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干吳兒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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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竺離去的日子里云逸的時鐘開始變得混亂。 他似乎意識不到,那被老師教導(dǎo)的時光如箭、歲月如梭的道理,一整天到晚都渾渾噩噩,魂被吊在離自己幾萬里之外的美國。 就除了在十三個小時時差的早晨問好時分,即晚十點至十一點間,他和人家發(fā)過去的寶貝早上好人等會兒回他的M,他稍微開心一點兒。和那外頭魚肚白時強制的物理鬧鐘鈴聲使他清醒些許,提醒著他該去洗漱自己準(zhǔn)備迎接半新不新的一天。 其余的,都是秒針在一個小時內(nèi)只轉(zhuǎn)了六圈,時針則是瘋了般的半天動了四十八下的這般怪誕景象。 他真地太怕太怕藍竺在外遭遇什么不測,導(dǎo)致自己怎么怎么的就廢掉。 比如來去搭乘的飛機出事,藍竺墜海;舉辦比賽的酒店被恐怖分子襲擊,那老大拿槍指著藍竺腦袋挾天子以令諸侯此類的事情。 因而他就又只能憋著留給自己,不敢透露。 這不廢話,要是給藍竺講了聽見了,指定挨罵。 所以念想最終化身成為疼痛,不止是心理上的思人成疾: 他用著那切砍水果的不銹鋼大刀,一下就朝自己的左小臂割去。 肢體血液流出,眼部血液流進。 白面上的那紅絲一根根進入猛然睜大的瞳孔,似線蟲般蠕動。 直到,他把那處血色砸進放有冰塊的臺盆里。 厚唇如怎么被得救時發(fā)出舒爽的吼叫,響遍全家的暴欲。 就這么一遍又一遍,至他的右手凍僵,冰塊全全吸滿那代表占有的熱烈。 叮! 從癲狂中驚醒,甩開麻木的將要揮下的刀具,他腳底因為水液濺出而打滑的就朝手機奔去。 來了來了,救我的好東西良藥來了!??! 那目光狂熱,融化的手機都快要抓不穩(wěn)。 河?xùn)|寶貝獅:「啊 好了 吃完東西了」 家有阿凡達:「那囝現(xiàn)在可以視頻了是么?」 河?xùn)|寶貝獅:「嗯」 視頻通話一下就被按過去,云逸焦急的再看看反光中的自己有沒有什么外貌不妥的-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洗過澡了,就為了自己能在那人眼里印象好些。 順帶還要笑,別擺出個哭喪臉的。 于是乎藍竺一點開后就見著對面的黑貨露出上面一排大白牙的滑稽,他楞了一秒,隨即笑得手都沒力氣的將手機放在床上的爽朗。 但云逸卻怎么都沒對著那空白反應(yīng)過來,只是,似乎見到了那輕輕的一縷灰霧…… “囝…” “嗯?” 他再度拿起手機,掛著梨渦在臉頰旁的清甜,而他一瞧,擁有再多的糖果也比不過此時的開心。 “你是不是抽煙了?” “…???” “我前面我都看見了,有煙…吶,你看,現(xiàn)在也有呢,你旁邊……” 漂亮孩子頭往右一側(cè)的,確實是了。 不過他還是把頭擺回的對人說,怎么,不行啊,我不能抽煙嗎? “不是不行,是對身體不好的,你才多大呀…那姥爺不也是讓我那個你嘛?還有哦,尼古丁致陽痿的……” …… “行行行,那就不抽了?!彼{竺把鏡頭一轉(zhuǎn),細白的手指將煙頭用力的一旋,好了,火光全滅,他再調(diào)回來,滿臉透著對方多事的無奈,“看見沒有,按掉了,老媽子啰嗦?!?/br> “我這是為了你好呀,才不是啰嗦老媽子呢……明明跟我在一起的時候也不見你抽……” “啊,好了好了好了,你還要揪著這個講下去到什么時候?都說了不抽了。”因而他嘩的就躺下去,頗為“有聊”的在那對著屏幕上的自己整理著頭發(fā),“怎么,視頻干什么?” “想你了?!?/br> 他太好看,弄得云逸自己也用手去幫人撥弄,嗯,頭發(fā)又長了,回來要剪剪哦,好像都可以綁小丸子了。 “啊,嗯,還有嗎?” 藍竺當(dāng)然知道云逸想他。 他當(dāng)然知道每天早上給自己發(fā)早安,還有昨天一整天做了什么哪怕講過不要這樣的人,想他。 但其實不對,不應(yīng)該是想,而是一種,有那么一些粘人的依賴。 因為云逸不僅自己發(fā)自己的,還要他也發(fā),說今天做了什么。 “今天有什么好玩兒的事兒發(fā)生嗎囝?和昨天的比呢,昨天你在干什么我都不知道” 這模樣的,今天做了什么。 所以他也清楚他在盡量不那么直接的,想要套話。 可…… 關(guān)于那番cao作他想法有些繁雜的,最后就成了煩了,弄得藍竺自己不太想回了都。 但云逸是他男朋友,不回又不行。 “還想親你,還想抱你,還想那個你?!?/br> 于是藍竺看著那上桿子模樣又想罵人又想笑了-好吧,這么被人記掛著的感覺,也不算有多差的,不是嗎? “那個我?哪個我啊?啊?你講清楚,否則我回去要你好看我跟你說云大黑?!?/br> 他一下把手機湊近了,好像真要對那異常喜歡自己的男朋友大聲發(fā)難般。 可云逸卻從來都不清楚。 因而這人在被這般以后,居然張口就是,“囝……你是生氣了嗎?” 臉部真誠且小心翼翼。 但也怪不了旁人,誰叫藍竺平常的態(tài)度就差不多是一樣的壞。 總發(fā)脾氣,總發(fā)脾氣。 “我生個屁啊我,說呀,還有什么別的事兒嗎?” 這問可給粗黑學(xué)長苦惱,他緊張的咬著下唇思索著…… “啊!囝什么時候回來呀!” “……?。棵魈彀?,明天星期四今天星期三啊,你怎么回事兒?” “哦……那你有想我嘛?” “當(dāng)然啊,你是我男朋友我肯定想你?!?/br> 看看,某人都不用做出什么實際行動,一個“想你”,他的對象都會笑得好高興,邊笑還邊看人家,都不知道到底是怎么樣。 因而藍竺也就那么隨人去的看著云逸,隨后逐漸發(fā)現(xiàn)……嗯?? “怎么,你不在家嗎?呃,不是,你在…你自己的家嗎?” “嗯?嗯……樓上漏水到家里了,人家給我打電話了?!?/br> “這樣?”他臉部動作著表達那一不解,“你說我要不要隨便給你些錢,然后你雇人把你們家好好裝修些成了?那破爛地方?!?/br> 可不,一提云逸的家,他現(xiàn)在想來那七天還是一陣尷尬-當(dāng)然也不是說多么多么垃圾了,人待一鐘頭就半昏迷,但是,誒呦…嗯……不行。 嗯,藍竺這毛病還是沒改啊……那云逸自然聽著就有點兒不太自在了。 “嗯…我不要,弄它干嘛……我以后的錢都是給囝買東西的!以后囝想要什么都跟我說,我都給囝買!” “哦?以后什么都給我買啊?巧了,今晚我要還陪mama去一場小型拍賣會拍幅畫,預(yù)估一兩百萬美刀而已吧。怎么樣,云先生,打算怎么轉(zhuǎn)給我啊?電匯?明兒趕早來得及嗎?” 藍竺調(diào)笑的意味好似特別嚴重,那個梨渦顯現(xiàn)的那叫一個明白。 于是乎學(xué)長馬上尷尬又委屈了。 然后就是,我又不配了。 一不配,就他媽哭。 “嗚嗚…我……對不起……對不起囝……我不是……不是故意這么窮的……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生在這么窮的家里的…嗚嗚嗚……對不起……你不要不要我……你不要不要我……我以后會努力賺錢養(yǎng)你的……對不起……以后不管多少錢都給你…兩百萬、三百萬美金,都給你……” …… “你干嘛啊你為什么又哭?你窮就窮了唄,又怎么樣,我還得跟你分手不成?我又不是第一天知道你窮了,如果因為你窮就不要你,我當(dāng)初為什么會答應(yīng)你???” “嗯?嗯…嗚…唔……所以囝是因為喜歡我才做我男朋友的哦?是不是?” …… 藍竺已然對天發(fā)誓過了,以后要是再有人問他喜不喜歡云逸,他就當(dāng)作那人嘴里說的是鳥語亦或者是自己的耳朵被棉花塞上了,反正,這個問題他是不會再作答的了。 真的是,要吐了! 那說出來容易,究竟是要怎么躲避? 可以的,因為他天生,算得上是好運。 "Aha? I think I heard somebody g." 這個聲音…… 那個似笑非笑,眼角有淚痣的男的!! 嘖,也是一個列入云逸迄今為止的人生中最為討厭的存在之一。 他媽他憑什么說我們不長久?!憑什么??! 真地?zé)┧?/br> 因而在面對那居然膽敢上了藍竺床的人,云逸就像被施了魔法般的馬上就不哭了,只是一直大吸氣,且頭顱低下眼睛死死的盯著人家不動。 "Nah. Nothing." "For sure? Like he did seem like he just cried before the moment I walked in. Just check out with his Idk somewhat cried out eyes. What oh happened? Are you guys talking about the breaking up? Oh my dear load, I just khis gonna happen someday." "You just shut the fuck up, OK? What the fuck." "What? He wouldn,t uand what we are talking about here anyways." 藍竺當(dāng)真是白眼都要翻上天的指使那人下床去,然后面部居然比前頭單獨和自己男朋友要放松的模樣和云逸言語,“你別聽他瞎說,那人嘴巴總這樣,煩死了。” “他又說我們要分手了,”猛的吸一下那大鼻子,“是不是?” “什么,你覺得有可能嗎?我和你?” “可是你前面笑嘻嘻的……” “不是,跟朋友講話不能笑嗎?” 行了,藍竺一不爽了就擺那個臉色出來了,云逸還怎敢繼續(xù)追問下去?最多,又開始擱那小小聲似是不想讓人發(fā)現(xiàn)的抽泣…… 然后就彼此沉默了有那么一兩分鐘,且仍舊未停。 藍竺就看著云逸,好像跟個古時候被家里硬逼著在昏暗小屋繡花賣錢的苦命女孩兒掉眼淚-男的哪會有這般命苦??? 真是哭得他又覺得人家可憐了,可憐死了。 “誒呦…有什么好哭的?別人說是別人說,我們又不那么做,你怕什么?”然后跟什么似的,粉嫩嫩的嘴唇跟小小花苞鼓起,“MUA!你看,我都親你了,你別哭了嘛,好不好?” “嗯……那囝可不可以再多親我一下?” “嘿,你…” “嗯?。∏竽懔耍?!”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br> “MUA!” 那是致使一整個房間即刻變安靜,因為對床雙方發(fā)出隔著手機屏幕的小情侶甜膩親吻聲響,直到,這床的主人講著Ew…… 是的,藍竺的臉紅的點點過分,他也自覺,前面那番是有一些小惡心了…… 不過一下就好,待他想通情侶之間不就該如此后,兩個人就又繼續(xù)在那說七說八。 “囝,那你們兩個人是住在一起的哦?” “是啊,你不看見了嗎?Twin Room.” “那那個,他,為什么會在你們房間?” 那個他,自然就是指,那個他了嘛。 兩條狗差點兒沒打起來的那個他。 “那你都能和我視頻,人家走哪兒跟哪兒的,不是很正常了?” …… 視頻就這么有一搭沒一搭的繼續(xù)著下去,而結(jié)束語也是和再見時一樣,什么記得想我好好比賽之類的東西。 哦當(dāng)然,還得再加又一次使屏幕內(nèi)屏幕外皆針掉地下都能聽見的吻,才是所謂的全等。 于是在掛斷不見對方以后,云逸再一次的暈了、迷糊了、開心了,一下倒躺在地板上眼睛瞇起的失神。再一次回味起,那透著香氣的粉色柔軟。 可,人往往最開心的那個點的持續(xù)時間是非常短暫的,猶如早泄般,隨后就一點兒一點兒慢慢衰減至平和的,無限接近。 平和的時間里,大個兒困了,他面部表情已然消失、十分之疲乏的閉起了眼,進入了,精神唯一可休息的甜美夢鄉(xiāng)。 在那兒,鳥語花香春風(fēng)意,笑靨如花心上人。 但云逸平和的時間與狀態(tài)也不長久。 半夜三點快四點的時候,他被頭頂?shù)陌谉霟舸绦眩忠幻约旱拿骖a,五指皆是又熱又冷的汗。 其立馬想要尋求幫助,可奈何這是自己一個人在自己的家,卷襲全家的大火燎過的煙熏灰黑。 因而他又把手撫在自己眼前的大笑,但不過一會兒,就又是他那慣來的哭泣。 那是眼睛又酸了?繼續(xù)睡吧,睡吧。 可就在針尖指到凌晨五點半,是連云逸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毫無解釋原因的睜眼了,夢起,夢滅。 真假虛實之間,他只記得自己如何感知不到外物的走到冰箱前,上下兩層皆開的把過去近一星期的剩菜都給吃了個遍,直到胃部再也接受不了任何一絲的生冷油膩,開始跑向廁所的大吐特吐: 可我其實應(yīng)該再吃多些,再吃再吃再吃多些,這樣,他就會知道我到底有多么多么想念他,他就會快點兒回來了。 不用看見,心理感知,就已足夠。 藍竺,我好想你。 因而循環(huán)再啟,他抹干凈自己的嘴后再一次、第幾次的站到冰箱面前把每一天都要用多少次的塑料冰盒拿出,隨即如何用著技巧全都倒進那再次充滿的水池,又是,一潭冰水了。 又是,切砍瓜果的不銹鋼大刀在那左手小臂劃傷,直到,那使人清醒吼叫的疼痛,直到,那砸入冰水的放松舒爽。 好像這一刻,我似乎沒有那么愛他了,因為好疼,好痛。 愛呀,不愛呀。 藍竺…你要再不回來的話,我就真的要瘋掉了…… 金豆子流過巧克力田,一滴一滴,苦起漣漪。 但還好,還好,日月輪轉(zhuǎn),云逸相信上面那樣的事情不會再發(fā)生了,因為藍竺,已經(jīng)回來了。 倒著時差的寶貝,正在屋里,正在眼前,睡得香甜。 是真的,湊近著摸黑看了怎么還有小梨渦,做什么美夢呢笑成這樣? 且再想想是為了自己這般勞累趕機,他…… 所以學(xué)長打算放完手提的小小禮物就馬上出去了-再忍忍非常想要觸碰之思念-他想要他忙碌完的第二天早上起來時,就有這么個…小小的驚喜獎勵,獎勵我的寶貝怎么這么棒! 雖然,不清楚,算不算了…… 云逸越想越臉熱。 什么?里面究竟是什么東xi…… “嗯?云逸嗎?你在這里,干什么?” 含有nongnong倦意的聲音響起,一下就把偷摸進人房間想要留下驚喜的圣誕學(xué)長嚇得個半死般,是動都不敢動的膽顫-云逸怕藍竺睡不好朝自己發(fā)火,云逸怕藍竺發(fā)現(xiàn)自己那禮物的禁忌,而生氣。 簡單來說就是一句話,他可不想人今天剛回來自己就要挨罵了,因為進家門時,已然受過一遭同等待遇: 既然藍竺今日從外回,那自然云逸今日也從家搬,晚上七八點的就擱門外那等著,那么大的一塊頭兒杵在門邊,真地就好像一塊兒又黑又硬的望夫石模樣。 隨即遠方的車燈一打一亮,望夫石開始行動,他依然如在人前離去般的笑得傻傻等待著主人回家。 可主人卻沒怎么領(lǐng)到他的這情。 車到大門一停,頭扣兜帽的藍竺就下了來,一副與那時打游戲碰到什么畜生隊友的陰冷表情就進了家,中間居然一眼都沒朝云逸那方向看去過……一眼都沒有! 這使得大個兒當(dāng)即就想上前去追問怎么一回事兒,然后就被司機立馬拉住說少爺剛下飛機,很累的阻止了…可是,為什么,連看我一下都不可以嗎? 我好想你,我好想他…… 因而今日被迫在客房度過一晚的云逸又掉眼淚了,明明人已經(jīng)回來卻還是只有自己的時候,是連鼻涕都哭出來的凄慘可憐,好久好久。 那要怎么辦呀,這大哭包? 那就回到開始所描述的躡手躡腳,他借著禮物的名義,去看藍竺,一眼就好。 誰曾想,人居然醒了。 且還是那般靠著床頭起身醒的,隨即用手蓋住自己的眼睛一會兒后,就半瞇的瞧著云逸了。 冷淡又有些許討嫌的。 因而大個兒馬上又要低眉順眼的對不起了, “…對不起,我吵醒囝了,對不起……” 可藍竺堪堪醒來,哪清楚他是在干什么?就擱那手招搖的再拍拍床墊,真跟喊狗似的架勢想要親昵, “嗯?過來我這邊,笨蛋。” 但還別那么說,有人就真應(yīng)過去了,到誰手邊跪著的, “嗯?!?/br> “呵呵,頭再過來一些,給我摸摸下巴。” “嗯?!?/br> 他乖巧的把自己一整顆大頭搭在白皙的手上,就任由藍竺怎么逗弄撫摸自己的脖頸,瞧瞧,如此多么的聽話。 于是乎勁兒就來狠了,暴嬌公主一下就對著那凸起喉結(jié)揪上去……嚯??! “?。?!咳咳…咳咳…咳……”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笨死了,怎么會有你這么笨的人不知道躲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br> 他看著那在黑暗中倒作一團的東西笑得那叫一開心-想想如若云逸要是真躲了,可不就是笨死了這般輕巧嘻笑的玩意兒。 所以為了藍竺那樣笑得開心,云逸想著,都值得了,哪怕這么被揪、這么,痛。 “嗯,囝囝?!?/br> “叫我干嘛?” “囝囝?!?/br> “嗯,在這兒呢,叫我干嘛?” “囝囝囝囝?!?/br> “干嘛??!嘴里上發(fā)條啦停不下來!” “想你?!?/br> 厚厚的臉rou再次貼上自己的手進行蹭磨,藍竺真心覺得對面這人乖的爆炸,于是乎就軟起態(tài)度,在那好生揉揉半張熊臉的回應(yīng)著,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我都知道,且早知道了。 笨蛋臭豬。 “那囝有什么有趣好玩的想要跟我分享嗎?這幾天,還有什么嗎?” “什么啊你我真是,打從上回咱倆視頻才過幾天?哪還有什么新的別的???” “哦…………那,那我應(yīng)該是有的……我…我把囝的作業(yè)都給描齊、描好了??!囝周末好好休息看一下我以前做的筆記,星期一拿作業(yè)去交就行??!” 羅威納一下大聲,似乎是在尋求表揚般的,可卻是,一下吵到公主了。 一下,吵到他了,在黑暗中,藍竺突然那般淡漠的用著那雙亮晶晶的眸子去、堪稱觀察著云逸笑嘻嘻的臉部與動作。 ……怎么了這是?他又不開心了??為什么啊! “誰讓你幫我做那些的?真當(dāng)我是廢物了需要你來搭把手?” …… 誒,不是,這……瞧他那面無表情的樣兒是什么意思??明明走之前好像是他說要人家?guī)退愣ǖ陌桑??啊??/br> 因而云逸一下也懵了。 不只是沒有意料之中的夸獎,更是,他對信任這整個概念產(chǎn)生了懷疑: 不是藍竺出門之前告訴他自己幫他弄好作業(yè)的嗎?可是,為什么……? 我腦子有毛病了?記錯了? 我腦子有毛病了??記錯了!??? 大個兒頓時想到自己這一個星期所發(fā)起的種種瘋癲,他的記憶是不是真地出問題了?? ?。。?! 頭痛欲裂且隨即就是早已描述累了的哭泣。 一個人退后靠在落地窗旁的哭泣。 就、這…為什么啊這一對……怎么那么神經(jīng)的? 所以這回的藍竺也不管了,他瞧著云逸蜷成一團穿山甲落淚的模樣就生氣,疾言令色模式隨即開啟-這究竟是要和云逸提這事兒提多少遍?? “你有病啊,我跟你開玩笑逗你的,你哭個屁啊。” “誒?。「阏f話呢!” “云逸!??!” 好生在那著的柔軟鵝毛枕就被藍竺一個抽走就砸云逸身上去,可沒想到此番警告無用就罷,竟還起了反了,壯壯學(xué)長哭得更是大聲厲害, “囝!!囝?。∴顒e打我…囝別打我…嗚嗚……我好痛我好痛……囝……” 這兩個人真的是,太幼稚,太有病了…… 且沒一個意識得到。 尤其是那表面火大嚴重的甚至還一天到晚找尋起別人的毛病來: 他就縮在那抱腿哭的都打嗝了是一個什么意思? 我怎么欺負他欺負狠了?? 神經(jīng)病吧??! “我現(xiàn)在真是不想再和你說話了,好累,等會兒等你哭夠了就動靜小一點兒的出去,行嗎?別吵到我。” 那云逸一看藍竺這般身倒就睡的哪成?馬上就爬過去搖晃著他人身體好像是怎么被灌了毒湯一般, “……嗚嗚…嗚……囝不要…囝不要不要我……我錯了我錯了……嗚……我不哭了……囝不要不要我……不要……” 那千遍萬遍了,藍竺一生氣的時候哪給別人碰他呀?睜眼了抬手一巴掌的差點兒就要呼聲而過, “你精神病腦子不好使了?還想要要我說第二遍?哭夠了就出去,我也不想說那個字我告訴你。” 隨即轉(zhuǎn)身睡去,只給自己男朋友留下一個背影。 得,進屋前許下的什么諾言與心愿之不想要人家一回來就罵的,全都消散破滅了…就兩個人之間不能有一次從頭到尾都好好的…… 明明剛開始的時候不都挺小情侶正常的,什么,“嗯你喜歡我我也喜歡你,嗯嗯嗯MUAMUAMUA,親親親”。 怎么這藍竺脾氣就至于有這么大?? 這全都怪在我頭上了?看云逸那樣兒!! 有什么好哭的??怎么就又哭、老哭! 我怎么他了又?? 那他說起人家輕輕巧巧頭頭是道的,怎么輪到自己就…… 試想,如果不是他自己個兒那么愛發(fā)脾氣,云逸會這樣動不動就哭嗎? 那我難道不是第一天就這樣嗎?可剛開始,云逸倒沒有這般跟個受氣包似的愛哭鬼模樣的! 那誰知道他這做公主的脾性一點兒都不收斂?! …… 不過好在那誰的火來得是急,去得也快咯,小孩子,小情侶嘛-比如早上進學(xué)校前不知怎么他又惹他不開心、生氣了,破爛校園里見到,頭一扭就走,然后到下午了,好了,放學(xué)的時候就見兩個人偷偷摸摸的牽著手出去拿從家里送來的飯。 因而待云逸那處逐漸細微,藍竺就又從床上起來了,其之居高臨下的瞧著那般雄壯可憐的大狗的意思,不能再明顯。 于是乎,大狗就又把頭靠在人家手邊,然后,惡劣性格的家伙自是開始淺笑…但這回,他手往上示意壯壯學(xué)長起來些的,也一邊,抱住那顆大頭星星月月的對望, “我最喜歡你了?!?/br> 響亮的堪稱清脆的,吻,印在了像布朗尼蛋糕似的額頭上了。黑色飽滿的,還有著一絲絲的甜。 所以巨嬰就是那么的開心了,因為吃到了甜點,梨渦顯現(xiàn)的饒是對面從不喝酒,都要微醺。 那微醺與委屈結(jié)合著,就化成身上重重的無奈……云逸當(dāng)然喜歡和藍竺在一起的,非常喜歡和藍竺在一起的,因為自己總是會很高興,心里完全無法用詞匯描述出的雀躍??杉热蝗绱藲g快了,當(dāng)在被如何大呼小叫時之那個難過,誰又能理解呢? 我不想哭的!我不想哭的!我不想這么一副男的沒用懦弱窩囊個樣兒的! 可我就是,沒有辦法了,我真地,不想哭的…… 因而他只能抱緊懷中寶貝,不知,還可以怎么這般、怎么那般了…有些,勞累了…… 畢竟原本云逸一直想要的,就是所謂理想化的、床上粗暴,床下溫柔的主仆戀愛關(guān)系,誰知道……藍竺并不是世俗意義上的好主兒的,他對于那種關(guān)系的把握依舊是任性的,今天開心,就合心合意的配合,明天不開心,cao起一腳就把人給踹出去。 每一次,都這樣,每一次。 他的世界里,從來且只有自己一人站在中心歌唱,其余,都是得隨他差遣的膜拜者罷了。 到底,他從未主動參與那項活動的,那所以,又轉(zhuǎn)回來了-藍竺,沒有那個度,他在那個戀愛關(guān)系里,就是想怎么樣就怎么樣了。 因此永遠無法掌控的人,按云逸最為明顯的身份分析,他本該是開心的,不是嗎?可當(dāng)最外層的那件衣服剝落,露出他那顆作為藍竺愛人的內(nèi)核,又是一種怎么樣的可悲? 他學(xué)不會尊重一罵就罵你神經(jīng)病有問題臭豬頭還伴著不耐煩的臉色,所以一輩子都不會像你那般愛他,去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