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不能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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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車子停在麗欣小區(qū)外,宋沅在車里坐了好一會兒,拿出手機給宋即打電話。 “大哥,什么事?”宋即在那邊問。 “你說,一直以來,我是不是都挺自私的?”他沒頭沒尾問這么一句。 宋即有些摸不著頭腦,“怎么說這個?” “你實話實說。” “沒有,怎么會,你為了大家盡心盡力,毫無怨言,你做得很好了,別想太多了,多休息吧?!彼渭从悬c擔心,在他看來,宋沅一直都是冷靜睿智的,以至于有時候會顯得不近人情。 除了遇到那個人。 宋沅幽幽道:“既然這樣,那我是不是可以自私一次?” “什么意思,你想做什么?”宋即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如果你有空的話,半小時后來小白家里接我,如果沒空,明天來也行。” “不是,你怎么又去找他了,你不怕他再對你……” 電話掛了,宋即再打過去,對方已經(jīng)關(guān)機。 敲門聲起,李微白被驚到回魂,他有氣無力地起來開門,才發(fā)現(xiàn)外面站著的不是余非凡,而是好久未見的宋沅。 他下意識地去關(guān)門,但宋沅撐著門板進來了。 李微白一時失語,嘴唇抖了抖,“你來干嘛?” 宋沅輕巧地關(guān)上門,“你說呢?” 李微白不明白他什么意思,怔了下,而后勾著嘴角笑了笑,“難道過了這么久還放不下我?我都跟你說過了,我不喜歡你,我接近你只不過是想要你的金珠,你別搞得這么純情好嗎,怪可笑的?!?/br> 宋沅看他一副絕情至極的樣子,突然湊過去親他的唇。 李微白要瘋了,掙扎著推開他,雙眼通紅,大叫:“你聽不懂嗎,我不愛你我不愛你!” 宋沅說:“我聽得懂。” 卻仍然向他靠近。 李微白渾身都在抖,大口喘著氣,一股決絕要把自己剖開的樣子,打開了投影儀,不用cao作,上面就是一張照片,顯然他剛剛就在看。 宋沅隨著望過去,呆了。 那是他自己,在海里,裸著上身,下身是長長的魚尾,金燦燦的,而且看著鏡頭。 他沒印象自己什么時候被拍了這樣的照片。 只聽李微白在旁邊說:“現(xiàn)在你相信了吧,我從第一眼看到你就知道你的身份了,我是故意接近你的?!?/br> “這,哪來的?”宋沅完全沒印象,而且還是在深海里拍的。 李微白頹喪地坐在布藝沙發(fā)上,彎著腰,雙手捂著臉,“我爸第一次帶我和我哥出海玩,還給我買了新相機,但是我哥趁我爸不注意把我推海里了,我一直往下掉,我以為自己要死了,是你救了我,可能是那時候掙扎無意拍到的,一直留在我的相機里?!?/br> 宋沅稍微想了想,確實想不起來,他經(jīng)歷的事情太多,腦子裝的事情太多。但他覺得很巧,笑了下,“原來那么早我就見過你了?!?/br> 李微白怒了,氣急敗壞地沖到他面前,“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你救了我,我卻想要你的命,我忘恩負義,我道德敗壞,我不配做人我都知道,你笑什么笑,可是我有什么辦法,我不想我媽死,我看到一本古書上說鮫人的金珠能讓人起死回生,我馬上就想到你了,可我找不到你,誰知道那天,你突然就出現(xiàn)了?!?/br> 他成功把宋沅放倒,只要挖出金珠,苦了一輩子的母親就能重生,享受生活,在他拿著刀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時候,醫(yī)院打來電話,mama去世了。 他驚慌地丟了刀。 醫(yī)生明明說還有一個月時間,mama卻在一天后,他最為瘋魔的時候去世了。 他看著昏過去的宋沅,又重新?lián)炱鹉前训?,把刀尖抵在宋沅胸口,金珠能起死回生,只要他一刀扎下去,拿到金珠,mama就能活過來。 他雙手握著刀柄,抖得不行,人像被抽干力氣似的,雙手發(fā)軟,硬是扎不下去。 腦海里閃過的盡是宋沅的溫柔,宋沅對他笑,哄他,他長這么大,除了mama,他沒在誰身上得到過這種溫柔,他下不去手。 此時此刻他才明白,自己陷得有多深。 宋沅搖搖手指,甚至一派輕松自在,“不對,金珠不能起死回生,但我可以負責任地告訴你,這顆珠子,能讓你擺脫病魔,yin邪不侵,健健康康的長命百歲。” 李微白不明白他為什么突然扯到自己身上,就見宋沅去廚房拿了把水果刀塞他手上,把刀尖對著自己的心口處。 “你只要你往這兒扎一刀,這顆珠子就是你的了?!?/br> 李微白握刀的手發(fā)抖,嘴唇也跟著抖,他把刀丟了,掉在地上“咣當”一聲,發(fā)出刺耳的聲音,“我……我不要,我不需要,你出去……” 他突然很心慌。 宋沅把刀撿起來,看著他,“為什么不要,你不也得了不治之癥?來不及救你mama,可以救你自己?!?/br> 手里被強行地塞著刀,并被宋沅緊緊握住,刀尖又重新懟在宋沅心口處,“動手吧。” 看著那刀尖一點點靠近,李微白急得跳腳,但是沒用,他根本掙脫不了宋沅的鉗制,急得眼淚嘩嘩掉,“不要,我不要!你瘋了吧!我不要你的珠子……” 在刀尖堪堪要刺入皮rou的時候,宋沅住了手,好整以暇地問:“為什么不要?我對你而言,最重要的不就是這顆珠子么,你費盡心機想要得到的東西,現(xiàn)在我甘愿奉獻給你,為什么不要?” 李微白咬著嘴唇不肯說話,水汪汪地大眼睛祈求地看著宋沅。 宋沅就握著他的手猛地往自己身上扎,李微白飛快地往回抽,幸好沒捅進去。 李微白徹底崩潰大哭起來,“不要,老公,我不要你的珠子,我不要……” “不能不要?!彼毋渌砷_他的手,卻沒放開,而是將他兩條細瘦的手腕抓在一起,另一手仍然拿著刀。 李微白驚恐起來,“你要干嘛,刀丟掉呀!” 宋沅拿著刀在自己心口比劃了下,說:“你是不是以為金珠在這里,騙你的,其實不是……” 接著他飛快的將刀尖插入自己肩窩,再一拉,將刀丟了,手指在不斷涌血的皮rou翻攪,然后兩指捏著一顆帶血的珠子,遞到李微白眼前。 那顆珠子即使沾染著血漬,仍能看到瑩瑩的金光泄出來。 李微白呆得說不出話來,只一個勁兒的搖頭,將收不住的眼淚甩得到處都是。 “張嘴?!彼毋湔f。 李微白將嘴唇咬得死緊,咬出血,就是不肯張開。 他不知道吃下這顆珠子自己會怎么樣,但他不想讓宋沅有事。 嘴唇滲出絲絲血跡,宋沅改為捏著他的下巴,強迫他張嘴,將金珠塞了進去,再一抬下巴,珠子順著喉嚨咽了下去。 得了自由的李微白跪在地上,摳著喉嚨想要吐出來,摳得眼淚鼻涕一起流。 宋沅蹲下來抱著他,輕輕拍他的背,“好了小白,你會沒事的。” 隨后幾天,李微白持續(xù)高燒不退,整個人燙得不像話,一直在醫(yī)院住著。 他醒過來時,口干舌燥,嘴唇也干裂著,一動就痛。 余非凡坐在床邊刷手機,見他醒了直接撲了上來搖他,“微白,你沒事吧,你感覺怎么樣啊?!?/br> 李微白全身都痛,快被她搖散架了,他頭暈眼花,嗓子干拉地疼,一開口感覺喉嚨在冒火,“送我來的人,在哪里?” “你說什么?”余非凡湊近去聽。 “送我來醫(yī)院的人……” “我不知道,”余非凡終于不搖他了,“就是有一個人給我打電話,說你在醫(yī)院,讓我過來照顧你,你嚇死我了,你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 “打電話,回去,找我老公……” 李微白急得不行,如果金珠是宋沅的立身之本,那給了他之后宋沅會怎么樣? “我先給你倒點水喝吧,你嘴唇都裂開了。” “打電話!”李微白全身無力,急得又要哭了。 “好好好,打打打。”余非凡先是撥了宋沅的號碼,已經(jīng)關(guān)機了,她又撥了通知她來醫(yī)院的號,好一會兒才接。 對方冷淡地“喂”了一聲。 余非凡急道:“那個,你好,我是李微白的朋友,他現(xiàn)在醒了,想見他老公?!?/br> 宋即明顯牙疼了一下,不由自主捂住了半邊臉,冷道:“醒了就好,就這樣吧。” 余非凡郁悶地看著被掛掉的電話,又看看李微白殷殷期盼的眼神,又撥了回去,好在是接了。 她脾氣也上來了,“我說你這人怎么掛電話都不說一聲啊,太沒禮貌了,我跟你說正事呢?!?/br> “……”宋即也無語了,“還有什么說的?” “就是,人家找老公呢,你不要從中作梗好吧,毀人姻緣是要遭天打雷劈的,你趕緊說,微白的老公在哪里?” “……” “你不要以為你不說話就沒事了,我有他電話,等我打電話去告你狀,你讓人家的寶貝傷心了,小心吃不了兜著走。” 宋即倒不是怕吃不了兜著走,但宋沅有可能真的會跟他算這筆賬,畢竟那個瘋子真的將金珠挖出來給人了,于是他說:“他沒事,在家休養(yǎng)。” “那他家在哪里啊,我們要怎么去找他?” “你跟小白說,先把身體養(yǎng)好了,養(yǎng)好之后,我親自接他去……找老公?!?/br> “老公”倆字再次將宋即酸倒牙,感嘆真是時代變了,現(xiàn)在的人真是一點都不藏著掖著了。 想見宋沅的心很迫切,不管是打針吃藥,還是吃飯,李微白都積極配合,養(yǎng)了幾天就好得差不多了。 出院前他做了全身檢查,除了虛弱了點,再沒別的毛病,那個一直折磨著他的癌癥,奇跡般消失了。 再見李微白,宋即心情很復雜,第一次只是覺得那個惹人心疼的小可憐終于又出現(xiàn)了,很感慨。在得知他居然想置宋沅于死地時,就覺得這是朵帶刺的玫瑰,還是帶的毒刺,他就有點不愿意讓他再和宋沅來往。 但顯然,這事兒他說了不算。 汽車行駛在環(huán)海路上,李微白坐在后座,將車窗開了一點,吹進來些海風。 他在這座城市生活了二十多年,當然知道這片海和海上的小島。海是不對外開放的,小島雖然對外開放,但每天接待的游客有限,再加上他根本沒有閑情逸致去玩,竟然一次都沒來過。 車上了島,宋即再用小艇把人帶到海上公寓,進了客廳,說了這一路上的第一句話。 他指了指緊閉的臥室門,“在里面,去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