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修寅翻臉終成暴君/彩蛋:腹黑少年屠龍卻被惡龍反擄,cao到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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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叫明炎,是你的親弟弟,是朕的二皇子,不是什么艷俗的寒玉公子?!?/br> “陛下執(zhí)意要立他為太子,你——會后悔的?!?/br> 晉王出了宮后臉上冰冷的神色稍稍化開,他轉(zhuǎn)身再度看了眼身后宮殿。 “父皇,你對我不公。將我戲耍于掌中,那么...也請你嘗嘗被架在火上烤的滋味?!?/br> **** 京中氣氛怪異,慕修寅才回到含章殿,一眼下青黑,下巴上長了胡茬的落拓男人就搖搖晃晃的走了出來。 卿離直勾勾盯著慕修寅,眼中血絲密布。 “晉王薨了?!?/br> 慕修寅稍稍睜大了眼,反問了一句。 “什么?” “你走后朝中之人認(rèn)為你必定能建軍功,加之陛下寵愛,太子之位于你如囊中物。于是一些無利不起早之輩上書提議冊封太子,并且大肆攻訐前太子...哦,也就是晉王。” 卿離閉了閉眼。良久,聲音嘶啞的繼續(xù)說道。 “前不久,傳來你失蹤之事。與此同時,晉王遭到刺殺。但金吾衛(wèi)是陸郁,他拖延時間延誤了救人機(jī)會,我只好帶人過去???,為時已晚。晉王被傷了要害,救治不力,傷重而亡?!?/br> 一時間,沉寂無言。卿離始終直勾勾盯著慕修寅,顫抖著手在袖子里掏了幾次才將東西掏出來。 “你來京時,帶著十個侍從。他們各個面容不錯,且是少有的高手。這是我在現(xiàn)場找到的留有西陸國印記的布片。你身為西陸國君,別說這跟你無關(guān)。” “所以,你以為是我做的?!?/br> 卿離搖頭苦澀的望著他。 “我以為自己能感化你,讓你放下仇恨。事實(shí)上卻是我的血親一一慘死。慕修寅,你怎會變的如此可怕?難道在你心目中,報仇便是如此重要?” 他用的是問語,但口氣卻根本不給慕修寅開口解釋的機(jī)會。此刻的他,已再也不相信慕修寅,甚至他心中居然萌生了一絲對慕修寅的恨意。 他愛的如此卑微,卻換不來這人對他的遷就。 卿離扔下那塊染有晉王鮮血的碎布,失望的轉(zhuǎn)身離去。 “自以為是的家伙?!?/br> 慕修寅閉上眼,低聲長嘆。 因晉王之死,朝堂上再度開啟了對太子之位的爭奪。為了打壓最有可能成為太子的二皇子,于是有人朝慕修寅的軍功下手。 甚至生拉硬扯,將晉王遇刺之事也怪罪到慕修寅身上。 明瀟看著這些人為了他的位置快打出狗腦子來,一聲冰冷的“退朝”將這些人晾在了大堂上。 皇帝只能由慕修寅來當(dāng),這個看似繁盛的王朝已經(jīng)從根子上腐爛。沒有一個腦子清楚且手腕狠厲的人,大夏遲早要完。 想了想,自打他俯身以來,原主的意識就一直不消停。他也需要找地方好好融合殘留下來的意識。 晉王之死他不在意,歷史上太子還沒來得及登位就被派出去抵抗反叛軍,最后死在戰(zhàn)場上。 但晉王的死給明瀟敲響了警鐘。歷史上的明炎沒有后代,他死后被打壓的世家矯詔推了個傀儡上臺。大好基業(yè),就此而亡。 他不否認(rèn)慕修寅的行為在未來看來是明智遠(yuǎn)大的,但在當(dāng)下而言,卻太快了些。 慕修寅急于打造出一個理想鄉(xiāng),加之幼年經(jīng)歷,除卻朝政他必生都在跟世家斗,最后可以說是被拖累而死。 明瀟讓慕修寅過來,終于松口要立他為太子。慕修寅垂首靜立,聽到明瀟要他暫緩對世家豪族下手時,慕修寅緩緩抬起了頭來。 那是一對清冷如冰潭的眼珠,卻在眉宇微動間流露出些許高傲與不耐煩的戲謔。 明瀟啞然。 “朕知你內(nèi)心宏籌壯志,你所做的在未來而言也是了不起的。但現(xiàn)下無人會理解你,欣賞你。莫要忘了,如今的寒門讀書人,是掌握在世家手中?!?/br> “哦?所以陛下是要繼續(xù)縱容這些把持資源壟斷朝政的蛀蟲?!?/br> “不!我只是希望你,不要趕盡殺絕?!?/br> 明瀟對慕修寅少有的頑固煩惱的皺起眉頭。 慕修寅抬起臉來,那張美到恍惚的臉上不復(fù)淡然。強(qiáng)烈的氣勢令明瀟也不禁心顫。 慕修寅仰著那張出塵入仙的漂亮臉蛋,踩著漫不經(jīng)心的步伐一步步逼向明瀟。 “我并非不懂您的意思?;蛟S在您而言是出于好意,但在我看來,卻是在干涉我的決策?!?/br> 在明瀟跟前站定,他比明瀟要稍矮一些,氣勢卻比明瀟更強(qiáng)。明瀟被那雙淺淡的藍(lán)眸蠱惑著,又害怕卻又舍不得挪開眼。 啊!如此耀眼的人,便是未來那個未來收攏整個東大陸版圖的男人。 明瀟眼中只剩下慕修寅開合的緋色薄唇,如花瓣一般糜麗的唇,吐露著的卻是叫人膽寒的野望。 “便是之后萬劫不復(fù),我也必須去做。這不是眼下的利益衡量,我只有在這里給予他們狠狠一擊,剔除了不必要的爛瘡,他們才會記住,不該伸的手就要做好爪子被剁掉的準(zhǔn)備。坐上這皇位,若是要得世家口中的好名聲,那勢必對不起黎民百姓,若是要從黎民百姓口中獲得好口碑,那勢必,這些蛀蟲,都不能活。陛下你兩邊都想要,于是妄圖鎮(zhèn)壓百姓的聲音,這是何等的愚蠢。我與您不同,我有足夠的準(zhǔn)備,來迎接即將到來的暴風(fēng)雨。陛下您若和平移交皇位那勢再好不過,當(dāng)然,我亦早做好了武力奪取的準(zhǔn)備?!?/br> “你知道,你在說什么么!” 明瀟震怒的質(zhì)問,慕修寅嘆了口氣。那一瞬居然恢復(fù)了昔日那個無心無情,滿身暴戾的魔頭模樣。 “這段時日,我一直按照你們給我的劇本來演??上?,那劇本無趣又惡心,我已經(jīng)厭惡了。一直等著您退位或是聽著你們口口聲聲說著多愛我對我多好,卻又拼命往我脖子上加鐐銬。企圖將我改變成合心意的模樣。啊~是什么給你們我失憶了就會受你們擺布的錯覺?” 青年微微勾唇,腦袋可愛的偏向一邊。 這一刻,青年同那個少年的模樣重合在了一塊兒。 明瀟想解釋,但下一刻,腹部一痛。他低下頭去,眼珠一動不動的盯著插在肚子上的匕首。 而青年那只平日里只捧書拈棋子的手牢牢握著刀柄。 慕修寅湊到明瀟耳畔,柔聲低語。 “我一直在想。如果你乖乖禪位,那要稍微忍受一下你的可笑也不是不行??上В ?/br> 噗呲—— 匕首拔出,鮮血飛濺到白發(fā)青年玄色底色的衣服上。 那仿佛從黑里透出的血色,無人發(fā)覺這件衣服上沾染的鮮血。隨著明瀟的倒下,慕修寅的雙眸也隨之垂下。 漠然看著腳邊昏死過去的人。 “怎么做皇帝,我不需要你來教。” 五名蒙面侍衛(wèi)走進(jìn)來,裝作看不到般直接去拖地上的明瀟。 直到他登基前,明瀟都會被囚禁在宮內(nèi)。 第二日,便傳出明瀟病重,在病中的帝王直接宣布讓二皇子明炎繼位。 看似倉促的決定,宮中與司禮兼卻好像早就知道一般做足了準(zhǔn)備。新的帝王衣袍與冠冕,以及相配的依仗等等。 卿離一直沉浸在僅剩的血親也死亡的打擊中,對慕修寅登基為帝之事也不聞不問。 慕修寅登基當(dāng)日,青年穿上嶄新的玄色袞袍,頭頂是烏紫明珠的冕旒。他腰間懸掛著從明瀟那兒得來象征天子權(quán)柄的長劍,另一邊卻是一把金鞘彎刀。 儀式一步步完成,作為帝王如今唯一伴侶的卿離因還有個相國身份。作為文官之首,他今日站在頭排,旁邊是武官之首的明煌。 一切塵埃落定,慕修寅正式入主帝王宮殿。但身為他母親的皇后,如今的太后卻只在登基儀式上出現(xiàn)過一面。之后的朝拜列祖列宗等一系列活動,卻再不見蹤影。 直到一連提高庶民待遇的命令下達(dá),卿離才察覺出不對勁。 然而明瀟已被慕修寅鎖在了他宮殿的密室中,卿離根本見不到人。 **** “如果皇后這個位置當(dāng)膩了,朕不介意廢了你。” 身著帝王服飾的慕修寅頭也不抬的批改著面前奏折,語氣冷淡好似再回答“不喜歡吃就別吃”,卿離忍了又忍,一掌撐在桌面上。 “陛下在哪,我要見他。” 旒珠搖晃,慕修寅手中筆停頓,他緩緩抬起頭來。系在雪白脖子下的紅色纓穗動了動。不知為何,銀白頭發(fā)的帝君在看人的這一刻,盡給了卿離他眼珠是紅色的錯覺。 待再仔細(xì)看,那眼珠已經(jīng)恢復(fù)了漂亮純粹的藍(lán)色。 “陛下?不就在你跟前么。” “我指的是明瀟陛下,你把他弄哪去了?” 卿離眉心緊蹙,咄咄逼問道。 “你...” 終于意識到面前人的改變與危險,卿離撐著桌面的手不自覺松開。 “陛下皇位早屬意于你,你何必...大逆不道,對陛下出手!” “你也想教我怎么當(dāng)皇帝?” “告訴我明瀟陛下在哪,你這么做不怕讓人知道你這是要被千夫所指。” “放心。” 慕修寅將筆擱到筆架上,十指交握面容平靜的看著他。 “他在一個很安全的地方。如今大局已定,若你非要追究他的去向,只怕引起朝堂動蕩,指不定誰是罪人。” “你瘋了!” 卿離失控罵道。 “卿相,一朝天子一朝臣,卿相這是只相當(dāng)明瀟的臣了。” “自你登位以來手段酷烈,朝堂之上已有流言蜚語。你若繼續(xù)執(zhí)迷不悟,只怕皆時你立足不穩(wěn),你準(zhǔn)備如何做?用兵馬鎮(zhèn)壓?還是你覺得你這個位置得來很正。莫忘了,晉王之死至今還未翻篇,若他們聯(lián)合起來對付你。你獨(dú)木難支?!?/br> 慕修寅面容平靜,仿佛看著個任性跟父母鬧的稚童。卿離卻被他看的渾身發(fā)毛,他頹敗的放低了聲音,哀哀看著他。 “太子,是我所殺。明瀟企圖cao縱我,現(xiàn)下也被我囚禁。你要嘗試挑釁我嗎?” 卿離豁然抬頭,對上青年那張自始至終沒有多余表情的臉。 “你乖乖的,我不介意像榮養(yǎng)太后一樣養(yǎng)著你。我的后宮也只會有你一人,但你非要礙事的話。” 擋在面前的烏紫旒珠被氣浪拂的劇烈搖晃,那一瞬間,卿離清晰感受到了來自慕修寅身上的殺氣。 頓時心神劇蕩,他不禁后退兩步,張口想說什么,胸口卻梗的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放在身側(cè)的手掌用力緊握成拳,他好疼,從來沒有這么痛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