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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我用美貌賺了一個億[穿書甜N·P]在線閱讀 - 158 書中哥哥們和爸爸的結(jié)局(5):虐攻篇

158 書中哥哥們和爸爸的結(jié)局(5):虐攻篇

    舒野用眼梢挑了他一眼,水波瀲滟,純稚中不失一絲色氣。

    “那……那晚沒有完成的事,我們繼續(xù)?”

    溫澤西摟住他的細腰,用力的大掌緊緊握住他的大腿,將他抱了起來,反身放進了椅子里。

    舒野調(diào)整了個慵懶的姿態(tài),窩在椅子里,衣衫半解,露出里面可愛的小白T,一條腿兒腿還不知死活地搭在椅子沿上,小腿肚在空中晃蕩,雪白的大腿在短褲的沿口若隱若現(xiàn)。

    他歪著腦袋,輕咬指尖,尾音上揚:

    “哪個晚上啊?”

    溫澤西突然握住他的腳踝,矮身吻住他的大腿rou,舒野驚呼一聲,忍不住縮了縮,敏感的腿根立刻泛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我說過,我一定會找到你的,那晚,哥哥只顧得上親親你……抱抱你……”

    溫澤西的吻順著舒野平坦柔軟的小腹往上移動,留下無數(shù)淡粉色的吻痕,他掀開運動衣的衣擺,抬起頭盯著舒野的眼睛,眸光滿是nongnong愛意,色氣地舔了舔唇:

    “都沒能,好好疼愛小野?!?/br>
    “那……哥哥要怎么疼愛小野???”舒野拉長聲調(diào),故意撩撥道。

    “呵……”溫澤西捋了把微卷的短發(fā),捏住舒野的下巴,狠狠印上一個吻?!耙粫盒∫熬椭懒耍粶?zhǔn)求饒。”

    “嗯……”舒野一邊仰頭承受他的吻,一邊輕聲嚶嚀。

    這時,不知從哪兒掠過一絲微風(fēng),瞬間,籠罩著他的小甜橙香氣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從老人身上傳來的那種腐爛、病朽的臭氣。

    眼前的場景突然開始晃動,不知從哪兒溜進了一陣?yán)滹L(fēng),迷幻香的燈火忽大忽小、明滅不定。

    溫澤西似乎清醒了一瞬,然而,僅僅是這一瞬,已經(jīng)足夠他看清,眼前這讓人毛骨悚然的畫面了——

    他仍然處于那破爛斗室之中,俯身在一把骯臟的椅子上,而坐在椅子里的,滿面癡纏之色對著他的,卻是一個滿臉贅瘤、白癜風(fēng)遍布的皺紋累累的老臉!

    他猛地后退幾步,仿佛觸了電一般,胃里更是一陣翻江倒海。

    現(xiàn)實突然撕裂在他的面前,像一盆冰水掀起天靈蓋直澆到腳后跟,讓他瞬間血液冰涼。

    乸儺見他清醒了過來,立刻拿起木柜上的鐵剪,剪了剪燈芯,火光噌地變大,迷幻香的氣味也彌漫得更濃郁了。

    乸儺看著眼前這個宛如童話世界走出來的王子一般的男人,咧開一個可怕的笑容,露出一口黑臭的爛牙,向他招了招手。

    “噓,過來,別怕?!?/br>
    溫澤西按住太陽xue,眉頭緊皺,用力搖了搖頭,夏日幻境再度出現(xiàn),舒野的身影又開始在他的視野里閃閃滅滅,帶著清甜的笑意向他靠近。

    他真的很想就這樣欺騙自己,就這樣墜入幻覺,只要將少年重新?lián)砣霊阎芯秃谩?/br>
    因為,他實在是,太想念他了。

    為什么要讓他清醒過來,為什么要讓他接受這個事實……

    他的寶貝,真的死了。

    他再也無法裝作相信,舒野,還活著。

    不管他再怎么追尋他的一點點浮光掠影,都是徒勞……一切都是徒勞的。

    他突然抓住木柜上的一個骯臟的玻璃杯,用力攥緊,玻璃杯嘩然碎裂,碎片深深扎進他的手心,強烈的刺痛瞬間帶回了他的神智。

    他猛地將缽里的迷幻香掃落在地,踉蹌著后退了幾步,后背撞到了槅架上,淅瀝咣啷地連著摔落了好幾個玻璃瓶。

    “?。∥业母韺?!……”

    乸儺氣急敗壞地撲到地上,雙手捧起一只丑陋肥壯的癩蛤蟆。

    刺鼻的怪味竄上鼻端,讓溫澤西頭疼欲裂,他扶著墻,艱難地向玄關(guān)走去。

    乸儺見失去了一逞yin欲的機會,又不甘心放眼前這個英俊的男人離開,她從斗篷里取出一個食指大小的銀管,往空中一潑,瞬間,空氣中充盈著一種甜辛的植物異香。

    她露出一個邪惡的笑,這下絕對是手到擒來了,她就不信,還能有人逃過這招。

    溫澤西那個表弟,每次來她這兒,還不都被這招迷得七葷八素,乖乖躺在她的床上,任她為所欲為。

    裸蓋菇與鼠尾草混合的香料,瞬間帶來強烈的致幻效果,四周的一切光影都開始變形、旋轉(zhuǎn),仿佛進入了達利的超現(xiàn)實主義夢境。

    溫澤西感覺玄關(guān)似乎越走越遠,像是永遠也走不到的海市蜃樓,他狠咬舌尖,在心中默念著舒野的名字,以驅(qū)除腦中的夢魘。

    而身后的老婦此時卻搖身一變,幻化成一個容顏絕美的妙曼少女,身材窈窕,身著維密超模一般的性感蕾絲內(nèi)衣,款款地向他走來。

    少女媚眼如絲,笑靨如花,似乎無數(shù)個人間尤物的集合體,從頭發(fā)絲到腳后跟,全是一派風(fēng)流韻致。

    溫澤西卻不為所動,憎惡而戒備地看著她,倒是在看陰溝里的死老鼠一般。

    少女的纖纖玉手剛剛搭上他的肩,便被他狠狠揮開:“滾!”

    “你為什么這么冷酷?”少女揉著手背,委屈地眨眨眼,“難道,我就一點也比不上,你那個死去的心上人?”

    她不信。

    幻境中的她,就是每個男人的性幻想。

    沒人能例外。

    她再度向溫澤西靠去,潔白赤裸的雙臂,抱住他的胳膊,豐滿雙胸緊緊貼在他的西裝外套上。

    溫澤西吸入的迷幻劑越來越多了,意識漸漸遲鈍,眼前的一切,都像是穿越到了電影的慢鏡頭之中。

    然而,他仍然努力抽出最后一絲神智,用膝蓋頂開少女的小腹,狠狠一腳將她踹開,嫌棄的態(tài)度,倒像是踹開一件垃圾。

    乸儺尖叫一聲,猝不及防被他踢出兩米遠,砰的一聲撞到槅架上,只聽稀里嘩啦的一通巨響,幾十個玻璃瓶摔碎一地。

    而她自己也因一地水漬滑倒在地,剛好坐在了那只大癩蛤蟆上,撲哧一下,蛤蟆內(nèi)臟被她一屁股全擠了出來,噴了她一身。

    氣得她坐在地上瘋狂撒潑!

    溫澤西趁機摸索著墻壁,步履不穩(wěn)地往屋外逃去,四周的場景不斷地拉長、變形,仿佛踩在上下起伏的棉花糖上。

    他用力晃了晃腦袋,乸儺抱怨聲和哭訴聲不斷從身后傳來,苦苦哀求他看她一眼。

    幽怨的聲音追著他穿過窄巷,直到他坐上車,猛踩油門,車身猛然向前竄去,窗外的景物像一場行云流水的夢,什么也看不分明,他似乎僅僅憑借記憶在開車。

    乸儺的聲音依然環(huán)繞在他的耳畔,漸漸變成了怨恨的怒罵。

    “為什么不看看我?。课也幻绬??”

    “為什么你們這些男人都不知道珍惜眼前人呢?等到人死了,在做出這種至死不渝的作態(tài),有意思嗎???……”

    許久,乸儺的聲音終于消失了,溫澤西眼前的街道也恢復(fù)了老城區(qū)原有的破敗模樣。

    就在他終于松了一口氣,以為一切噩夢都已結(jié)束之時,突然,少年清嫩澄澈的聲音仿佛自深谷中飄來:

    “哥哥,你不疼愛我了嗎?”

    溫澤西唰然回頭,只見舒野斜著窩在后座里,兩條長而直的腿慵懶地搭在前座的椅背上,雙手抱胸,寬松的白色小T恤微微向上卷起,露出一截白皙的腰肢。

    少年眉梢微挑,唇角彎出俏皮的弧度,拖著腔調(diào)哼道:

    “嗯?哥哥?!?/br>
    溫澤西一時目眩神迷,癡癡地望著少年,早先吃的一切苦頭,似乎都忘到腦后了。

    他只想永遠停留在這一刻。

    這時,舒野的眸光突然一閃,整個人瞬間消失了。

    “別走——”

    溫澤西剛喊出聲,只聽轟然一聲巨響,劇烈的震蕩將他重重甩在方向盤上,又整個人彈回了座椅,劇痛瞬間蔓延全身,鮮血自他的額頭緩緩流淌,血腥的氣息彌漫在空氣中。

    在失去意識的前一秒,除了四周漸漸圍攏的嘈雜人聲之外,他似乎聽到舒野在他耳邊幽幽地吐出一句:

    “……就算你死了,也是找不到我的。”

    不要……

    不要對哥哥這么冷酷……

    小野。

    -

    當(dāng)溫澤西再度醒過來的時候,他已經(jīng)在醫(yī)院了,額頭被繃帶捆了個嚴(yán)實,左臂也骨折了,被夾板固定著。

    除了按時來探病的醫(yī)生護士外,只有一個吉隆坡市警局的警員守在門口。

    而他的右手腕,則被手銬牢牢拷在病床邊的欄桿上。

    當(dāng)天晚上,溫家老爺子請的律師就從加拿大趕過來了,一見面,就甩出一句話:

    “溫先生,你這次真的惹了大麻煩?!?/br>
    他把公文包放下在床邊,一臉正色地囑咐,等到了法院,什么能說,什么不能說,怎么才能暗示自己沒有社會危險性,可以保釋……

    連見法官的時間都安排好了。

    據(jù)王律師所言,有關(guān)科學(xué)研究可證實,血糖值變動與法官同意假釋的幾率有關(guān),所以,他們應(yīng)該在早餐之后與法官見面。

    “當(dāng)年你就這么丟下生意,獨自一人環(huán)游世界去了,雖然老爺子嘴上說同意你的個人選擇,其實他心里擔(dān)心得很……

    “咱們中國人,不興那套個人主義,孩子多大都是父母的牽掛。你這次出事,老爺子差點親自從加拿大趕到吉隆坡,幸好你爸?jǐn)r得快,你也不想想,他都多大了……澤西,你聽我說話了嗎?”

    王律師扶了扶眼睛。

    “……”溫澤西面無表情地盯著天花板,嘴唇動了動。

    “什么?”王律師探身過去,“你說什么?”

    “我的車在哪兒?”

    “呃……被扣押了,應(yīng)該在警局,怎么了?”

    “小野的骨灰在車上,我要去拿回來?!睖貪晌饕蛔忠活D地說。

    “怎么拿???”王律師哭笑不得,萬萬沒想到澤西能是這么個情種,“你看看你現(xiàn)在的樣子,你看看你手腕上的手銬,你現(xiàn)在是犯罪嫌疑人你知道嗎?吉隆坡檢察院正打算起訴你毒駕!更別提你撞的還是吉隆坡地標(biāo)建筑!”

    溫澤西根本懶得為自己辯解,定定地盯著他:“那你去給我拿?!?/br>
    “祖宗,別鬧了行不?這兒不是鐘山,也不是多倫多,輪不到你呼風(fēng)喚雨,更別提你現(xiàn)在還是待罪之身,能不能消停點?是不是要鬧上電視你才滿意?”

    王律師無奈地搖搖頭,站起了身:“我會安排護工來照顧你的,你安心等待保釋就行?!?/br>
    溫澤西繼續(xù)面無表情注視天花板。

    “……”王律師嘆了口氣,轉(zhuǎn)身要走,卻突然感覺衣袖被扯住了,“怎么?”

    “……盧瑟。”溫澤西似乎想起了什么,眼珠無機質(zhì)地一輪,“他認(rèn)識不少馬來西亞官員,可以把我的車弄出來?!?/br>
    “……”王律師真的啞口無言了。

    弄了半天,他只關(guān)心那個骨灰瓶子,他到底知不知道,可能有十年刑期等在他前頭?

    -

    盧瑟本來在普吉島度假,順便視察一下最新投資的度假村項目。

    接到溫澤西的電話后,對方不死不活的聲氣確實讓他一驚,他乘機到了吉隆坡,趕往醫(yī)院探望這個大學(xué)時代就認(rèn)識的好友。

    躺在病床上的溫澤西,看上去驚人的落魄,身上再也不見往日的那種妖孽風(fēng)姿,更像是一具失去了魂魄的行尸走rou。

    “怎么了?”盧瑟掩下震驚,若無其事地淡笑道:“遇見妖精了,把你的魂兒都吸走了?”

    溫澤西卻無心開玩笑,面對盧瑟的旁敲側(cè)擊,卻閉口不談近況,那雙多日未眠的、布滿血絲的桃花眼死死盯著他:

    “幫我個忙,好不好?”

    “什么事?說。”盧瑟坐在他床邊,摩挲著手里的象牙棋楠手串,不動聲色道。

    “去吉隆坡市警局,把我的車弄出來?!?/br>
    盧瑟微微抬眉,半晌,輕輕嗤笑:“什么豪車?蘭博基尼?”

    “只是租來的?!睖貪晌饕粨]手。

    他只是帶著舒野的骨灰,到東南亞轉(zhuǎn)一圈看看,根本無心辦手續(xù)買車。

    這倒輪到盧瑟驚奇了,“到底怎么了?”

    溫澤西沉默半晌,“里面,有我愛人的骨灰?!?/br>
    “你愛人……”盧瑟一怔。

    他從未聽說過。

    再說,溫澤西嗎?那個溫澤西有愛人了?

    還……死了。

    信息量太大,他張了張唇,一時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能做到嗎?”溫澤西抬起頭,平靜的目光中帶著一種瘋狂的偏執(zhí)。

    盧瑟啞然了。

    由不得他不信,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好?!彼钌羁戳藴貪晌饕谎郏拔視o你拿回來的,你好好養(yǎng)病吧?!?/br>
    溫澤西點了點頭,僵直的背漸漸放松,又重新看向窗外。

    -

    跟尼科警官打完招呼后,盧瑟拿著一個漂亮的冰種翡翠骨灰瓶走出了警局,骨灰瓶觸手微涼,泛著半透明的白玉色澤。

    盧瑟坐上車,握著這個瓶子,陷入了凝思。

    剛剛碰到這個瓶子的一瞬間,他的眼前似乎閃現(xiàn)了什么,一股陌生的、從未經(jīng)歷過的情緒,突然涌了出來。

    讓他的心酸酸的、又帶點疼。

    像是浸在一杯檸檬汁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