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反擊開始
長善宗,刑堂,看守的弟子被敲暈了過去,止羽的身上已經(jīng)沒有療傷的丹藥了,好在她總算是學(xué)會了變通,從幾個躺尸的長善宗弟子身上摸出了些許保命的藥給止凜味了下去。 “師姐…”少年虛弱的開口“你說,為什么仙門中人也會行齷齪之事…呢?仙修和魔修到底有什么不同呢…”他說完,就撐不住閉上了眼睛。 好在,丹藥喂下,止羽雖不通醫(yī)道卻也能感受到少年身上的命元趨于平緩,意識也還是有一些的,什么都不懂就看命元,只要命元還在,人至少是活著的。 止羽抱緊了止凜,她不想再經(jīng)歷第二次感受不到命元的絕望了。 “師弟,這世間無奈之事太多啦,我們修仙之人,只需做到守善不移就好啦!” 祁陽挑了挑眉“不以視之不見而移其心,聽之不聞而變其情。原來你悟出的大道至理是這樣的啊,可惜,這一條對我卻是不適用的~” 雖不適用,但他多少抱著求同存異的心態(tài),對于這樣的正道修士還是比較認(rèn)可的“怎么樣,要不要同我交換一下天地秘辛?” “此事等長善事了再說,接下來怎么辦?” 祁陽瞇了瞇眼睛“抓真兇” “我們就這樣直接去找青竹對質(zhì)嗎?” “不然呢?我魔道行事可沒那么講求證據(jù),他們能嚴(yán)刑逼供,我們?yōu)槭裁床豢梢???/br> 想起曾經(jīng)那三個魔修的手段,止羽不由打了個寒顫,面前人的背影也變得可怕起來。 “留影石會用么?” “會,可青竹是突破多年的出竅期修士,我才剛突破出竅,實(shí)戰(zhàn)經(jīng)驗(yàn)不豐,不一定能制服得了他…” “誰說要你制服他了?我動手,你來錄?!?/br> “可止節(jié)師兄才元嬰后期,你…” 既然要用留影石存下證據(jù),那自然是不能被人看出端倪來的,也就是說祁陽只能用止節(jié)本身的能力對上青竹,而止節(jié)本身才元嬰后期,只怕是更打不過了。 祁陽勾了勾嘴角“看好了,就讓你見識一下什么是越階對敵” 也不知是元嬰后期越階勝了出竅初期,還是大乘越階狂毆出竅… “你們怎么在這里!”見長善宗三人出現(xiàn)在自己的寢房里,青竹也不裝了,他顯然不認(rèn)為這三個小輩能翻出什么天來“既然都自己送上門來了,那就都留下成為本尊的爐鼎吧!”他身上的氣息漸漸變得古怪起來,一種在止羽看來是魔氣,在祁陽看來無比惡心的血煞之氣將他們包圍,這是青竹的機(jī)緣,至少,對于青竹來說如此。 幾百年前,在他還是個凡人的時候,他的母親就告訴他他爹是仙人,是能移山倒海的仙,可既然如此,他爹為什么不把他們接去仙界享福呢?是為了保護(hù)他們嗎?小小的孩童天真的想著,直到后來,母親花盡所有錢財(cái),送他入長善,告訴他,那位遙不可及的宗主,就是他爹,青良,青竹,母親其實(shí)不懂,修仙之人不論姓氏的,為仙,自然要斷絕凡念,沒有凡塵牽掛是最好的,自然不會有人想到青竹和青良的關(guān)系,他的長相也是隨了他母。 但他還是很努力的想向他那位父親靠攏,他已經(jīng)很努力的在修煉了,不管是白天還是夜晚,都勤耕不墜,但他到底天資不足,久久難以筑基,如果三年不能筑基的話,就會被遣送回去的,可他的父親是仙人?。∷埠显撌窍扇税?!如果被送回去的話,他能干什么!和窮困潦倒的母親一起流落街頭嗎?不是說修仙要了斷凡念嗎?好,那他就殺了他的母親,可為什么還是沒用?在日復(fù)一日的煎熬、同伴的嘲諷里,他就像每一個話本故事的主角一樣,獲得了自己的機(jī)緣,那是一次外出采辦,他們遇到了傳說中的魔修,幾個已經(jīng)有了修為的人都被那魔修采補(bǔ)而死了,約莫是多虧了他那時還只是個廢物凡人吧,那魔道看不上,所以留到了最后,偏偏,到他時那人好像練功出了岔子,居然就此暴斃了,他從那人身上翻出了一部功法,看了幾眼,就放了回去。 但青竹自小過目不忘。 后來,不知是不是他的勤奮起了作用,竟一路突破了筑基、辟谷、心動,這自然也得到了宗內(nèi)長老的青眼,他被有節(jié)長老收為弟子,也離他那個父親更近了一步。 只是,心動之后的青良漸漸受不了修煉的枯燥,那時看到的功法也一次又一次出現(xiàn)在他的腦海里,越發(fā)清晰了起來,彼時的青良剛接觸到雙修,已經(jīng)體會到了通過陰陽合歡增加修為的好處,如果照著上面做的話,那豈不是修為來的更快? (哎呦我去,不想寫炮灰的自我陳述了,人設(shè)這么完善最后不都是死…如果有想看的留言我再開個專欄) 修為之差,要突破這血煞是很難的事,但祁陽只出了一劍,一劍直逼要害“師妹,知道為什么古往今來越階對敵的名仕多出清正嗎?” “因?yàn)橛驳呐聶M的, 橫的怕不要命的,而劍修,多是不要命的!清正劍解第十三式,真正的要義是以功代守,一往無前!”祁陽真的只用了元嬰后期的修為,也真的只用了止節(jié)會的劍法,成功達(dá)到了越級對敵,只是這一招下來,已經(jīng)明顯超過了止節(jié)的承受能力,本命飛劍隱隱有了裂痕,識海中的少年直接一口鮮血吐出,祁陽也順勢如此,單膝撐著跪倒在地(屬于現(xiàn)代人最后的倔強(qiáng))。 “師兄!” 【我?guī)熜譀]事吧?】 【這次是本尊的失誤,本尊會幫他療傷的】 “都記下來了嗎?” “記下了” 祁陽于是不裝了,他站了起來,又是狠踹了重傷的青竹幾腳“呵,小爺面前也敢稱尊!” “額,留影石還沒關(guān)…現(xiàn)在關(guān)了” 祁陽“……”還好他是影帝極的。 “話說,這次長善宗不會又給我們扣黑鍋了吧?” 止凜也已經(jīng)醒了,有之前青竹布下的結(jié)界在,外面現(xiàn)在倒是還沒什么動靜,不過止凜被救出,搜查想來已經(jīng)開始了。 “不好說?!?/br> 止羽咬了咬呀。 “你想清楚了,如果再去和那位宗主糾纏,暴露了我的身份,我就不管你們了?!?/br> 她起身“我們回宗!” “不錯,想要動長善宗這個龐然大物,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