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針扎性器
徐喜寫,不停地寫,哭著也要寫,邊寫邊哭,邊哭邊寫,他感覺在姜淹家里被囚禁的這些日子,他的眼淚都要流干了。 新稿紙一點一點地消失,想被蠶食一般,而寫得密密麻麻的舊稿紙則越摞越高。 他在為下一章節(jié)的情節(jié)而焦慮的時候,雙腿不自覺地并攏前后踢打,兩只腳踝上的鐵鏈能相互擦出火星來。 姜淹徹底囚禁了他,徹徹底底。 徐喜拼命咬著指甲,咬出血來,怎么寫,到底該怎么寫?有沒有人來告訴他?現(xiàn)在寫夠一萬字了嗎?姜淹說他回來就要看到手稿,不然徐喜又難逃被姜淹虐待身體的命運,數(shù)一數(shù),總是數(shù)錯行,總是數(shù)不清到底夠沒夠字數(shù),他眼花繚亂,感到頭暈惡心。監(jiān)視、監(jiān)視的監(jiān)字怎么寫?是監(jiān)禁的監(jiān)嗎? 監(jiān)禁? 對啊,他被姜淹監(jiān)禁了。 姜淹給他上了鐵鏈,把他像個豬一樣地拴在床上,燒紅的rou棍插入他體內(nèi),徐喜痛得雙腿把鐵鏈蹬直,整個人幾乎是懸浮在半空給姜淹cao,直到后xue汩汩像在無力吐氣,腿間清液摻著污血瀉下,渾身都積滿牙痕齒印,才聽到姜淹在他耳邊輕聲道: “老師,其實我撒謊了,我沒有那么聰明,不知道那孩子幫你偷了鑰匙,更不可能聽到鑰匙碰撞的‘?!暎揖褪琴€一把,賭我能在花園見到逃跑的你?!?/br> 回憶戛然而止。 徐喜顫抖的手忽然發(fā)瘋,使勁兒砸向床頭的花瓶。 姜淹新?lián)Q的紫薔薇的葉子被筆帽勾了下來,無力地飄落在地上。 他寫不下去了,把寫好的手稿收拾收拾,用長尾夾夾住,然后下樓去看電視。 鐵鏈子足夠長,他拖著它們下樓,像拖著兩條陰冷的毒蛇踽踽前行。 他再不跟外界有一絲一毫的交流,只是在墳?zāi)挂粯拥膭e墅里寫什么狗屁的話,他會精神崩潰的! 電視的那端,正常的世界里,人們都在干什么呢? 徐喜打開電視,卻剛好調(diào)到姜淹經(jīng)??吹纳鐣c法頻道。 電視里,端莊美麗的女主持正在采訪同樣端莊美麗的姜淹。 徐喜本來要換臺的,但是鬼使神差般地死死盯著姜淹的臉,手上按不動遙控器。 “……那么我們今天有幸請到了郡合的青年才俊,姜淹律師,姜律師您好。” “主持人好,大家上午好?!?/br> 徐喜看著姜淹在電視里端莊大方、優(yōu)雅迷人地微笑,哪是什么律師,分明跟網(wǎng)上那些上躥下跳、道貌岸然的明星沒有任何區(qū)別。 “那么最近大家都比較關(guān)注‘鐵鏈女’事件,雖然我國的法治體系已經(jīng)是相當健全了,但是這樣令人痛心疾首的事情還是層出不窮,姜律師怎么看呢?” 徐喜腳下的鐵鏈動了動,好像他是死的,它才是活的。 “謝謝主持人的提問,那么拐賣婦女兒童案件確實是在眾多類型的案件里處理起來比較復雜的,尤其在現(xiàn)在的司法實踐中,由于基層法院出現(xiàn)比較嚴重的同案不同判的情況,所以被拐賣后遭到監(jiān)禁、強jian、毆打、虐待的受害人的權(quán)益并不能得到切實的保護,在這一點上其實既有立法層面的問題,在司法和執(zhí)法的領(lǐng)域內(nèi)也是需要進一步去規(guī)劃和完善的……” 徐喜越聽越感到牙齒發(fā)冷。 “姜律師剛剛說到立法,那姜律師怎么看待立法層面最近熱議的賣拐同刑的問題呢?姜律師是否支持賣拐同刑的立法建議呢?” “我是絕對支持賣拐同刑的,雖然我知道很多專家學者認為賣拐同刑有其非常不合理的地方,可能會使被害人遭受不可逆轉(zhuǎn)的傷害,但毋庸置疑的是,不管是拐賣者還是收買者,其剝奪被害人自由、侵犯其身體權(quán)甚至生命權(quán)的行為,帶來的社會影響都是極其惡劣的,更應(yīng)該嚴厲打擊,嚴懲不貸?!?/br> 主持人再問其他專家學者的時候,因為是在全國范圍內(nèi)直播普法,所以他們不免都有些緊張,但只有姜淹表現(xiàn)得如此自然輕松,好像他不是對著全國人民普法,是給一群蘿卜普法。 徐喜覺得姜淹透過電視也能監(jiān)視到他,他現(xiàn)在就在看他。 他關(guān)了電視,長久長久地無法接受姜淹的形象是如此割裂的事實。 控訴鐵鏈無情的高尚律師,自己卻在家里用鐵鏈拴著一個活人。 ︿︿︿︿︿︿ 姜淹回來,看見徐喜把自己的十個手指甲都咬爛了,可是他還在咬。邊咬邊寫。 姜淹走過去,拿走他的筆,把他的手稿也都抽走。 “不是告訴你不要咬指甲了嗎?”姜淹皺眉看著徐喜,徐喜抬頭,目光復雜地注視著他。 姜淹去藥箱里拿來了消毒水和創(chuàng)可貼,給徐喜把十個指頭都一一包好。 “不許再咬了,聽見了嗎?” 徐喜看著他說:“我今天在電視上看到你了?!?/br> 姜淹沒什么反應(yīng),他答應(yīng)一聲,看了看時間,換下衣服準備去廚房做飯。 “你這個瘋子,你知道對我做的是事都是犯罪,你還知道要嚴懲不貸?你對我這樣做,要怎么判?十年?二十年?還是死刑?你說話!” 徐喜憤怒地跺腳,鐵鏈在地板上狠狠地震顫。 姜淹在鏡子里松了松頭發(fā),轉(zhuǎn)身看著徐喜。 “你以后別看電視了?!?/br> 徐喜的嘴唇在發(fā)抖。 “今天想吃什么?我給你做?!?/br> 姜淹抬手拉開臥室門的時候,徐喜看到了他手腕上戴著的兩顆牙。 他站起來拉著鐵鏈跑過去,死死拽著他的手。 “你這是什么?這難道是我的牙?” “我的和你的?!苯推届o地說。 徐喜一把拽斷了姜淹手腕上的銀線,兩顆牙滾落到地上。 “死變態(tài),你真的很惡心?!?/br> 姜淹蹲身把牙從地上撿起來,放回衣兜,然后不滿地看著徐喜。 “你逃跑的事,我本來都不想再追究了。” ︿︿︿︿︿︿ 徐喜被姜淹用鐵鏈鎖起來,用手銬拷起來,除了寫的時候他的大腦是自由的,其余時間一切都由姜淹給他打點。給他喂飯,給他穿衣,給他洗臉洗澡,抱著他和鐵鏈子去上廁所。那些鐵鏈很長很長,隨便走到家里哪里都不影響,徐喜找不到鐵鏈的頭和尾,懷疑家里其實有一個完整的鐵鏈系統(tǒng),這讓他更感到害怕。 只有睡覺的時候徐喜才能暫時擺脫鐵鏈的束縛,因為那樣很不舒服,姜淹也允許他解開,因為他要一直抱著他睡,他跑不了。姜淹的懷抱比鐵鏈還牢。 徐喜在扯斷姜淹手鏈的一周后就無法正常勃起了。 因為一次失敗的逃跑,因為發(fā)泄對姜淹的不滿,因為扯斷了他的牙齒手鏈罵他死變態(tài),姜淹就把工作上的事能處理的就搶先處理掉,處理不掉的就延后。他沒去律所,也沒去法院,而是在家里沒日沒夜地跟徐喜做了一周的愛。 徐喜被干到失禁。 甚至撒尿的時候,他前面都灼燒刺痛不已。 徐喜要崩潰了。他懷疑是被感染。 但其實不是的,姜淹說自己上他之前是處,肯定沒有性病的,到底還是因為姜淹強加給他的性愛太粗暴了,形同虐待,徐喜招架不住了,身體先告饒了。 姜淹怕他發(fā)燒,就給他吃了點消炎藥,兩天過去,徐喜上廁所時前面就不痛了。 可是還是不能正常勃起,性器像個疲軟的香蕉一樣垂在腿間。 徐喜拒絕再跟姜淹說話,即使姜淹激動地看完他更新的,跟他興致勃勃地聊后續(xù)的劇情,他也保持沉默,然后時不時就會莫名其妙地流淚。 為什么要這么對我?到底為什么?為什么偏偏是我落入這個變態(tài)手里受盡折磨!徐喜在心里撕心裂肺地哭喊,空蕩蕩的心里沒有任何回應(yīng)。 ︿︿︿︿︿︿ 那天深夜,徐喜還縮成一團睡覺的時候,他感到腿被人掰開了。 徐喜猛地驚醒! 姜淹手里拿著細細的銀針,正盯著他腿間垂落的性器。 床頭柜上還放著一盒針。 “你要干什么!”徐喜慌了,他從沒這么慌張過,哪怕是姜淹第一次囚禁他,第一次強暴他的時候,他都沒感受到這么深刻的恐懼!難道、難道是因為最近對姜淹不理不睬,他又生氣了?! 他要做什么!又細又尖的針!徐喜忽然想起電視上演過,變態(tài)殺人犯把針扎進受害人的體內(nèi),讓針順著血液游走到大腦! “姜淹……我,我錯了,你不要傷害我……”徐喜聲音低低地,拉著姜淹的手求饒,雖然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么。 姜淹摸摸他的頭以示安慰,然后把針狠狠扎進徐喜的性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