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攻為留下努力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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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氛又凝滯了下來,李盛有好多話想說。一會兒腦子里是氣憤的“昨晚你說原諒我了!”一會兒又委屈地想“求你不要讓我走?!边^一會兒又是“別想了別犯賤了!”臉色變幻莫測,最后卻緊緊抿住嘴一語不發(fā)。 周明成看他一直神情古怪盯著自己,又不說話,想必應(yīng)該沒什么需要自己辦的事兒了,再次起身去自己房間學(xué)習(xí)——今天的代數(shù)課作業(yè)還沒做呢,伽羅華可比李盛難搞多了。 床邊一空,這下沒什么理由可以留住對方,李盛心中一急,這下再不說話就什么也沒了,腦子最深處已經(jīng)盤旋已久的話終于脫口而出。 “你!那個!我可以幫你……你、你不要讓我走……” 中間的話省略得又快又糊,周明成幾乎沒聽清,或者說聽清了也有點難以置信。他坐回床沿,側(cè)過身,有點驚異地發(fā)出一聲“什么?” 是他聽見的那個意思嗎? “就是……我可以給你,”李盛咬牙,耳朵發(fā)燙,他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了,大腦一片漿糊,“反正你現(xiàn)在也沒有女朋友吧,我可以幫你……” 男人三番五次都沒說完整,臉急得有點紅,被子底下的手慢慢攥了起來。 周明成從小受到的表白經(jīng)歷讓他立刻懂了對方的暗示——噢,這是要獻身??上г谒欢虝旱亩嗄耆松校@樣表示過的女性雖然不多,倒也不是沒有,雖然被男的獻身挺新鮮的,但是仔細一想又沒那么出人意料。 除開一瞬間的驚愕,現(xiàn)在周明成的回應(yīng)倒是很平靜:“喔,嗯……我對cao男人沒興趣?!?/br> 他沒在羞辱對方,沒興趣就是沒興趣,雖然他對探索各類性行為還挺好奇,但是對男的后面硬不起來,更對充滿肌rou的一米八李盛硬不起來,這也不是他能決定的。 “……我可以給你口,你閉著眼就行了?!?/br> 對方拒絕得得這么自然,李盛被帶得語氣也逐漸變得流暢起來,仿佛在合理化這個實際上驚世駭俗的行為,他很快地找到了一個解決方法,外帶一個聽上去并不高明的借口。 “我也可以給你擼,有的高中男生宿舍之間都會互相幫助的,你就當我、當我獻愛心?!?/br> 說到最后還是卡了殼,暴露了他內(nèi)心的慌亂。 哈,純情的猥褻犯。周明成內(nèi)心嗤笑一聲。獻愛心?要真同意了獻愛心就不是李盛了,大家都是男的,對方想借此做什么他心里也基本有個數(shù),先不說會不會擦槍走火出現(xiàn)點互相撫慰之外的事,單純兩人赤裸裸相對,自己當冤種給人當配菜呢。 不過另一方面,周明成又有點難以置信:“就這么想和我待在一起嗎?” 他倒不是懷疑對方真心喜歡自己——此刻周明成依舊堅信李盛就是一被欲望沖昏頭腦的男大學(xué)生——他就是對這種要欲望不要尊嚴的行為大感震撼。自己也算得上性啟蒙早,并且也早早付諸實踐的那一類,但是他捫心自問,要是自己很想和一個女孩上床,先不說他絕不會做出給人安監(jiān)控這種變態(tài)行為,在被女孩明確拒絕過后他是絕不會上去貼冷臉的。 何必,天底下人類那么多,要真找不到人那自我疏解一番不就行了。 李盛沒回答周明成這句仿佛感嘆的疑問,食指和拇指相抵,伸手用力扣住了男人纖細的手腕。雖然動作強勢,卻能輕易感覺得到他很不安,手掌有點濕潤的熱度?!澳闳绻?,我現(xiàn)在就可以給你koujiao,我會讓你滿意的。” 他直視著周明成的眼睛,試圖用眼神中的堅定說服對方,但是能明顯看出色厲內(nèi)荏——耳朵紅得非常明顯,甚至比他因為發(fā)燒燒紅的臉還要紅。 發(fā)燒的人身體更熱,這算是此時此刻的一個優(yōu)勢嗎?李盛混亂地想,他因為自己這樣的行為感到羞恥和氣憤,他都已經(jīng)懶得用犯賤形容自己了,可羞憤過后,一陣隱秘的期待和興奮浮了上來……說不定,萬一周明成同意了呢。 周明成這下有點瞠目結(jié)舌,不是吧,我是周扒皮嗎,人都病成這樣了還要人koujiao? 但是不得不承認,他確實因為對方的行為,大腦不由自主分泌了詭異的稱得上是興奮的情緒。因為一個男性此刻這樣卑微地,毫不動搖地渴求著自己,等待著自己的回應(yīng),對方任何情緒波動都會由自己掌握,這像是面對一頭低下頭作臣服狀的兇獸。這個念頭如同最好的毒品,讓他的精神變成一種奇怪的亢奮狀態(tài)。 不行,冷靜一點。周明成跟自己說,不能上頭,不能脫軌。 理智告訴自己,現(xiàn)在拒絕清楚,讓他病好立刻體面地離開是最好的選擇,不會生出任何事端,他的生活可以繼續(xù)平穩(wěn),筆直地進行。 可是已經(jīng)嘗過了權(quán)力和cao控帶來的快感的大腦怎么會善罷甘休。周明成也許有一點潛在的瘋狂基因,而李盛的行為像是點燃了干草堆的那根火柴,讓他變成一個更惡劣任性的周明成。 周明成努力按下自己上挑的嘴角,他下意識掙動了一下手腕,李盛立刻條件反射握得更緊,這個反應(yīng)又讓周明成想笑。 “你……”,他故作猶疑地盯著兩個人皮膚相貼的部分,并不回應(yīng)李盛灼熱的視線,“先松開我?!?/br> 床上的人好似一條被雨淋了的狗,眼神里的堅定瞬間褪色,傷心和惶恐如潮水一下漫了上來,但李盛還是慢慢展開了手指,幾乎可以想象到他的狗耳朵垂下來的模樣。 周明成幾乎要壓制不住自己的笑容了,這也太有趣了,他飛快抽出右手,左手輕輕揉著被握住的地方,兄弟手勁不小啊。 李盛表情更加暗淡,把對方的行為理解成了對自己直白的拒絕,連一點肌膚上的接觸都要抹掉。這下連直視對方都做不到了,眼皮下垂,盯著曾握住過周明成的左手發(fā)呆。 沒戲了,徹底沒戲了,他好絕望,都已經(jīng)這樣了還是不可以。 然后他就聽見面前傳來獨屬于周明成的清亮卻戲謔的聲音: “今天是不用了,等你病好,拿著體檢報告,倒是可以試試?!?/br> 在腦子里花三秒理解了一遍這句話,比起絕處逢生的狂喜,大概由于在兩人的情感拉扯中過于弱勢導(dǎo)致的不自信,不可置信的情緒首先侵襲了李盛的整個大腦,男人幾乎有點癡呆地抬起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