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酒醫(yī)學生尿了病人一臉/方霖替學弟道歉
然而sao師哥還沒說完,方霖又接到了來自醫(yī)院的電話,這次是實習的學生出事了。 “師哥,我一會兒要去醫(yī)院,現(xiàn)在我們先吃飯?!?/br> 蘇柏辰端著飯菜過來,眉頭微皺, “不是說暫時在家休息么?怎么你這一天天的比在醫(yī)院都忙。中午你在哪里吃?” 他可是已經把烏雞湯燉上了,現(xiàn)在還放在鍋里煨著,等到中午的時候雞rou燉得剛剛好,足夠柔軟多汁,又不至于軟爛。 方霖這才想到還有這茬,于是他調整了下面部表情,微笑著轉身,看向蘇柏辰,恰到好處地低垂著眼簾, “這不是還有你么?” 他已經摸清了蘇柏辰是個吃軟不吃硬的調性,因此偶爾也會像這樣服個軟,乖乖讓蘇柏辰聽話。 一邊的sao師哥瞪大了眼睛, “方霖,你真行啊,把人調教得這么體貼?” 方霖又不自覺地勾起嘴角, “他要是不體貼,也留不到現(xiàn)在?!?/br> 不過方霖心里知道,蘇柏辰能留在這里,最大的理由是因為他能尊重理解自己的生活,做事也總是干凈利落,不用催就把家務活做完了。 就算他喜歡挑毛病,也找不出能讓這人離開的理由。當然,他也沒準備白占這人便宜,私下里他已經封了個大紅包,打算等結束后給蘇柏辰,算是一點謝禮。 “對??!”sao師哥忽然眼睛一亮,一拍大腿, “我有好主意了,只要我打聽出來這人討厭什么,然后把我自己變得討厭,他肯定不會和我在一起。” 方霖挑了挑眉,心說這個方法有點靠不住,還有點侵犯人隱私的意思。 “或者你可以跟他直說?我覺得他也能理解吧,不然……” 然而sao師哥興奮得根本沒聽進去他的勸告,從沙發(fā)上一躍而起, “總之我先走了,后續(xù)的事情有進展了我還會過來的,我真是太聰明了!” “喂,等等……” sao師哥已經妖嬈離去,神色姿態(tài)間儼然一位成熟自信的都市麗人。 方霖嘆了口氣, “算了,不管了,學生要緊?!?/br> 早飯被蘇柏辰端上了餐桌。兩個煎得金黃的雞蛋卷,配上烤火腿,蔬菜沙拉和牛奶,只是看上去就讓人食指大動。 方霖正要開動,就看見對面的男人笑瞇瞇地站在一邊,彎著腰看著他,一副等待夸獎的大狗狗的樣子。 方霖很自然地伸出手,摸了摸這人的頭, “早飯做得很棒!” 蘇柏辰心滿意足,坐回自己的座位,一邊吃早飯,一邊偷看著方霖。 男人白皙的臉上淡淡的沒什么表情,在把食物送進嘴里的時候卻會露出一絲微不可察的滿足的神情,用筷子夾起食物的時候姿態(tài)優(yōu)雅,纖長的手指和瘦削的手腕都有種竹節(jié)一般的美感。 盛著白色液體的玻璃杯被送到嘴邊,那人薄唇微張,將那液體飲下,嘴角流下一滴奶漬。 方霖享用著美味的早餐,忽然聽見對面的椅子一震,然后就是那人倉促跑到廁所的身影, “我去上個廁所?!?/br> 方霖點點頭,自己剛才占用廁所太久,這人這么著急也情有可原。 他沒想過另外的原因。 最終,蘇柏辰留在家里燉湯,但做好了后會送到醫(yī)院和方霖一起吃午飯。方霖則匆匆趕去醫(yī)院解決實習的事情。 其實事情很簡單。某位學弟下班后跟其他人一起去旁邊的小酒館喝酒。喝大了后以為自己還在上班,掙扎著回到了工作崗位,被值班的同學發(fā)現(xiàn)。在同學找人把他送回家的時候,他遇到了某位冤大頭病人。 即使喝了酒,這位學弟表現(xiàn)得很正常,只是臉色更紅了些。病人沒察覺,于是繼續(xù)進行檢查。當病人按照要求躺在床上的時候,就看著大夫撲向他的臉,然后對著他的臉尿了一泡。 事后學弟似乎是腦子沒清醒,辯解說病人的臉在他看來很像是抽水馬桶,于是病人更加生氣了。 看來得多給后輩們放松下了,剛開始就這么緊張,以后可怎么辦?方霖微微皺眉,他看過排班表,自認給他們的排班合情合理,并不存在太累了需要隨時隨地想著工作的地步。 至于病人的投訴,其實賠禮道歉后也是能取得諒解的。在電話里他吩咐其他人不要辯解,讓病人發(fā)泄怒氣,發(fā)泄完就好談了。 等到方霖趕到的時候,病人被老護士好說歹說,又加了幾杯哈根達斯,這才算是打發(fā)走了。方霖看學弟精神似乎還是不太好,于是讓他先休息幾天。 他也到了其他的醫(yī)室看看,也發(fā)現(xiàn)了問題。大家顯然都非常勞累,仿佛是從來沒休息好一樣,眼底的黑眼圈遮蓋不住。 一位學妹正在給病人看病,旁邊站著陪同的家屬。 他走過去,拍了拍學妹的肩膀, “張亞娜,讓我看吧。你太累了,去休息吧?!?/br> 張亞娜一抬頭,看見居然是學長,立刻受寵若驚地站起來, “學長您來了?沒關系的,我還能堅持一上午?!?/br> 方霖看了看她手里的病歷本,堅持搖了搖頭, “不行,還是我來吧。” 明明來看病的是一個病人,可病歷本上卻出現(xiàn)了兩個人的名字,其中一個名字下方的癥狀是【yinjing缺失】。 其實這也沒什么,雖然說在醫(yī)學上很少見,但也不是沒有對不對? 問題是人家一看就是個女的,而且是陪同的家屬。自己這個學妹屬于看病看得走火入魔了,偏偏自己還沒發(fā)覺。 這種狀態(tài)不管是對病人來說還是對醫(yī)生自己都是十分危險的,身體長期處于超負荷的狀態(tài),遲早要出事的。 給旁邊的護士示意了一下,護士就扶著張亞娜休息去了。而張亞娜躺下還不到一分鐘,已經陷入了熟睡。 他拿出手機,一邊查看著排班表一邊給秦殤發(fā)消息。作為學弟學妹們的表率,這邊的情況有變化他不可能不知道。 過了三分鐘,秦殤依舊沒有回復。方霖先給病人繼續(xù)看病,可心里還很疑惑。 跟自己看過的版本相比,最新的排班表上足足少了三分之一的人,這部分的實習醫(yī)生都被調去了哪里?為什么自己不知道? 只能等秦殤回復了,不然自己就要親自調查了。他隱隱覺得好像有哪里不對,卻說不上來。 一上午很快過去,不知不覺就到了飯點。蘇柏辰提著保溫桶把醫(yī)生休息區(qū)都轉了一圈,愣是找不到方霖。 奇怪,方霖只是過來替實習醫(yī)生道個歉,也許順便跟朋友們聊聊天,怎么會到處都找不到? 迎面過來兩個病人,兩人一臉安心,勾肩搭背,很是親密的樣子。 他們的交談不經意地傳到蘇柏辰的耳朵里, “還是醫(yī)生回來了好,看病看得也安心?!?/br> “對啊,不過那些小年輕們其實也不差,但咱們不是看慣了方霖醫(yī)生那張臉么?” “感覺看到那張臉就覺得舒坦,生病也舒坦。咱們也一直在這里看病的。對了,你多久了?” “一年?!?/br> “我三年?!?/br> “……” 剩下的蘇柏辰沒再聽進去,他大步跨進男科的醫(yī)務室,看見方霖還在看病,就站在一邊等著。等方霖看完這一位,蘇柏辰一邊禮貌地對下一個病人微笑【我找方霖醫(yī)生有點事情】一邊咬牙切齒地拎貓一樣把這人拎起來,抱著就走。 方霖雖然瘦,但好歹也是男人,骨頭架子擺在那里。但蘇柏辰堂堂的體育生怎么會怕這個?愣生生把這人抱著走過了整條走廊,并且接受了來來往往形形色色人群的注目禮。 方霖只能像是一只鴕鳥一樣把腦袋扎進這人的懷里,假裝不知道外界的動靜。 醫(yī)院的樓梯間,蘇柏辰把人放下,手里的保溫桶還穩(wěn)穩(wěn)地拿著, “你身體剛好,怎么又開始看病了?”語氣間頗有些氣急敗壞。 俗話說吃人嘴短,在關于膳食和營養(yǎng)上,他一向沒辦法跟這人爭辯,畢竟這人還考了高級營養(yǎng)師的執(zhí)照,質疑這人的問題就相當于質疑這人的專業(yè)。 “我,這不是醫(yī)院忽然沒人了,那我不得頂上嘛?!狈搅乇M量溫言軟語,“再說我這不是也沒事嘛?” “怎么醫(yī)院忽然會沒人?”蘇柏辰蹙眉。 “等下,我有個電話?!狈搅厥謾C震動,上面顯示未知來電。 然而接到電話的時候方霖的眼睛就亮了,仿佛是看到了什么特別喜愛的東西一樣。他簡直連一邊站著的男人都忘記了,眼角眉梢都帶著張揚,卻又藏著一絲羞澀, “嗯,是,嗯,感謝您的賞識?!?/br> 對方是誰?蘇柏辰的注意力瞬間被勾了起來。要知道方霖為人一向穩(wěn)重,能讓他這么開心的事情想必是天大的喜事。 而他已經迫不及待,想要成為第一個和方霖分享好消息的人,借此拉近兩人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