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叔叔,我好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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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叔叔,我好疼啊……” 喻沉卻在這一刻將他摟得更緊。 他完全不顧及后頸被割出的極深的傷口,執(zhí)拗地想要緊緊抱著林青陽,生怕他離去。 林青陽慌亂地伸出一只手,用力地摁壓在他的后頸,另一只手掏出手機趕緊撥打了急救電話。 林青陽打完電話后,感覺到少年的身軀癱軟了一下,他趕緊將對方摟在懷里,讓他的腦袋靠在自己的肩膀上,盡管血液依舊漫過他的指縫,將兩人的衣領都沾染了大片。 他試探性地喚了一聲少年的名字:“喻沉?” 喻沉撐著一口氣,保持著最后的清醒,費力地湊到男人耳邊:“你不是問我,這么執(zhí)著是為了什么嗎?我想了很久,后來我明白了。你總是逃避我,可是我看出來了,叔叔明明對我也有感情的,你不要總將自己放在低位,你不懦弱,你真的很好很溫柔,是我以前不懂事傷害了你。雖然……很不切實際也很做作,但是我……好想和你在一起啊?!?/br> 林青陽只覺鼻腔一熱,聲音也不知什么時候開始變得顫抖起來:“喻沉,不要說話了……” 他仍舊固執(zhí)地摟著男人,敘說著壓抑在心底已久的話語:“可不可以,再給我一次機會?……” 他扯開一道淺笑,繼續(xù)說:“還有,明天……我生日,你能提前……祝我生日快樂嗎?” “我想要你親口……對我說、說一聲……‘生日快樂,喻沉’?!?/br> 林青陽無法抑制地哽咽起來:“你別說話,別再說話了,求你了……” “……那你答應我,會給我一次機會,給我一次能和你在一起的機會。” 林青陽顫抖著手掌,不停地摁壓在他的側(cè)頸,再也控制不住情緒,哭出了聲:“我答應,我答應你!” “好……那我們重新開始,我一定,一定不會像以前那么混蛋,再也不那么咄咄逼人,不會再那么喜怒無常,不會再把所有脾氣都發(fā)泄在你身上,一定不會。……叔叔,我好想帶你去葡萄牙,看看我小時候住的地方,還想帶你去看里斯本的風景,歐洲西海岸的夜景特別漂亮,比我給你拍的那些照片漂亮得多。你知道嗎?葡萄牙同性婚姻合法,可以光明正大地牽著對方的手走在大街上,沒有任何異樣的眼光,一對同性情侶不論膚色種族年齡之間的差異如何,都會有很多人祝福,我好羨慕,我也想要和你結(jié)、結(jié)……” 喻沉的氣息越來越弱,甚至連抱著男人的力氣都沒有,整個人都掛在了林青陽身上。然后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從褲兜里掏出那條戒指項鏈和白翡手串,然而就在掏出的一瞬間,腦袋一陣眩暈侵襲,項鏈和手串從他的手中滑落…… 林青陽看著跌落在地的飾品,下意識地彎了一下身軀,卻在動的同時,喻沉也隨著他差點兒側(cè)身倒下,他趕緊站直身子,將喻沉摟得更緊。 喻沉在閉上眼睛前,用盡了最后一絲力氣,在林青陽的耳邊委屈道:“叔叔,我好疼啊……” “喻沉?” “別睡,你別睡!看著我,看著我??!……” “喻沉!——” …… 林青陽呆滯地坐在手術(shù)室外,怔愣地盯著手術(shù)門,手上的血液早已經(jīng)干涸一片,衣領也是如此,可他沒有一點兒心思去清洗。 毫無節(jié)奏的步伐跌宕而來,沈維拉看到了林青陽后,激動地詢問:“他怎么樣?!” 林青陽這時候才緩過神來,抬頭看著來人,誠懇道:“他后頸被鋼筋劃破了一道很深的口子,好像還被砸到了后腦……” “什么?!” “腦袋又受傷了?!” 林青陽皺眉,捕捉到了沈維拉話語里的關鍵詞,反問道:“又?” 沈維拉此刻已經(jīng)完全慌亂了,兩姐弟之間的秘密全都脫口而出:“他上次和也是腦袋受傷,導致右手一直有震顫反應的后遺癥,如果這次腦袋還受傷,他會不會又醒不過來?林先生,這究竟怎么回事兒,他為什么又傷到后腦了,怎么會這樣……” “什么?……” 沈維拉情緒失控地將來龍去脈一股腦地向林青陽傾瀉了出來。 得知了所有真相地林青陽,雙目失焦地怔愣在原地。 原來喻沉,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在乎他。 記憶中忽然浮現(xiàn)出過去的碎片,就算是一開始并不和諧的關系里,喻沉也會默默地記下他喜愛的、不愛的東西。這個少年不懂得如何表達自己的喜歡,在未意識到自己已經(jīng)愛上的時候,行動已經(jīng)出賣了他,包括那可以堆滿他衣柜的奢侈品,那枚定制的戒指項鏈,包括他奶奶留給他的白翡佛串……務必贈予最重要之人。 這個少年……簡直要了他的命了。 心臟一陣揪痛,林青陽無意識地揪住了心臟處的衣裳,狠狠地將其揉成塊攥在手心里。 漫長的手術(shù)終于結(jié)束,直至聽到醫(yī)生說出:“已無大礙,只是失血過多有些虛弱,不久后應該就能醒過來了……” 沈維拉抓緊了醫(yī)生的衣袖,不依不饒問道:“那他的腦袋呢?腦袋沒事兒吧?右手沒事兒吧?!” 醫(yī)生欣慰一笑:“暫時是沒事兒?!?/br> 這時候的倆人才松了一口氣。 沈維拉和林青陽送走了醫(yī)生們后,默契地對視上,又默契地瞥開了眼睛,倆人皆是rou眼可見的疲憊。沈維拉該說的,不該說的,想說的都已經(jīng)讓林青陽知道了。她此刻也好似如釋重負。 林青陽盯著醫(yī)院墻上的時鐘剛過零點,不由自主地站起身來,慢慢地挪步到喻沉的病床前。 “我想要你親口……對我說、說一聲……‘生日快樂,喻沉’?!?/br> 少年在他發(fā)鬢處說出的請求忽然在耳邊清晰了起來。 林青陽紅著眼眶,動了動發(fā)抖的嘴唇,低聲道:“生日快樂,喻沉?!崩^而眼眶兜不住的眼淚順勢流落臉龐。 自從認識了喻沉,他已經(jīng)不知道來過多少次醫(yī)院了,他自己,林星辰,喻沉……他們的關系開始得并不光彩,甚至磕磕碰碰,傷得對方遍體鱗傷。腦海中皆是喻沉昏迷前對他說的那番話。 少年的感情總是直白又熱烈,沖動又勇敢,執(zhí)著又專一。林青陽因為從一開始受到的傷害無法拭去,以至于后來喻沉付出的一切,彌補他,珍惜他,他都害怕到避之不及,只想要逃跑。因為他害怕喻沉的陰晴不定,害怕喻沉的高高在上。可就在對方不顧及一切地將他摟在懷里,去承受未知的巨大傷害時,他突然明白了過來。 他也害怕這個少年的離去。 他贏了,徹底贏了。林青陽承認自己也栽在喻沉的心上了。 在他聽到喻沉醒來的消息時,整個人幾乎是跑進了病房里。 燦白的光亮透過醫(yī)院窗簾,打在少年身上,像蛻變過后的其他人,又好像變回了真正的自己。他揚起一道溫柔的淺笑,伸出手擺放在床沿,對門外的林青陽說:“叔叔,到這兒來?!?/br> 林青陽一開始蹣跚著步伐,向他走近,慢慢地,越來越快,繼而快步走到他的身旁,然后一把將他抱住。 “醒了,終于醒了?!?/br> 喻沉怔愣了一下,站在床尾的沈維拉也怔忡了一下。 繼而兩姐弟綻開笑容,沈維拉悄悄地退出房間外,留給他們私人空間。 病房門關上的一瞬間,喻沉也摸索著林青陽消瘦的后背,輕輕撫摸著:“嗯,我醒了?!?/br> 不知道這個擁抱持續(xù)了多久,也許很久,也許就幾分鐘,但喻沉不舍得放開,因為這是男人第一次主動向他投來的懷抱。 喻沉看著男人的眼眸,認真詢問道:“我喜歡你,你喜歡我嗎?” 林青陽噗呲一笑,吸了一下鼻子,眨了眨眼睛,對他道:“別問這么傻的問題。” 喻沉微微垂下眼皮,似乎在思考著自己的問題有什么不妥。 林青陽的視線落在少年的手上:“你的右手……” 喻沉順著他的視線,“啊”了一下,對他道:“沒事兒,找到好的醫(yī)生了,可以治好?!?/br> “對不起……” 喻沉打斷了對方:“該說對不起的是我?!?/br> 然后輕捏著他的耳垂,將他抱在了懷里。 仿佛今日病床前發(fā)生的一切都像是第一次,但喻沉身上的這份溫柔又無比熟悉。 很奇怪,很詭異。詭異到讓他覺得很溫暖,很安心。 他再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了,淚腺被什么東西瘋狂地跳動,視線變得模糊了起來。 “叔叔,你怎么還哭了?” 林青陽吸了吸鼻子,破涕為笑地搖了搖頭,誠懇道:“不知道?!?/br> “喻沉……” “嗯?” “喻沉……” “是我?!?/br> “喻沉……” “是我?!?/br> “喻沉?!?/br> “是我,是我,叔叔。” 也許這就是所謂的“劫后余生”吧。他需要不停地、重復地呼喚著對方的名字,確認這到底是不是喻沉。 也許這才是真正的喻沉……沈維拉口中那個小紳士。 “Oops,我是不是打擾到你們了。” 陸靜嫣捧著一束花,站在門口,道了一聲。 林青陽聞聲掙開了喻沉的懷抱,胡亂地抹掉了臉上淚水。 “不好意思,我明天再來吧?!标戩o嫣轉(zhuǎn)身將手中的花推給了沈維拉,對她道,“我先走了,有事兒電聯(lián),我跟陸時羽那傻逼說一聲?!?/br> 陸靜嫣說罷便揚長而去,只留下站在門口,手里拿著一束花,還有些懵然的沈維拉。 喻沉見狀,忍俊不禁。 林青陽第一次見喻沉這種笑容,也好似被感染了一般,隨著他嘴角勾起的弧度,也綻開了一道淺笑。 倆人依偎了很久,就在房門外的沈維拉睡醒了一覺,倆人還在摟摟抱抱。 林青陽頭一回聽喻沉說那么多話,比在受傷時說的還要多。 此刻的他們,將所有的距離都拉到了最貼近彼此的地方。 晚些時候,林青陽將時間留給了沈維拉和喻沉,自己便去外面買些水果回來,想著削給喻沉吃。 待男人的背影消失在眼前后,喻沉才將斥滿愛意的目光收回。 沈維拉欣慰又無奈,指著自己的弟弟:“你啊,你啊。” 喻沉抿唇淺笑。 沈維拉收回笑容,認真地看著他說:“沈凱恩,這才是你真實的樣子啊?!?/br> 喻沉無奈:“不是說好不提這個名字了嗎?” “嗯……我喜歡?!?/br> 喻沉輕輕地往后靠去:“隨你吧?!?/br> 倆姐弟聊了一會兒后,沈維拉接到陸時羽的電話便離開了。 喻沉望向窗外,任由陽光透過淺白的窗簾落在他的臉上。 他下意識地抬起了頭,仿佛所有重擔都在此刻消散殆盡,無盡的寧靜持續(xù)了很久。 直至一陣腳步聲打破了這片沉寂。 喻沉順勢轉(zhuǎn)身,看到來人,神情僵在了臉上。 “mam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