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傷后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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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煜的辛斯底里,沒有觸動顧靳半分,作為哥哥他可以接受,弟弟愛上一個男人,卻不能接受,弟弟愛上一個薄情狠辣的人,他們是親人,他希望顧煜能迷途知返,在感情上不被人傷害。 顧煜和顧靳沉默相視,病房里的氣氛極降冰點。 “一枚戒指而已,丟了就丟了,我重新給你買一個?!鄙蛐t輕拍了一下顧煜的肩膀,寬慰到。 顧煜抬頭看向沈玄謙,喃喃道,“是所有東西,丟了、壞了,都可以被新的東西代替是嗎?” 沈玄謙被問得啞口無言,他說那話只是想緩解一下,顧煜和他哥哥之間的氣氛,誰知道顧煜這么較真。 顧靳冷冷開口道,“戒指的事兒先放下,我們談點兒你感興趣的吧,比如…溫慈。” 提到溫慈,顧煜猛然看向顧靳,眼睛里裝著太多的情緒,讓人難以解答,“你要說什么?” 溫慈一落地青灣,就發(fā)了好一頓火,大半個辦公室,猶如臺風(fēng)過境般的,被砸了個稀爛。 越想越氣,他一晚上沒睡,守在顧煜手術(shù)室外,熬了這么久,他人都沒看上一眼,就灰溜溜的走了? 艸!這事兒,居然是他溫慈能做出來的?不行,說什么也得看上顧煜一眼… 剛剛落地,不超過兩小時的溫二少,一點兒麻煩不怕的,又張羅著飛機,往第一軍區(qū)醫(yī)院飛… 路上,溫慈特地問他‘嫂子’,要了沈玄謙的聯(lián)系方式,提前問了顧煜的情況,得知顧煜已經(jīng)醒了,溫慈恨不得自己背上長個飛機翅膀,立馬飛到顧煜面前兒。 黑心腸黑心眼兒的溫慈,壓根兒沒給沈玄謙透露,自己又飛回來的事兒,所以,當(dāng)溫慈突兀的推開顧煜的病房房門時,滿屋子的人都愣住了。 沈玄謙正坐在沙發(fā)上啃蘋果,看見溫慈再次出現(xiàn)在這兒,咬在嘴里的蘋果rou,都忘記咽下了,“溫少?” 溫慈朝沈玄謙微微一笑,點了下頭,算是回了沈玄謙的招呼,又對顧靳假假地笑了笑,淡然道。 “顧總,又見面了,中午好啊?!?/br> 顧靳的眼睛,看著溫慈就差噴火了,“溫少你可真閑啊?!?/br> 漂亮的眼睛掠過顧靳,無所謂的挑了挑眉,笑得溫柔。 溫慈‘紳士’地,向坐顧煜床上正喂顧煜喝粥的谷戎,禮貌的打了個招呼,然后‘順手’接過了谷戎手里的碗和勺子,把人不著痕跡地擠開,自己坐在了顧煜的病床上,要喂顧煜喝粥。 溫慈笑起來極漂亮,顧煜光是看著溫慈笑,覺得滿是病氣的房間,隨著那笑都變得春意盎然起來。 溫慈體貼地吹了吹勺子里的粥,喂到顧煜嘴邊,顧煜沒張嘴,一雙眼睛亮晶晶地看著溫慈,像極了那看著rou骨頭走不動道兒的大狗狗。 溫慈見顧煜不張嘴,也就不喂了,把碗放一邊,溫柔關(guān)切地說,“是不和胃口么?我重新給你弄點兒吃的好不好?” 顧煜眼睛粘在溫慈身上,摘都摘不下來,剛和家人談完溫慈的事兒,心上人就出現(xiàn)在了面前,這份欣喜和感動讓他的腦袋都團吧成漿糊了,溫慈說什么他都說好。 溫慈嫌棄地推遠(yuǎn)了谷戎準(zhǔn)備的營養(yǎng)粥,麻溜地打電話給楊嘉,吩咐人準(zhǔn)備吃的,弄完這些,溫慈便旁若無人地,杵在顧煜的病床上黏著顧煜。 顧煜對溫慈的依賴喜歡的不得了,伸手扣住溫慈的手,放在手心握了握,“阿彥,你怎么來了?” “我昨晚就過來了,早上有點急事兒,回了京城一趟,聽說你醒了,又過來了,抱歉寶貝兒,沒能一直陪著你?!?/br> 聞言,顧煜的眼睛都快要冒小星星了,死死盯著溫慈,錯都不錯一眼。 顧靳瞧著弟弟那副不值錢的樣兒,氣得額頭青筋都在跳,最后眼不見為凈的走了,沈玄謙和李淮擔(dān)心地守了一晚上了,早困了,見溫慈來了,也識趣兒地回酒店休息去了。 寬敞地病房一會兒就剩三人了,病床上膩歪著甜甜蜜蜜的兩口子,谷戎一個人坐在沙發(fā)上玩手機,不打擾溫慈和顧煜,也不主動提離開。 溫慈對谷戎的不上道兒,非常的不爽,當(dāng)然最不爽的,是谷戎為顧煜準(zhǔn)備的,那碗一看就很精心的粥,那人還準(zhǔn)備喂顧煜喝粥來著! 一個五大三粗男人的突然體貼,不正預(yù)示著不懷好意么?只有顧煜這個死直男,還沒看出他戰(zhàn)友眼睛里的非分之想。 溫慈正誹腹著,楊嘉準(zhǔn)備的餐點剛好送到,本就不大的一張折疊飯桌上,擺滿了各種山珍海味。 一旁的谷戎看得直砸舌,這位溫少,到底是盼顧煜好還是不好啊?顧煜剛醒,吃不得大補高熱的東西,他還弄了這么大一桌? “溫先生,你準(zhǔn)備的這些東西,顧煜不能吃,他剛醒吃這些會給身體的增添負(fù)擔(dān),不利于身體恢復(fù)?!?/br> 聞言,溫慈松開了和顧煜十指相扣的手,笑瞇瞇的轉(zhuǎn)頭,看向站在顧煜床邊的谷戎,“哦?這樣啊,那…這位帥哥可以告訴我顧煜應(yīng)該吃些什么嗎?我重新去準(zhǔn)備。” 溫慈巧笑嫣然地看著谷戎,一雙眼睛里滿是真誠和善意。 世上應(yīng)該很少人對美貌過敏吧,反正谷戎不是那樣的人,溫慈這張臉確實驚艷,他欣賞了兩秒,回過神來這是情敵,又?jǐn)苛松裆?/br> “吃我準(zhǔn)備的那個粥吧,那個喝了,比你這些東西對身體更好?!?/br> 溫慈挑了挑眉,面上祥和一片,心里是醋火交加,好樣兒的,小寸頭!又給我弄個情敵! “好吧…那就喝這個粥吧,來寶貝兒,我喂你?!?/br> 顧煜隱隱聽出來溫慈有些不爽,但又沒想明白溫慈為什么不爽,本能驅(qū)使他沒去喝溫慈喂過來的粥,“不喝這個,阿彥,我想吃那個的?!?/br> 顧煜指了指,一桌山珍海味里的其中一樣,這不刻意的舉動,把毛給溫慈捋順了,也就不計較房間里,顧煜那個體貼的‘戰(zhàn)友’了。 “寶貝兒聽話,吃點兒清淡的,等身體好了,再吃那個?!?/br> 溫慈繼續(xù)給顧煜喂谷戎準(zhǔn)備的粥,吹了半天才喂一口,生怕這碗涼粥燙著顧煜了。 谷戎臉色黑得要發(fā)亮了,也不想繼續(xù)站這兒自討沒趣兒了,等溫慈膩膩歪歪地喂完粥,他收拾好碗碟,和顧煜告別了。 溫慈格外熱情地要送人出去,也不管人谷戎情不情愿,自來熟地拉著谷戎的袖子,就把人往外帶,臉上堆著比糖精都還甜的笑。 一出房門,溫慈索性就不裝了,甜絲絲的臉色驟然變冷,慢慢地貼近谷戎,陰冷的眼神細(xì)細(xì)地描繪著谷戎的臉,“小帥哥,不要覬覦不會屬于你的東西,知道么?” 谷戎冷觀著面前放大的臉,不客氣地說,“能被拿走了,就不叫做‘屬于你’!” “噢?是嗎?” “溫先生,你真的喜歡顧煜嗎?” “廢話,我是他的愛人。”溫慈朝谷戎亮了亮手上的戒指。 谷戎嘲諷地勾了勾嘴角,“確實,他的確很愛你,他就是為了你才會受這傷,他怎么會不愛你呢?那你呢?溫先生,你敢說你愛顧煜嗎?” “什么叫為我受的傷?”溫慈完美抓住重點。 “這個任務(wù),顧煜是可以全身而退的,但是他為了升軍銜,只身一人去抓犯罪團伙的頭目,為此他受了傷,腹部被利刃破開,差點兒丟了命?!?/br> “顧煜去之前,我問他,非去不可嗎?他說,非去不可,他要升軍銜,要出去外宿,他不愿讓他的愛人失望?!?/br> “我一直很好奇,讓顧煜死心塌地,甚至愿意付出生命的愛人,是個什么樣兒的人,直到…看見了你,我真的為顧煜的眼光感到失望?!?/br> “自私自利的你,配不上顧煜對你滿心滿意的喜歡,溫先生我在你的眼睛里,看不到你對顧煜絲毫的喜歡?!?/br> 溫慈甜絲絲地笑了起來,滿不在乎的說,“是他自己要喜歡我的,我能給他的都給了,他是成年人了,自己會思考,這些事兒是他自愿做的,我并沒有逼迫他為我做什么?!?/br> “更何況…他即便什么都不做,我也有的是辦法給他升軍銜,果然啊…愛情這種飄渺的東西,只有你們這些小年輕才會去追逐。” 谷戎氣得眼睛都紅了,“你…你…” “小東西,很感謝你告訴我,顧煜對我的付出,我很感動,不過…我配不配得到顧煜的喜歡這個問題,屬于我和顧煜,輪不到你一個外人置喙?!?/br> “天色不早了,小帥哥路上注意安全嗷~” 送走谷戎,溫慈迫不及待地,回了顧煜的病房,一進(jìn)門就餓狼撲食般地叼上了顧煜的嘴唇,著急的吻了起來。 一吻結(jié)束,溫慈氣喘吁吁看著顧煜,“寶貝兒~好想你~” “我也是?!?/br> “明天,我就搬到X市來,來陪你養(yǎng)傷好不好?” 顧煜看著溫慈,亮晶晶的愛意,止不住的從眼睛里溢出來,“好!” “等你能出院了,我們就去你軍區(qū)外那個房子看看,這么久了,咱倆還沒去看過呢,家具那些得置辦好點兒的,咱得擱那兒住好久呢,我們一起去挑好不好?” “嗯,好,我們一起去選,挑你喜歡的,我付錢?!鳖欖暇o緊抓住溫慈的手,感受著愛人身上傳導(dǎo)過來的體溫。 “你付錢?多貴都行?” “嗯,老公給媳婦兒花錢,不是天經(jīng)地義的嗎?” 溫慈笑著罵了顧煜一句,“滾蛋,你才是我媳婦兒。” “好吧,既然你不是我媳婦兒,那不給你花我錢了。” 溫慈一口咬在顧煜的耳垂上,故意咬重‘戰(zhàn)友’兩個字,氣呼呼地說,“不給我花?你要給誰花?嗯?給你煲粥的戰(zhàn)友花么?” “怎么會,我只給我媳婦兒花錢!” 溫慈委屈巴巴地,帶著哭腔地說,“那今天那個什么谷子麥子的,為什么要給你煲粥?還不讓你吃我?guī)У臇|西…” “是你不喂我吃啊,我想吃來著,你一個勁兒給我喂粥,一口接一口的,話都不給我說出口…” “…賴我諾?” 兩人爭爭吵吵地,慢慢享受著同愛人一起消磨時光的愉悅和輕松,病房里漫溢著甜蜜得膩人的愛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