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物狗
齊佳嘉慌忙穿好衣服,覺得自己剛剛的行為既蠢又傻,把頭發(fā)胡亂整理了一下,紅著臉追到了臥室。 嚴繹正坐在床邊換睡衣,看樣子準備睡覺了。 他走到了嚴繹面前,沉默的站了一會兒,然后跪坐在了地上,怯怯地抬眸看著嚴繹。 雖然齊佳嘉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跪著,但總覺得如果他跪下,嚴繹或許心情會好一些。因為印象里,嚴繹就是喜歡做這種事,做這種把別人的自尊心踩在腳底下碾的事情。 嚴繹把衣服換好,垂眼看他,問:“想清楚了嗎,想要我做什么?” “幫我處理…這次的事情……” “我憑什么幫你?!?/br>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能給你什么,你想要什么?”齊佳嘉眼里透出一些迷茫,顯得可憐楚楚。 “嗯——”嚴繹故作思考的停頓了一會兒,“我缺條狗?!?/br> 齊佳嘉先露出了厭惡不解的表情,然后又松開眉頭,說:“多久?!?/br> “狗不用知道主人想養(yǎng)它多久,你只管當好你的狗,什么時候扔你是我的事?!?/br> 齊佳嘉啞口無言,他還不想答應,畢竟這聽起來顯然不是什么好差事,于是他繼續(xù)問:“需要我做什么?” “雖然訓狗是我的愛好,但是屢教不改的狗也沒有什么訓的必要,你說呢?!?/br> 齊佳嘉不太懂話里的意思,但似乎又明白嚴繹是在暗指他一直撒謊的事情,又或者是其他的。畢竟齊佳嘉惹嚴繹生氣的次數(shù)太多了,很多時候齊佳嘉根本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錯了。 “可是如果你不告訴我,我怕做錯了惹你生氣?!饼R佳嘉盡量讓自己的語氣顯得誠懇一些。 “我沒告訴過你嗎,我應該警告過你好幾次不要撒謊了吧?!?/br> 果然是這個。齊佳嘉心想。 “除了這個呢?” “誠實,聽話。你只需要做到這兩點?!?/br> 齊佳嘉泄氣的抿了抿嘴,低下頭去。嚴繹這話說了等于沒說。所以之后具體會被怎么折磨,齊佳嘉也無從而知了。 “寵物狗”這種曖昧的稱呼,再結(jié)合嚴繹的身份,齊佳嘉想:他不會是讓自己給他當秘書一樣處理私人事務的,畢竟他家里比齊佳嘉能干的人應該多得多,所以大概率離不開一個“性”字。 要不要答應? 齊佳嘉不確定答應后會發(fā)生什么,但是他知道不答應會發(fā)生什么?,F(xiàn)在也顧不得其他了,他相信以嚴繹的能力,幫他把這幾天的監(jiān)控刪掉應該不是不可能。 齊佳嘉深吸一口氣,再次抬起頭看向嚴繹的雙眼,正式地回答說:“好。” “那么我們先確定一下稱呼。你應該叫我什么,知道嗎?”嚴繹大概心情真的很好,說這句話的時候眉眼都微微彎起了。 齊佳嘉在心里翻了無數(shù)個白眼并罵了無數(shù)句臟話,半天后吐出的短粗的兩個字:“主人?!?/br> “真乖,”嚴繹輕輕揉揉他的腦袋,“讓我想想該給你取個什么名字。” “我本來的名字不可以嗎……”齊佳嘉非常小聲的問。 “如果你不介意讓外人知道你是我的狗的話,我當然也沒意見?!?/br> 齊佳嘉心里盡是疑惑,但是他不敢問。 “Cherry,怎么樣。” 櫻桃。齊佳嘉默默把那個英文單詞的中文意思在心底念了一遍。 “喊你要應?!眹览[的語氣沉了沉。 齊佳嘉立馬端正了跪姿,臉上撐起假笑,用幾乎可以說是殷勤的語氣回:“好的主人,Cherry明白了。” 大概樣子很滑稽或者很蠢,惹得嚴繹笑了幾聲,又捏了捏他的臉。然后嚴繹把他牽起來拉到床上,讓他脫了衣服。 睡衣之類的已經(jīng)被打包送走了,現(xiàn)在齊佳嘉只能上面穿著校服短袖,下面穿著內(nèi)褲躺那。 嚴繹抱著他,手偶爾摸摸他的頭和背,齊佳嘉似乎一下就理解了為什么之前嚴繹總喜歡摸自己的臉。所以一開始嚴繹根本就沒有把他當人看吧,只是當寵物狗在看? “知道我為什么給你取這個名字嗎?” “不知道?!饼R佳嘉已經(jīng)有些困了,而且他不想聊這些,他只希望嚴繹快點給出應付班主任的方法。 “暑假補課的時候,有一次你帶了一個布丁,上面放著一粒櫻桃,然后你吃了那個櫻桃?!眹览[湊到了齊佳嘉的耳邊,聲音又沉又緩。 “嗯,然后呢?”齊佳嘉的聲音已經(jīng)很小了,如果嚴繹再不說重點,他就要睡過去了。 “你吃櫻桃就像在koujiao一樣色情?!眹览[說著咬了咬齊佳嘉的耳垂。這惹得齊佳嘉那半邊肩頸覺得刺癢,都禁不住縮了縮。齊佳嘉稍微醒了點,回想起那天的事,說:“所以你那天才把我堵廁所里弄,是看我吃個櫻桃看硬了?” “沒,只是覺得你很賤,所以想欺負你。” 齊佳嘉無語:“……yin者見yin?!?/br> 但如果不是嚴繹確確實實cao過他,齊佳嘉也會覺得嚴繹是不是有勃起障礙,因為嚴繹有的時候真的很難硬起來。就好比剛剛,壓著他的時候也只是稍微鼓著,現(xiàn)在在被窩里,齊佳嘉感覺他那已經(jīng)完全軟回去了。 “你沒資格說我?!眹览[松開他了點,兩人以比較舒服的姿勢各自躺著。 “我困了?!饼R佳嘉眼皮都抬不起了。 “那睡吧?!?/br> 洗漱的時候照鏡子,齊佳嘉才發(fā)現(xiàn)自己半邊臉青紫著,不能多做動作,肌rou一牽拉就疼。他稍微洗了洗臉,在考慮是請假還是帶著口罩去教室。 還是請假吧,這個樣子被班主任看見只會讓他對自己的懷疑加重。他這么想著,去找嚴繹,還沒開口,嚴繹就催他動作快一點要遲到了。 齊佳嘉用微妙的眼神瞥了他一眼,稍稍抬起頭試圖用自己受傷的那邊臉引起嚴繹的注意。 “走了?!眹览[只當沒看見,打開門跨了出去。 齊佳嘉噎住,也只能跟上去。 果然,還沒等下早自習,班主任就來教室領他了,順便還喊了嚴繹。班上這些七零八碎的事情基本都由班長來管,班主任喊上嚴繹,齊佳嘉反倒舒了一口氣。 這回辦公室只有班主任一個人。他們被引到辦公桌前的兩個座位坐下,就像帶審訊人員一般。 “齊佳嘉同學你的臉怎么了?” 齊佳嘉的手微不可察握成了拳,他看了一眼嚴繹,還想胡謅一句不小心摔的,但嚴繹按住了他顫抖的手腕,示意他不要開口。齊佳嘉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他雖仍低著頭,但肩背部rou眼可見的舒展了許多。 “被打了,”嚴繹說,“昨晚上好像有社會人士違規(guī)進學校了?!?/br> “啊?”班主任很驚訝,他對嚴繹的話深信不疑,何況齊佳嘉這個樣子就是最好的證明,“什么情況,嚴重嗎,可以跟我說說具體情況嗎?” “具體我也不知道,他只說是昨天在校南門附近被人打的?!?/br> 聽到“南門”的時候,班主任的臉色明顯變了,并說:“好的,班長你先回去上課吧,剩下了情況老師來了解?!?/br> 嚴繹點了點頭,在離開前從口袋里掏出手機輕輕敲了敲齊佳嘉的臂彎。 “這事你告訴你家里人了嗎?”班主任問。 “還沒有?!?/br> 齊佳嘉聽見班主任長嘆了一聲,然后又說:“是這樣的,我們查了那晚的門禁系統(tǒng)工作記錄,在凌晨那段時間系統(tǒng)更新,所以可能確實有一些bug導致沒有記錄到你的出行,這個解釋麻煩你轉(zhuǎn)告你的家長,如果有疑惑我們校方可以出示當晚的系統(tǒng)更新記錄?!?/br> 齊佳嘉聽懂了個大概,于是連連點頭。 “如果對于這件事的解釋還算滿意的話,那么關于你臉上的傷,可以再詳細跟老師說說情況嗎?” 齊佳嘉低著頭,他握著手機,盯著正在和嚴繹通話的界面,不一會兒嚴繹發(fā)了幾個字過來: 實話實說。 然后掛斷了電話。 齊佳嘉的汗一下就冒了出來。他還想再回撥電話,但已經(jīng)打不通了,發(fā)短信也不回,班主任還一直問他,這讓他手忙腳亂起來。但他心里又是信嚴繹的,總覺得嚴繹能兜住這些事。 “昨天你是出于什么原因去了南門那里,對方幾個人,你還記得長相嗎?具體是在南門哪個位置?” “不是……不是在南門,是嚴繹打的,在宿舍里?!饼R佳嘉聲音很小,但是班主任聽清了。 可即使聽清了也覺得沒聽清,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是說嚴繹同學打傷的你?確定嗎?你清楚他打你的原因嗎?” “不清楚……” “他怎么會無緣無故打你,不像是那種人啊……”班主任沉默了一會兒,似乎在回想著什么,“所以剛才你一句話不說,是因為他在你旁邊,你不敢說嗎?” “那,你心里有處理的方向嗎,需要我聯(lián)系他的家長……” “不用,不用!”齊佳嘉忙擺了擺手,然后很快思考找個什么理由圓回來,“估計因為我們是室友,平時住在一起我沒注意惹到他了,傷也不是很嚴重,我不想叫家長,把我們的關系鬧得太僵,而且嚴繹同學是班長,如果叫了家長來他估計會更討厭我,昨晚上我們已經(jīng)把誤會解開了……” 說到這齊佳嘉才覺得自己前言不搭后語,前面才說不知道嚴繹為什么打自己后面又說誤會已經(jīng)解開了,他立馬閉了嘴,露出一個純良的笑。 班主任聽見他不準備找家長后表情難以控制的露出喜悅來,也沒有細聽他說了什么,只是說:“那希望以后你不要跟班上人提起南門那邊的事情,因為那塊已經(jīng)荒廢很久了沒人去比較危險,學校呢也不希望你們?nèi)ツ沁呁?,所以……?/br> 齊佳嘉感覺到了談話即將結(jié)束的曙光,立馬接話:“好的,老師,我都知道的。” “好,那要不你還是找個人陪你去一趟保健室上點藥吧?” “嗯好?!?/br> 保健室如今已經(jīng)沒有保健老師在里面值班了,完全變成了自由使用的休息室,里面放置著一些cao作簡單的急救藥品。但無論如何,齊佳嘉是不會去那兒的。他回了教室從生活委員那兒要來了創(chuàng)口貼,隨意的貼了一個在臉上。 臉上其實沒有破口,全是淤傷,加上創(chuàng)口貼顯得格格不入。還沒撐過一節(jié)課,班主任喊了人強行要帶他去保健室上藥。 走到半道,嚴繹跟那人說他帶齊佳嘉去。班長要去那個人自然沒有什么異議。齊佳嘉還以為自己得救了,但嚴繹看起來真的要帶他去。 “我不想去。” “馬上就要放小長假了,你也不想這幅樣子回家吧。” 齊佳嘉幾乎用腳蹭著挪進的保健室,還沒坐下他就開始抖。但他表現(xiàn)得很安靜,想嚴繹快點完事他好快點回去。 這里的一桌一椅甚至都沒有變化,他余光只要稍稍瞟到拉著床簾的床位,小腹至胸腔就會感到壓迫。那些事情眨眼間歷歷在目,他只能直直盯著嚴繹的臉,讓自己眼前不要浮現(xiàn)其他的東西。過度緊張中,嚴繹給他上藥都不覺得痛。 上了藥的那半張臉顏色并不好看,藥水濃重的地方嚴繹用紗布幫他蓋住了。一切做完,他看一眼齊佳嘉如坐針氈的模樣,說:“想到什么了,說說?!?/br> 齊佳嘉的瞳孔彈動了一下,在嚴繹耐心的沉默中吐露出幾個字:“那個保健室醫(yī)生?!?/br> “你們做了什么?!?/br> “不說你也能想到吧……”齊佳嘉有些不滿,身上也不甚自在。 “可我想聽你說?!?/br> 齊佳嘉低下頭,緊閉著嘴。 “Cherry?!?/br> 或許這個單詞本身并沒有什么魔力,可是在此之前嚴繹給他的解釋的那些契約,不由讓他感到有什么束縛著他,強制讓他開口。他好像忽然明白另外取名的用意,如果他聽慣了嚴繹叫他本名,往后很可能會混淆自己的身份。 “就,zuoai?!?/br> 嚴繹挑眉笑了笑,示意齊佳嘉說下去。齊佳嘉已經(jīng)不想理他了,可是嚴繹的手按在自己大腿上,明顯是不會輕易放過他的。 “我不太記得,有記憶的只有一次,那一次也記不大清了,本身就是迷迷糊糊被他……大概是被他催眠了吧,根本沒法反抗他的話?!?/br> “就像現(xiàn)在嗎,你也沒法反抗我,對吧。” 嚴繹這么一說,齊佳嘉也后知后覺意識到,自己確實似乎又一次被人控制住了,可又不太一樣。齊佳嘉說不出哪里不一樣,可是又因為被近似的遭遇刺激得渾身不適起來,他竭力克制自己不去想那些畫面,可是卻適得其反。 “你這里濕了。”嚴繹的手不知道什么時候擠進了齊佳嘉并攏的雙腿間,他沒有察覺,也不知道自己的褲子竟然被暈濕了一點。 “所以,雖然是被強jian,但其實也爽的不行是么,”嚴繹的話里有幾分輕蔑,“他都讓你干什么了?” 齊佳嘉推了推嚴繹的手,不但沒推開,反倒激得嚴繹用力朝著跨縫推進,內(nèi)褲的布料已經(jīng)貼到xue口上磨蹭了。齊佳嘉顫了顫,說:“讓我脫衣服之類的?!?/br> “脫吧?!?/br> “不要……一會兒要回去上課了?!饼R佳嘉聲音很小。 “還是你想穿著濕透的褲子去上課。” 齊佳嘉磨磨蹭蹭脫掉了褲子。他光著屁股被嚴繹喊去確認門窗鎖好了沒有,然后又走回來,凳子冷,他不想坐,于是站在一篇。上衣比較寬松堪堪蓋到大腿,如果走動,會看見里面有一根疲軟的rou具在晃動。 嚴繹讓他坐到桌上打開腿,他照做了。齊佳嘉扯著衣擺還想掩蓋什么,但是嚴繹已經(jīng)拆開了一包紗布和止血棉球。雖然不知道是做什么,齊佳嘉還是乖乖拉起了衣服把下面露出來。 他撇開頭不看,但也能感覺到下面被塞了東西。大概是棉球,被來回塞了好幾團,入口處的液體很快被吸收走,甚至感到干澀布質(zhì)帶來的不適摩擦感,然后嚴繹蓋了一塊紗布在上面,有用繃帶貼著前后兩端固定在了腰上。 就像,布兜褲一樣,作用大概類似于衛(wèi)生巾。可這完全是多此一舉,沒人刺激齊佳嘉的話里面根本不會流水出來,這樣還反倒更不舒服。這一系列事除了羞辱他之外沒有任何用處! “別弄掉了,”嚴繹拍拍他屁股,“晚上我來檢查?!?/br> 直到想上廁所了,齊佳嘉才真的覺得不方便來。他和嚴繹請示了一下,嚴繹沒說什么只是讓他去上,就像不知道他褲子里那復雜的東西一樣。 齊佳嘉也懂其中的意思,就是讓自己看著辦唄。 他蹲在隔間,把那一塊紗布撥到一邊,把xue里的棉球一個個取出來握在手里。其中吸納的水液比他想想都要多,稍微擠一擠就像能滴出來了一樣。上完廁所后他擦干凈下面,把濕透的棉球扔掉留了幾個還算蓬松的塞進去,重新整理好回教室。 晚上回房后他有坐上書桌給嚴繹檢查。濕濕的棉團被取出來,就擺在桌上。嚴繹嫖了一眼,說:“我放了七個?!?/br> 桌上還剩四個。 “有幾個濕透了我就扔掉了,放在里面很不舒服……” 嚴繹頂了他一會兒,沒有怪罪下來,反倒語氣緩和地問;“知道我為什么放這個嗎?” 齊佳嘉搖頭。 “你自己沒發(fā)現(xiàn)嗎,這時間,你褲子總是會被暈濕。” 齊佳嘉有點不解和不相信的看著嚴繹。 “校褲是深色的不怎么看得出,你自己沒有感覺身體上有什么不舒服嗎?!?/br> 齊佳嘉搖搖頭,他沒感覺也不相信。如果真的有什么問題的話他得去做個體檢才行。 “你看,”嚴繹的手機滑到他胯間摸了一把,退會來的時候指甲瑩亮亮泛著水光,那里剛剛已經(jīng)擦干凈了的,這一會兒又黏糊成一片了,“就像發(fā)情了一樣?!?/br> “不是……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沒覺得,”齊佳嘉想了想,不知道要怎么表述,臉也漲得通紅“我沒想做的。” 嚴繹沒再做什么,這事就如此作罷。 長假之前他的臉就好了很多,幾乎看不出什么端倪。而經(jīng)嚴繹這么一提醒,齊佳嘉發(fā)現(xiàn)自己的褲子有時候確實泛著潮。嚴繹都提議他去買點女性用品來墊著,可他拉不下臉去學校小賣部買,只能沒到中午跑回去換一次。 時間很難熬,他也盼著齊珩回來,一天天掰著手指數(shù)放假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