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過來的時候，沈嘉玉發(fā)現(xiàn)手機正躺在桌子上振動。他走過去點開屏幕，卻發(fā)現(xiàn)居然是程謙打來的電話。

    距離上次通話不過剛過去了幾小時而已。沈嘉玉本以為程謙已經(jīng)失去了和自己溝通的欲望，但沒想到，他竟是選擇換了個時間和自己溝通。

    沈嘉玉接通了電話，很快，略帶低沉的嗓音出現(xiàn)在另一頭：“忙完了嗎？”

    沈嘉玉不知道他是怎么能用如此稀疏平常的語氣，和自己在電話中溝通這種事的。便說：“就一次，用不了那么久。你還有事嗎？”

    似乎被沈嘉玉的這句話給刺激到了，對面陷入了沉默，似乎隱約能聽見握著電話的手指收緊的聲音。沈嘉玉安靜等著他回復，過了許久，聽見程謙突然沒頭沒尾問道：“程昱還在？”

    “不在，做完就走了?！鄙蚣斡裾f，“你要是想找他，最好直接打電話給他，不要來問我?！?/br>
    “我不找他?！背讨t說，“我只是覺得應該和你聊聊。有空嗎？我們出來約見一面。”

    “……”沈嘉玉停頓了幾秒，說，“現(xiàn)在說這句話，是不是有點晚。”

    “出來嗎？”程謙只問。

    沈嘉玉沒說話，卻也沒掛電話。程謙靜靜地等待著他的回復，一時間，電話中只剩下了倆人的呼吸聲。

    過了半晌，沈嘉玉道：“地址給我?！?/br>
    程謙說：“我給你發(fā)消息?！?/br>
    沈嘉玉掛了他的電話，不多時，手機中跳出了程謙發(fā)來的信息。他看了一眼信息里的地址，去換了套衣服，打車下樓。

    約好的地方是一家茶樓，大堂正中造了一處山石溪景，流水潺潺，低調卻又奢侈。沈嘉玉被迎賓員帶著走進房間，在屋內(nèi)看到了坐在窗邊的程謙。

    程謙抬起頭，朝他站著的方向望過來。漆黑眼睛轉了轉，盯著沈嘉玉的臉瞧了一會兒：“好久不見?！?/br>
    沈嘉玉走到他對面，在椅子上坐下。

    他不是太想主動挑起話題，便一言不發(fā)地沉默著，等待程謙先一步開口。

    過了許久，坐在他對面的人終于出聲：“最近過的怎么樣？”

    沈嘉玉說：“程學長有話就直說，繞來繞去沒什么意思吧，還會浪費你寶貴的時間。你不是很忙嗎？這樣浪費時間，對你來說不是什么值得開心的事情吧?！?/br>
    “開心?！彼鋈婚_口道。

    沈嘉玉略有一絲意外，抿著唇看他。卻見程謙把手機拿了出來，將其靜音，將屏幕朝下。他做完這些，垂眸不知在想些什么，接著道：“跟你在一起的時候，我一直都很開心?！?/br>
    “但是……我不知道該怎么和你說?！?/br>
    “感覺你似乎總是離人群很遠，無論有什么想法都喜歡藏著掩著。別人讓你不高興了，你也不會主動說出來。只用眼睛望著他們，像是刺猬一樣，讓人永遠沒有辦法接近?！?/br>
    “學長?！鄙蚣斡翊驍嗔怂?，“這些都是以前的事情了，沒必要舊事重提?！?/br>
    “好?！背讨t平靜地應了聲，倒了一杯茶端到他面前，“是程昱告訴你了嗎，有關我過去的那些東西?！?/br>
    “……為什么會這么覺得？”

    “如果不是因為這些，你大概不會給我發(fā)消息?！彼麤_沈嘉玉笑了一下，“知道嗎，嘉玉。你太心軟了，會讓你變得特別好欺負，很好猜?！?/br>
    他垂下眼睫：“先讓我道個歉吧，關于突然出國的那件事?！?/br>
    “對不起，我太傲慢了。從始至終都沒有想過你的感受，只自私地想過我會如何。假使你知道了這件事，到時候又會如何如何……從沒把你擺在對等地位上，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我很抱歉?！?/br>
    “我明白你對我的厭惡，我可以接受。我始終認為過去是一種不值得拿出來當談資的無用物，而且它也不夠光鮮亮麗，看了后只會會讓人害怕。你知道了以后，可能不會做出我想要的選擇。所以出于私心，我把這個過程延后了——”

    “學長很厲害?！鄙蚣斡翊驍嗔怂叭绻皇且驗槌剃拍抢锍隽俗児?，你可能現(xiàn)在就真的成功了?！?/br>
    程謙驟然停了下來。

    沈嘉玉便繼續(xù)說：“剛知道你離開的時候，我想過特別多亂七八糟的東西。比如你是不是覺得我惡心，或者是我玩欲拒還迎的手段之類。當時我滿腦子只有一個念頭……‘如果你真的覺得我很招人厭、惡心，請直截了當?shù)母嬖V我，而不是直接不告而別’。我不是小孩子，不敢想所有人都會喜歡我這種事。但至少我希望我認識的人，不要對我那么虛偽?！?/br>
    知道消息那天，他在教室中強撐了許久，裝成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坐在那里看書自習。但最后還是拎著包匆匆離開了教室，獨自躲進了洗手間里。

    水是個好東西，因為這樣在控制不住情緒的時候，可以假裝自己仍舊很堅強。

    那時候，站在旁邊遞了包紙給他的人，是程昱。

    “所以我跟他上床了。”他抬起眼，看見程謙的手指驟地抽搐了一下，“這點善意對我很重要，只是我沒想過會被你們合起來欺騙?！?/br>
    “……對不起?！?/br>
    “我說完了。”沈嘉玉說，“學長還有什么想說的嗎？如果沒有，那我就先離開了?！?/br>
    “我不知道以后還會不會出現(xiàn)同樣的問題。”程謙叫住了他，低聲道，“我怕我無法控制，就像我離開那次發(fā)生的一樣。所以，無論你做什么選擇……我都全盤接受，嘉玉。”

    沈嘉玉身體顫了顫，輕輕地嗯了一聲：“那我就先走了?！?/br>
    程謙將杯中冷掉的茶飲掉，臉上看不出一絲波動，說：“好?！?/br>
    沈嘉玉沒去動他給自己倒的那杯茶，低聲和他道了個別，起身按照記憶中來時的路離開。他一邊走，一邊忍不住想：程謙好像永遠不會懂，會哭的孩子才有糖吃這件事。

    明明只要稍微示弱一點，就不至于會淪落到這種地步。

    只不過，他也沒什么資格去說程謙罷了。

    ＊

    沈嘉玉回到家的時候，已經(jīng)接近快要八點了。他站在門外掏鑰匙，還沒等拿出來，就聽見一陣門鎖擰動的聲音。緊接著，就看見程昱的臉出現(xiàn)在了門后。

    他有點怔，本來想問你是什么時候進來的，等說出口，卻變成了：“你怎么在這里？”

    程昱的表情一下子垮了：“學長就這么不想看見我啊？”

    “……也沒有?！?/br>
    “上午走那么急，多不好意思?！背剃耪f得一臉正氣，“所以我比完賽，馬上就向老師請假先溜了，連慶功宴都沒去。就怕學長等我等得太急，心焦?！?/br>
    “……”沈嘉玉抿了下唇，“等很久了么?！?/br>
    “也沒有很久?！背剃艣_他彎眼睛笑了一下，“反正是等學長回來，幾個小時也過得和飛一樣，一點兒不急?！?/br>
    沈嘉玉立刻就明白，他在和自己抱怨，已經(jīng)在家孤獨呆好幾個小時了。

    程昱看見他表情變化，立刻又跟上來一句，試圖遮掩自己的小心思：“其實剛剛我才把廚房研究清楚，正準備試試。結果學長好有先見之明，還沒等我擰開天然氣，就直接到家了。簡直就像生怕我把廚房給炸了，害你又得收拾一遍?！?/br>
    “……”別的不說，單純說這件事，沈嘉玉是真的相信他確實能干的出來。

    他走進屋把鞋換了，關上門。程昱便順勢湊過來，把他困在門口來來回回親了一通。舌尖勾纏著牽出一條色情銀絲，沈嘉玉渾身發(fā)軟，靠在門上喘息，聽見他低聲笑問：“學長剛剛去哪兒了？讓我一通好等，急得要命，還以為又把你惹著了?！?/br>
    “……見程謙，去說清楚。”

    “那現(xiàn)在呢？”程昱在他頸子上不輕不重地咬了一口，“學長和他說清楚了嗎？”

    “……嗯。”

    “真的？沒騙我？”他揚起眉梢。

    沈嘉玉垂眼點了下頭：“嗯?！?/br>
    程昱一下子高興了起來。他將臉埋在沈嘉玉脖頸上，雙手抱得死緊，悶悶地貼著低笑。溫熱呼吸吐在沈嘉玉的肌膚上，帶著一點潮濕。過了一會兒，他用嘴唇摩挲了一下沈嘉玉的頸子，親吻到鎖骨處，低喘著道：“學長現(xiàn)在想要我嗎？”

    伴隨著這句話，他用手托住了沈嘉玉，指腹在沈嘉玉的腰上輕輕打轉。唇舌卻輾轉吻到了鎖骨積陷的淺渦，輕輕舔了一下，又色情地舐到微微凸起的喉結。

    沈嘉玉劇烈喘了口氣，搭在門邊的手指顫抖，被程昱抱在懷里。程昱見他已經(jīng)被自己親軟了身體，低低笑了一聲，便將嘴唇移到他頸后，自發(fā)端一路親吻，吮住脊骨中間凸起的尖端。沈嘉玉被他半摟半抱，一路進了客廳，齊齊倒在了沙發(fā)上。

    這次他倒是記得拉了窗簾，房間內(nèi)只剩下來自頂上的明亮光線，愈發(fā)奪目暈人。

    他劇烈呼吸著，伸手解開了沈嘉玉身上的衣扣，唇舌迫不及待地向下吻去，直至吮咬上隆起的柔軟乳尖。沈嘉玉發(fā)出一聲顫抖的嗚咽，掩著嘴看他將自己身上的衣服一一脫去，直至赤裸相對。

    程昱俯身湊來，與他唇舌相纏。手指一路向下，摸到沈嘉玉腿間，探進軟rou里細細揉壓，指腹輾轉。

    酸楚快感隨著他的動作泛濫，汁水洶涌，又濕又粘地自軟rou的縫隙中流出。沈嘉玉哆嗦著摟住他的肩膀，腿被架到腰上，露出已經(jīng)微微濕潤的窄xue。程昱一邊親著他的臉，一邊將褲子脫下來，貼著他耳朵笑道：“學長濕的好快?！?/br>
    “……”

    沈嘉玉難堪地垂下眼睫，將臉偏開。程昱見了，又輕輕笑了一聲，貼著他的臉側蹭了一下，接著說：“學長也幫幫我，好不好?！?/br>
    溫熱吐氣落在皮膚上，有點癢。沈嘉玉抬了抬眼，看著他貼過來的臉，勉強點了一下頭。程昱立刻笑了一下，握著他的手往下引。指尖觸過緊繃著的腹肌，緩慢下滑至yinjing。沈嘉玉僵了僵，將臉埋在他肩上，用手幫他輕輕taonong。

    說是幫忙，其實已經(jīng)硬得很厲害了。緊貼著掌心的青筋隆起，又燙又硬，在皮膚下突突彈跳。沈嘉玉壓著呼吸用手為他撫過頂端，拇指搔刮過冠狀溝，被guitou上冒出的腺液沾濕滿手。

    掌心下的腹肌緊收，似乎已經(jīng)出了汗，摸過去的時候又熱又滑。耳邊呼吸漸漸混亂，沈嘉玉摸著他微微抽動的莖身，竟莫名產(chǎn)生了一種被抵著唇舌koujiao的羞恥感。

    “學長好會。”程昱貼著他的耳垂喘息，嗓音沙啞，“怎么能這么厲害，才幾下，就把我摸這么硬了?！彼兆∩蚣斡翊钤谒鹹injing上的手，身體前傾，帶著抵到沈嘉玉腿心濕潤微張的xue口，“學長，我要cao你了?！?/br>
    沈嘉玉渾身發(fā)緊，感覺到他的guitou抵上自己，用力擠壓開緊緊縮起的洞口。xuerou在指腹下綻放，不堪重負地吐出一灘膩滑汁水，沾了滿手。yinjing在他的掌心中前進，一點點擠進身體。他顫抖著被程昱插入了，被撐滿的感覺后知后覺傳來，像是觸電般爬滿肌膚。

    直到完全進入，倆人嚴絲合縫地緊貼在一起，這股戰(zhàn)栗感才稍稍減輕。但很快，他又很快動了起來，像是壓抑許久的情欲終于得到了釋放，盡其所能，酣暢淋漓地發(fā)泄出來。

    沈嘉玉的腿被他架到肩上，完全打開。guntang的唇從足踝一路親吻下來，直至大腿根內(nèi)側的雪白軟rou。沈嘉玉被他脫得一干二凈，閉眼抱著自己的大腿，喘息凌亂。粗長的yinjing在身體里劇烈進出，帶出無數(shù)黏濕熱液，濕淋淋流滿雙腿。guitou刮得沈嘉玉又酸又軟，只能無力地蜷縮在他身下，隨著他的動作起伏呻吟。

    沙發(fā)發(fā)出不堪重負的響聲，沈嘉玉咬著嘴唇，身體在快感中劇烈地顫抖。囊袋一下下撞在臀上，發(fā)出啪啪的響聲，又悶又熱，cao得他下身控制不住地泛起了一股濕熱的歡愉感，麻癢至極。

    他將手搭在程昱肩上，整個人在沖撞中被干得近乎散架。只能困難地將臉埋在程昱的肩窩哽咽，低聲囁嚅：“程、程昱……慢、慢點……慢……唔！”

    程昱壓在他身上喘息，呼吸漸亂。全身肌rou緊繃，皮膚下滿是蓄勢待發(fā)的張力。沈嘉玉摟著他的腰，陰xue被插得又酸又熱，濕淋淋地不停吐水。大量yin熱液體順著倆人連接在一起的部位流下，洇濕了沙發(fā)，擴開一小片深色的痕漬。

    “學長，放松一點?！背剃乓е馆p笑，“里面夾太緊了，我很難不用力。雖然我倒是沒什么問題，但這樣沒幾下就會把學長cao丟了吧，嗯？當然學長要是喜歡這樣，我也可以繼續(xù)……”

    沈嘉玉渾身顫抖，被他磨得又羞又恥，皮膚下沁出一層燙人的紅。他捂住自己的腹部，閉緊了眼睛，掌心下是撐滿了身體的怒張yinjing，在皮rou下悶悶狂跳。程昱拖著他的腰，在嫩rou里緩慢廝磨。被抵住敏感處的尖銳快感自褶皺間炸開，他腿根痙攣，斷氣似的哽咽：“……程昱……夠、夠……??！”

    程昱驟地俯身，捧著他的臉，在眼皮上重重吮吸。沈嘉玉被他這一下直接送上了高潮，渾身顫抖著射出一股jingye，大腿哆嗦。zigong口在擠壓中不堪重負地劇烈痙攣，一下一下地收縮，咬著頂入其中的guitou強力吮吸。程昱被他咬得呼吸混亂，親著他的臉又舔又咬。

    倆人胡亂地接吻，舌尖交纏著互換津液，滿唇濕潤水色。沈嘉玉“唔”地呻吟了一聲，舌根發(fā)軟，摸著他后脊的手無力亂顫，低聲道：“給我、程昱……嗯……給我……”

    “想要嗎？”程昱捏著他的下巴，邊親邊喘，“學長再吃一陣子，馬上……很快就全部射給你……”

    沈嘉玉被快感沖得神智模糊，只能胡亂地點頭，發(fā)出幼貓似的微弱泣音，引來愈發(fā)粗暴的頂弄。

    他感覺程昱的yinjing在身體里仿佛又漲大了數(shù)分，熱熱頂著他的宮口，擠壓得嫩rou濕潤發(fā)顫。酸澀的快感從被劇烈磨蹭的褶皺間傳遞，酥麻發(fā)癢。

    高潮一浪接著一浪地向他拍打而來，他拼命咬了唇，含著程昱抵進來的guitou極力絞夾，被磨得xue心發(fā)顫。jingye一股股從頂端冒出，濕了滿腹。壓在他身上的人忽然重重喘了一聲，驟地加快了動作，啪啪狂干。他提起沈嘉玉潮濕的發(fā)，嘴唇壓下，輾轉親吻。汗水和呼吸在唇齒間傳遞，眼前白光乍現(xiàn)，沈嘉玉劇烈顫抖了一下，喉嚨間幾乎破出的尖叫被他含齒壓回嗓中。

    guitou用力擠壓進zigong口，撐開嫩rou。沈嘉玉抽搐著又射出一道jingye，被他傾身擠進嫩褶，撐開肥厚rou縫。突突狂跳的青筋與滲水軟rou緊密結合，沈嘉玉濕得一塌糊涂，zigong被迫張開，與強行擠進來的男根緊緊相貼。

    酸漲到近乎發(fā)瘋的快感沖垮了他的神智，沈嘉玉“嗚嗚”哀叫了一聲，眼淚簌簌滾落下來，只覺得一股濃稠黏膩的熱精驟地自rou縫間射進小腹，又濕又熱，瞬間黏膩膩地灌了滿腹。逼得他發(fā)出一聲，垂落小腿胡亂踢了一下，腿根抽搐著痙攣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