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畫畫
被囚禁的第三天第四天依然如此,林許每天除了美術(shù)作業(yè)還會畫他,畫各種各樣的,有時全裸著,有時又遮遮掩掩的。他好像永遠都畫不膩,只是每天墻上都會多幾張他的畫像。宋楊對此表示非常的生氣和尷尬,他真的不想每天對這個他的一堆裸像,但是他也管不了林許。 不過林許最近越來越得寸進尺了。 這天,林許在畫板前一籌莫展,他沒有靈感了。宋楊對此一無所知,他正在斗地主,殊不知危險正在向他走進。 林許拿著顏料和筆刷走到他面前,宋楊直覺不太對,他把手機放下,看著林許,林許似乎有些糾結(jié),“學(xué)長,我想……在你身上畫畫可以嗎?” 宋楊一秒鐘都沒想就直接拒絕。 “學(xué)長,我的顏料都是買的最好的顏料,對人無害的,可以水洗?!绷衷S眨巴著他的眼睛快速地說,急切地想要證明他的顏料很好,但是還是被宋楊給拒絕了。 林許的臉耷拉下來,“那學(xué)長對不起,我上次的迷藥還沒有用完,你不同意,我就只能偷偷給你畫了。” 宋楊直接暴怒,他把手機甩在地上,手機發(fā)出了巨大的響聲,被摔的四分五裂,“你這tmd叫什么偷偷畫?”宋楊感覺自己半輩子的教養(yǎng)都沒在林許身上,真不知道什么樣的壞境能養(yǎng)出這樣的人。林許根本就不是來問他的,他只能妥協(xié)。 冰涼的顏料被刷子涂抹到身上,宋楊能感覺到筆在他身上游走。細(xì)小的筆刷刺激著他身上的毛孔,酥酥麻麻的。艷麗的紅色被鋪上胸膛,成了一朵又一朵的玫瑰,玫瑰的根莖被畫在大腿上,腹肌上,一根一根的尖刺豎立,荊棘叢生。 林許畫得極慢,每一寸的皮膚他都會停留很久,那點酥酥麻麻的癢勁,逐漸成了一種折磨。他倆像是在進行一場無性的性愛,宋楊身上的每一寸肌膚都在被探索。 在林許不知道第多少次劃過他的囊?guī)У臅r候,宋楊忍不住yinjing抬了頭。 林許像是有些驚奇又有些天真地看著勃起的yinjing說:“學(xué)長,你勃起了,你再等一下好不好,我馬上就畫完了?!?/br> 宋楊從來沒有那一刻覺得自己這么變態(tài)過,只是被人在身上畫畫他就硬了,宋楊有些自暴自棄地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他活了二十幾年從來沒有受到過這么大的沖擊,連高中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是同性戀的時候都沒有,但是從他被林許囚禁之后他的生活就亂套了。 他干了很多自己沒有做過的事情,被人koujiao,給別人擼管,抱著他睡覺,抱著他看電影,如果說林許是變態(tài),他就是縱容變態(tài)的人,他讓自己也成為了變態(tài)。 宋楊突然有些悲愴,他從未如此想要逃離這里,逃離變態(tài)的自己。 “林許,玩夠了嗎?玩夠了就放我走吧?!彼螚钣行┢v的聲音刺入林許的耳朵,林許的畫筆一頓,線畫歪了,不過還能補救,林許對宋楊的話置若罔聞,他只想把那筆畫歪了的線補救回來。 宋楊抓住了林許的手,他終于露出掩藏在平時吊兒郎當(dāng)?shù)拿婵紫碌匿h利,“林許,我說你玩夠了就放我走?!彼穆曇衾涑闪吮?,抓著林許手腕的手牢牢束縛住他,指節(jié)攥地林許手腕發(fā)疼。 “學(xué)長,輕點,我疼,我不畫了,你別生氣好不好?” 林許的手腕很細(xì),腕骨像是沒有似的,似乎只要輕輕一掰就能掰斷,宋楊聽到林許喊疼的時候下意識地卸了幾分力。 “我沒有生氣,我只是累了,我想走你懂不懂?林許,我不是你的男朋友,我沒有義務(wù)陪著你玩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彼螚畹穆曇魩缀跏呛鸪鰜淼?,林許有些不知所措,他顯然不會處理這種情況,只知道叫:“學(xué)長”,叫著叫著眼淚就往下掉。 “我不要你走,我就是不懂,你就不能當(dāng)我的男朋友嗎?”林許顫抖著聲音喊出來,眼淚滴在他畫好的畫上,暈染了一大片,林許抱住宋楊,眼淚鼻涕都糊到了他身上,那幅畫已失去原來的樣子,他卻沒管。 看著這樣的宋楊,林許第一次有一種害怕的感覺,他只能緊緊抱住宋楊,以此來挽留這個人。 “我不能?!?/br> “為什么不能?” “因為我不喜歡你?!?/br> “你為什么不能喜歡我呢?”林許把這句話說了兩遍,第二遍聲音喃呢,像是在問宋楊,也想是在問他自己。林許哭得很安靜,宋楊只能感覺溫?zé)岬难蹨I流在他的胸膛上,又慢慢變冷,滑到床上。 宋楊感覺很無力,很心累,他跟林許根本溝通不了,林許執(zhí)拗起來的時候就跟三歲小孩問一個陌生人要糖果,他不懂為什么不能要,他不懂為什么這個糖果不屬于他,但是糖果實在太好吃、太誘人了,所以他哭著鬧著也要把糖果拿到,林許就是個蠻不講理的小孩。 林許的臉上沾上了顏料,衣服上也蹭上了未干透的顏料,他整個人都趴在宋楊的身上,企圖這樣鎖住宋楊,不讓他走。 “林許,你先起來,去洗臉換衣服?!?/br> “不要。”林許的手扒住宋楊,死活不肯下來。 “那我要洗澡,把手銬解開?!?/br> “我?guī)湍悴?,你不要走?!?/br> “林許,這是擦能擦得了的嗎?”宋楊的語氣不自覺帶了些溫怒,林許的腦子像是被那些淚水給糊住了,他思考不了,或者他根本不像思考,他只會把那些問題都拋諸腦后,可憐地希望眼前的人能給他解決一切。 宋楊還是妥協(xié)了,不知道是因為他知道和林許這么耗著沒用,還是因為他心疼了。 “林許,把手銬解開了,還有腳銬,我走不了?!彼螚钭竽_上的腳銬很長,不知道有多少米,在榻榻米下盤成了黑黑的一大坨。 林許在聽到宋楊說他走不了的時候腦子終于恢復(fù)了運轉(zhuǎn),他遲鈍地從宋楊身上爬起來,抹了一把眼淚,然后找到鑰匙把宋楊的手銬解開。宋楊站起身,動了動久未活動的身體,林許就在一旁警惕地看著他,活像是一個害怕自己媳婦跑了的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