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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謝瑾瑜與家奴的日常在線閱讀 - 第十三章 謝宜時換衣衫 賞起碎片磨性子 晨訓開始 東窗事發(fā)

第十三章 謝宜時換衣衫 賞起碎片磨性子 晨訓開始 東窗事發(fā)

    謝宜時也不傻,自然聽出了謝子的言外之意,可他也不在意,他本就看不上庶奴,還尤其討厭謝子,自然不會在意謝子對他的態(tài)度。

    “去穿衣裳?!敝x瑾瑜隨手將板子放在桌子上。

    他沒有有任何安撫的意思。

    事實上,能夠被他親自責打已經會被所有的庶子庶奴羨慕了。

    庶子身份低微,未入遴選的庶子謝瑾瑜連是哪家行幾都是不知曉的,即便是千辛萬苦入了遴選,過了考核,可以侍奉謝瑾瑜,這時才能得到謝瑾瑜賞賜的名字。

    到了謝瑾瑜的身邊自然要仔細的服侍謝瑾瑜,謝瑾瑜又是一個事事有規(guī)矩,日日要守禮的人,犯了什么錯,要挨什么打,自然是同為庶奴的來進行責打。

    謝瑾瑜只會高高在上的看著,或者不看。

    親手責打的這種近乎于過分親昵的行為,他們一年也不會有一次。

    親手責打,某種程度來說就已經是一種極好的安撫了。

    “是?!敝x宜時乖乖的去拿了謝子手上的衣衫。

    與謝子他們常年的純色不同,謝宜時的衣衫雖然同樣的單薄,但是在純色上面做了一些刺繡,雖然只是繡了一根青竹。卻也足夠謝宜時欣喜若狂了。

    他本以為要與庶奴穿同樣的衣衫。

    那樣的話,謝宜時寧可抱著嫡兄的大腿,千求萬求也不要穿。

    謝宜時美滋滋的把衣衫穿上,也不要人伺候,利落的穿上袖子,就是系扣子的時候有些慢,因著打了手板子,手指微動還是有些疼的,他不由自主的小心翼翼起來。

    “公子,沒有里褲嗎?”謝宜時拿著手里薄薄的褲子,有些疑惑的問道。

    “小公子,侍奉公子的規(guī)制衣裳都是沒有里褲的。”謝子在一旁陪著笑說道。

    這種小事,自然是他來解釋,若是事事都勞煩他的公子開口,要他跪在旁邊作甚?

    謝宜時抿了抿嘴,沒有再說話,只是彎下腰沉默的把褲子套上。

    褲子比上身的衣衫還要薄上一些,又因著是純色的緣故,幾乎入眼就能若隱若現的看到褲子下面的身體。

    長度倒是足夠,到了腳踝處。

    最后才是鞋子,與謝子等庶奴的布鞋不一般,謝宜時的鞋子是用上一些綢緞做的,比庶奴好些,倒是符合他的身份。

    一身的衣衫全部穿好,謝宜時倒是不用謝子提醒,自覺的跪在地上。

    他的腰身很細,冬天早上的微風輕輕的吹動他的衣衫,勾勒出了姣好的身姿,再加上謝宜時此刻眼角和臉頰依舊通紅。

    瞧著就讓人想著仔細憐惜一番。

    不過,謝瑾瑜向來不是一個憐香惜玉的人。

    “既然你已學過禮法,大體規(guī)矩想必是知曉的,到我身邊來不似你在家中,不是叫你來做少爺公子的。”謝瑾瑜靠著椅背,面色嚴肅的說著。

    “雖然不必做一些雜事,可是一些侍奉也是要做的,規(guī)矩也是一項項都要守著的,若是你受不住,開口,轉身離開便是?!敝x瑾瑜從來不缺人侍奉,自然更不會勉強。

    歷來都是旁人主動討好,請求侍奉他的。

    “是,奴婢知曉了?!敝x宜時輕聲應了。

    他自然是不會離開的,離開之后哪有什么前程可言,且他日日夜夜盼著侍奉嫡兄,哪里舍得離開。

    再說,他的嫡兄對他并無偏愛,若是離開,哪里能后悔再登門呢。

    謝宜時的自知之明從來沒有比這一刻更加清晰過。

    他就像是一只炸毛,脾性不好的野貓,被人撿了去,自以為得到偏寵,時時炸毛想要獲得更加多的偏愛,可是一旦發(fā)現他并不被偏愛,渾身的刺立刻就沒有了,比家貓還要乖順,任由撫摸。

    “去把碎瓷片拿過來?!敝x瑾瑜示意謝宜時把他剛剛扔在地上的碎瓷片撿起來。

    “是。”謝宜時已經學會句句有回應。

    有些哆嗦的走到瓷片碎的地方,他還沒有適應這樣的寒冷。

    謝宜時矮下身來將碎片一片片的撿起來,放在手上,碎片并不多,他一只手勉強能放得下。

    很快撿完的謝宜時,雙手捧著碎片就跪回到謝瑾瑜的面前。

    “謝宜時,你知道這茶盞價值幾何嗎?”謝瑾瑜看著跪在自己面前低眉順眼,仿佛剛才所有的囂張都不復存在的謝宜時問道。

    “奴婢不知,想必公子用的必是上品。”謝宜時誠實的說道。

    他確實不知,他仔細見到這茶盞的模樣就已然成了碎片,他又不是什么專門燒制瓷器的,能一眼認出來。

    不過,歷來會瞧眼色的他,還是不動聲色的捧了一句謝瑾瑜。

    “還是有幾分眼色,這是與皇家同出一窯的茶盞,也不能白白的碎掉?!敝x瑾瑜自小聽奉承話聽慣了,自然不會因此暗中竊喜。

    “您是要奴婢賠嗎?”謝宜時想了想,小心翼翼的問道。

    “你賠?你身無恒產,拿什么來賠?”謝瑾瑜反問道。

    謝宜時低著頭仔細盤算了一番,發(fā)現他確實賠不起。

    他是嫡庶子,父族的財產自然是沒有他的份兒的,連謝瑾年都只能分得兩成,還要看謝瑾瑜的意思,他自然是看都看不到一眼的,母族也不是很貧窮,可他的母親并非原配,財產在他母親還活著的時候自然會由他母親自己支配,給他使用,私下里貼補一番,可是正經來說,是不能過戶到他的名下的。

    而正大光明要用錢的,是必須得到嫡兄的允許的。

    一個家族的財產,一般是由長輩共同執(zhí)掌一小部分,一大部分是由年滿十四歲承嗣的嫡長子來執(zhí)掌的。

    而一旦動用一定份額的財產,是必須要有嫡長子的落章同意的,否則不要說私人,官府都是不認的。

    當然,也不是說嫡長子的權利無窮無盡,凌駕于長輩之上的。

    每一年的年底承嗣的嫡長子都要向父輩具體說明每一年財產的具體用處,接受父輩的全盤檢視,如果有數目對不上,自然要問責,嚴重就會請家法。

    當然,為了防止有些小人貶嫡尊庶,使著法子磋磨嫡長子,動家法也不是輕易動得的,要請嫡長子的母族,父族的祖輩,至少兩家交好的世家長輩,官府再來派遣人,只要有一方有理有據的駁斥,這家法就落不到身上。

    甚至,嫡長子自認無錯,認為上述人等勾結暗害于他,可以直接去敲登聞鼓,不必挨板子,直入金鑾殿告御狀,請圣裁。

    所以,如果說謝瑾年還能有些錢財,謝宜時是除了謝瑾瑜日常撥給他的月錢,名下是多余一分都沒有的。

    就連這月錢,也是因著他嫡庶子的身份才撥給他的,那些庶子是沒有這些的,只有在過年,挨個給謝瑾瑜和自家父親磕頭拜年的時候,才能領上兩個大紅包。

    而謝瑾瑜那與皇家官窯同批次出的茶盞,自然不是賬面上‘貧窮’的謝宜時可以賠得起的。

    “那您的意思是?”謝宜時有些苦惱的問道。

    他自小就沒有為錢財費過心,他的母親只有他一個兒子,貼補從來都是不少的,加上謝瑾瑜去的少,自然不會管束他的用度,一向都是隨意的緊。

    “諒你資產不豐,這東西就賞你了,可我這茶盞也不能白白的碎了,你便時時帶著,無事閑時便跪,什么時候跪的每一塊兒碎片不如小指般大,便不用跪了?!敝x瑾瑜輕描淡寫的說出了對于謝宜時足夠殘酷的懲罰。

    謝宜時自小養(yǎng)尊處優(yōu),又沒有接受過多少調訓,若是平時跪一跪倒是也能撐的住,可跪在瓷片上,又長久的跪著,對他來說絕對是一項磨練心性的懲罰。

    謝瑾瑜也正是看中這個懲罰足夠磨人,才選了這種。

    他并不會因為剛剛謝宜時的裝乖賣巧,就忘記以往,甚至剛剛進門的時候的謝宜時是多么桀驁不馴。

    他需要磨一磨謝宜時的性子,而不是貪圖一時的痛快讓以后的日子都過的雞飛狗跳。

    “是,多謝您?!敝x宜時忍著想要質問的想法,應下了。

    他明白為什么要這么懲罰他,卻不理解為什么要這么懲罰他,他明明已經很乖順了,就不能稍微的疼愛他一點嗎?

    但是,他終究還是看清了一點形式,沒有再由著自己的性子來。

    “公子,朝食準備好了?!敝x子眼見瞧著謝丑出來院子跪在不遠處,輕聲與謝瑾瑜說道。

    “嗯。”謝瑾瑜不會拖延自己的用飯時間,應了一聲,就站起來了。

    謝宜時連忙往一側挪了挪,給謝瑾瑜挪出位置。

    “跟過來瞧吧?!敝x瑾瑜見他乖覺,難得摸了摸他的頭,語氣溫和的說道。

    謝宜時,按照身份來說是有資格近身服侍謝瑾瑜的。

    甚至可以說,只要他的規(guī)矩大差不差,他一定是比謝子更可以近身服侍。

    而服侍的規(guī)矩,對于不是按照正常流程進入府內的他來說,沒有人教給他的,只能他仔細的看,認真的學,暗暗的揣摩,直到他與其他庶子的規(guī)矩一般好。

    “是,多謝公子?!敝x宜時愣了一下,利索的捧著瓷片站起來。

    “謝子,使人給他拿個盒子裝著?!敝x瑾瑜瞧著謝宜時手上的東西,開口吩咐道。

    “是,公子,謝酉?!敝x子隨便指了個人。

    跪在下面的謝酉默默的退下,去取東西。

    謝瑾瑜便不再管這些,自顧自的往飯?zhí)米呷?,什么都沒有他吃飯重要。

    作為承嗣的嫡長子,他自身的安危康健,是第一要緊事。

    飯?zhí)美镌缇褪菧蕚浜昧?,即便謝子一直在謝瑾瑜身邊伺候著,謝丑也把事情安排的有條不紊。

    因著早上剛剛凈過手,謝丑只是使人準備了熱帕子,謝子跪在地上仔細的給謝瑾瑜擦著手指,謝宜時就跪在不遠處看著。

    朝食謝瑾瑜用的很香,謝宜時大著膽子瞧著謝瑾瑜用餐時候的模樣。

    他并沒有見過謝瑾瑜是怎么用飯的,更不要提同桌而食了。

    往年,即便謝瑾瑜回到老宅,也是與他的父親,以及嫡親的叔父一起用飯,他根本不得見謝瑾瑜。

    就連服侍用飯,也是長輩的庶奴在側。

    謝瑾瑜用飯很是有規(guī)矩,看著就十分優(yōu)雅,他的動作并不慢,但是并沒有什么狼吞虎咽的感覺。

    他朝食一向用的要快些,若不是為了身體著想,謝瑾瑜并不喜歡大早上就要吃些東西的。

    所以,是能快則快。

    慣例的流程服侍著謝瑾瑜用餐,漱口,凈手,看的謝宜時瞪大了眼睛,好似在看什么稀奇的樣子。

    他從未知道,僅僅是用個朝食,嫡兄的規(guī)矩就是這般的細碎又龐大。

    著實不怪謝宜時沒有見識,本朝嚴格限制買賣人口,使用奴隸,就連宮中侍奉的奴才都是與前朝相比減少了不止一半。

    皇家尚且如此,更不要提旁人了。

    世代家仆都是不成的,五代必須放歸自由身,還要給予錢財置辦家業(yè),每家的死契的奴隸都是有嚴格限制標準的。

    所以,因著人手不夠,大家都是請些幫工的,謝宜時雖然有人伺候,精心歸精心,可像庶子這般事事有規(guī)矩,是完全比不得的。

    用好飯的謝瑾瑜再次回到了門前的那把鋪著虎皮的椅子上。

    庶奴們也并沒有像以往服侍過謝瑾瑜用飯之后就各自去做事,而是齊齊的跪在院中。

    他們的晨訓還沒有開始,自然要補上的。

    唯獨謝宜時有些不知所措的抱著自己裝著碎片的盒子站在一側。

    “小公子,現在是奴婢們的晨訓,您可以到那邊兒去跪碎片等著公子。”依舊是謝子笑瞇瞇的提醒道。

    也只有他才敢在這個時候開口說話,主動提醒。

    謝宜時抬眼看謝瑾瑜沒有發(fā)表任何意見,就明白這也是謝瑾瑜的意思,他舌尖抵著上牙膛,還是在離著謝瑾瑜不遠的地方,蹲下身子,打開盒子,將里面的碎片倒出來,咬著牙,跪了上去。

    他并不喜歡聽謝子的命令,甚至根本不喜歡聽謝子說話,但是他又不能拒絕現在謝子的種種提點,否則他就是完全不知道要做什么。

    謝瑾瑜可不會有什么耐心事事提點他。

    他是來侍奉嫡兄,而不是讓嫡兄心煩的,這一點,謝宜時分的很清楚。

    跪在碎片上很疼,和剛才還穿著厚厚的不一樣,這次他身上的褲子薄的與他往年的夏服一般,自然是半分疼痛都不能阻擋的。

    再加上天氣寒冷,謝宜時渾身上下就沒有好受的地方,若不是心脈一直是炙熱的,他是撐不住的。

    謝宜時跪的倒是筆直,他再怎么樣,也是大家出來的子弟,可以說他不通禮法,不知規(guī)矩,但姿態(tài)卻不會畏畏縮縮。

    地位,血脈,讓他天然就擁有著自信。

    謝瑾瑜見他跪好,就不再管他。

    “昨日還算勤勉,眼下快到年底,各處各事都要比尋常忙上不少,什么章程都和往年一樣走,萬不可出現什么紕漏?!敝x瑾瑜依舊聲音淡淡的坐在最上面給著自己一群庶奴訓著話。

    晨訓并非只是訓斥,更多的是警示作用。

    畢竟,能到他身邊都是經過嚴苛遴選的,如果每日都會犯錯,那才是一個天大的笑話呢。

    “是?!笔€人齊聲應下。

    聲音雖不盡相同,出口的內容卻一致。

    “公子,奴婢有事回稟?!敝x子見謝瑾瑜沒有再訓話的意思,立刻膝行兩步,高聲叩首說道。

    “抬起頭說?!敝x瑾瑜靠著椅背允許了。

    當然,并不是他多疼惜謝子,只不過俯身回話的聲音比較悶,他并不是十分喜歡,一般情況他都不會讓庶奴這般回話。

    “奴婢該死,昨日查看您漿洗衣物,才發(fā)現您貼身的寢被,有一處臟了?!敝x子跪直身子,一字一句的稟報。

    “瞧著痕跡,怕是已有七八日?!敝x子又咬著牙稟報。

    “誰發(fā)現的?何時發(fā)現的?”謝瑾瑜并沒有大發(fā)雷霆,而是有耐心的詢問著事情的經過。

    “公子恕罪,奴婢該死,是奴婢發(fā)現的,心中有了懼怕,就偷著送到后院兒漿洗了,便被大哥察覺了。”謝午這個時候自然不敢再裝死,立刻往前手腳并用的連爬幾步,趴在地上,雖然身形顫抖,但依舊口齒清楚的說了事情的經過。

    “昨日發(fā)現,打掃的不稟報,漿洗的不稟報,就連謝子你,也瞞到了今日?上下串通,沆瀣一氣,欺瞞主上,你們想做什么?嗯?”謝瑾瑜依舊不緊不慢的訓斥著,他的聲音都沒有變大,可任誰都能聽清他的憤怒。

    “奴婢該死?!敝x子連同謝午,甚至漿洗的幾人都爬出隊列,一起叩首認錯。

    其他的庶奴也不敢出聲,默默的彎腰,陪著挨訓。

    就連事不關己的謝宜時都下意識的低下了頭。

    寂靜的氣氛足足過了一刻鐘,除了謝瑾瑜每個人都在提醒吊膽的等著,等著謝瑾瑜最后的判決。

    “怎么罰?”謝瑾瑜冷聲問道。

    “回稟公子,當含針一根,掌嘴五十,鞭背一百七十,扣半年月錢?!敝x子早就心中有數,立刻說出他們應當承受的懲罰。

    “那還等什么,等我請你們?”

    “是,去取鞭子來。”謝子轉頭輕聲吩咐了身后的謝丑。

    他雖然知道懲罰會是什么,但是他并沒有把鞭子拿出來,著實太過刻意。

    畢竟,他們晨訓一向都是挨板子的。

    謝丑很快就拿了十二條鞭子過來,實際上用不到這么多,但是為了避免一些意外發(fā)生,他還是拿夠了人數的。

    他一向很穩(wěn)重,做事從不會出錯,甚至穩(wěn)重的有些笨拙。

    當然,只是相對這些在謝瑾瑜身邊伺候的一等一的精明人而言。

    “罪奴承刑,一百七十?!敝x子率先把上身的衣衫全部脫掉,赤裸的背部裸露在冬日的早間。

    其他幾個人也立刻按照章程,與謝子說同樣話,做同樣事。

    自謝丑開始,拿著鞭子,按照順序站在受罰的庶奴身后。

    鞭子第一下并不是抽在罪奴的背上,而是甩在地上,抽個空響出來,以表示自己會使用鞭子,并不會在懲罰中放水。

    第二下才是抽到罪奴的后背上。

    每個抽鞭子的庶奴力氣都不小,這也和數目有關。

    庶奴的規(guī)矩里,挨九十九鞭子與一百零一是完全不一樣的。

    凡是數目超過一百,一百之后是每一鞭子是必要鞭鞭見血,若有一鞭未見血,整個數目重新打過,沒有一絲容情,甚至就連抽鞭子的人,抽過之后也要因懲罰不利,要挨上幾鞭子。

    一百七十下,從謝子謝午,到謝未謝申,甚至謝酉,沒有一個人在挨鞭子的時候身形有所晃動,一個個都仿佛不倒的山一般,一動不動。

    即便抽出了血,抽掉了一些皮rou,依舊是那樣,一動未動。

    也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音,好像感覺不到疼痛一般。

    謝宜時則是被這鞭子與血rou齊飛的場面有些嚇到了,就在剛剛,他還未挨了二十個巴掌而感到羞恥,不能接受,轉頭就在這里看到了這樣的懲罰。

    這讓他不禁感受到了,這座他曾經來而不得的府邸的規(guī)矩到底有多么嚴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