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再讓小狗勾哭(不夠條件完結,送大家一個短小清水小甜文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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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祁的車半路罷工,車胎不知道是扎了還是漏氣,反正癟了三個。 附近鳥不拉屎的,叫車半天也沒叫到,只能等白天了。 蘇祁坐在車上坐了會兒,一天沒吃飯了,胃里酸澀發(fā)痛。 別說現(xiàn)在是半夜了,就是白天,瞅瞅這黃土紛飛的荒地兒,只怕也沒有哪個外賣小哥會騎著車過來。 可是實在是太餓了,胃好像被捏扁,又抻直。 蘇祁拿出手機,打算碰碰運氣。 沒想到的是,居然還真被他叫到了外賣,竟然有小哥接單。 就是配送費不低,不過能點到就不錯了,他耐心等著外賣。 頭頂?shù)男枪鉅N爛,蘇祁打開車子天窗,一邊欣賞夜景,一邊等待外賣。 然而當他看見外賣小哥的身影后,瞬間,整個人心情都不好了。 “怎么是你?”蘇祁語氣惡劣,咄咄逼人,趾高氣昂。 來人個子不高,帶著外賣公司提供的藍帽子,身上的工作服似乎十分肥大,他連衣服都撐不起來,兩只袖筒空空蕩蕩的,好似麻袋一般。 他低著腦袋,把外賣拎在手中,那只曾經(jīng)白皙滑嫩的手也和從前大相徑庭。 “您的外賣?!蓖赓u小哥的聲音軟軟的,對蘇祁的敵意刻意忽略,一雙靈氣的眸子,仿佛灌滿了水,睫毛呼扇呼扇,在月光下,像個小精靈。 嚴格來說,外賣小哥長得十分清秀。 可在蘇祁眼中,怎么看怎么反感。 奈何胃在抗議。 蘇祁再討厭,也只能一臉嫌棄的接過外賣,緩了緩神,說:“你……快走吧?!?/br> “嗯。祝您用餐愉快。”外賣小哥的聲音好像一只蔫了的小狗,聲音小小的,他的腦袋還是垂的很低,“那我走了,還有好幾家外賣沒送呢?!?/br> 說著,那雙原本白嫩現(xiàn)在生了很多死皮的手,握住摩托車的車把,調(diào)轉(zhuǎn)車身,離開了。 蘇祁看著那抹瘦小的身影,越來越小,最后消失在遠處的土路上,心中五味雜陳。 這個外賣小哥,是他爸曾經(jīng)上司的兒子。 之前總是對蘇祁性sao擾。 但是后來上司生意落敗了,公司破產(chǎn),一家人都跑去廣東那邊去了。 怎么這小東西還在這兒呢。 蘇祁不免想到,或許是不受寵,畢竟那上司那么多兒女,正常正常。 算了,反正這些事情都是別人的事情。 蘇祁只想享用晚飯。 ———————— 于小果的摩托車是二手市場討來的,平時就經(jīng)常壞,今天晚上他跑的有點遠,還沒進市里,車子的剎車就失靈了。 他轉(zhuǎn)彎的時候,沒辦法減速,車子直直撞上了路邊的圍欄,當場散落很多零件。 而他則是在地上被車子帶著按在地面上摩擦了很遠,連厚厚的工作服都磨破了,血滲了出來。 車子載的外賣自然也無一幸免。 于小果忍著左邊身子和大腿火辣辣的疼,努力坐起來,當他看見地上散落的外賣盒子和流出來的湯汁,整個人都崩潰了,眼淚開了閘般,止都止不住。 帶著蘇祁對他冷漠態(tài)度的委屈,于小果放聲大哭,眼睛被淚水浸的紅紅的,像只委屈的小狗。 于小果哭夠了,擦著臉上的眼淚,抽抽搭搭的站起來。 現(xiàn)在沒有人會幫他了。 他只能自己把一攤狼藉處理了,再扶起自己的車。 一輛二手小踏板摩托,這一摔,前面的塑料殼子整個脫落,煙囪也撞飛了。 車肯定是沒法再騎了。 于小果抽噎著,手機消息這會兒已經(jīng)炸了,他不敢去看,就等著賠錢呢。 賠錢還是好的,就怕會被直接解雇。 從前他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什么敗家玩什么,但凡和正事兒沾邊的東西,他半點沒干,除了吃啥都不會,可如今他一無所有,還什么都不會,找個工作真的很難。 于小果一邊抽噎,一邊抹眼淚。 老遠的,一輛車疾馳而來,車燈耀眼,刺激的于小果眼睛都瞇起來了。 ———— 蘇祁吃完飯在車里坐了會兒,心里不知道為什么就是很不舒服。 一想到于小果走的時候,那受傷的神情,心中煩躁就更厲害。 他給朋友打了一個電話:“位置發(fā)你了,快來接我,限你一個小時之內(nèi)?!?/br> 朋友還在摟著老婆香香,氣的咆哮道:“滾蛋!” 一個小時后,蘇祁成功坐上朋友的車。 朋友:“大半夜你犯什么???” 蘇祁:“路過,車壞了。” 朋友:“你踏馬來這鳥不拉屎的地方,要不是我和你嫂子出了旅游,恰好在這個市里,我把油門踩到底兒,一個小時?十個小時我也來不了了??!” 蘇祁:“我也是沒辦法?!?/br> 朋友懶得和他掰扯,問他去哪? 這可把蘇祁難住了。 他只是想到了于小果。 難道要找于小果? “哎,前邊好像出事兒了?!迸笥颜f,“路邊咋有輛車,地上還有不少黑東西嘞。真尼瑪晦氣,要不是你小子,老子還和你嫂子睡得正香呢?!?/br> 蘇祁往前一看,路邊那棵老槐樹底下的身影,怎么越看越熟悉。 細窄的肩膀,瘦弱的身軀,光是站著,就好像脆弱的要被風吹走了似的。 車開的近了。 蘇祁眉頭一皺。 媽的,這不就是于小果么。 cao。 ———————— 于小果被車燈刺激的不敢睜眼,等適應了光線,他發(fā)現(xiàn)車速好像越來越慢,直到車燈停滯不前,他才意識到,車停下來了,就停在他眼前。 于小果愣住了。 車上下來一個人,身姿挺拔,肩寬偉岸,簡直就是于小果心里的情人兒。 “于小果!”男人的聲音里滿滿都是憤怒,“你有病是嗎?大半夜跑這個路口等狼呢?不是說還有外賣沒送嗎?” 還真是于小果心里邊的情人。 于小果委委屈屈,抽抽搭搭的小聲說:“車壞了。” 蘇祁這才注意到一旁的小踏板已經(jīng)稱不上踏板了,頂多是個車架子。 “cao。”蘇祁一把扯住于小果的工作服,然后才知道,原來這個衣服這么粗糙,他還在心里想,也不知道于小果細皮嫩rou怎么受得了的,但旋即一想到這是于小果,又暗想,媽的活該。 “疼……”于小果委屈巴巴的癟著嘴,腿在地面上摩擦的都破了,流著血,皮rou火辣辣的疼,鉆心撓肺的厲害。 蘇祁低頭一看,于小果整條左腿側面都血淋淋的,地上也拉了長長一道紅色的痕跡,心多少有點軟了下去。 于小果當初是經(jīng)常性sao擾他不錯,但對他還是挺好的,什么好吃的好玩的好用的,只要于小果探索到的,認為對蘇祁有用的,不管多少錢,多么費力,于小果都給蘇祁送去了。 雖然這些東西最后的下場可能是被蘇祁丟了,但這份心意,蘇祁還是知道的。 聲音不由軟了些,蘇祁說:“快上車,去醫(yī)院檢查一下?!?/br> 于小果的眼淚又下來了。 他其實是私生子,老媽不是親媽,老爸是親爸,老爸破產(chǎn)了,老媽和老爸帶著兩個人生的孩子跑路了,而他則被老媽忽悠著老爸丟棄了。 已經(jīng)很久沒有人關心過他。 之前再難熬的時候,于小果也沒有像此刻這么委屈,他的眼淚再次像開了閘的洪水,止都止不住。 蘇祁頓時亂了手腳。 從前于小果就愛哭。 他說話聲音一大,于小果的眼睛就會紅彤彤的,礙著是上司的兒子,蘇祁哪敢得罪,當時的慌亂只是怕給老爸惹麻煩。 而如今看到于小果掉眼淚,蘇祁整個人都有些慌亂,卻并不是因為害怕什么,或許曾經(jīng)也不是因為害怕給老爸帶來影響,只是心中對于小果那份厭煩擋住了什么情誼。 “蘇祁哥哥……”于小果再也忍不住,一把抱住了蘇祁的胳膊,像在一片漆黑而寬廣的大海中終于找到了一根浮木。 “先去醫(yī)院?!碧K祁妥協(xié)了,傷號,不跟他一般見識。 于小果到了醫(yī)院,整條左腿已經(jīng)被血都快浸透了,藍色的工作褲,差點都要看不出原來的顏色了,不過好在只是擦破皮,沒有把rou摩掉,上點藥,別沾水,很快能好的。 “蘇祁哥哥……”不管什么時候,于小果都緊緊拉著蘇祁的手,生怕一松手,浮木就飄走了。 蘇祁咳嗽一聲,醫(yī)生都看他好幾眼了,讓他出去,他也不出去,但……跟他有什么關系,明明是于小果不讓他出去。 好不容易包扎完,天都亮了。 蘇祁一夜沒睡,打算睡一覺再弄車。 于小果跟著他,一直不松手。 蘇祁只好把他帶進酒店里。 于小果已經(jīng)很久沒有進入這種場所了,除了送外賣的時候。 送外賣! 于小果后知后覺的想起自己的外賣,他還是個外賣小哥嘞! “蘇祁哥哥,我的外賣……”說著說著又帶上了哭腔,于小果哽咽著說,“這個月掙得還沒有賠的多?!?/br> 蘇祁有點兒想笑,看著于小果一本正經(jīng)擔心外賣的樣子,簡直不敢想象,這是曾經(jīng)的于小果,于小少爺。 “哦。”蘇祁冷著臉,回復一聲。 于小果抿抿嘴唇,哽咽了一會兒,從酒店大床上一躍而起。 “蘇祁哥哥,對不起,謝謝你的幫助,我要去看看我的外賣怎么樣了,還有我的車,醫(yī)藥費我會慢慢還你的?!?/br> 蘇祁點點頭:“嗯,門在那邊?!?/br> 于小果委屈壞了,知道蘇祁討厭自己,昨晚幫自己已經(jīng)說明蘇祁很好心了,可是在蘇祁這么坦然的接受他要離開的現(xiàn)狀后,于小果還是無法克制的哭起來。 蘇祁的目光掃過于小果落下的眼淚,心軟了,他說,“我?guī)湍阗r了?!?/br> “?。俊庇谛」彀蛷埖么蟠蟮?,好像能塞下一個雞蛋。 “啊什么???”蘇祁說,“我?guī)湍阗r了。你之后就在我身邊打工還債吧?!?/br> 于小果張張嘴。 蘇祁立馬說:“賠了很多錢,你打一輩子工也還不上。” 可是晚上于小果身體炎癥很厲害,有點發(fā)燒,蘇祁又抱他去醫(yī)院,打針的時候,于小果都昏迷了。 蘇祁又說,不用于小果還債。 于小果其實還沒有徹底昏迷,半睡半醒,他全部都聽見了。 真是嘴硬啊…… 于小果終于不用哭著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