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失敗的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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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那間逼仄的房間,窗開了一條縫,風吹得窗簾鼓起,又落下,鄭冠文看著章慎坐在床上,低著頭,手指相互掰著,似乎在拿自己的十個指頭撒氣。他咽了口唾沫,不安地抿抿嘴:“你想我怎么做?” 指頭們陡然松開,章慎抬頭望他一眼,輕飄飄的,他不敢和他多對視一秒,又挪開:“你說過你要幫我,我們可以試一試?!?/br> 他這個順從的樣子讓鄭冠文近乎動心,昨晚的章慎有多激烈,現(xiàn)在的他就有多溫順,好像章慎的一顆心全撲在了自己身上,他喜歡溫馴的章慎。 鄭冠文盯著他:“對,你想怎么試?” “我做什么你都不怪我?”又是短暫的一個對視,章慎的目光并不如他想象中那么怯懦,看得出他還在試圖融入角色。 “cut!”劉征拿著擴音器,“冠文,不要盯得那么狠,你這個樣子像徐一洲先對張晏有意思一樣!” 場外,許柏直直地站著,他望著章慎,心里說不出滋味,很奇怪的感覺,像被人揪在半空中,兩腳落不到地。在聽到鄭冠文的第一句臺詞時他才回過味來,這場戲就是他和章慎在賓館里過的那場,流程如何,結局如何,心知肚明。 重新來一次,在模糊的燈光下,鄭冠文問章慎:“對,你想怎么試?” 章慎的臉從昏暗中浮現(xiàn)出來,眉是眉,眼是眼,帶著一股哀傷和渴望把他看著,鄭冠文從沒被他這么望過,心臟鼓鼓地跳動,仿佛他們不曾針鋒相對過。他慢慢摸上他的手,靈巧地從指縫中穿過,十指相扣:“這樣可以嗎?” 鄭冠文不得不承認他的長相非常符合他的口味,高傲又敏感,此刻他卻這么脆弱,如果可以,他愿意去了解一下這副皮囊下的靈魂。他略低下腦袋,屏著呼吸:“可以?!?/br> 他的手背貼上了他的臉,慢慢地,像情人間的磨蹭:“這樣也可以?” 許柏轉過身,他看不下去!鄭冠文那副鬼迷心竅的樣子簡直跟他那天一模一樣,章慎不過撩撥兩下他就傻頭傻腦地陷進去,接下來呢?倒在床上磨屁股也是劇本嗎?想著想著,他感到惱火。 不對,他又轉念一想,章慎那是在拿劇本勾引他,這跟鄭冠文拍戲不是一回事,這樣想著倒有點放下心來。 回過頭,章慎兩人相扣著的手已經(jīng)滑到了胸口,下一秒就是吻戲,章慎狠心把眼一閉,主動將嘴唇貼上去,他心里還是膈應,摟著的這個人不是徐一洲,不是許柏,是一個下流的傻逼。 后腦勺被猛然一扣,唇縫間濕熱,他還想伸舌頭!胸口貼著胸口,不知道是誰的心跳得那么快,章慎忽然睜開眼,沒看到鄭冠文得意挑釁的眼神,只看到那雙淺棕色的眼睛里一片柔和,倒映著流動的光,像控制不住,情難自禁。一個不警惕,舌頭就滑溜溜地鉆進來,熱情地把他纏住,他眼光一瞥,許柏在場外盯著他,面無表情的。 幸虧鏡頭是從斜后方拍的,看不見他的眼睛,那舌頭還在口腔里忘情地舔弄,這只是一場戲,時長要控制住,章慎拍了拍鄭冠文的背,如果他又假裝失控,他會毫不猶豫地踹他一腳然后喊停。 鄭冠文松開了他,這讓章慎有些意外,鄭冠文滿面潮紅,皺著眉,復雜地看他一眼,抬手:“停一下?!?/br> 劉征也感到疑惑:“怎么了?感覺很不錯啊?!?/br> 鄭冠文搖頭,說要去洗手間,然后頭也不回地走了,劉征只好讓大家原地休息五分鐘。章慎身邊一下子空了,他看著許柏向他走來,竟然有幾分心慌,擦擦嘴,不打算多看他一眼,一瓶開了蓋的礦泉水從旁邊遞來,他拒絕道:“現(xiàn)在不想喝?!?/br> “你喝一口?!蹦瞧康V泉水晃了一下。 他開始不耐煩,但畢竟是人前,于是懶洋洋地打發(fā)他:“我不渴,留著一會兒喝。” 許柏還是固執(zhí):“你喝一口。” 章慎搞不懂他,拿起瓶子喝了一口,塞回去。但許柏像松了口氣,嘴角忍不住翹,看他這樣兒,章慎覺得莫名其妙:“你開心什么?” 許柏來不及說,鄭冠文就回來了,瞧見他手里那瓶喝了一口的礦泉水,用諷刺的口吻說:“真是辛苦你了,還要拿水漱口。” 他這一去一回,剛才的深情難自控全沒了,還是原來那個假斯文樣,章慎看看許柏,又看看他,淺淺地笑:“鄭老師你想得太多,我只是喝口水解解渴?!?/br> 劉征看著他們,話全聽見了,但依舊默不作聲,演員私下鬧情緒很正常,但少見的是這兩個都是愛面子之人,一般生氣都不會擺到臺面上講。不過無所謂,只要把戲演好,他們打架都沒關系。 由于被打斷了一次,想再次進入狀態(tài)就有些困難,章慎站在鄭冠文面前,緩緩地蹲下去,解皮帶,拉拉鏈,他不情愿但沒辦法,用顫抖的聲音:“你別看……” “你真不用做到這種份上?!编嵐谖牡氖州p輕推他,但章慎只能按劇本上說的那樣,用手抓著他的褲腳,然后把他含到嘴里,盡可能地挑逗他。 畢竟是演戲,不可能做到這種程度,鏡頭只拍到章慎的頭頂,那片黑茸茸的頭頂前后一動一動,慢慢地,鏡頭往上,監(jiān)視器里鄭冠文的臉通紅,嘴里吸氣,吐氣,吐出的氣是潮濕的一團,眼神比之前發(fā)狠,把他的腦袋一下子摁到褲襠上。 許柏瞬間繃了起來,他很想做點什么,但他根本做不了什么,只能光看著著急,拳頭捏緊了,又松開。 現(xiàn)場的人都知道鄭冠文做得有點過分了,可沒人說話,拍好更重要。章慎是一忍再忍,硬生生把自己磨成好脾氣,用手在背后狠狠地掐他,一掐,腦袋上的手就松了一些。 鄭冠文猛地推開章慎,然后攔腰抱起他,走向那張小床,接下來的事章慎不愿意再回想。 兩人都脫光了,只剩一條內褲,緊緊地繃著,章慎翻過去,給他一個光溜溜的背面,撅著渾圓的屁股,萬般屈辱:“就這樣來?!?/br> “是你要做的,是你先不顧我們的情面,”鄭冠文的聲音兇,但細聽在抖,他確實有當演員的天賦,拽過章慎的手臂,“我們面對面的!” 許柏看著章慎像條無力反抗的魚,翻過來,翻過去,哪面朝上都不是他說了算,敞著腿,鄭冠文重重地壓上去,兩個人rou貼rou地疊在一起。 這是一場掠奪,張晏是心甘情愿的,但章慎不是,他不得不服軟,不拍好,只能從頭再來。 鄭冠文一直期待能把他壓到下面,狠狠地弄他一次,然而看到章慎咬著牙,強撐著的臉,又有一瞬間不忍心,不過只是一瞬間,很快他就反應過來,做出一個頂入的動作,報復似的去磨他的襠。 他原本只想跟他做個炮友,但章慎不愿意,那也罷,后來也只是覺得有趣才故意出錯,反復拍那段捏rutou的戲,一件無傷大雅的小事,他居然當了真,還因此和他翻了臉,鄭冠文越想越覺得不能理解。 章慎的肚子抬起又放下,兩手抓著枕頭的兩個角,氣喘喘的,瞪他的眼神也軟綿綿的沒力,腿要掉不掉,鄭冠文注意到了,撈住了把他的腿往腰上掛,掐著他的腰晃動:“這就是你想要的?” 每一次撞都充滿力度,啪啪作響,屁股上已經(jīng)隱約感覺濕了,是鄭冠文的體液。 鄭冠文在他脖子上吸吮,黏黏膩膩的留下一道水痕,兩只有力的手揉搓他的胸脯,粗魯?shù)孟裨诎l(fā)泄。 他不想起反應的,但這控制不了,襠磨著襠,下身的碰撞中帶著快意和羞恥,章慎用手背擋臉,只抖著嘴唇,喃喃地重復:“別說了,別說了……” 聽著床搖晃的聲音,他知道許柏在看著,劉征在看著,所有人都在看著,將來會有更多人看到,他不僅被壓在下面,還是被一個他討厭的人。不甘,委屈,他后悔接了這部戲,他是大號的張晏,張晏經(jīng)歷過的,沒經(jīng)歷過的,他都嘗過滋味,但其中唯獨少了一個徐一洲。眼淚失了控地掉,他來這里是為了給自己圓一個念想,怎么,怎么就成這樣了? “章慎,把手拿開!不要擋臉!”劉征在一旁喊話。 他僵了一下,緩緩地挪開手,鄭冠文愣住了,淚水糊了他一臉,粘住的眼睫顫顫,抖落一顆淚。 用梨花帶雨來形容一個男人是不太準確的,但章慎眼角掛淚,水光搖搖晃晃,嘴唇抿得死白,憋著不肯出一點聲兒,像個風干的泥人,冷風一吹,就要碎了 許柏在不遠處一眼就望見了,幾乎是劉征喊cut的同時,他沖過去,當著所有人的面撞開鄭冠文,把章慎摟進懷里。 鄭冠文挨了這一撞并不生氣,只是迷茫,他沒做錯什么啊。 劉征和陳妮相互看一眼,各自心里有了答案,劉征咳嗽了一聲,小聲嘟囔:“不至于吧……先休息一下,戲等會兒再說。”對鄭冠文朝門口的方向一晃頭,“你也先出來,有話跟你說?!?/br> 工作人員陸陸續(xù)續(xù)出了房門,只剩下章慎和許柏。 許柏抱著他,有種難以言說的心痛,像被人兜頭來了一棒,鈍鈍地發(fā)疼,章慎一動不動地讓他摟著,他看著他這副模樣,想到他昨晚在夜里獨坐。一次,兩次都是因為鄭冠文,他憑什么? “可以了,你松開?!闭律鲝乃麘牙锩撋恚蹨I已經(jīng)干得差不多,只是眼尾,鼻尖,嘴唇還泛著紅,眼看他又要變成平時那個冷淡樣子,許柏一個沖動,低頭將他吻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