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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夏日初戀指南在線閱讀 - 第一章 火車初遇

第一章 火車初遇

    六月中旬,C市火車站。

    太陽毒辣,走在外頭像有火爐在烘,鄔涇海一手拉著倆箱子一手還要護著鄔思琴往人堆里擠。

    雖然還不是學生們放暑假的高峰期,但火車站永遠是不缺人的。

    鄔涇海終于在脖子仰得酸痛前找到顯示屏上此行的目的地——H市,甚至還不是最終目的地,因為準大學生鄔思琴心心念念要去某社交平臺所謂的好山水、好風光、好有情懷的仙渡古鎮(zhèn)。

    鄔涇海不能理解小女生的心思,好好的假期不在家躺尸,要出去玩他可以理解,但為什么是這種既沒什么名氣又沒什么特色的小地方?

    這古鎮(zhèn)那古城的全國少說得有好幾十個了,看人家po出的幾張好看的照片就嚷著要去,要知道去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得轉(zhuǎn)好幾趟車,要不是因為飛過去行程更麻煩,鄔涇海不可能陪她來坐綠皮火車。

    這次出行還是鄔涇海特意調(diào)休換來的假期,還動用了年假。

    事實上這不止是因為他家母上大人因為鄔思琴一臉興奮地提起仙渡古鎮(zhèn)的酒吧如何文藝浪漫而產(chǎn)生極大的危機感,板起臉來說:“要么你哥陪你去,要么就別去了,小姑娘家家的喝什么酒,去什么酒吧!”

    鄔涇海自己,說實在的,在醫(yī)院幾年都是忙得腳不沾地,基本沒有假期這回事。在一個把女人當男人使,把男人當牲口使的地方,本來就不怎么樣的身體更是頻頻鬧脾氣。

    更可笑的是,當年選擇學醫(yī)就是因為他自己從小身體不太好,倒也沒什么大毛病,但他父親當年就是因為肺癌去世,他當時生怕家里再有人倒下,就走上了這條不歸路,雖然陰差陽錯的,進了婦產(chǎn)科。

    只是這路實在是走不到頭,好不容易熬過這么些年,工作步入正軌,他卻因高強度連軸轉(zhuǎn)的工作昏倒在醫(yī)院,在家說陪他媽看電視,屁股一挨沙發(fā)就要睡著了,讓他媽連開口催婚的機會都沒有。

    他需要換個節(jié)奏了,鄔涇海想。

    再這樣下去,先死的可能是他。這次出來,既是陪鄔思琴,也是給自己個喘息的機會,換換腦子。

    但常年沒機會旅行的他差點忘了,帶鄔思琴出門還是要拿自己當牛馬使。

    “呼……”

    鄔涇海推著兩個個頭不對等的行李箱找到自己的座位。

    正試圖將自己的二十寸行李箱舉起來放到行李架上的時候,不曾提防身后迎來一記重擊。

    “——啊!”

    以鄔涇海為中心堵在過道上的這一小撮人都驚呼出聲,當然叫得最響亮的還是他meimei鄔思琴。鄔涇海險些穩(wěn)不住身子,箱子將要脫手之際,一雙大手突然出現(xiàn)穩(wěn)穩(wěn)托起箱子,順勢塞進行李架,這手又來到鄔涇海腰間,呈保護姿態(tài)。

    “你還好嗎?”是少年獨有的干凈嗓音,并不故作低沉,或者像他以前室友一樣打游戲連麥非要學什么氣泡音,險些把自己整吐了。鄔涇海聽到的是單純的關切與著急。

    “哎你這個小伙子怎么回事??!這么大的箱子差點砸到我家小孩你沒看到啊?”

    鄔涇海還沒來得及給好心人道謝,就聽到一個中年婦女的怒罵質(zhì)問聲。一時間仿佛重回醫(yī)院,這樣無理取鬧的人他見多了。

    剛開始工作那會兒還對這種人這種事兒耿耿于懷,但時間久了就知道,太在意了只會氣壞自己的身體。本來就是出來放松的,他也不想多做糾纏,一般來講那女人發(fā)句牢sao了也就完了,他還不如關心自己剛才不知道磕到哪里的老腰。

    “阿姨,是你家小孩先撞到人,箱子才會放不穩(wěn)?!?/br>
    鄔涇海手忍不住去捂被撞到的那塊兒,卻正正好搭在年輕男孩的手背上。

    那少年也感覺到他手心的溫熱,旋即松開了手,但還是虛虛地環(huán)護著鄔涇海。

    好大,鄔涇海心想。

    巴掌比自己的大了些許不說,手指頭都比一般人要修長,指節(jié)略顯突出但并不難看。指甲都修剪得平滑整齊,他這種潔癖都看得賞心悅目。

    鄔涇海抬頭一看,嗯,長得也很賞心悅目。

    一看就是二十啷當歲的少年人,周身沒什么特別的修飾或是穿什么奇裝異服,簡單的黑色豎紋運動風的T恤,胸前印著大大的幾個字母,然后是普通的寬大短褲和球鞋,像剛從球場上下來。

    頭發(fā)就是軍訓教官都挑不了刺的圓寸,露出精致清澈的眉眼,輪廓鮮明,鼻梁格外筆挺。最讓他覺得可愛的是那一雙狗狗眼,圓圓的,眼角偏又有些下垂,削弱了頭發(fā)帶來的一點點煞氣。本來是有些“委屈”的眼睛,現(xiàn)在炯炯有神地盯著那熊家長。

    “你管誰叫阿姨??!這么大個人了你要不要臉??!”女人聲調(diào)拉得更高,好像被叫老了是比小孩差點受傷更難以饒恕的罪過,當然也可能純粹是覺得自己抓到了什么錯處,越發(fā)不依不饒起來。

    “有完沒完啦,沒看見人都傷著了,還不讓人坐下!”沒想到是鄔思琴發(fā)威了:“還堵在這兒讓不讓大家過啦,再不走我喊乘警了??!”

    這話一出,擠在他們身后幾乎動彈不得的旅客也sao動起來,原來只是不想惹麻煩,現(xiàn)在關乎自己的利益,大家都幫著說起話來。

    “算啦,本來就是這小孩亂跑,不長眼睛撞到人?!?/br>
    “走啦,車都要開了?!?/br>
    ……

    風波漸歇,鄔涇海癱坐在座位上,指揮鄔思琴把她那28寸大的箱子塞在座椅底下,“你說你帶這么多東西干什么,小短手小短腿的提起來都夠嗆吧?!辈坏揉w思琴反駁,自顧自轉(zhuǎn)頭跟剛才幫自己出頭的少年道謝:“謝了啊,小弟弟?!?/br>
    鄔涇海要笑起來討人歡心的時候是很討巧的,本身就長得臉嫩,三十幾歲人了一點看不出來真實年紀,雖然學醫(yī)多年,但頭發(fā)還很茂密,額前發(fā)絲將將打到眉毛,笑起來時能看到一點點虎牙,眼尾有一些愛笑留下的細紋。

    年輕俊秀的鄔涇海是科室一寶,男醫(yī)生在婦產(chǎn)科不免受到質(zhì)疑,但鄔涇海為人和氣,長的雖然有些禍害,但平時帶上口罩只看見一雙干凈溫柔的眼,讓人不自覺地信任,調(diào)解醫(yī)患關系找他往往有奇效。

    施云帆聽到他道謝,忙搖頭說沒關系。鄔涇??粗X得有意思,出頭的時候還很嚴肅的樣子,被懟了又很驚訝,好像在猶豫是不是真的喊錯了?,F(xiàn)在一雙狗狗眼都不太敢看鄔涇海,只低頭,好像是看他的腰:“我看見你磕到了,沒事了嗎?”

    “在車上沒辦法了,到地方了再買點萬花油抹抹吧。”

    鄔思琴安置好了箱子,又開始叨叨了:“哥,你也太菜了,還得是我,得虧我在旁邊能幫你啊?!惫庹f她哥還沒完,又對施云帆說:“帥哥,你剛剛真牛,一句阿姨就給她懟生氣了哈哈哈,對這種人就得陰陽怪氣,好聲好氣地說他們是不會聽的?!?/br>
    “啊,我沒有……”施云帆本來還因為兄妹倆道謝而感到不好意思,聽到鄔思琴的話又有些無措起來,圓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鄔涇海,好像真的委屈了。

    鄔涇海樂了,差點忍不住去揉他的狗頭,啊不是,是寸頭。

    “沒事兒,他們女生都這樣,多大年紀都喊美女就對了,比你大的喊姐也行?!庇执蛄苛讼率┰品X得他可能還是個學生:“你多大了,是不是還沒轉(zhuǎn)變過來身份,當大人還不習慣?”

    果然,施云帆說:“我十九了,開學就要讀大學了?!?/br>
    鄔思琴一下子找到同齡人了:“我也是,我也是!”本來都在鄔涇海對面坐好了,又趴在小桌板上,恨不得爬到她哥的座位上去,又說道:“你是文科還是理科啊,我覺得今年理綜有點難啊,我好慌啊,一點把握都沒有。”

    施云帆不好意思地笑笑:“我也是理科,不過我保送了?!?/br>
    鄔思琴一下就泄氣了,跟鄔涇海差不多姿勢地癱坐在座位上。

    “好吧好吧,看來你已經(jīng)出去玩了好幾圈了,我這次是畢業(yè)后的第一次旅行呢,打算去仙渡,你呢?你一個人嗎?”

    “我也去那兒,打算拍點風景照?!?/br>
    “我也要拍照!我?guī)Я撕枚嘈蓄^,唉,可惜我好姐妹不能一起,我哥那個拍照技術我真的怕了?!?/br>
    鄔涇海一聽,怎么還沒到仙渡,還沒進酒吧呢,就跟人小帥哥聊得這么火熱了?還敢說他拍得不好,明明是她自己一到拍照就跟點了笑xue一樣,拍出來能好看才怪了。

    “你保送哪個學校了,小同學?”鄔涇海試圖轉(zhuǎn)移話題。

    施云帆聽鄔思琴這么一說,正惦記他那一背包攝影設備,不知道放穩(wěn)了沒有,聞言沒防備地答道:“燕都大學?!?/br>
    鄔家兄妹倆一起“哇”地出聲,連旁邊聽見的乘客都嘖嘖地感嘆。

    施云帆讓他們“哇”得又不好意思了,抿著嘴巴笑了一下。

    鄔涇海對這個容易害羞的大男孩好感倍增,也是巧了,鄔涇海就坐他旁邊,很容易看到他泛紅的耳垂和脖頸。

    鄔涇海主動發(fā)出邀請:“那不然你跟我們一塊兒走唄,你一個人多沒意思,而且男孩兒在外面也要注意安全是不是?”鄔涇海心下暗笑,逗小孩兒有點意思。

    施云帆楞了一下,還是點頭答應:“好,我跟你們一起?!闭f完又解釋道:“你不方便提那么多行李了,我來吧?!?/br>
    “誒呦,那我真是因禍得福了?!编w涇海又對鄔思琴道:“你看看人家,再看看你?!?/br>
    鄔思琴不快活地哼了一聲,扭頭去看窗外的風景。

    火車在鐵軌上晃晃悠悠地前進,窗外風光漸漸不一樣了,從城市駛出來了,一會兒有大片南方水田,一會兒又是六月開得更好的荷塘,還有農(nóng)人在小舟上頭收漁網(wǎng)。

    新鮮有趣,看得人目不暇接,這時候又恨不得火車能開慢些。陽光打在波光粼粼的水面,給人一種夏天溫柔的假象。

    生物會因炎炎夏日躁動,也會因為高溫懶得動彈。車廂內(nèi)打牌玩鬧,乃至于短視頻的夸張笑聲都漸漸停息了,模糊了。

    鄔涇海也昏昏欲睡,小桌板讓鄔思琴趴著睡了,他只好靠著座椅,也不能往窗邊靠,腰上磕的那塊就在那邊呢,蜷著更疼。

    他只好費力地控制自己的身體,直到睡熟了,直到腦袋落在某人的肩窩,找到了合適的位置,睡得更香了。

    頭一次肩負“重擔”的施云帆,到底做不出把人喊醒或是推到一邊的事,只能默默地放低身子,調(diào)整呼吸頻率,讓鄔涇??康酶娣?/br>
    他的T恤不知什么時候氤氳濕了,手心、腦門都好像有汗要滴落下來,他緊張地不敢動,自然也不敢去擦,卻又怕汗珠砸到鄔涇海臉上,擾他清夢。

    他又變成了膽小鬼,生怕自己的心跳聲吵到對方——他實在是盡力控制了,就像控制呼吸一樣,但收效甚微。他的呼吸頻率更亂,心臟“砰砰”作響,好像有時加練跑完半馬時的狀態(tài)。

    但火車依然哐哐作響,帶動著鄔涇海的身體微微搖晃,很輕柔的鼻息噴到他的頸間,“砰砰……”刺激得心跳也不停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