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您可以摸摸小狗嗎?(PTSD發(fā)作/遛狗/舔酸奶/喝尿)
嘖,狗膽還是那么小。 “跪著做什么?起來?!笨粗肆⒖虖牡厣吓榔饋?,明煥隨口問道,“報告寫完了?” 沈均原本等在這里就有點“做賊心虛”,這下更是像被當場抓獲的小偷一樣,囁嚅了幾下,低著頭老實交代:“回主人,還沒有……” 本來也沒指望一天之內(nèi)就能干完全部的活,但換作別人敢這么不用心地答話,明煥肯定要劈頭蓋臉訓(xùn)斥幾句了,不過沈均……今晚似乎很不安。 明煥點了點頭,沒說什么,示意他打開臥室房門,徑直走了進去。 沈均自然以為主人這是不滿,更加為自己的莽撞行動感到后悔,什么都做不好,平白惹得主人不快。他現(xiàn)在只想扇自己幾巴掌醒醒腦子,但沒有主人的命令,又不敢擅自打?qū)儆谥魅说臇|西,急得找不到出口,注視著主人的背影,不知怎么就提高音量逼出兩個字:“主人!” “嗯?”明煥回過身,看著他。 沈均懵了,頭低得似要埋到胸里,磕磕巴巴地說:“晚、晚安……” 明煥真是被他蠢笑了,怎么犯蠢犯到一點自覺都沒有,語氣頗有些無奈:“晚什么安?進來伺候,我還沒洗澡?!?/br> 聞言,沈均近乎本能地快步進了房,連連向主人躬身道歉,眼里卻難掩喜意:“奴才這就去給您放水?!?/br> 自己貼身伺候主人的機會,只會越來越少吧。 沈均跪在浴室的瓷磚地上,不斷調(diào)試適宜的水溫。他凝視著水流沖入浴缸的漩渦,眼神呆呆的,還在想怎么樣才能成為主人最喜歡的狗,想著自己哪里做的不好,想著要怎么改,怎么能讓主人更滿意…… 他想啊想,最后抽了抽鼻子,還是忍不住殊途同歸地想到那一句—— 主人,您摸摸我好嗎? 沈均的心尖,頭一次涌上了委屈的情緒。 從前主人再嫌惡他、憎恨他,至少其實也沒有對其他人多么上心,對顏溥的那些寵愛,仿佛也像是為了打擊報復(fù)他。那么再痛苦再這么被折磨,只要他還是最特殊的那條狗,他就已經(jīng)很滿足了,一切都可以忍耐。 因為總有一天,主人心情好,就還會摸摸他這只最親近的忠犬。 然而,Vittore的存在張牙舞爪地、明晃晃地戳破了他人為建立的格擋,像萬里無云那樣一目了然。 ——在他看不見的地點、不清楚的時間,有別的狗正跪在主人的腳邊,主人對他極盡寵愛,會撫摸他光滑的臉頰和翹起的唇角,會溫聲詢問他今晚想吃什么……那時如果有旁人在場,就一定齊聲夸贊,說這是主人最喜歡的一條狗…… 不是的。 不是……不是的! 他才是主人最愛的小狗,一直是?。?! 可是…… 真的是嗎……? 等沈均回過神,才發(fā)現(xiàn)自己剛才竟然一拳砸進了浴缸的水里,猛然激起的水花打濕了他的額發(fā)、面容、前襟。他事先洗過澡,因此穿了一件V領(lǐng)浴袍,水珠順著V字的領(lǐng)口滑進胸前,細密的癢。 顧不得先整理自己,沈均覺得自己干了件萬分出格的大壞事,唯恐被主人發(fā)現(xiàn),慌忙擦干了浴缸邊緣和浴室地上的水跡,然后才匆匆擦了把臉和腿。 “主人,水放好了?!鄙蚓碚埵?。 浴袍是深藍色絲質(zhì)的,沾了水,一眼望過去便知,況且還有幾綹濕漉漉的、垂下來的額發(fā),以及下面那雙躲閃的眼睛。明煥疑惑地打量了兩眼,不明白放個洗澡水搞得這么狼狽,帶了抹不易察覺的笑意:“這是……花灑頭朝著自己噴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自己解開襯衫上的紐扣,動作中的修長手指和逐漸露出的肌rou線條,看得沈均滾動了一下喉結(jié):“是、是,奴才愚笨?!?/br> “擦擦?!泵鳠ǔ榱藘蓮埫娼砑堖f過去。 沈均一愣,連忙雙手接過:“謝謝主人?!?/br> 白襯衫敞開,健康的胸肌與腹肌若隱若現(xiàn)。明煥站起身,又自己解起了皮帶。他累了一天,剛剛也玩得酣暢淋漓,現(xiàn)在便有些急著收拾收拾休息,讓沈均來小意服侍著更衣,其實到不如自個兒隨手脫下來得快。 哪知皮帶的金屬紐扣一發(fā)出被扣動的聲響,沈均就跟讓針扎了一樣,下意識地震動了一下,并往后退了半步,渾身瑟縮著。 繼續(xù)抖,控制不住地發(fā)抖,沈均在恐懼,顫動的唇瓣念念有詞:“主人饒了奴,奴才知錯了……您別打了,求您,奴才疼……” 明煥默然,著實費了一番力氣才想起來為什么。 皮帶是最趁手的毆打工具,不把沈均抽到縮成一團、淚水流成一攤、怕得連看他一眼都不敢,他絕不會停手。記不清那樣抽打過多少次,但只能說,這種程度的創(chuàng)傷后應(yīng)急障礙,沈均理應(yīng)算是心理素質(zhì)相當不錯的一類。 某一段時間,自己確實是一位糟糕至極的主人。明煥不得不承認這一點。 偏偏今晚好死不死,讓本來就不太對勁的沈均聽到這個聲音。 揚手把手上的皮帶扔得遠遠的,明煥向沈均走去,伸出手,語氣是少見的溫柔:“別怕,不打你。來坐一會兒,好嗎?” 沈均沒有躲,眼睛似乎已經(jīng)恢復(fù)清明,只是身體不受控制地不停顫抖,好半晌,才探出沒有血色的手,放在了主人的掌心。 明煥揉了揉,全是汗,呼吸聲稍微沉重了些,又引得沈均縮了縮脖子。 挽著人在沙發(fā)上坐下,安置好,明煥倒了杯熱水放在他面前,輕聲對他說:“好好靜一靜。” 泡在浴缸中時,明煥自己也好好地靜上了一靜。但其實,也沒有想得很深,他一向避免尋找自己的錯處,更拒絕陷入自責(zé)的境地,那是無意義的痛苦與負擔。 他習(xí)慣了有人為他攬過于身,并承擔他倒打一耙的怒火,這個人時常就是沈均。乍看之下,沈均的容量就像無邊無際的海洋,在容納許多垃圾后依然保持平靜無波,然而實際上內(nèi)里早已腐朽不堪、危在旦夕,終有一天會悉數(shù)回饋在世人眼前。 想到這里,戛然而止。明煥感到有什么,撕裂了開口的聲音,滴出了酸澀的東西。他擦干身子,披上浴袍回到浴室。 沈均跪在地上,手掌交疊,以額觸掌,一副標準的奴才思過的姿勢。 還不等明煥回過神,聽見響動的沈均惶惶地膝行到主人腳下,仰著頭,喉間帶了哭腔地解釋:“主人,奴才不是怕您,奴才真的不是擔心您打奴,只是、只是……”似乎怕得很了,笨嘴拙舌,又急切地想讓主人相信他,狠狠地磕了下頭,才敢眼巴巴地仰望主人,“您給奴才一點時間,好嗎?奴才一定會調(diào)整好,一定會控制住這具本該只聽命于主人的身體的。主人,您相信奴,好不好……” 那酸澀的感覺再度染上心口。明煥輕輕地拍著他的脊背,自然而然地哄:“好,好,都好。你先起來?!狈鲋@魂未定的沈均站起身,又溫聲問道,“聽不聽主人的話?” 沈均點頭如搗蒜:“聽!” “那好,現(xiàn)在,你先去好好的睡一覺,什么都不要想。明早八點,在花園里等我?!?/br> “是,主人。”沈均躬身告退。 明煥叫住他,笑道:“不說‘晚安’了?” 沈均忙又彎下身:“晚安,主人?!?/br> “晚安,小狗?!泵鳠ɑ貞?yīng)。 次日是周六的清晨,沈均準時在花園等候,約摸過了十來分鐘,他的主人才姍姍來遲。 明煥站在臺階上,一手拿了一條帶有狗鏈的項圈,一手伸出,手指向下點了點。 沈均立刻會意,面朝主人馴服地跪下,手掌撐在地上,頭顱低垂,臣服意味由內(nèi)而外。 主人來到他身前蹲下,將項圈扣在他的脖子上。沈均不清楚主人要玩什么,但是又可以作為小狗的認知讓他極度興奮,只要被當做小狗,主人就會對他非常溫柔,很少有生氣的時候。 大概是因為不能養(yǎng)真狗,主人又真的太喜歡狗,忍不住了就會給他套上狗鏈子,牽在院子里遛,會撫摸他的腦袋,會用額頭蹭他的額頭,開心地叫他“乖狗狗”。 每一個早晨、下午、夜晚,陪主人走過的路,沈均都一一銘記在心。 在沈均的心目中,和主人在一起的時光,永遠是快樂事,多過傷心事。 明煥站起身,牽著沈均在草坪上散了步,最終停在花園的白色桌椅前,桌上是用人準備的早餐。 他坐下,撕開一盒酸奶,遞到沈均嘴邊。 沈均眼睛一亮,伸出軟嫩的粉舌探進白色的酸奶,在舌尖卷起一點,納入口中品味,然后才伸長了狗舌頭,在酸奶盒里舔舐,發(fā)出快活的聲響。 “別急,慢慢舔?!?/br> 明煥微笑地說著,一再想起了那條毛色光滑的伯恩山犬,從昨晚到現(xiàn)在,不知是第幾次。 那時他剛到國外,脾氣仍然非常暴躁,下手沒輕沒重,不分場合。 有個m家里養(yǎng)了一條伯恩山犬,性情溫順,乖巧黏人,和鄰居家的貓貓狗狗相處也非常好,是他見過最討人和動物喜歡的狗。每次明煥一來,尾巴就搖個不停,往他懷里蹭,白色的爪子直撲騰,一定要他抱一下才罷休。 后來那個m沒聽清他的要求,他便一巴掌扇了上去,又響又見了血,他還沒解氣,一腳把人踹飛數(shù)米。 然后,他這才看見角落里的那只伯恩山犬,它夾著尾巴在發(fā)抖,并且,嚇尿了,生殖器毫無意識地流出尿水。黑曜石般的大眼睛滿是不可思議的恐懼,他動一下,那條膽小的狗便退一步。 在一人一狗的對峙中,眼前的畏懼他的漂亮小狗忽然與某個遠隔山海的身影重疊…… 那個人,哦不,那條狗也是這么溫順黏人、與人為善,后來也這么畏懼他,會被他玩得嚇到失禁…… 那一刻,明煥就確定沈均是他鐘愛的伯恩山犬。在昨晚看著顫抖的沈均,這段記憶無比清晰地回放。 “小狗,你真可愛。”俯視舔完最后一口酸奶的小狗,明煥將喜愛脫口而出。 晨曦灑落在主人的臉側(cè),為這張笑起來也十足驕矜的俊朗面容,增添了過量的朝氣,產(chǎn)生一種莫名的親和力。沈均望得腦子一熱,心口如一:“那……主人,您可以摸摸小狗嗎?” 那眼神實在太過熾熱,仿佛將撕裂的小開口燙了個洞,令明煥有片刻失神。 見主人不說話,小狗就以為自己太放肆了,立馬垂下頭,只敢看著主人瑩潤的腳趾,嘴里卻迎難而上地找補:“一下就好,就一下。” “就一下?”上方傳來主人的疑問。 小狗一個勁兒點頭,想告訴主人自己并不貪心:“嗯嗯,求您……” “不好?!边€沒來得及垂頭喪氣、叩頭請罪,一只溫暖的手就放在了沈均的頭頂,他聽見主人笑得和煦,“這么乖的小狗,要摸很多很多下?!?/br> 從柔順的頭頂,到水嫩的面龐,明煥撫摸了好幾個來回,小狗在他的掌下舒服得瞇起了眼睛。 摸夠了,以撓了撓狗下巴為結(jié)束。沈均依然戀戀不舍,用頭發(fā)和臉頰去蹭主人的膝頭。 明煥著手將燕麥片與熱牛奶倒進玻璃碗,拿著勺子粗略地攪拌了幾下,放在對面的位置上,對沈均說:“起來。你在這里吃,主人先離開一會兒?!?/br> 沈均服從地站了起來,聽到主人要走,便猶疑地沒有坐下,大著膽子詢問:“您去哪里?” “去小解?!?/br> 一聽這話,沈均又跪下了,爬過去咬住主人的褲腿,可憐巴巴地求賞:“主人……您賞給小狗好不好?小狗想喝?!?/br> 得承認,他自己都覺得自己今天要求提得太多了,但不管即將來臨的是怎樣的怒火,怎樣的凌辱,只要能盡快嘗到圣水,他就甘之如飴,心愿得遂。 “求求主人了,奴才多年沒有嘗過圣水了,奴才絕對一滴都不會漏,您賞給奴才喝吧……”沈均邊說邊蹭。 明煥倒是蠻享受小狗敢和他撒嬌了,但就是這會兒有點憋不住了,忍不住說道:“你倒是撒開嘴,讓我進屋啊。我又不是你,光天化日之下也能尿出來?!?/br> 小狗的臉白了紅,紅了白,野外露出的羞恥感閃回他的腦海。 一進了室內(nèi),沈均便餓虎撲食似的把頭正對著主人的胯下。 “用手掏出來,快點?!泵鳠]好氣道。 沈均拉開褲鏈,畢恭畢敬地把小主人請出來,一股帶著雄性侵略氣息的熱氣迎面而來。不管看過多少次,小主人的碩大無朋仍會使他不自覺地把頭再伏低一點。 不敢讓主人久等,雙手捧著小主人放進自己的賤嘴,努力地吃進更多,好堪堪讓小主人插進喉管,蠕動喉rou來為小主人按摩guitou和馬眼,讓主人尿得更舒心。 沈均口中含著心里的圣物,澄澈的眼里盡是朝圣的意味,一瞬不瞬地凝望主人。 望得明煥情不自禁地將手搭在他的頭頂,下一刻便松開馬眼,放出尿液,不可一世地沖刷既熱且嫩的喉嚨。他今早起來時沒有尿意,到現(xiàn)在才尿出積攢一夜的晨尿,又多又猛,知道沈均侍尿技術(shù)無出其右,便也沒有刻意放緩。 不過尿液實在太快太多,好幾次都幾乎要從唇邊流出,若不是沈均一刻不停地滾動著喉rou,吞咽的速度足夠快,早就不知淌下來多少了。 這一泡尿接得很漫長,漫長得沈均眼角都憋出了淚漬,著實可憐。等尿得差不多,只流出一點涓涓細流時,明煥這顆揉了揉乖順的狗頭,說:“最后一口賞你含十分鐘?!?/br> 眼神、動作、語氣無一不溫柔,沈均這一刻突然福至心靈。——今早經(jīng)歷的一切,其實都是主人在哄他。 這是真的。他正被主人關(guān)愛著,他是主人喜歡的小狗。 他簡直想滿世界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