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這是一場豪賭,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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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寧不知道去書房干什么,但也還是慌慌張張的跟上去了。 男人手指滑動的那兩下,讓他的臉頰有些微燙。這種不尋常的接觸動作,時刻讓他繃緊著神經(jīng)。 還好只是去書房,要是讓他跟著去臥室,江寧都不敢保證自己會不會逃跑。 書房在三樓,江寧跟在后面,這才敢多看幾眼男人。 今天男人穿了淺灰色的短袖,漏出的小臂肌rou爆滿又有力量。服飾上沒有什么裝飾,就像那件臥室的裝修風格一樣,簡單純色。 江寧回憶昨晚,男人好像穿的是暗色的西裝?那今天穿著家居服,是要一直在家里不去上班嗎? 并沒有太多時間讓他發(fā)散思維 胡思亂想,到書房門口了。 江寧沒見過這么大的書房。四周墻壁都是書,甚至還有單獨的書架上也放滿了書......書房的另一半被劃分成了辦公區(qū),半弧形的辦公桌如果趟兩個江寧了! 顧巖拉開辦工桌對面的椅子,示意他坐過去。 江寧揪著手指,只好緩緩挪過去坐好。 顧巖并沒有說什么,轉身出了書房,不久又拿著一管小東西回來。 “手給我?!彼崃说首幼诮瓕幰粋?,擰開了小管子。江寧看清了,是藥膏。 疑惑的伸出手,江寧這才注意到手腕處的繩索勒痕!雖然沒有昨晚的青紫恐怖,但只緩了一晚也依舊留有清晰可見的印記。 那剛才吃飯的時候...... 一定是被廚師看見了! 江寧難堪的蒼白了臉色。 注意到江寧的情緒變動,顧巖并不打算說點。藥膏涂抹到少年纖細的手腕處,顧巖揉搓著手中嫩白的皮膚,緩解皮下的淤青。直到手腕被揉搓的發(fā)紅發(fā)熱,藥膏也被充分吸收,這才換了另一只手。 隨著手腕紅熱,江寧臉頰也有些發(fā)熱起來。 男人給他抹藥膏是好意......江寧安慰自己,這種程度的肢體接觸還是可以的...... 兩只手都搓好了,顧巖開口道:“腳伸過來?!?/br> “啊......”江寧神情瞬間呆滯了,瞬間他又反應過來:“不......不用了......”他想都沒想就拒絕出口,說出口了又臨時啟動了僵硬的大腦,換了說辭:“我自己來吧......” 顧巖沒出聲,神情冷淡的盯著江寧,盯到江寧內心直發(fā)毛。 附身抓住江寧試圖躲避的腳踝,顧巖毫不費力的將其放置在自己膝上:“別亂動!” 江寧靠在椅背上,聞聲顫了顫,不敢再動。 他害怕男人生氣,很明顯此刻男人的心情并不愉悅。 溫暖的大手帶著略微冰涼的藥膏揉搓在腳踝處,江寧卻在溫熱的空氣中打了個寒栗。 不知為何腳踝的皮膚格外敏感,蘇癢的感覺讓江寧如臨大敵,打起了十二分的警惕精神。明明腳踝處的傷并沒有手腕的嚴重,但男人好似揉搓的時間更久,久到空氣都變的詭異起來...... 突如其來的敲門聲打破了詭異的氛圍,江寧瞬間收回微紅的腳踝,像是才醒悟一般又心驚膽戰(zhàn)的看向男人。 “大少爺,牛奶熱好了” 江寧的敏感的神經(jīng)無法再繃的更禁,他捏緊了衣角,低著頭,連呼吸都變的微不可查。 “進來?!彼牭侥腥苏f 楊伯快速放下牛奶,就輕聲退了出來。 “把另一只腳放上來” “......我自己......唔......” 沒有什么申辯的機會,男人再次抓住敏感的另一只腳。 熟悉的觸感再次翻騰進內心,江寧埋著頭,眼眶微濕。 許久,男人才放開他可憐的腳,江寧得以小心翼翼的收回,隨后就聽到男人說:“待在這別動,等我回來。” 顧巖將藥膏放回藥箱,洗干凈手上的藥膏。掌中殘留的柔嫩觸感依舊清晰可見,僅有幾次的肢體接觸也讓他再次確定,他新養(yǎng)的小寵物的確美味可餐。 顧巖再次返回書房,江寧正規(guī)規(guī)矩矩的縮在椅子上,沉默低頭一聲不吭。他繞過書桌坐到里側,從抽屜中取出一張早已準備好的文件,攤在江寧面前:“看看這個。” 那是一份“守則”,一條條列出甲方乙方的權利和義務。很明顯,守則對乙方的條框居多。 江寧投來迷茫的眼神,顧巖開口解釋道:“你可以把它理解成一份合約,我是甲方,你是乙方。你履行合約規(guī)定的義務,我賦予你一定的權利。確保沒有問題可以在后方簽字?!?/br> 江寧好似看到了什么困惑的東西,眼神非常迷茫。顯然,遲鈍的他并沒有理解顧巖口中的權利與義務分別指什么。 顧巖踱步到江寧身后,附身撐著他兩側的扶手,一低頭就看到他顫了兩下的黑長睫毛,根根分明。 “你應該知道我為什么要從拍賣所把你買回來吧?簡單來說,就是你滿足我的需求,我會為你提供優(yōu)質的物質條件,或許你還可以得到一些情感補償?!?/br> 江寧消化著男人說的話,逐漸聽懂了話中的意思。這是讓他用身體做交易? 他以為男人會用強硬的手段來強迫他發(fā)生關系,但此刻的境地似乎并不是,還有探討的余地? 深吸了一口氣,江寧努力使自己保持鎮(zhèn)定:“我為什么要......滿足你的需求?” “你說呢?買你可花我了不少錢” “我......可以還錢?!?/br> “可我并不缺錢。” “......” 輕咬了咬下唇,江寧攥緊了手指,又換了一個問題:“以先生的財力,恐怕不缺......”他找不到合適的詞來描述他想說的話,話頭嗑了一下,只好換種說法:“總該有人愿意跟著先生,為何不去找他們?” 顧巖好心情的笑了一下,伸手抬起江寧的下巴,讓江寧上仰著頭與他對視,幽幽的說到:“你與別人不同。” “有何......”江寧想問有何不同,但這個姿勢說話有些費勁,且很快就被男人打斷了。 “原因不是你該知道的范疇。還有其他問題嗎?” 掙扎著移開男人的手,江寧親喘了幾口氣。不知為何與男人對視總有種壓迫感,連說話都忘了呼吸。 再次縮回腦袋,江寧不知道該問什么了。想了想,他試探著拋出一個問題:“如果......我不愿意......會怎樣?” 江寧想聽最壞的結果,至少有個心理準備。 “會怎樣?”顧巖好似對這個問題很感興趣:“也許我并不會把你怎么樣?!?/br> 他微微一笑,補充道:“這種情況我一般會考慮把你送給別人,又或者將你送回拍賣所,總之你大概率不會留在這里。畢竟不不太喜歡過于強迫別人?!?/br> “至于回了拍賣所,他們怎么處理你,就與我無關了。也許你能遇到一個大善人,愿意花重金把你買下來再將你送回家;又或許遇到的新主人十惡不赦,最終將你抹殺在世界的某個角落?!?/br> 冷顫在全身游走了一遍,江寧驚愕的轉身看向顧巖。 “這是一場豪賭,不是嗎?” 男人的話就像一條冰涼的毒蛇,在江寧心臟狠咬一口,冰涼的毒液慢慢擴散至全身,手腳頓時變的麻痹無力。 不能再回拍賣所...... 至少不能拿命做賭博...... “我......”江寧緩緩開口,話到嘴邊又生生止住。 不能這樣坐以待斃...... 我需要時間...... “我想考慮一下......”他聽到自己這樣說。 “當然可以,最遲時間截止到明晚,我給你兩天時間考慮清楚!”他聽到男人愉悅的回復。 明晚...... 時間足夠了...... 臉頰上再次感受到來自男人指腹的慢慢摩擦,江寧沒有動,一點一點的握緊了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