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2:宋沅x李凈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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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末,天氣日漸燥熱,官道上一輛馬車優(yōu)哉游哉地行駛著,道路兩旁是一個連著一個的小山包,開著不知名的野花,有風徐徐吹來,帶著野花的香味兒。 宋沅趕著車,朝后看了看,厚重的簾子擋住他的視線,里面李凈之正在安睡。 不知怎么回事,李凈之變得極度嗜睡,很沒精神,身體也差,動不動就生病。 所謂醫(yī)者不自醫(yī),宋沅請了大夫給他看,也看不出緣由,只說可能是心中郁結(jié),吃藥用處不大,心情好自然就好了。 宋沅沉默了,因為這郁結(jié)是他一手造成的。 原來他以為,只要他們不再有爭吵,就能甜蜜美滿地過完這輩子。 可李凈之一天比一天消瘦憔悴,郁郁寡歡,他最愛看他笑,但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笑過了。 他不禁反思,是否自己做錯了。 所以,手里的事忙完,宋沅便帶著李凈之去上京玩。 日落時分,宋沅把車停下,去車廂叫醒睡得正酣的人,李凈之迷迷糊糊的,任宋沅抱著,撩開車簾子看著天邊。 宋沅問:“夕陽是不是好美?” 太陽已經(jīng)落下去了大半,火紅的余暉將天邊染紅,是很美的。 李凈之點點頭。 “開心嗎?”宋沅又問。 這個問題他一天要問上好多次,每次李凈之都點頭,但他臉上仍是呆呆的,看不出情緒變化。 宋沅就不問了,摟著他看夕陽,直到最后一點光消失。 晚上,他們找了一家沿途驛館住下,吃過晚飯,稍加清洗,兩人便臥床睡覺,沒多久李凈之又睡著了。 他們之間那道不足一掌寬的距離,在宋沅看來像是天塹,他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李凈之睡覺時不再挨著自己,總是自己縮在一旁。 他心里很悶,伸手一撈,將人撈進懷里。 就是這樣,李凈之也沒醒,呼吸沉穩(wěn),睡得很香。 可宋沅要是真想弄他,他就沒法睡。 迷糊中李凈之有些憋悶,睜開眼,發(fā)現(xiàn)宋沅正結(jié)結(jié)實實堵著他的嘴親。 他臉已經(jīng)憋紅了,捶著宋沅的肩膀。 就在他以為自己要憋死的時候,宋沅松開了他,他捂著胸口大口喘著氣,險些逼出淚來。 宋沅下床去包袱里翻找,背對著李凈之道:“衣服脫了?!?/br> 李凈之頓了下,便默默地脫衣服。 宋沅捏著個白瓷罐站在他面前,看他把自己剝光,然后轉(zhuǎn)過身跪趴在床上。 消瘦的肩背上杵著肩胛骨,異常扎眼,脊椎骨清晰可見,他瘦得只剩下一層皮似的,小小一只,無聲沉默。 這是一種任人掠奪的姿態(tài)。 宋沅遲遲沒有動作,李凈之就扭頭看他,看到昏暗的光線下,他皺著眉,冷著臉。 他最近時常對自己露出這種表情,好像很不高興,可是,自己只是跪在這里,動都沒動啊,他為什么又要不高興? 李凈之跪著往后退了兩步,膝蓋已經(jīng)壓在床沿上了,將屁股翹得更高,腰壓得更低。 一股莫名的火氣直往腦門沖,宋沅打開瓷罐,挖出一坨白色脂膏往他后xue抹去,毫不溫柔地擠進去一根手指。 李凈之痛得攥緊了被褥,臉都皺在一起了,硬是沒出一聲。任憑宋沅如何弄他,他就是死死咬著嘴唇不出聲。 擺出一副順從的樣子,卻又在這時候較勁,宋沅是很氣的,草草擴張,就把自己烙鐵般硬燙的性器插進去,再發(fā)了瘋似的掐著他的腰頂撞。 不堪重負的木床終于吱呀叫喚起來,伴隨著重力撞在墻上。 每撞一下,李凈之的額頭就跟著跳一下,這上下左右都住著人,不可能聽不到的。 他終于松口,崩潰道:“輕點,會被聽到?!?/br> 宋沅就撞得更狠。 李凈之知道,他又生氣了。 他承受著宋沅地撻伐,又一邊非常不解,為什么老是要生我氣呢,因為我做得不像阿布嗎? 本以為麻木的心,這會兒又酸痛起來。 他兀自傷心,沒有一點快感,前頭的性器垂頭喪氣的,一點要硬的跡象都沒有,只覺得痛。 宋沅好像也察覺到了,伸手在他跨下?lián)屏艘话?,軟綿綿的,不管怎么揉搓,就是硬不起來。 他更煩躁了,從李凈之身體里抽出來,讓他仰躺著,張嘴含住了那綿軟的性器,在嘴里吸吮,一番侍弄下,有了點反應,但也就一點點,沒有更多了。 宋沅跪在他身邊看著他,眼神晦暗不明,不知道他怎么了,或者說,他根本不愿意? 這種想法讓宋沅幾乎失控,整個人緊繃起來,似有一場暴風雨即將來臨。 李凈之被看得背脊發(fā)涼,默默用雙手抱住自己,往被子里縮。 這副樣子讓宋沅怒氣高漲,但他不想嚇到李凈之,最后套上衣服摔門而去。 那晚之后,李凈之就病了,持續(xù)不斷地低燒,整個人更加昏沉,吃飯都費勁,難受也忍著不說,沒日沒夜地睡覺。 宋沅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沿途找了大夫,都說是著了涼,吃點藥,多休息就好了,現(xiàn)在春夏交替,氣溫不定,這種情況很常見。 可藥也吃了,休息更別說,他一整天都躺在床上,就是沒有任何起色,宋沅認定是大夫不行,快馬加鞭趕到上京,花重金請了退休御醫(yī)來看,仍是那套說辭。 小病,然后心情郁結(jié)。 宋沅站在床前,看著床上熟睡的人。他臉有些紅,皺著眉,抱著自己,蜷縮著。 一股深深的無力感升起,宋沅不知道拿他怎么辦。 這里是上京最豪華的客棧,臨街而建,外面是喧鬧的大街,全朝最繁榮的地方。 以前李凈之愛吃愛玩愛湊熱鬧,宋沅想著帶他來他肯定會很高興,但現(xiàn)在人來了,卻病懨懨地躺在床上,對窗外的任何事情都不感興趣。 宋沅再次認識到,他錯了,是他把一個原本充滿活力的人變成了現(xiàn)在這樣。 在客棧躺了兩天,李凈之稍微清醒了一點,宋沅端著撇干凈油的雞湯,一勺一勺地喂他。 他看向窗外大好光景,有些向往。 宋沅喂完最后一口,說:“再養(yǎng)幾天,等你身體再好點,帶你出去玩?!?/br> 李凈之順從地點頭,還是望著窗外。 宋沅就問:“想吃什么嗎?” 李凈之當真想了想,說:“糖葫蘆?!?/br> 這個季節(jié)哪有糖葫蘆賣的,但這是這段時間以來,李凈之第一次跟他要東西,宋沅怎么著都要給他弄到,便道:“好,你先睡會兒,醒來就糖葫蘆吃了。” 將人哄睡著了宋沅才走,還專門交代了掌柜的多照看,才出門去。 李凈之將窗戶開了條縫,看到宋沅離開,便轉(zhuǎn)身去翻找行李,在自己的貼身衣物內(nèi)袋里找到一個錢袋,然后將手腕上的珍珠手環(huán),和佩在腰間的珍珠墜子都解了下來,扔回包袱里,開門走了。 完全陌生的大街,人來人往,商鋪林立,叫賣聲招呼聲不絕于耳,他先是漫無目的地走了兩條街,人有點喘,他深知,靠自己這樣的身體是走不了的。 他向路邊的小商販打聽,得知不遠處有商隊聚集地,他一刻不停地趕過去,得知他們今晚就有商隊出城,他有一種釋然感,覺得老天都在幫他。 遠行的人搭商隊的車是常有的事,能互相照應保證安全,只要交點錢就是。 李凈之毫不猶豫給了錢,又私下給了管事的一筆,非常大方,管事的態(tài)度良好,說工人們在裝貨,等裝好了就能出城了,讓他等等。 李凈之在管事的安排的屋子等著,他很著急,很焦慮,他不知道是因為自己即將得到的自由,還是因為要離開宋沅而造成的不安情緒。 他在屋子里踱步,看著不斷西行的太陽,和漸漸暗下來的天光。 許久之后,管事的過來告知可以走了,他便快步跟著出去,就在上馬車的那瞬間,一只強有力的手抓住了他的手臂,將他往回一扯,他就撞到了一具熟悉的胸膛里。 他都不用抬頭看,就知道是宋沅,他也不敢看。 管事的看這情形,問:“怎么回事,你還走不走啊?” 李凈之擠出一點笑來,“不走了,不好意思啊?!彼雷约鹤卟涣肆?。 “那,那什么,那把錢還你吧……” 李凈之還沒說話,已經(jīng)被宋沅扯著胳膊走了。 一路上兩人都沒說話,到了客棧,房門一關(guān),李凈之感覺空氣都靜止了,那時已是傍晚,華燈初上,又還沒到宵禁時候,算是人們一天中最后的自由。 屋里的氣氛很壓抑,李凈之被宋沅扯著甩到了床上,他被摔得有些頭暈,雙手撐著坐起來,不敢看宋沅的臉,就那么坐在床邊上,低著頭 宋沅慢慢走近,鞋尖進入他眼簾,接著是強壓怒氣的質(zhì)問:“你想跑?” 是一種山雨欲來的壓迫感,李凈之心臟一緊,緊張地揪著衣服。 宋沅抬起他的下巴,強迫他對視,眼里是無邊怒意,“想離開我?” 李凈之是有些害怕的,他從未見過宋沅這樣,下一秒就要掐死他似的,他呆呆地搖頭,聲音顫抖,“不是,我、我只是想回家,我想回江平?!?/br> “回家需要支開我偷偷跑?” 李凈之看他眼里盡是嫌棄與憤怒,覺得無比受傷,好像自己一顆本就破碎不堪的心又被宋沅碾了一腳。 兔子被逼急了還咬人呢,他突生出一股怒氣,反正他本來就打算要離開了,撕破臉反而更好,以后就真能一拍兩散了。 他破罐子破摔似的狠狠推了一把宋沅,站了起來,與宋沅對峙,“騙你又怎樣,你不也騙我嗎?” 一向溫順的人突然反抗,宋沅是有些意外的,他冷著臉:“我騙你什么了?” “沈延就是沈延啊,”李凈之說,“說什么是上京的朱云簡,還編了那么大件事來騙我,隨便問一下就知道啊,這上京,根本就沒有叫朱云簡的人?!?/br> 聞言,宋沅并未反駁,而是眉峰上的怒氣越積越重。 宋沅的反應已經(jīng)說明問題了,當初就是他們隨便編了個理由來糊弄他。 李凈之苦笑一下,“我就說嘛,沈延算不上好人,但也沒壞成那樣啊?!?/br> 宋沅欺近,“所以,你這些時候悶悶不樂,是因為他?” “不是啊,”李凈之盯著他,“是因為你。” “好,你說說看,”宋沅聲音不自覺大了起來,“你一次給我說清楚,我到底做了什么!” 李凈之:“你好兇……” 宋沅一怔。 李凈之又低下頭,雙手下垂,無比喪氣。 “我聽話了,可你還是很兇……” “我不知道該怎么討好你,我好像做不到……” “雖然我不知道我哪里錯了,但我肯定錯了,不然你不會一直生我的氣……” “你總是對我很不耐煩,總要跟我分手,我有點害怕……” “我,我只是想回家了……” 他又抬頭看宋沅,眼里全是淚,他自己不曾察覺的淚,“我真的,只是想回家,想我爹娘。” 宋沅頓在原地,突然一陣心絞痛,那股又酸又痛的感覺彌漫至全身,他喉結(jié)滾動,咽不下涌出的痛楚。 因為他看清了自己的自私,他不過是為了彌補心中揮之不去的遺憾,想與眼前人有一個圓滿結(jié)局,肆意欺負他而已,對他的痛苦卻視而不見…… 他們之間,他才是那個做錯事的人。 良久,宋沅走近,將李凈之摟進懷里,低聲哄道:“是我不好,以后不兇你了,不對你生氣,你喜歡做什么就做什么,這樣,你能原諒我嗎?” 李凈之重重喘了口氣,眼淚決堤,將宋沅的衣襟打濕。 他恨自己,也看清了自己,他想要的從來不是義無反顧地離開宋沅,他只是想要宋沅對他說句軟話,不要總生他氣,不要把他當成別人,就算,是一個已經(jīng)不存于世的人。 他揪著宋沅的衣服,哭著大聲說:“不原諒!” 面對李凈之,宋沅向來游刃有余,從未像現(xiàn)在這樣不知所措過,愧疚噴涌而出。 李凈之哭累了,癱在宋沅懷里,宋沅則一下下?lián)嶂陌l(fā)絲,順著他的背,哄著他。 一番發(fā)泄之后,李凈之心里輕松了許多,長久積在心里的怨氣散去不少,但他知道,這于事無補,他們之間存在的問題依然存在。 宋沅將他打橫抱起放在軟床上,端了水來給他擦臉擦手,緩緩道:“我承認我之前做錯了,我會改,原諒我好嗎?” 他愿意去討好一個人的時候,總是很容易讓人動容,眼神真誠,言辭懇切,放低了身段,再加上一張誰都拒絕不了的臉。 李凈之抽回手,往里滾了一圈,背對著他不說話。 他心里的煎熬分毫不減,他想讓宋沅對他態(tài)度好點,等到真如愿了,他又陷入了之前的瘋魔里,宋沅的好,究竟是對誰? 宋沅并未逼迫他,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同樣的,冰融也并非一朝一夕的事。 李凈之斷斷續(xù)續(xù)病了半個月,春天也漸漸過去了,上京的夏花倒是來得早,不出門就能聞到花香。 兩人就這么在房里窩了半個月,當然,宋沅將李凈之看得很緊,既是擔心他的身體,也擔心他再次逃跑。 一天夜里,原本睡得昏沉的李凈之忽然驚醒,哭得上氣不接下去,喊著:“阿沅……” 宋沅趕緊將他抱在懷里安撫,卻發(fā)現(xiàn)不對勁,李凈之渾身發(fā)燙,他又發(fā)燒了。 宋沅想去請大夫,李凈之卻不甚清醒地抓著他的衣袖不讓他走,口中念念有詞,宋沅聽不清,俯身在李凈之耳邊,才依稀聽到他說:“不要去找阿布,你愛我好不好……” 接著是悲傷到不能自已地哭泣。 宋沅腦子突然被什么堵住了一樣,無法思考,心里卻有根線將許多事串聯(lián)起來。他看著李凈之燒得通紅的臉,眼睛都沒睜開,眼淚卻開了閘似地往外奔涌。 他將李凈之抱在懷里,摟得緊緊地,嘴唇貼在他的額頭上,一時說不出話來。 李凈之揪著他的衣裳,“我比阿布好,你喜歡我好不好……” 宋沅此時有一種感覺,這是他最后的機會,如果他不能好好把握,那他將永遠失去懷里的人。 他貼著他的額頭叫了聲:“乖乖?!?/br> 奇跡般地,李凈之不哭不鬧了,雖然還是緊閉雙眼,流著淚,可卻很安靜,像在等他的回答。 宋沅認真回想了下,他是從什么時候開始變得郁郁寡歡的,好像,就是那回在風竹林,宋即說他把凈之當成了阿布開始,從那以后李凈之變得越來越不愛說話,沒了朝氣。 他以為自己弄懂了他們之間的矛盾,卻原來還是沒有,他以為他知曉了李凈之的痛苦,卻還是遠遠不夠。 以至于最后,他終于受不了,想要逃跑了…… 誠然,李凈之是發(fā)燒了,可并未燒到失去理智,他就是想給宋沅,也給自己最后一次機會。 他沒等到回答,宋沅只是叫他,沒再說話,接著有什么東西砸在臉上,李凈之緩緩睜眼,見宋沅的眼淚嘩嘩往下掉,在碰到他的臉時變成了一粒粒金色的珍珠,滾落在地。 宋沅哭了。 他從未見過宋沅哭。 他下意識伸手去摸宋沅的臉,下一瞬,宋沅俯身吻住他,唇瓣貼著他的唇,然后道:“好,從現(xiàn)在開始,沒有阿布,只有你。我愛你,凈之?!?/br> …… 李凈之的身體慢慢好起來,飯量大了些,養(yǎng)了幾天,主動提出要出門走走,宋沅當然求之不得,帶他去了上京最后一處還能賞桃花的天山寺。 天山寺的香客絡繹不絕,有求子的,有求名的,有求姻緣的,而專門來賞花的,除了他們沒別人。 因為最好的花期已經(jīng)過了。 馬車不能進寺廟,他們執(zhí)手走過高高的臺階,太陽有些曬,李凈之身體虛,走到一半走不動了,宋沅要背他,他拒絕了,臉有些紅,額上冒著細汗,他緊緊握著宋沅的手,堅持道:“我可以自己走?!?/br> 宋沅就陪著他慢慢走。 曾幾何時,他覺得身邊的人于他而言是世上最珍貴的寶貝,如果能有再來一次的機會,他一定會好好對他,可他搞砸了。 宋沅轉(zhuǎn)頭看身邊的人,眼里盡是愧色。 李凈之也看他,笑呵呵的,咧著一嘴白牙,然后繼續(xù)爬樓梯。 他很高興,宋沅知道,在自己說愛他之后,他就高興了,他之所求,不過如此。 也因此,宋沅壓下了告訴他前世今生的想法,對他來說前世很重要,可對李凈之來說,除了為他的濫情編故事找借口,沒有任何作用,還可能讓他們現(xiàn)在脆弱不堪的關(guān)系最終碎掉。 宋沅也就釋然了,他不知曉便不知曉吧,陪他安穩(wěn)度日,開心快樂才是正事。 路上往來香客不斷,見他們兩個男人手拉手關(guān)系密切,有捂嘴偷笑的,也有指指點點的,李凈之都不在意,他拉著宋沅到了天山寺那顆不知活了幾百年的桃樹下。 周圍別的花都凋落了,結(jié)了小小的果子,只有這顆桃樹還花開滿枝,灼灼夭夭,好不燦爛。 李凈之心情大好,跑到樹下仰頭看,上面全是密密麻麻用紅繩系著的小木牌,每一塊木牌上都是一個人的心愿。 風一吹,木牌相撞發(fā)出“嘩嘩”聲響,如海浪翻涌。 宋沅問:“要許愿嗎?我去寺里買牌子?!?/br> 李凈之搖頭,指著桃樹下一池清水,說:“我要在這許愿?!?/br> 水面飄著花瓣,池水清澈見底,能看見池底盡是人們許愿丟下的銅錢和碎銀子。 宋沅便解下錢袋,遞給李凈之,李凈之沒接,而是在他的注視下,解了腰間佩戴的珍珠墜子,捏在手里,抬頭看宋沅,道:“我要用這個許愿?!?/br> 他要把這東西丟進池子里。 宋沅沒說話,只是看著他,李凈之也回望他,毫不退讓,“阿沅,我要用這個許愿?!?/br> 宋沅最終點頭,“好?!?/br> 李凈之笑了,眼睛亮亮的,毫不猶豫把珍珠墜子丟進池子里,接著雙手合十,閉上眼,嘴里念念有詞。 等他睜開眼,笑著看宋沅,然后說:“我還要許一個?!?/br> 宋沅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就見李凈之摘下珍珠手環(huán),攤在手掌上,說:“我要用這個許愿。” 他要把這個手環(huán)也丟了,并且要當著宋沅的面丟。 宋沅又不說話了,他也不急,繼續(xù)攤著手掌,看著宋沅的眼睛,固執(zhí)地等著他的回答。 宋沅還能有什么辦法,如果這樣能讓他高興,能祛除他的心病,那就扔吧。 最終,李凈之如愿把珍珠手環(huán)扔了。 他像一層一層解了身上的枷鎖,終于渾身輕松了。 許完愿,李凈之抱著宋沅的手臂,似是撒嬌,“好阿沅,你給我買一個手釧好不好?” 宋沅無語地指著池底那一點瑩白,“傻瓜,這世上再沒有比你仍的那個更貴重的手釧了?!?/br> “我不要貴重的啊,”李凈之不以為意,“我要我的?!?/br> 宋沅就無話可說了。 他們在天山寺逛了一會兒,下山去吃飯,吃完飯閑逛的時候,李凈之看上了一串翡翠珠子,成色并不好,但他一眼就看中了,喜歡得緊。 宋沅買了下來,給他戴上。 他抬高手腕,迎著日光看,能看出不少雜質(zhì),但他好喜歡,這是屬于他的東西。 他咧著嘴笑,宋沅忍不住抬手碰碰他的臉,輕聲問:“高興了?” “嗯!”李凈之毫不掩飾自己的開心,在攤主驚恐的注視下拉著宋沅的手,“我們回家吧?!?/br> 說回就回。 他們回客棧稍微收拾一下就啟程了,李凈之跟宋沅一起坐在車轅上,并不總是說話,只是牽手,任馬兒悠閑輕快地跑著,等到四下無人時,就偷偷親一口。 這么任性的后果是,夜幕降臨時,他們前不著村后不著店,停在一處大平原上,四下漆黑,只有滿天繁星為他們照明。 宋沅解了馬鞍,讓馬兒自由活動,自己抱著李凈之窩在車內(nèi),躺在柔軟的墊子上,車內(nèi)空間很大,兩人躺著一點也不擁擠,這還是當初為了帶李凈之出門,專門去定制的。 四下安靜,他們只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李凈之躺在宋沅臂彎里,心滿意足,他好久沒有這么輕松愜意過。 宋沅將他摟得更緊一些,一下一下順著他的背,心里想著要不要把事情說清楚,說他并不是誰的替身,自己從始至終愛的都是他。 但……他會信嗎? 現(xiàn)在李凈之解開了心結(jié),再把之前的事拿出來說,他要是信,自然皆大歡喜,如果他不信,卻不反駁,像之前一樣藏在心里,再傷心難過,那…… 宋沅沒想清楚,就見李凈之翻身坐到他身上,在黑暗中與他對視。 他雙手扣著他的腰,明知故問,“怎么了?” 李凈之沒說話,俯下身吻他。 因顧及著李凈之的身體,宋沅已經(jīng)大半月沒碰他了,現(xiàn)在簡直是一點就燃,李凈之才碰到他的唇,他就扯掉了他的腰帶,三下五除二將人剝光,赤條條地抱在懷里撫摸揉捏。 唇齒糾纏,嘖嘖作響,親了一會兒,他的大roubang就饑渴難耐起來,他將李凈之壓在身下,直起身子將自己脫光,用膝蓋頂開李凈之雙腿,在一堆衣物里摸索到瓷罐,挖出來一大坨脂膏抹在他后xue。 李凈之被涼得縮瑟了下,感覺宋沅修長有力的手指在他xue里翻攪,碾著他的yin點,他便輕輕顫抖起來。 太黑了,宋沅看不清李凈之的臉,有點不放心,便問:“怎么不說話?” 李凈之就說:“阿沅,我愛你?!?/br> 宋沅頓了一下,繼而在他xue里翻攪得更兇,聲音低沉起來,“繼續(xù)?!?/br> 于是李凈之喘息著,呻吟著,宋沅每碾他一下,他就要說一句“我愛你?!?/br> 他不知道如何表達自己一腔真心,他只知道,如果宋沅也能愛他,那這輩子他哪里都不會去。 擴張得差不多了,宋沅急不可耐地握住自己硬燙的性器抵著李凈之的xue口,慢慢地,堅定地往里擠,等到終于整根沒入時,他也給了他回應,“我也愛你,只有你?!?/br> 這句話聽得李凈之想哭,掙扎著起來抱著宋沅的脖子,而他也就坐在宋沅的大roubang上了,那東西進到一個很深的地方,他有些難耐,搖晃著屁股,“阿沅,cao我……” 宋沅托著他的臀部上下晃動,李凈之咬著宋沅的肩頭,他現(xiàn)在說不出的興奮,他想讓宋沅狠狠地干他。 宋沅渾身肌rou緊繃,托著李凈之雙臀打樁,粗壯的性器在綿軟的rouxue里進出,磨得李凈之不住輕顫。 “呃啊……阿沅,阿沅我、我受不了了,嗚嗚好大……” 那根東西真的太大了,好像從未這么大過,撐得李凈之無端生出心慌感。 “阿沅,肚子好脹,我肚子要破了……” 宋沅親親他的耳垂,蠱惑著:“不會的,你可以吃下,放松點?!?/br> 李凈之就努力放松自己,感受著噴張的性器在自己體內(nèi)進出,那種被填滿的飽脹感讓他滿足,他抱著宋沅的脖子,配合他的動作上下起伏,在一陣陣快感中迷失自己。 車廂里盡是臊人的喘息聲,激烈的動作讓車廂不住搖晃,在廣闊的天地間,在四下無人的大平原里,他們肆意占有對方,發(fā)泄著心中洶涌的愛意。 李凈之漸漸軟了身體,倒在宋沅肩頭,嘴里肆意呻吟著,顯示他的愉悅,“啊,阿沅……嗯嗯……” “舒服嗎?”宋沅整個人緊繃到不行,手掌揉著李凈之的臀rou,想要將這個人揉進自己身體里。 “舒服,舒服死了……”李凈之難耐不已,像是快要到了,在宋沅懷里扭動著。 宋沅緊緊箍住他,狠狠頂了幾下,李凈之就尖叫著xiele出來。 高潮后的身體極其敏感,宋沅沒有像往常一樣弄他,而是埋在他體內(nèi),掐著他的下巴接吻。 李凈之腦袋空空的,張著嘴任由宋沅闖入,舌尖被裹著吸吮,敏感的嫩rou被舔著,唇瓣被吸著,他漸漸回了神,回應起來。 兩人激吻了一會兒,宋沅把李凈之射在自己腹部的jingye,悉數(shù)抹在他臀瓣上,托著他又要動起來。 李凈之卻著急道:“等一下,我的手串斷了,珠子全散掉了?!?/br> 宋沅的大roubang已經(jīng)硬得快要爆掉了,低喘著道:“等一下給你找,先讓我caocao?!?/br> “你先給我找嘛,等下找不到了。”李凈之撐著他的肩膀不配合。 宋沅也深知這個手串對李凈之意味著什么,硬是壓下心里那股快要噴出來的yuhuo,在李凈之臀rou上狠狠揉搓了兩下,就在車廂里摸索起來。 李凈之想起來自己去找,剛抬起一點,就被宋沅一掌按下去,體內(nèi)的大藥杵對著他的yin點狠狠磨搓了一下,他呻吟一聲,倒在宋沅懷里。 宋沅摸索一陣,找到幾顆珠子握在手里,安撫著李凈之,“太黑了不好找,乖乖,等天亮了再找好嗎?” 李凈之也知道宋沅憋得不行了,“那你把珠子給我,我拿著?!?/br> 宋沅不給他,“我拿著,你別動,等下又要掉了?!闭f完就要頂。 李凈之突然道:“我可以吃進去,就不會掉了。” 兩人皆是一頓,李凈之是羞的,宋沅是懵的,他問:“什么?” 李凈之伏在他肩上不肯回應,但宋沅很快明白過來,他眼神一暗,掐著李凈之的腰退了出來,然后攤開手掌,灼熱的氣息噴在李凈之耳邊,“吃進去?!?/br> 他聲音太過低沉,像是在耳邊震動一樣,連接鼓動著李凈之的心臟,他看著宋沅的手掌,慢慢抬高臀部,坐在他手上。 柔軟的xue口磨搓著翡翠珠子,那珠子被宋沅的手掌蒸得發(fā)燙,燙得李凈之不住低吟,他雙手攀著宋沅的肩頭,一下一下收縮著屁眼,將珠子一顆顆往里吞。 但這顯然不容易,他本來就渾身發(fā)軟,現(xiàn)在更是沒了力氣,一屁股坐在宋沅手上,嗚咽道:“吃不下了……” “才吃了兩顆?!彼毋渥屗恐锲鹌ü?,然后一顆顆往他xue里塞。 “唔……不行,吃不下了,阿沅……” 喂完最后一顆,宋沅搓了搓自己梆硬的性器,往那已經(jīng)被塞滿的yinxue里擠。 李凈之膽戰(zhàn)心驚的,感覺要被撐爆了,可宋沅的大roubang還往里擠,他心慌不已,那一顆顆堅硬圓潤的珠子被擠得越來越深,在敏感的壁rou上來回的磨搓擠壓,快感波濤洶涌般,他撐不住身子癱在車廂里,只臀部還被宋沅撈著。 宋沅顯然也是爽到極致了,不停地喘氣,發(fā)出爽快的低吼。 圓潤的珠子在他每一次撞擊都會摩擦他的guitou,柱身被媚rou緊緊包裹著,guitou被珠子摩擦著,他快感來得很快,插了幾十下就要射了。 他俯下身,胸膛貼著李凈之的后背,兇猛地抽插著,接著渾身一緊,精關(guān)一松,一股股jingye噴薄而出,將小小的軟洞射滿。 李凈之只覺脹得難受,呻吟著又高潮了。 然后他聽到了宋沅一聲低吟:“凈之……” 這種情況李凈之很清楚,是宋沅最爽快的時刻,以前每次聽到的都是“阿布”,可現(xiàn)在變成他了。 他忽然熱淚盈眶,“我在,我在阿沅,我是凈之……” 他終于如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