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二 二哥思念小野到智熄;偷聽舒嶼和溫狗鋒芒暗涌,有外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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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舒野心中,這貓估計比哥哥還重要。 舒北宸的臉色陰下來,目光射出沉沉怒火。 那個小崽子總算舍得回來了,他還有不少賬,沒跟他算呢。 舒野早就知道兩人沒有血緣關(guān)系,還口口聲聲說什么luanlun! 更別提,他跟他那個親生父親晏凱復(fù),才是真正的luanlun。 可見先前那些話,全是為了推脫他的才說的。 只要一想到舒野和別的男人親熱的場景,他就血氣上涌,怒氣填胸,直恨不能把眼前所有的東西通通撕碎! 然而腦海中的畫面,卻如附骨之疽一般,折磨得他死去活來。 他抓著甜豆,走向臥室,在經(jīng)過舒野微微開著的臥室時,他的腳步頓了頓,側(cè)頭向里面掃了眼。 ——空蕩蕩的,沒有任何人氣的冷清。 他漠然地移開了目光,毫不遲疑地走進(jìn)了自己的臥室。 他的臥室中,窗簾拉得緊緊的,光線黯淡,房間的每一個角落都堆滿了東西,如雜物倉庫般凌亂不堪。 房間里不僅有他自己的東西,還擺放著舒野臥室里的所有物件。 抱枕、玩偶、手辦、滑板、漫畫、零食、電腦、游戲機(jī)…… ——他拆了舒野的房間,然后完完全全地搬進(jìn)了自己的臥室。 他的東西,與舒野的東西,合二為一。 仿佛兩人同住在這一間房一般。 舒野的東西帶來了舒野的味道,但由于主人太長時間沒有碰觸過它們,味道已然消失殆盡。 舒北宸坐回了電腦椅中,寬闊強(qiáng)壯的背佝僂著,帶點頹廢的氣息,眉毛擰著。 他重新打開了音響,金屬搖滾的爆破巨響把甜豆嚇了一跳,眼睛睜得大大的! 小貓咪哪兒受得了這個呀。 舒北宸將甜豆提溜起來,捧在手心,毛茸茸的小肚皮貼在他的鼻子上,深深一吸—— 甜豆:“……喵?” “呼……”他吐出一口氣。 再度低頭,深深一吸—— “呼……” 甜豆:“喵?!?/br> 三度低頭,深深一吸—— “呼……” 甜豆:“喵?。 ?/br> 聲嘶力竭的貓叫聲,消失在轟鳴的金屬搖滾中。 - 舒野補(bǔ)辦了手機(jī)卡后,登錄了手機(jī)賬號。 然而他去超市買東西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竟然掃不出錢來?。?/br> 打開app一查——賬戶正處于風(fēng)險狀態(tài),未解除前暫時關(guān)閉支付功能。 舒野頓時僵住了。 為什么!他的賬戶!會處于!風(fēng)險狀態(tài)?。?? 他擺弄了半天,又是申訴又是證明的,還是解不開風(fēng)險狀態(tài)。 打電話給銀行客服一問,竟然是法院下的命令,說他的賬號涉及存疑交易,三個月審查期內(nèi)不得進(jìn)行任何交易! 舒野眼前一黑,頓時覺得天地?zé)o光。 聽到法院他還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嗎?絕對是舒嶼干的好事! 他那卑鄙無恥、道貌岸然、陰險下流的哥哥! 舒野氣得腦袋發(fā)暈,也顧不上之前和舒嶼的那些九曲十八彎的誤會了,攔了輛車便前往律所。 他倒要問問舒嶼,他又不是老賴,憑什么凍結(jié)他辛辛苦苦賺的錢! …… 出租車停在了律所門前,還沒下車,舒野就看見了停車場里那輛醒目的黑色SUV。 他坐過無數(shù)次的、哥哥的車。 他回過神,掏掏兜,身上只剩下一點坐公交的零錢了,看了眼計價器,七拼八湊還不夠付車費的。 這時,他從另一個兜找到一張面值1000元的太平洋法郎,松了口氣,一把塞給司機(jī),“謝謝師傅,不用找了?!?/br> 司機(jī)老婆做海外代購的,他見過不少奢侈品正貨,見少年從外套到圍巾,從褲子到運動鞋,這一身的名牌,加起來估計好幾萬。 于是便對這句豪氣的“不用找了”有了心理準(zhǔn)備,看也沒看就將票子收下了。 目送著少年纖細(xì)俊秀的背影消失在律所大門后,才收回目光,不經(jīng)意地低頭一看—— 只見鈔票上映著一只海龜和蝙蝠魚的圖案,濃郁的漫畫風(fēng)格,左上角一個醒目的1000,像是從大富翁桌游里拿出來的錢。 司機(jī)師傅:“……” 這小孩兒長得這么好看,怎么心底這么險惡,還忽悠樸實的勞動人民呢? 他氣呼呼地把錢往儲物格里一塞,吹胡子瞪眼地,一邊嘟囔一邊把車開走了。 其實舒野這一身衣服,是回國后莘慕拿給他穿的,都是莘慕以前的衣服,放在香港的家里。 舒野隨便穿穿,根本不知道價格和品牌。 …… 舒野走進(jìn)律所,前臺jiejie驚喜地招呼道:“小野?你好久沒來了啊,出國去看爸媽了嗎?” 舒野失蹤的事,只有少數(shù)幾個人知道,旁人一無所知。 舒野含糊地點點頭,問道:“哥哥在哪兒?” 前臺jiejie指了指樓上,一臉八卦地悄聲說: “你在家的時候,舒律師為了照顧你,還勉強(qiáng)朝九晚五地上下班,你不在這一個月啊,他都快成工作狂了?!?/br> 舒野聞言一怔。 先前氣勢洶洶那一肚子火,稍微消散了一點。 前臺jiejie繼續(xù)調(diào)侃,“以后你要是搬出去住了,你哥還不長在公司啊?” 舒野抓抓臉,咕噥道:“他長不長在公司,關(guān)我什么事呀,他長在長白山頂上也沒人在乎?!?/br> 前臺jiejie笑。 “那倒也未必,”另一個前臺小姐放下電話,擠擠眼睛說,“小喬說,那個孔小姐又來了。搞不好咱們舒律師啊,” 她意有所指地偷笑道,“好事將近了?!?/br> “……” 舒野的一肚子火又一點不少地回來了! 他撅起小嘴兒,跟jiejie們說了再見,氣勢洶洶地向樓上走去。 邊走邊想,哪個孔小姐啊?這個名字好像有點熟。 不是,重點是,哥哥竟然趁他不在的時候,偷偷跟其他女孩子見面?。?/br> 然而,離舒嶼的辦公室越近,他心里的怒火消得越快,緊張和不安漸漸冒出了頭。 一會兒見到哥哥,該怎么說? 哥哥還生他的氣嗎? 會不會像走丟兒童的父母一樣,只有一開始才生氣,丟得時間長了,就轉(zhuǎn)變?yōu)樾奶哿耍?/br> 他想象著舒嶼見到他之后,熱淚盈眶地跑過來,緊緊抱住他,并且對天發(fā)誓再也不罵他,也不打他屁股了,還要把他的賬戶解禁,再給他一大筆零花錢。 想著想著,舒野忍不住樂出了聲。 “小野???”一個驚詫的聲音響起。 舒野抬頭,只見于助理拿著一個托盤,從休息室里走出來,正瞪大眼睛震驚地看著他。 舒野失蹤的消息連他爸媽都不知道,但于助理作為舒嶼的心腹,平時負(fù)責(zé)一切事宜的上傳下達(dá), 舒野跟他親生父親“出走”又“逃跑”的內(nèi)情,他還是很清楚的。 “哦,于哥,”舒野向他走去,走過休息室的時候,下意識地往沒合上的門縫瞥了一眼—— 只見一個穿著時尚、妝容精致的年輕美女,一副淑女儀態(tài)地斜坐在沙發(fā)上,手里端著杯咖啡,正低頭啜飲著。 女人一身深紫色的緊身裙,身材曲線妙曼,外面套了件純白的羊絨大衣,黑絲長襪搭配高筒靴,高貴優(yōu)雅中蘊蓄著一絲性感。 舒野還沒看清楚,于助理就把門關(guān)上了,一邊拉住他的手,急切地問: “你這孩子,怎么說走就走,也不打聲招呼,你知道你哥有多急嗎?為了你茶不思飯不想的,怕你在外面出事,滿世界的打點人……” 舒野皺皺鼻子,打斷了他的話,不滿道:“那是打點人嗎,是滿世界通緝我吧?” “沒有賞金,誰愿意白出力去找你?”于助理白了他一眼,“萬一遇到人販子怎么辦,還能找得回來嗎……” “好好好,我知道了,”舒野舉手投降,無奈道:“就是出去度個假,我這不是回來了嗎?” “其他人知道你回來了嗎?” “……我回過家了,”舒野移開目光,含糊地敷衍,“這不是來找我哥了嗎?他在哪兒?” “司法廳那邊來人了,他跟溫先生正在B棟辦公室議事?!?/br> 舒野點點頭,“那我等他吧?!?/br> 于助理看了看他,欲言又止,拉著他的手,把他帶到了自己的辦公室里,按在沙發(fā)上,囑咐道: “你哥一會兒就辦完事了,你別亂跑啊。” “知道啦?!笔嬉般紤械馗C在沙發(fā)上。 于助理不放心地看他兩眼,才出去了。 舒野環(huán)視了一圈,于助理的辦公室套在舒嶼的辦公室外面,舒嶼的辦公室在更里面。 舒野起身,走到舒嶼的辦公室門前,輸入密碼0601,咔噠一聲門開了。 他走進(jìn)去看了看,舒嶼的辦公室還是老樣子,什么都沒改變,只是辦公桌上堆得文件更多了,比他走之前多了兩三倍的量。 舒野走到桌前,隨便翻了翻,文件后面的日期,從一個月前陸續(xù)到昨天都有。 看樣子,自從他走了,哥哥真的變成工作狂了,整個寒假都在工作,幾乎沒休息過。 想起寒假前答應(yīng)要陪哥哥去旅行的承諾,舒野有點愧疚。 自己倒是旅行了不少地方,哥哥卻一直在工作。 他慢慢地翻著,又懶洋洋拿起筆,找個空白頁無聊地涂涂畫畫。 腦海中不由想起剛剛在休息室里的那個女人,她就是孔小姐嗎? 是哥哥的女朋友嗎? 他似乎在哪兒見過她,只是她的妝化得濃厚而精致,蓋住了五官特色,他一時想不起來。 門外隱約傳來說話的聲音,舒野停下了亂涂亂畫的動作,抬頭看向辦公室的磨砂玻璃墻,一陣緊張。 他聽到哥哥的聲音了,還有……溫澤西? 舒嶼和溫澤西并沒有進(jìn)里面的辦公室,只是坐在外面的沙發(fā)上說著話,聲音低低的。 舒野悄悄走過去,躲在磨砂玻璃后的盆栽旁,一動不動地側(cè)耳偷聽。 “……查到了嗎?”溫澤西的聲音清潤。 “沒有,”舒嶼放下手機(jī),揉了揉眉心,語氣疲倦,“查不到航班信息,按照晏凱復(fù)那邊傳來的消息,他前天就到香港了,怎么算,今天也該回來了?!?/br> 舒野愣了下,哥哥在說他嗎? 他突然想起,申請旅行證的時候,旅行社的工作人員提過一嘴,緊急入境的申請名單,通常與遣返人員放在一起,不在正常航班的名單里。 可能是因為這個,舒嶼才沒查到他的信息。 “也許……”溫澤西沉思片刻,一語切中要害,“他不是用正常渠道回來的?!?/br> “也許吧,但如果他回來了,卻沒有回家,也沒有聯(lián)系任何人……”舒嶼神情淡淡的,指尖摩挲著太陽xue,欲言又止。 溫澤西明白他未說完的意思。 如果舒野明明回國了,卻杳無音訊,那么他的意思已經(jīng)表達(dá)得很清楚了。 ——他要離開這個家。 即使他不跟晏凱復(fù)在一起,也不想跟他們在一起。 氣氛漸漸僵硬下來,沉默在蔓延。 片刻,溫澤西忽地笑了,眉眼微揚,“也許,他怕你責(zé)怪,不敢回家呢?” 舒野在這邊拼命點頭,對呀對呀。 舒嶼卻沒有調(diào)笑的心情,眉心皺出一條豎線,“我已經(jīng)通知了所有與他關(guān)系親近的朋友和同學(xué),至于老師和親戚,不可能包庇他?!?/br> 他的目光如黑夜中的兩團(tuán)暗火,黑沉沉的,“……他還能去找誰呢?” 這句似自言自語的問話卻提醒了溫澤西,他眉眼微動,卻沒有說話,只是若有所思地垂眸,唇邊的笑漸漸沉凝了。 舒野的心也漸漸沉了,看來舒嶼真的很想找他算賬呀。 過了一會兒,溫澤西掀起眼皮,看到舒嶼眉眼間的沉郁之色,微微一笑,“你這么急著找他,是為了責(zé)備他,還是怕……失去他?” 舒野聽到這個問題,耳朵支棱起來,生怕漏聽了一個字。 舒嶼怔了下,淡唇微抿,眸光一片冷色,“當(dāng)然是為了懲罰他。如果他真的想走,……我不會留,” 說到這,他冷笑了一聲,像是在嘲諷這個問題,又像是在嘲諷自己。 頓了幾秒,他繼續(xù)說:“……難道你以為我會低聲下氣地,求那個無情無義的小鬼留下來?” 舒野的眉眼耷拉下來。 哥哥只想著懲罰他,還說根本不在乎他這個“無情無義的小鬼”要不要留下來。 好過分。 溫澤西挑挑眉梢,笑道:“搞不好你真會呢。要不至于找翻了天?” 舒野在里面眨了眨眼。 ……哥哥會嗎? 如果他威脅要走的話,哥哥會溫柔地求他留下來嗎? “呵,”舒嶼冷笑一聲,“一個既沒成年,又沒防衛(wèi)意識的小鬼,就敢滿世界亂跑……我找他只是怕他出事而已,” 撞見溫澤西促狹的眼神,舒嶼撇過臉:“——畢竟是一條人命?!?/br> 舒野:??? 一條人命? 不是親弟弟,就僅僅只是一條人命的關(guān)系了? 溫澤西心知他只是在掩飾心意,好整以暇地說:“那你不介意我把你說過的話,都告訴小野吧?” 舒嶼:“……” 舒野氣嘟嘟想:不用你告訴我!我已經(jīng)都聽到了好嗎?。?/br> 舒嶼反唇相譏:“你很閑?為什么那么在意我和小野之間的事?” 溫澤西一怔,看向舒嶼,兩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會,仿佛激起了一陣無聲的電火花。 溫澤西低頭抿了口咖啡,半晌,才慢條斯理地說:“好兄弟的家庭矛盾和終身大事,哪個我不關(guān)心啊?” 舒嶼嗤笑:“醉翁之意不在酒?!?/br> 溫澤西笑了笑,沒說話。 這時候,門外傳來一個溫和清晰的女聲,語氣帶著點強(qiáng)勢,“……他已經(jīng)回來了吧?還能有什么事啊?不用敷衍我,我剛跟司法廳的朋友通過電話了,他們說事情已經(jīng)辦完了,都往回走了……” “等等,孔小姐,舒律師還在議事,暫時不接見客人,請您在休息室繼續(xù)等——” 話音未落,助理辦公室的門已被猛然一下子推開。 于助理慌張地往里一看,本以為打斷了兄弟相見涕淚交流的狗血畫面,沒想到,只有兩個西裝革履的大老爺們兒對坐著喝咖啡。 于助理:“?” 舒嶼做了個手勢,冷聲道:“行了,你先出去吧?!?/br> 于助理左看看,右瞅瞅,遲疑地說:“……呃,Boss,您有沒有……看見……” “我看見了,”舒嶼淡聲道,“孔小姐,今天律所事忙,無暇招待,有事請改天再說?;蛘呓o我發(fā)郵件也可以,不必親自大駕光臨?!?/br> 于助理莫名其妙,“不是……我說的是……” 誰說孔小姐了?她那么大個人,瞎子才看不見呢。 舒野哪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