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怎么?見到我很驚訝嗎?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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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怎么?見到我很驚訝嗎?叔叔。” 林青陽和自己兒子交代了林曉柔的事情之后,幾天后便火急火燎地坐上了回小鎮(zhèn)的大巴。 這所小鎮(zhèn)地處偏僻,經(jīng)濟(jì)發(fā)展得也不是很好,他的家鄉(xiāng)是位于這所小鎮(zhèn)的一個小山村,更偏僻更落后。從淮安坐大巴來到這處的小鎮(zhèn)中心市區(qū)就花了近四個小時,最后他還得坐好幾趟公交轉(zhuǎn)車才到達(dá)之前的住所。那時候沒上幾年學(xué),為了父母和meimei,他沒滿十四歲就早早地去鎮(zhèn)上打工,那么多年來攢了些錢,后來有了兒子,為了他上學(xué)方便,日子過得好些時,他便在鎮(zhèn)上一處最便宜的地段買了套兩室一廳的小房子,這個頗為破敗的舊樓住宅區(qū)只蓋了七層,五六棟連在一起。由于位置不太好,又沒電梯,賺了些錢想搬走的老住戶,如今想賣也很難賣出去。防盜網(wǎng)積灰陳舊,樓層裸露的電線纏繞,老舊發(fā)黃的空調(diào)室外機(jī)滴落的水漬融在發(fā)臭的溝渠內(nèi),有時候夜里還能瞧見三兩只夜貓圍在發(fā)霉的垃圾桶堆,舔吃著住戶倒掉的廚余飯菜。 這會兒天已經(jīng)黑了,鄉(xiāng)下又比城市要冷一些,林青陽回到老房子時,回憶涌上心頭的感嘆之余,不禁打了個寒顫。他將洗得褪色的背包往手心里收了收。 “哥!——” “我在這兒呢!——” 冷風(fēng)中聽到了不遠(yuǎn)處的熟悉呼喊聲,林青陽下意識地抬眼望去,只見林曉柔正向他招手,昏暗的路燈下,他大約看清了對方的臉龐和單薄的身影。 瞧著兩年沒見的meimei,看著要比從前憔悴了不少。林曉柔比他小八歲,林青陽記憶里的meimei還是那個活蹦亂跳,臉蛋紅撲撲地只會在他身邊絮絮叨叨的小女孩兒。歲月如梭,只會在父母兄長身邊撒嬌的女孩兒如今已為人妻近八年,生活將她蹉跎成了這副模樣,男人很是心疼。 他沒什么文化又向來嘴笨,不知道如何去安慰人,思考了良久,就只是說了這幾個字—— “還好嗎?”林青陽關(guān)懷地詢問道。 林曉柔嘆氣:“不好也得好啊?!?/br> “以前為了孩子忍了那么多年,現(xiàn)在——”林曉柔有些哽咽,“真的沒法兒過了。” 林青陽拍拍她的肩,心疼更是溢了出來,這個meimei可是他全家人寵到大的啊!林曉柔以前總是對他報喜不報憂,他還以為自己的meimei過得很好,其實(shí)不然,只怪自己的心思總是放在林星辰身上,忽略了自己的親meimei,當(dāng)他從電話里得知所有事情的時候,作為兄長,第一時間就是想待在她身邊,給予她安慰,給她依靠。他們父母去世得早,家里都是靠他早早出去打工扛起,勒緊褲腰帶生活才供林曉柔讀了高中,如今在小鎮(zhèn)也有個旅館前臺的工作撐著。他以為林曉柔結(jié)了婚生了孩子一生就這么平平安安地過了,但沒想到她丈夫染上了賭癮,總是打麻將打到天亮,輸了不少養(yǎng)家糊口的錢外,還欠了上萬的賭債。 林青陽問:“孩子呢?孩子跟你嗎?” 林曉柔抹去了眼角的淚珠,抽了抽鼻子:“哥你放心吧,小天跟我呢?!?/br> “那就好,那就好……”林青陽輕嘆了口氣,“你也別總是硬撐啊,哥不是還在嗎?” 林曉柔撇撇嘴,佯裝抱怨道:“還說我呢,你不也忙著照顧阿辰嗎?他都高三了你也不多照看照看,這點(diǎn)兒事我電話跟你抱怨下就夠了,說來你就來!” 林青陽訕訕,語氣溫潤:“那還不是擔(dān)心你和小天呢,就怕孩子他接受不了。阿辰他很乖,都不用我怎么cao心?!?/br> 林曉柔勉強(qiáng)擠出一道疲倦的笑容:“好了,不說這些了,你坐了那么久的車,肯定還沒吃東西?!彼戳搜哿智嚓柺掷锾嶂呐f背包,“先把東西放回家里,咱去謝哥的大排檔吃一頓!” “好?!蹦腥苏Z氣輕柔。 小鎮(zhèn)上有條宵夜街,藏在步行街的一條十字公路處,小鎮(zhèn)治安管制沒有大城市那么嚴(yán)格,馬路邊的轎車摩托自行車停得橫七豎八,凌亂得強(qiáng)迫癥得難受一陣。 倆人剛到謝家大排檔,翹著腳刷小視頻的謝毅瞧見客人,連圍裙都沒來得及卸下就趕緊跑出門外,才發(fā)現(xiàn)是許久沒見的老熟人,臉上的笑意更是藏不住,擠得眼周細(xì)紋褶皺一片。 林青陽坐在攤位上,趕緊先禮貌喊了聲:“謝哥!” “哎呦,好久沒見了啊,怎么突然回來了?” 林青陽柔笑道:“回來看看你們。” 謝毅笑道:“瞧你這孩子說的,多久沒見你們倆兄妹一塊兒來了啊!” “想吃點(diǎn)兒什么?” “給你們整。” 提到謝毅,可以說是他的恩人,那會兒家里窮,他十幾歲就跑來小鎮(zhèn)上找活兒干,二十多年前剛趕上抓聘童工的勢頭,廠里不敢收,沒有人雇傭他,他求了好多人,最終還是這家小攤的夫妻看他可憐,放到后廚洗洗碗,趕上查的就說是親戚家的孩子放假幫忙,背地里該給的工錢一點(diǎn)兒也不會少。這么多年了,當(dāng)年的小攤也建成了一間鎮(zhèn)上有點(diǎn)兒名氣的大排檔,數(shù)一數(shù)二的老字號了。 倆人點(diǎn)了兩盤炒菜就開始嘮起來了。兩兄妹聚聚能聊些什么呢,不外乎是過去,父母,孩子,近況,大多時候提到生活的苦楚都是默契地避重就輕,聊著聊著已然忘記了時間,壺里的茶水也是裝了又裝,滿了見底,見底又盛滿,這會兒還迎出了吃宵夜的人群,變得愈加熱鬧起來。 林曉柔一邊剔牙一邊好奇問:“哥你這么多年了,還沒找伴呢?” 林青陽被對方的話堵得沉默了一瞬。 心頭的細(xì)線突然繃緊。 腦海中突然一閃而過喻沉的身影。 他抓著水壺的手在半空僵了下,難以捕捉的情緒讓自己一時招架不住。 “哥?” 林青陽這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將水壺放下,淺笑著回應(yīng)她:“哪兒有人愿意跟我呢?!?/br> 林曉柔先是嘆氣,再是無奈又心疼道:“你多為自己著想著想啊,以前總是顧爸媽,顧我,現(xiàn)在是又顧阿辰?!?/br> 林青陽笑笑沒說話,他自己有什么好顧的,他沒病沒痛,身板子健康,還能掙錢的時候,不為親人著想為誰著想呢? 幾名中年男人結(jié)伴橫走在大馬路中央,喝了點(diǎn)兒酒微醺著大嚷大叫,一知半解地高談闊論,從地理政治談到財富資本,偏激的胡話一陣一陣。 微胖的一名男人辯論得更是滿臉通紅,撈起衣裳露出圓潤的啤酒肚,視線模糊間,將目光鎖在了馬路邊轎車堆里,昏暗路燈下的一輛格格不入的豪車。 他又認(rèn)真瞅了幾眼,明晃晃的字母B橫在車前,吸髓了幾個男人的眼睛。能在這個小鎮(zhèn)上看到奧迪寶馬,已經(jīng)是富得人盡皆知的大土豪。 而一輛賓利添越在這種地方出現(xiàn),更是見所未見。 幾個男人趕緊掏出手機(jī),恨不得拍上幾百張,錄上百個視頻刷屏朋友圈。 駕駛座的司機(jī)見狀,車燈開關(guān)了幾下示意他們離開。 被刺眼的車燈閃爍到眼前一片光暈的中年男人們,掃興地收回手機(jī),離開前還將腳晃在半空,虛踢了幾下。 “有錢了不起啊。” “拍你幾張?jiān)趺戳??!?/br> “呿?!?/br> 喻沉輕靠在車窗沿,越過一堆熱鬧的人群,恨不得將眼睛釘在那個男人的身上。 手指扣在沙發(fā)上在沉寂的車內(nèi)發(fā)出間歇的刺耳聲音,褐眸斥滿一片陰沉。 那個女人真礙眼。 跟林星辰一樣礙眼。 倆兄妹吃得差不多,站起身就要結(jié)賬走人。 突然一名小女孩兒跌跌撞撞地跑出來,一下子沖到了林曉柔的懷里。 “阿姨!阿姨幫幫我!” 剛結(jié)完賬的林青陽轉(zhuǎn)身便瞧見這一幕,手還停在半空。 兩兄妹一陣發(fā)懵時,一個中年男人從巷口處跑出,手里還卷著一條舊皮帶,氣勢洶洶地巡梭著熱鬧的人群。周遭的人似乎見怪不怪,看了一眼都紛紛忙活自己的事兒去了,沒多少人在意。 見到這個情況的林曉柔,直接將小女孩兒護(hù)在懷里,輕拍著她的肩,細(xì)聲安慰道:“沒事兒,啊,阿姨在呢。” “該死的,去哪兒了?” 中年男人目光渙散,滿身酒氣,瞧見了林曉柔懷里的小女孩兒,收緊皮帶就大步往前。 林青陽手機(jī)還沒來得收回,幾乎是下意識地?fù)踉趥z人身前。 “讓開讓開!” “我教訓(xùn)自己的小孩兒,別他媽多管閑事兒!” 林青陽目光落在小女孩兒細(xì)嫩的手臂上觸目驚心的紅痕,心臟一陣抽痛,滿眼皆是不可思議,將醉酒男人擋住,質(zhì)問道:“你這是做什么?!” “關(guān)你屁事兒,趕緊滾一邊去!” 男人說著就一把將林青陽推開,直接揪著女孩兒的手臂,硬生生地從林曉柔懷中搶了過去。 林曉柔拉扯著,將女孩兒的腰肢摟得更緊:“怎么可以這樣對一個孩子?!” “阿姨!阿姨!幫幫我?guī)蛶臀遥 ?/br> 林青陽擋在兩人身前,想要將醉酒男人推開,無奈對方身形偏胖,又醉醺醺得失了理智,怎么拽都拽不開。 醉酒男人鉚足了勁,突然一皮帶抽在林青陽身上。 一陣皮開rou綻般的刺痛從鎖骨處傳來,林青陽疼得差點(diǎn)兒收回了手。 醉酒男人見狀,抬腳就踹在了林青陽身上,男人招架不住地直接被踢倒在地。 一旁看不下去的一名男人提高了粗遏的嗓音:“老吳!可以了!” “再擱這兒鬧一會兒得把條子引來了?!?/br> “關(guān)你們什么事兒?!”醉酒男人揚(yáng)了揚(yáng)手里的皮帶,周遭的人群都下意識地往后躲避了一下。 “這小兔崽子偷了錢,我教訓(xùn)自己女兒天經(jīng)地義!” 說著硬生生地從林曉柔懷中搶回了女兒,一邊罵罵咧咧地拽著她離開。 林青陽滯愣在原地,像被抽干了力氣一般動彈不得,左胸前一陣刺辣的疼痛蔓延,伴隨著小腹的抽痛,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醉酒男人將滿身傷痕的孩子拽走,消失在眼前…… 回憶里突然涌現(xiàn)出林星辰滿身傷痕的模樣。 怎么可以對孩子打罵呢?…… 怎么可以呢? “哥!哥你沒事兒吧?!” 林曉柔的幾聲呼喚,才將他扯回現(xiàn)實(shí)。 林青陽木然地?fù)u了搖頭。 “哎呀這家子的事兒就別管了!……” “阿陽你是多久沒回來了?” “老吳的孩子總是偷家里的錢到處花呢……” 哐嗒—— 手里的平板被喻沉用力反扣在沙發(fā)上。 指腹摁在上方到泛白,手背青筋凸起得明顯。 小鎮(zhèn)地處偏北,入夜的寒風(fēng)呼嘯而過,冷颼颼一片。 醉酒男人搖搖晃晃地走在巷子處,將啤酒瓶剩下的就咕嚕咕嚕地就灌進(jìn)喉嚨,兜不住的酒水順著嘴角滑落。 “嗝——” 就在他打了個酒嗝時,突然兩名身形高挑的年輕男人擋在他的面前。 “滾滾滾,別他媽擋路!” 兩名年輕男人默契地對視了一眼,抽出身后的伸縮棍,昏暗的路燈下順勢一甩,揚(yáng)在身側(cè),向醉酒男人逼近。 醉酒男人看著倆人手里的鐵棍,抓緊了酒瓶,往后退了半步:“你們干什么?!” “cao!” “我cao!——??!——” 喻沉輕點(diǎn)著手機(jī)里的數(shù)獨(dú),指腹游刃有余地劃著屏幕里的游戲,緩緩地倚靠在沙發(fā)背上,不緊不慢地對耳機(jī)那頭下令—— “手腳廢了,剩一口氣?!?/br> …… 林青陽和林曉柔告別了以后,回到了好幾年沒住的小房子。 尚未從今日的事情緩沖過來的他,被殘余的疼痛強(qiáng)迫著牽扯回現(xiàn)實(shí),寒風(fēng)拂過,綿綿細(xì)雨落在干燥的地板面,積蓄著成了圈圈點(diǎn)點(diǎn)。 他真沒用。 自己的兒子護(hù)不住,連個普普通通的小孩兒也護(hù)不住。 眼角不知何時,已然通紅了一片。 林青陽掏出有些生銹的舊鑰匙,插在不太潤滑的鑰匙孔里,倒騰了好幾番才將門打開。 他緩了口氣,將鑰匙收回口袋,雙手胡亂地將頭頂?shù)挠甑文ㄈァ?/br> 正當(dāng)男人撫摸著隱隱作痛的肚子,想要找尋跌打酒的時候,一陣敲門聲吸引了他的注意。 竄入腦海中的第一個想法—— 林曉柔? 他輕嘆口氣,擰開門把。 “曉柔,哥沒事兒,你不用擔(dān)——” 抬眼間見到來人的林青陽,將脫口而出的話語遏止在了喉間。 先是一驚,后是一愣,僵在了門口。 微微張合著嘴唇,通紅的眼睛里布滿了震驚與掩埋的害怕:“喻沉?……” 只見少年將套在頭頂?shù)男l(wèi)衣帽子往后一扯而下,蓬松的前額發(fā)絲沾著細(xì)密雨珠,手掌頂著門踏步而入,將男人摟在懷中,摁在墻壁上,不待對方反應(yīng)過來,直接覆上了他的雙唇。 “?!” 林青陽睜大著眼睛,幾乎是反射性地想要躲避。 喻沉將他的腰肢扣得更緊,吻得更深,舌尖順勢靈活地滑入男人的口中,翻卷攪弄,特屬于少年的霸道與溫柔通通傾瀉而出。 男人不受控制地拜倒在對方的深吻下,慢慢地卸下了防備,任由對方肆無忌憚地霸占他的口舌、奪取他的氧氣,陷入纏綿。 只覺心尖兒細(xì)線繃緊的一瞬間,細(xì)細(xì)電流忽然竄過,迅速蔓延至身體各處。 唇齒交融,津液交纏,身心不受主動,任由少年肆意妄為地親吻宣泄。 在感受到男人幾乎軟在他懷里時,喻沉稍稍松開了嘴,在他的下唇輕啄了幾下,才直起身軀。 彼此灼熱的氣息縈繞在口鼻間。 正當(dāng)林青陽從這個漫長的深吻中緩過來時,少年正勾唇淺笑,靜靜地看著他。 “怎么?見到我很驚訝嗎?” “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