇,非但沒有使宇欽杭慌張,還讓他越發(fā)悠哉的散步般游蕩著。讓夏悸不知道的是,他走后宇欽杭目光意味不明一直跟隨他直至看不見。 “小夏啊,這節(jié)課你先坐在后面聽?!崩详惻呐南募碌募绨虬l(fā)布著通知。 夏悸應了聲,乖順的拿著筆本子走到最后一排,坐在了唯一一個空位——宇欽杭的旁邊。 宇欽杭把自己的東西往回挪了挪,給他空出桌子,夏悸沒有看他,兩人沒有任何溝通和眼神接觸。這樣相安無事過了半節(jié)課,腦袋快要鉆進筆記本的夏悸被身旁人給戳醒了,打破了半節(jié)課的寧靜。 “老陳在看你?!庇顨J杭提醒道。 夏悸強裝鎮(zhèn)定,“我在對比講課方法呢,怎么了?” 宇欽杭看了他一眼,“對不起,是我剛剛在睡覺?!?/br> “····”他臉紅了一片不說,還講不出話來反駁。昨晚沒睡夠加上又是早就知道的知識,很難不昏昏欲睡,被老師發(fā)現提醒倒還好,被學生宇欽杭發(fā)現臉上真掛不住。 “你只比我大四歲,大學生夜生活更加豐富,這很正常,可以理解?!庇顨J杭為他找補到。 夏悸伸手把眼鏡扶回原位“我晚上是在趕ppt正經事,不像你一個高中生熬夜打游戲?!?/br> 四月間已經開始回暖升溫,學生總是不耐熱,風扇在他們頭頂上空不停旋轉,嗡嗡的雜音混著老陳講課聲環(huán)繞在耳旁,兩人此時像毫無年齡差的同學兼同桌,壓低音量在課堂上看著老師的臉色不斷說著小話。 宇欽杭悠閑的靠在椅子上,把手中的筆轉得飛起,“嗯,我知道?!?/br> 夏悸想問你知道什么,注意力卻一下子被他纖長而有力手給拉走了,食指中指夾著水性筆不停的扭動,他瞧到宇欽杭中指內側有顆棕色的小痣。 一霎那一個匪夷所思的想法涌上心間,他脫口而出,“你這周六有空嗎?” 轉筆的手明顯一頓,“有空,怎么了?小夏老師要約我?” 夏悸:“約你?都要考試了你怎么還天天想著玩呢?不好好在家復習就知道玩,你看這不是被我抓住了。” 他松了口氣,把這荒誕無稽的想法逐出腦內,也是,這世上哪兒有這么多巧合,又不是上演電視劇。 “咳咳?!标悢⒃谂_上咳嗽了兩聲,底下學生陸續(xù)都挺直了腰桿。 “下周要月考了,你們開始復習沒有?”陳敘質問道,“沒有?沒事,考完試就會開家長會,我看看你們有沒有臉讓你們家長來看那狗屎成績?!?/br> 一聽要開家長會,四面八方傳來一片的鬼哭狼嚎,皆是對家長會避之不及。 夏悸幸災樂禍的笑了笑:“要開家長會了,你害怕嗎?小杭同學?!?/br> 宇欽杭臉上不像其他人出現浮夸的表情,淡淡的好似與他無關,“有什么好怕的,我家長不太管我成績。” 夏悸張了張嘴,沒說話。 三天眨眼間就被夏悸混了過去,來到了星期六。這幾天他都沒與炎視頻,一方面是想要攢著一起爆發(fā),另一方面是真的不想在那個時候想到宇欽杭的臉了。 夏悸自認為自己是一個高分炮友,每每跟人開房他都會提前打理干凈做好準備,抹上固體香水,讓雙方都獲得一次珍貴愉快的體驗。 但要問世界上讓人抓狂發(fā)火的事情是什么,夏悸一定會說是收拾得賊美卻被放了鴿子。他咬著嘴唇沉默地看著這條幾秒前發(fā)來的信息。 炎:對不起,summer,今晚我有重要的事推不掉,約定的時間我可能到不了。 夏悸簡直要被氣笑了,他有顏有身材不死板會玩,找什么樣的找不到,偏偏要找他這個不知不知好歹還極有可能長得很丑的人。 他點開炎的資料毫不留情的拉入黑名單,沒幾分鐘電話就打來了。 炎:“你先別生氣,聽我說完。” 夏悸不耐煩:“你還有什么遺言要說的?” 炎也不惱,認真解釋道:“我已經訂好布置了房間,不信你可以去看。而且我沒有說我不來,只是沒辦法準時趕到?!?/br> 夏悸沒說話,手指卻不停歇的扣著眼前的桌角。 炎又說:“我辦完事情一定很快趕來,房間里面有我買好的禮物,去拆好嗎?” 夏悸哼了一聲,“再說吧?!?/br> 還算懂點事,知道買禮物。他就勉為其難的去拆拆禮物吧。 時間還早,他在家看了會兒視頻才準備出門晃到地鐵站,他租的房子離地鐵站有三公里,當初租到這里只是貪圖離學校近和清靜,后來才發(fā)現交通不方便。 這時太陽還沒完全下山,空氣中滿是潮熱,走了十分鐘路程的夏悸背后已出了一層薄汗。他拿手擬扇子,一下下扇著降熱,一輛豪車停在他前不遠處,他瞥了兩眼,好巧不巧下車的是他認識的人,跟著下的是位披著針織開衫的中年女人。 那位中年女人保養(yǎng)得很好,面容上細紋看不見幾條,一舉一動優(yōu)雅溫婉,是歲月不敗的美人。她抬手想為身旁年輕少年整理頭發(fā),卻被仰頭躲過。他往頭上抓了兩把不經意間看向夏悸的方向。 夏悸能肯定他絕對看到了自己,可為什么要當作沒看見呢。鬼使神差般他向那人背影叫道:“宇欽杭!” 宇欽杭跟挽著他的婦人一同轉過頭看向他,他突然就有些后悔了。 “小夏老師?” “嗯,這么巧。”夏悸看向他旁邊的女人“這位是?” 宇欽杭介紹道:“這是我mama,姓唐。” 夏悸笑著跟她打了招呼。這時,他簡直想穿回前幾十秒掐死叫住宇欽杭的自己,嘴怎么這么賤,宇欽杭像是察覺到他的尷尬,主動找了借口放他走。他走后,唐蕓好奇問道:“你們學校的老師這么年輕?” 宇欽杭不想多說“實習老師而已?!?/br> 說完情緒不太高漲的隨著唐蕓進了一旁當地有名的私家菜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