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瑟輕舒一口氣，微微側(cè)頭，無機質(zhì)般淡漠的目光向男生掃去，夾雜著凜冽的氣勢，男生心中一抖，涼意霎那間傳遍全身。

    “……”

    手中的手機不停地嗡鳴，是女友發(fā)來的信息，男生卻無心去看，額頭浸出點點冷汗，身體的燥熱與心頭的寒意在體內(nèi)交織。

    終于，他拽回了神智，慌亂地退后幾步，轉(zhuǎn)身奪門而逃，差點與走廊上的學生撞個滿懷。

    門慢悠悠地掩上，體育倉庫重又恢復了寂靜。

    盧瑟取出塞在舒野口中的濕透的手巾，低頭吻了他一會兒，唇舌繾綣。

    舒野慢慢緩過神，高潮的余韻深刻而綿長，比平時還要刺激。

    一是因為跳蛋扔抵著他的xue心震動，二是因為……他高潮的樣子竟完全落入一個陌生男生的眼中。

    他嘟起唇，抱怨道：“都是你，害我被人看到了，還不把跳蛋拿出來……討厭！”

    盧瑟聲氣細碎地笑，捏了捏他的臉蛋，“真討厭？哥哥怎么感覺，小野反而更興奮了？”

    他咬著舒野的耳朵，低聲道：“在陌生人的注視下高潮，很爽吧……”

    舒野的小腹一燙，被他的下流話逗得臉頰通紅，用手背遮住臉，不肯看他。

    盧瑟笑，將舒野翻了個身，按在軟墊上，被長襪勒住的雪臀上遍布紅痕，扒開臀縫，嫩xue被干得紅腫，白灼從粉色的小孔里擠出來，如一顆顆奶珍珠。

    盧瑟在他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聲響清脆。

    “撅起屁股，哥哥幫你弄干凈，要不一會兒出去，長襪也擋不住了?！?/br>
    舒野臉紅紅的，聽話地撅起屁股，紅嫩的小孔一張一翕的，xuerou被干得翻出一點，如一朵半開半合的紅玫瑰。

    盧瑟單膝跪地，兩只大掌按在臀瓣上，用力掰開xiaoxue，層層疊疊的嫣紅的xuerou翻滾蠕動，落入他的眼底。

    他舔了舔唇，“腳尖繃緊，xiaoxue往外放，像是吐出一朵盛開的花。”

    舒野被他的比喻弄得十分羞恥，腦中當真浮現(xiàn)出xiaoxue被干得軟爛外翻，如同一朵盛開的花。

    就在他想象的時候，原本羞澀地回縮的xue口，紅嫩的xuerou一點點翻出來，吐出絲絲白灼。

    盧瑟瞇細眸光，緊緊盯住外翻的xiaoxue，在舒野毫無防備之際，高高揚起右手，重重地落下，啪的一掌，正中xuerou翻開的小嫩xue上。

    “呀！——”

    舒野叫喊出聲，嗖地夾起了屁股，手腳并用地往前爬，卻被盧瑟握住腳踝，一把拽了回來，氣定神閑地威脅道：

    “看來小野想含著跳蛋回家，行吧，那哥哥不管你了?！?/br>
    “嗚嗚……哥哥……小野疼……小野不要……含著跳蛋……回家……”

    舒野趴在軟墊上，委委屈屈地回過臉，眸子水汪汪的，癟著小嘴兒。

    盧瑟的眉眼掠過笑意，兩指并攏，揉了揉紅腫的xue口，哄道：“乖，感受下，這樣一放一收，跳蛋是不是出來了一點？”

    舒野一怔，吸了吸鼻子，細細感受了下——

    確實，原本抵在直腸的盡頭震動的跳蛋，被這一陣劇烈的蠕動送出來一點，正卡在xue道中間不上不下的位置。

    舒野奶聲奶氣地抱怨，“可是，好疼的……”

    “疼幾秒而已，你乖一點，哥哥保證干凈利落地結(jié)束?！?/br>
    盧瑟的嗓音帶著一絲撩人的繾綣，好似惡魔的呢喃，引誘著單純的少年。

    舒野想了想，猶豫著勉強答應：“那……好吧……”

    他別別扭扭地撅起屁股，緊閉著眼睛，努力想象著花開的感覺，屁股的軟rou緊張地顫動，等待著火辣辣的疼痛再度降臨。

    盧瑟看著他嚇得抖抖索索的小模樣，忍不住被逗笑了。

    他從風衣的口袋里拿出一個折疊勺，展開后輕熟地探進xiaoxue，觸到硬物之后，找準角度，輕輕一挑，便將震動的跳蛋挑了出去，掉落在軟墊上。

    舒野身上的每一個細胞都在等待著抽打，卻沒想到如此輕輕落下，他睜開眼睛，眨巴眨巴，懵然回頭看著盧瑟：

    “這就完啦？”

    盧瑟忍著上揚的唇角，“還被打上癮了？”他吻了下舒野的耳根，低聲呢喃：“那今天晚上，哥哥多打兩下，現(xiàn)在嘛……”

    他將舒野拉起來，蹲下身，有條不紊地為他穿好長襪和短裙，又理了理他凌亂的長發(fā)與衣襟，整理完畢后，才拉著他的小手，走出了倉庫。

    ……

    而先前那個男生，腳下拌蒜地跑回宿舍以后，一反平時眼睛長在手機屏幕上的常態(tài)，目光呆滯地坐在床前，佝著背，任誰跟他說話，都如風過馬耳，渾然不覺。

    扔在床上的手機嗡嗡直響，想也知道，又是女朋友發(fā)來的查崗微信，換做往常，他早著急忙慌地回復過去了。

    然而今日，他卻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連看都不看一眼。

    其他室友不明所以，時不時交換著眼光，猜測紛紛，竊竊私語。

    過了幾分鐘，男生突然站起身，走路姿勢機械而木然，推開寢室門便往外走。

    室友趕緊放下單詞本叫住他，“欸，你去哪兒啊？不舒服就去校醫(yī)室看看，丟了魂兒一樣，再掉溝里了……”

    話還沒說話，此君已飄然而去，如入無人之境，徒留室友們面面相覷，莫名其妙。

    ……

    男生再度回到了那個體育倉庫，站在門口，汗?jié)竦氖址磸腿嗄笾€匙，垂頭直勾勾盯著腳尖。

    窗戶灑下一方方陽光，午后的走廊寂靜無人。

    男生的腦中又浮現(xiàn)起那個少女的眉眼，晦暗的光影下，長發(fā)、雪膚、黑眸……仿佛夢中的妖精，又像森林里的靈魅。

    他被魅惑了。

    連他自己都不知道，　為什么要回來。

    只是覺得，不能就這樣離開。

    他推門而入，挪動著腳步，一步步向槅架的后面走去……

    然而，槅架后早已空無一人，倉庫中寂靜無聲，唯有纖塵在暗淡的空氣中飛舞……

    以及那似有還無的、淡淡的甜橙香氣，和一絲綺麗的腥氣。

    剛剛的畫面，恍若一場春夢，了無痕跡。

    唯留一地悵然。

    男生呆呆地站著。

    ……

    舒野慵懶地窩在副駕駛座里，手指在屏幕上滑動，翻看著A－level的70多門課程。

    學習Alevel的學生只需要根據(jù)個人興趣和特長，選擇3－4門課程作為主攻方向就可以了。

    “數(shù)學……物理……計算機……”

    他一邊念一邊做標記，這幾門理科課程都是他的強項。

    盧瑟側(cè)眸看他，唇邊含笑，“一會兒去商場買些衣服，總穿著哥哥的衣服晃來晃去，哥哥可把持不住?！?/br>
    “哦，”舒野回神想了想，“順便買幾件女裝吧，我發(fā)現(xiàn)這樣打扮還挺方便的，出門去誰也不認得?！?/br>
    盧瑟笑，“也行，賞心悅目?！?/br>
    ……

    走進星空廣場的購物中心，兩人沿著廊道登上扶梯，往樓上第六層的青少年品牌服裝專賣店走去。

    爵士鋼琴輕靈的旋律流淌在空中。高大清俊的男人牽著漂亮的少女，沿著水晶扶梯緩緩往上移動。

    兩人出色的外表與萌萌的身高差，吸引了無數(shù)行人的目光。

    商場呈環(huán)形放射狀，奢侈品牌店繞著廊道密密麻麻，中庭高樹直達透明穹頂，四處掛滿了華美炫目的廣告海報。

    舒野的目光停在一張巨大的海報上，海報上的年輕人五官英挺，俊朗帥氣。

    舒北宸穿著一件黑藍相間的沖鋒衣，皮膚黝黑，濃黑的眉眼微揚，帶著不馴的桀驁之氣，面無表情地盯著鏡頭，看上去又拽又牛逼。

    舒野唇邊的笑意收斂了些，下意識地握緊了盧瑟的手，取出墨鏡帶上，遮住了精致惹目的眉眼。

    盧瑟順著他的目光看去，“認識？”

    “我二哥，”舒野不想多說，簡單地答了句，“他是時尚雜志的平面模特?！?/br>
    盧瑟點了點頭，沒有多問，只是多看了兩眼巨幅海報上的青年。

    兩人上了六樓，舒野去了平時喜歡的品牌店，買了些衣服，又到女裝區(qū)，挑了幾件冬春季的少女服裝。

    到付賬的時候，盧瑟拿出手機，剛要掃碼，舒野突然想起了什么，點開自己的手機搶先掃了下。

    ——賬戶的鎖定依然沒有解除。

    他癟起小嘴，咕噥道：“我哥好過分呀……”說完，又忿忿地舉著小拳頭，“以前要拆掉我房間的墻，現(xiàn)在又凍結(jié)我的賬戶……”

    盧瑟笑，付了帳，揉揉他的腦袋，問：“怨氣這么大?。俊?/br>
    “當然了，洛克說過：‘我的草屋，風能進，雨能進，國王不能進’，”舒野認真地說，“哥哥卻不希望我獨立，總想跟我保持一種……長尊幼卑的、控制性的關系?！?/br>
    盧瑟提起大包小包，另一手與他十指相扣，“沒事，他不喜歡你獨立，我喜歡，我就喜歡尊卑顛倒、倫理失序的關系?！?/br>
    柜臺小姐：“……”

    舒野：“……”

    ——這話聽起來真是……既甜蜜又詭異。

    “可是，現(xiàn)在我也在依賴你呀……”舒野的眉眼耷拉下來。

    “這是兩回事，”盧瑟淡定道：“哥哥照顧最喜歡的人，有什么不對？小野要是討厭我，隨時可以離開，選擇獨立的生活?！?/br>
    舒野想了想，覺得也有幾分道理。

    ……

    商場三樓，運動服飾品牌專區(qū)。

    舒北宸斜坐在懶人沙發(fā)里，大腿翹二腿，劍眉緊鎖，一臉焦躁地刷新著手機界面。

    舒野微po的最后一條動態(tài)，還是一個多月以前，他發(fā)的演奏的吉他視頻。

    之后舒野就再也發(fā)過新動態(tài)了，Pilipili的賬號也一樣。

    從評論區(qū)熱度最高的評論往下滑：

    “野寶為什么不更新了？為什么？為什么？真的出國了嗎？這個號求別鴿呀?！?/br>
    “從某知名音樂博主那里過來的，本想看看他diss的人彈什么樣，結(jié)果進來就不出去了，彈得比那個博主好聽多了，笑死?！?/br>
    “上面說的是桐木吧，我也看到他diss野寶的微博了，還說野寶指法不對，靠臉蹭熱度，酸味溢出屏幕?！?/br>
    “桐木的粉絲也夠惡心的，說野寶的視頻全靠十級美顏，真人長得特路人，造謠一張嘴，辟謠跑斷腿啊。”

    ……

    再往下滑，有一條評論，是幾天前才發(fā)的，卻被極快的速度被頂了上來，簡潔的兩個字——“辟謠”，后面跟了一個鏈接。

    舒北宸點進去一看，是一個學生博主發(fā)的照片，地點是某海島上的人行道。

    在熙來攘往的膚色迥異的人群中，舒野側(cè)身佇立，五官輪廓漂亮而清晰，身上套著一件寬大的襯衫，微風拂起他的衣角。

    少年星眸微瞇，正眺望著不知名的遠方，陽光灑在他的臉上，耀眼奪目。

    博主還配了段文字說明——

    “寒假跟家人一起去大溪地旅行，遇見了一直關注的音樂博主。你敢相信這是沒P過的照片？我麻了，真人太好看了，本想上去要個簽名，但野寶好像在玩捉迷藏，拉著小伙伴一溜煙跑沒影了，哎，可惜?！?/br>
    下面評論一片歡樂：

    “人行道上捉迷藏？哈哈哈……太可愛了吧……”

    “就是這么特立獨行一個崽。”

    “臥槽，怎么能這么好看啊？”

    “……”

    舒北宸點開圖片，緩緩放大舒野的臉，食指在屏幕上摩挲著，帶著不自覺的依戀……

    這時，經(jīng)紀人走上前來，拍了拍他的肩膀，一邊發(fā)微Po一邊說，“北宸，再拍個九宮格，留著下星期做宣傳，咱倆的任務就完成了?！?/br>
    舒北宸代言的國際運動服品牌Elle，在這座購物中心新設了門店，店長聯(lián)系經(jīng)紀公司，邀請舒北宸來門店打卡做個宣傳。

    舒北宸頭也不抬，不耐地說，“快點，我一會兒還有課?！?/br>
    “好好，”經(jīng)紀人好聲好氣地哄道，將一件黑黃相間的沖鋒衣遞給他，“你再換上這套試試?！?/br>
    ……

    拍完照片，舒北宸酷酷地拒絕了柜臺jiejie們的加微信請求，雙手抄兜，冷著臉轉(zhuǎn)身走出了門店。

    經(jīng)紀人跟在他后面，手指啪啪點擊屏幕，跟甲方溝通著宣傳要求。

    當舒北宸的經(jīng)紀人很省心，因為他從不用社交帳號發(fā)些有的沒的，經(jīng)紀人代為管理就好；也從不睡粉、泡吧、K藥……不像某些愛豆一樣，養(yǎng)著養(yǎng)著就塌房了。

    出了門店，兩人繞過中庭往電梯方向走。

    舒北宸不經(jīng)意地回頭，看到了另一邊的扶梯上，下來一對情侶，手牽著手，步履悠閑地向電梯的方向走了過來。

    本是平常的畫面，卻可不知為何，就是讓舒北宸移不開目光。

    戴著墨鏡的漂亮少女，向他緩緩走來，黑亮的長發(fā)披在雙肩，衣著鮮嫩可愛，雙腿修長纖細。

    兩人繞著中庭漸漸走近，舒北宸瞇起眼睛，銳利的目光釘在少女的身上，仿若實質(zhì)。

    少女察覺到了，她的目光在四周環(huán)視，當視線觸及到對面的舒北宸時，她的腳步頓了一下，又若無其事的移開了目光。

    舒北宸心中異樣的感覺更強烈了。

    這個女孩……

    他是不是在哪兒見過。

    女孩越走越近，舒北宸本以為會和她一起進入電梯，然而，走到電梯門前，少女卻拉著身邊男人的手，目不斜視地走過，微涼的長發(fā)拂過他的小臂，就這樣擦肩而過。

    舒北宸唰然回頭，看向少女的背影。

    只見她身旁的陌生男人，正微微側(cè)臉看著她，低聲問了句什么，似乎有點意外。

    而少女則踮起腳尖，紅唇湊近，在男人的耳邊輕聲回答。

    這情侶間尋常的一幕，卻不知為何，刺痛了他的眼睛。

    電梯門打開了，經(jīng)紀人抬頭看了眼，推著舒北宸走了進去。

    電梯門緩緩關閉，少女的背影消失在反光的金屬門后……

    突然，一雙有力的大手別住了電梯的門縫，舒北宸擠出電梯，悍利的身軀如黑豹般敏捷，大步向少女奔去。

    經(jīng)紀人愣了，喊了聲舒北宸的名字，莫名其妙地跟在后面追了過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