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江渝這名字一聽就是個美人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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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行川帶來的烘焙點心很快被大家分了個干凈,這是向晴雨打聽來的近來最火的一家烘焙店,果然很受歡迎。他對甜食沒什么興趣,只在一旁看余江月吃得很高興,仿佛自己心里也被塞了塊蜜糖似的。 大衣兜里的手機再次震動,沈行川瞥了一眼,這次是一個地址,沒有發(fā)信人也沒有落款,只剩個光禿禿的號碼杵在上頭。同先前幾次一樣,對方仿佛十分篤信他會記得這串看起來普普通通的數(shù)字。 沈行川在兜里按住鎖屏鍵,關(guān)機。漆黑的屏幕再也沒有動靜傳來。 一小塊撕下來的面包遞到他面前,余江月的雙眼亮晶晶,閃亮亮像兩顆珍稀的寶石。沈行川接過吃了,他慢慢咀嚼,很久才咽下去。 “你怎么發(fā)呆了,累了嗎,是不是腿不舒服了?”余江月在他眼前揮揮手。 沈行川不好意思地笑笑:“好久才打到車,一路過來好像是有點累?!?/br> 先前讓他坐下的時候這人可是說自己站著舒服的。畢竟是吃人嘴短,身旁有機靈的同事立刻接茬讓余江月先送他朋友回去,其他人也紛紛附和?!笆前∈前?,這天冷的,你先送沈律師回去吧”,又有人補充道,“那個分析報告在家里做也是一樣的,劉哥這兩天開會估計沒時間看,不用急?!?/br> 公司上下班打卡比較寬松,往日里部門誰都有個遲到早退的也都習(xí)以為常。如此余江月也不再見外,許諾下次請大家喝奶茶,然后就帶著沈行川偷偷提前下班了。 沈行川的車比一般的車要大一些,余江月花了些功夫才從緊巴巴的車位空隙里把車開出來。他的手機自動連上車?yán)锏乃{牙,不多久有個電話打來,余江月正開著車,下意識按了接聽。 “喂,你好,請問是余江月嗎?”帶著散漫笑意的聲音從車載音箱里傳出來,似乎有些耳熟。那人不等余江月回話,繼續(xù)說道:“沈行川的手機打不通,麻煩轉(zhuǎn)告一下他別忘了我們今天下午的見面?!?/br> 余江月疑惑轉(zhuǎn)頭:“你同事?”他的臉又慢慢紅了,大概是這種通過一個人來找另一個人的行為實在是有種大庭廣眾下的曖昧親密感和羞恥感。 然而沈行川下一秒便抬手按斷了電話。 余江月立刻意識到事情不對,閉緊嘴巴開車,只敢用余光偷偷打量他的臉色。在他面前沈行川罕有如此嚴(yán)肅的神情,形狀鋒利的薄唇抿成一線,仿佛一座陰郁的石像。 仿佛過了很久,又仿佛只是過了短短幾秒,沈行川開口說話了。他報出一串地址,讓余江月開去那里。 “今天有人請吃飯。”他嘴角帶著笑,那笑卻一點沒落進眼里,反而顯得森冷,“也該帶你去見見我媽了?!?/br> 沈行川不多說,余江月也沒有問。這見家長來得也太突然了,余江月在等紅燈的間隙自我安慰般抓了抓頭發(fā),又整理了下衣領(lǐng),好在新公司對著裝有些要求,穿著上好歹還算正式。就在這樣忐忑不安的心情里,余江月一路梗著脖子,如臨大敵,心臟都砰砰跳個不停。 沈行川的母親啊,那會是個什么樣的人呢,會和沈行川長得很像嗎?會很溫柔還是會很矜持呢? 那是市里的一家高級餐廳,裝潢是奢華的西式風(fēng)格,頂上掛著好幾頂漂亮的水晶吊燈,一進門便被那炫目的燈光閃了眼。到了約定的包廂門口,禮貌周到的侍應(yīng)生輕輕推開門,屋內(nèi)暖暖的香氣霎時便撲了滿臉。余江月又緊張又期待,小聲道謝后跟在沈行川半個身位后往里走。這是個很禮貌又不疏遠的站位,他想給沈行川的母親留下好印象。 雖然沈行川連她的喜好都沒有想提前告訴自己的意思。 待會兒見面了要怎么稱呼呢,叫伯母是不是不太合適。叫阿姨應(yīng)該好點吧。而且沈行川和他mama的關(guān)系好像也不怎么樣。余江月心里七上八下,臉上維持的妥帖笑容都要僵掉了。 這些胡思亂想也只在一瞬間,余江月跟著沈行川走進去,下意識抬頭觀察里頭的環(huán)境,卻沒想竟看到個他這輩子都以為不會再見到的人,只一眼便叫他好不容易暖和起來的身子又重新變得冰涼。 是那天晚上綁架他們的人!他還恐嚇過沈行川! 余江月的腳步停了,渾身上下的汗毛都立了起來。 沈行川卻像沒看到里頭的人一般還在往里走。 不! 短短一瞬間余江月仿佛回到了那個被綁架到泰國深山的夜晚,他的腦子在這種時候轉(zhuǎn)得飛快,幾乎就在下一秒,他用力抓住沈行川的手臂,強行拖拽著他踉蹌幾步退出了包廂。 “我們走錯了!”他對包廂外面露詫異之色的侍應(yīng)生如此說道。 沈行川似乎沒料到他這突然的舉動,然而不等他們倆進行眼神交流,門便從里頭打開了。站在門邊的是另一個人,那人穿著考究,笑容散漫,說出口的話卻一點也不容拒絕。 他說:“小川,進來?!?/br> 熟悉的聲音,這是給他打電話的那個人,余江月猛然抬頭。難道他和那個綁架他們的人有聯(lián)系?難道這其實是個圈套?他們居然在國內(nèi)都敢! 余江月血氣一下子上涌,他把沈行川抓得更緊了,指甲都因為過于用力而感覺到了疼痛。沈行川疑惑地想要開口問他發(fā)生了什么,卻聽余江月用一種小聲但冷靜堅決到了極點的聲音說:“別去,不能去。”接著就看到余江月后退一步,用一連串詭異的快速動作掏出手機撥打110報警。 “喂,你這樣讓我很難辦啊。”那個男人似乎有些無奈。 被發(fā)現(xiàn)了。 余江月的臉色可以用驚恐來形容了,他立刻用身體護住已經(jīng)在撥號中的手機,生怕像上次一樣被搶走。 可下一秒?yún)s依然手中一空。他難以置信地看著沈行川從他懷里抽走手機然后掛斷了通話。 “都是熟人,沒關(guān)系的?!鄙蛐写ǖ馈?/br> “這位是江渝先生”,沈行川刻意強調(diào)了“先生”這個兩個字,“你見過的?!?/br> 余江月下意識偏頭看他。意料之中并不記得。 “需不需要我來幫忙回憶一下,那天晚上他拿著把小花正想送你,不巧被我突然出現(xiàn)破壞了氣氛——” “我不是來跟你東扯西扯的?!鄙蛐写o視面前的男人,拉著余江月的手繞過他直接推開包廂門走了進去。 里面只有一個男人,看到他們進來也沒有任何動作,余江月走近才發(fā)現(xiàn)那人是跪在地上的,脊背挺得筆直。江渝跟在他們后頭進來,神情自若地招呼他們倆先坐,似是完全沒有看到地上的人。 “林女士呢?”沈行川語氣平常。 “抱歉,她突然有些私人事情要處理,所以先走了”,江渝自己拉開椅子坐下,“我是來向你賠罪的。” “有心了。”沈行川拉著余江月便想轉(zhuǎn)身離開。 “哎呀沈律師,別這么冷淡嘛,一起吃個飯,畢竟底下人不懂事,容我好好跟你壓壓驚?!?/br> 江渝從容站起,質(zhì)地良好的襯衫袖口被向上挽起,露出一小截漂亮的手臂,一邊卻一腳便將跪在腳邊的男人踢倒在地。做工精細的皮鞋狠狠踩在那人臉上,力度大到五官都因此變形,那人卻忍著連一聲悶哼都沒有。 “道歉。”江渝居高臨下踩著他的臉,一邊漫不經(jīng)心地整理袖口。 “……”那人毫不反抗,卻死咬著不肯張口,余江月甚至都能看到他臉上暴出的青筋,不由得向后半步抓緊了沈行川的手臂。這一通下來他大概猜到是怎么一回事了,害怕中又莫名覺得有些可笑,但這類人還是不要有什么牽扯的好,吃虧就吃虧了吧。本著小市民息事寧人的行為準(zhǔn)則,余江月猶猶豫豫開口道:“算,算了吧,我們還有事,就先走了?!?/br> 江渝聞言朝他看過來,似乎聽到什么好笑的事情,他終于放下踩在那人臉上的腳,但向前只半步便被沈行川喝住?!半x他遠點?!?/br> 江渝攤手無辜道:“我沒想做什么?!?/br> “誆我過來有意思嗎?” “這次真不是”,江渝又悠悠坐回椅子上去,地上的男人已經(jīng)重新跪好,在他腳邊低眉頷首像條聽話的惡犬。“明明這么久沒見面了,連頓飯都不肯和我吃,真是無情啊,空巢老人也很寂寞的?!?/br> 沈行川冷哼一聲,“你算哪門子的空巢老人?” “哎呀,你們律師就是這點不好,太較真會失去很多生活的樂趣?!?/br> “那你好好享受樂趣吧,你的狗快要發(fā)情了。難怪像條瘋狗?!?/br> 沈行川的眼神落在跪著的那人身上,嘴邊一絲嘲諷的冷笑,再轉(zhuǎn)向江渝,“祝你玩得開心,見到你很高興,我親愛的哥哥?!?/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