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你(劇情,跑路失敗被抓,虐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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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訊器、抑制劑、個人身份證件、秦耀的信息素提取液……段縭洗了個澡,不緊不慢地用浴巾擦拭身體,探手從洗手臺下取出藏在大理石板背面暗格的紙袋。 清點完遠行必備的物品后,段縭兌了杯溫水,先吃了一片抑制劑。他把可溶的紙質(zhì)包裝袋撕碎了沖進馬桶,又撕開下午女醫(yī)生偷偷塞給他的醫(yī)用膠布卷,把需要帶走的東西纏在腰腹處,再穿上衣服。 首都星的四季溫差不是很大,但入夜后的寒風(fēng)對懷孕的Omega而言依然刺骨。前幾天林頌看了天氣預(yù)報,屁顛屁顛地去買了一堆質(zhì)地柔軟的厚衣服,洗過之后收進段縭臥室的衣柜里。 段縭身材偏瘦,米白色的毛衣寬松,很好的把所有的異常遮掩起來。 上午段縭做完檢查后,秦耀陪段縭吃了個午飯。下午,秦耀就接到軍部的緊急通訊,立刻趕回去工作了。 現(xiàn)在大宅里只有段縭,以及不知正在何處忙碌的管家。 不過,林頌馬上就要回來了。 “我要和他好好道別。”段縭這樣想著,閉上了眼睛。 很久沒有這樣集中注意力了。 抑制劑迅速的在腺體中發(fā)揮作用,讓Omega的身體短暫的屏蔽了信息素的刺激。雖然他知道自己永遠都無法回到作為Beta時的巔峰狀態(tài),但只要一擊…… 門外的腳步聲那樣熟悉,落入耳中時鼓動他胸膛中的心跳。 然后,是開門聲。 在血液中蟄伏已久的興奮開始猛燃,而段縭看起來依然冷靜。 非常、非常的冷靜。 “小縭哥,你在洗澡嗎?”金發(fā)Alpha打了個哈欠,神情懨懨地走進潮濕的浴室。 “嗯?!倍慰r盯著鏡子,鏡子里那個緩緩靠近的身影。 “我也要洗——累死人了,姓宋的太難纏……” “噗嗤” “……” 只要動作夠快,磨尖的餐刀沒入腹部時發(fā)出的聲音就會很小。 段縭轉(zhuǎn)身的時候,林頌還沒反應(yīng)過來。 未盡的抱怨隨著疼痛的迸發(fā)戛然而止,林頌錯愕地瞪大了眼睛。眼珠機械地轉(zhuǎn)動,直到與一雙冰冷的綠眸對上。 林頌想,他的小縭哥有一雙很美的祖母綠色眼眸。每當(dāng)小縭哥望著他,他的倒影就投入了這片幽幽的湖泊。 明知這份幽靜的背后是沒有結(jié)果的深淵,但林頌還是拼了命的想要住進去。 湖水很冷。 凍死我算了。 我的尸體留給你,骸骨留給你,靈魂也留給你…… 就怕,就怕你不要啊。 林頌回憶起很多事情,他真的對小縭哥做了好多壞事啊……可是他實在是太喜歡小縭哥了,喜歡、很喜歡、非常喜歡、愛——他又愛又愧疚。 林頌知道,像段縭這樣的人是不可馴化的。蹂躪和折辱不能讓他低頭,溫情和蜜糖也不能將他騙過。 段少將這樣的人,怎么可能真正心甘情愿的被套上鎖鏈做乖巧的寵物呢?他只是一直都很明白自己想要什么,并可以為了達成最終的目的而忍受種種不堪。 林頌早就做好了死在愛人手里的準(zhǔn)備。 只是這一天來得那么猝不及防,一時間,心口撕裂般的痛苦比腹部的傷口更劇烈。 “小縭哥,”他看著冷血的灰發(fā)Omega輕輕地開口,鼻子一酸,幾乎要委屈地流淚,“我好疼啊……” 段縭沒想殺林頌。 這一刀子下去,沒往要害處捅,但終究是裹挾著積久的憤怒,相當(dāng)冷酷果決。 混賬東西,就是欠的。 “應(yīng)該的。”段縭口中吐出三個字,手腕一旋,濃艷的紅玫瑰在軍裝上盛放。 這一下是真的狠了。林頌渾身一僵,仰起頭齜牙咧嘴地笑了笑,抖著手從腰后解下配槍,胡亂塞進段縭懷里,“走!要走就快走!” 段縭沒有絲毫的猶豫。 他松開猩紅的刀柄,握住這把精致的特制手槍淺淺地掂了掂,確認過子彈滿匣后,面無表情地抬起腿把受傷的Alpha一腳撂倒,然后用沾血的手拉開手槍保險,目不斜視地從林頌身上跨過去,按確認過的路線向外逃亡。 “小縭哥!你——” 林頌從頭到尾都沒有還手的打算,剛才他自己說了讓段縭走的,但是看著段縭即將消失的背影,他又忍不住后悔了。 段縭沒有給他后悔的機會,直接打開臥室窗戶,從窗口跳了出去。 幾聲槍響在朦朧暮色中響起又消失,仿佛只是在湖面上扔了幾粒不起眼的小石子。 …… 林頌這把槍射程在50~80米之間,基本配置和軍部給高級軍官供應(yīng)的【星巖16Z】差不多。 不過林頌這小子射擊水平一直不怎么樣,所以這把特制的配槍在打造的過程中奢侈的加入了簡化版精校微組件的設(shè)計,可以將射擊精準(zhǔn)度提高到95%及以上。精校微組件是一種工藝極為復(fù)雜的軍用熱武器零件,一般只用在殲星炮這種級別的大型能量武器上。 如果是以前的段縭,大概會笑林頌偷懶偷出了檔次。眼下他成了臂力有所減退的Omega,開槍射擊的瞬間,只體會到了濃縮在槍管里的權(quán)力和財富威力有多么驚人。 來不及分出心思做更多感慨,段縭將看到的警衛(wèi)一一擊倒,一往無前地奔跑著,在恒星徹底沉進地平線的那一刻,將自己的身影隱入無邊夜色。 秦宅建在遠離人群的幽靜城郊,出了宅子就是茂密蔥郁的樹林。 秦耀在樹林深處準(zhǔn)備了一架有反偵測功能的小型飛行器,段縭駕駛著飛行器進入燈紅酒綠的東片商業(yè)中心,然后扔下飛行器只身鉆入一家酒店的側(cè)門。 和秦耀安排的接引人匯合,穿過三道隱蔽的暗門后,段縭距離目標(biāo)的航空港幾乎只有一步之遙。 “再堅持一下,很快就登船了?!背练€(wěn)的中年beta警惕地環(huán)顧四周,對滿頭大汗的漂亮Omega說。 段縭已經(jīng)體力不支,但他一向擅長忍耐,此時事關(guān)自己未來的命運,更加不可能說出放棄二字。 他咬緊牙關(guān):今天哪怕是爬,他也要爬進飛船的船艙! “嗖!” 在消音器的作用下,從數(shù)百米之外射來的紅色能量節(jié)只發(fā)出很小的聲音。 “先生!您怎么樣?”中年beta沖過來扶住灰發(fā)青年搖搖欲墜的身體,猶豫了一瞬,快速地拔掉了深深陷入青年右肩皮rou中的東西。 那是一支很細的藥彈,彈身兩指節(jié)長,在扎入血rou的瞬間,里面不知道有什么作用的藥液便迅速注入了中彈者的身體。中年beta將它取出時,只看到有淺紫的殘液濺出,卻不知道那是何種藥劑。 段縭的右肩被擊碎了。彈孔中血液汩汩外流,米白毛衣染上血色,像綻開一朵明艷的山茶。 “沒……事,”段縭臉色蒼白地搖搖頭,在接引人的攙扶下慢慢站起來,“快點從這里離開!” 他把右手中的槍換到左手,抬起頭對著前方就是一槍。 幫忙按住傷口的中年beta悚然轉(zhuǎn)頭看向段縭射擊的方向,這才驚覺那里不知何時竟站了一個人! “阿縭,你非要用這種不禮貌的方式和我打招呼么?” 橘色的發(fā)絲被有些刺骨的晚風(fēng)吹起,身量頎長的青年Alpha笑眼彎彎,手中寒芒一閃,直沖門面而去的子彈被同種金屬制成的匕首抽偏了飛行軌跡,“砰”的一聲嵌進墻面。 段縭怒目而視,槍口上調(diào)瞄準(zhǔn)了Alpha的眉心。 在段縭扣下扳機之前,Alpha垂眸輕嘆了一口氣,似乎是對他的叛逆感到無奈。 “阿縭——你也太倔了。”Alpha從腰后拿出配槍,在不聽話的弟弟犯上之前一槍擊碎了他的膝蓋骨,“這么久沒見,你一點都不想念我嗎?” “可是我很想你……” 男人琥珀色的瞳孔誠實地記錄下Omega狼狽倒地時臉上的表情—— 他的阿縭憤怒地瞪著他,因為渾身劇痛,連張口罵人的力氣都沒有。注入體內(nèi)的藥劑逐漸作用,讓他失血蒼白的臉蛋又泛起可愛的潮紅。 這樣多好啊,他看起來很乖。 宋麓感嘆著,走到段縭跟前,在中年beta驚恐的目光中,單膝跪地,捏起段縭的下巴親吻他緊閉的嘴唇,微笑著對他說,“歡迎回來,阿縭?!?/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