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生死蠱和活人不醫(y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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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道!”陸冥焦闖了進來,地上的箭矢,詭異池子里滿臉鮮血的行道和曲嫵獨。 “你對他,做什么!”陸冥焦就要暴起,搶人。 “滾開!”曲嫵獨抱著行道從池子里上來,他為手上的重量心驚一個成男男子的體重竟會輕到仿佛他一只手就能提起。 他們的衣服上都是污垢,行道胸口開了個大口,卻詭異的沒有流血,血流盡了阿,這個冷淡的和尚奄奄一息。 曲嫵獨沒把注意力分給陸冥焦一點,雙身蛇王死死的纏住了他。 曲嫵獨用銀飾狠狠劃開了自己的左胸膛,在跳動的心臟附近取出一個通體瑩白的蟲蛹,小心翼翼的放在行道的心臟里。 看到蟲蛹隱沒在行道的心臟,曲嫵獨松了一口氣,他面色蒼白:“來得及,還來得及?!?/br> “去找萬花谷這一任的繼承人甄萬樺?!鼻鷭唱氜袅艘粭l玉色蜈蚣在自己胸前的口子上,不一會傷口就收縮了起來,“我把鳳凰蠱給了他,不會死,但是要想修復身體,得靠甄萬樺。我走不動了,你去?!?/br> 陸冥焦看著眼前的情況哪還不知曲嫵獨原本打的什么主意,不過有了鳳凰蠱,確實行道也不會死了,一時間竟不知該不該再相信他。 “你只能這么做,一旬,找不到甄萬樺,行道的身體會崩潰,鳳凰蠱都救不了。”曲嫵獨淡淡的開口。 陸冥焦一咬牙,施展輕功飛走了。 曲嫵獨抱著懷里的行道,輕輕撫摸他的臉,“我可是把命都給你了,就算我原先做錯了什么,你總該原諒我的。” 一旬,從苗疆出發(fā)去尋找一個行蹤不定的大夫再回到苗疆,對于常人來說是幾乎不可能完成的。 而陸冥焦做到了,他找到了甄萬樺,把他直接綁了過來。 “不知惡人谷的諸位把在下這般請來,是有何貴干。”甄萬樺絲毫不見被脅迫的緊張。 “救人?!标戁そ沟牡兑琅f架在甄萬樺的脖子上。 甄萬樺嗤笑:“我萬花谷的規(guī)矩,圣子不該不知?!?/br> 怎么不知,陸冥焦十日奔波,早就不復原先光彩照人的圣子形象,他下巴上是來不及清理的胡茬,膚色更深了些,也瘦了一點。他想起萬花活人不醫(yī)的規(guī)矩,急紅了眼。吹毛立斷的彎刀往前送了送,甄萬樺脖子上多了一道血痕。 可甄萬樺卻依舊絲毫沒有緊張,他被陸冥焦擄來有所疑惑,不過一看他的樣子,甄萬樺就知道必然是有事求他,自然沒有什么緊張害怕之感。 “你會救他的?!鼻鷭唱毐е械雷哌^來,他抱的很小心,像是什么易碎的珍寶。 甄萬樺看到曲嫵獨本想對這位老對手譏諷幾句,卻在看清他懷中之人時有一瞬無法維持他的姿態(tài),不過也僅僅是一瞬。 “哦?”甄萬樺笑了笑,“不知少教主哪里來的自信阿。” “一日夫妻百日恩,神醫(yī)若是見死不救只怕說不過去?!鼻鷭唱氶_口道,他一眼就看出甄萬樺身上也曾有過子蠱,無非就是又一個同行道有過關系的人。 甄萬樺啞口,旋即又嘲到:“照少教主這般說法,在下要幫的人怕是萬花谷都裝不下了?!?/br> “不...不求...他...”原來行道昏迷了十日已是極限,現在回光返照,竟是醒了過來,他在曲嫵獨懷里掙扎起來,曲嫵獨無法,只能扶著他站著,“你走吧。” 甄萬樺這才看清行道現在的狀態(tài),曲嫵獨大約是幫行道拿了中原的衣飾,可套在行道身上卻顯得空蕩蕩的。還是初遇時那般從容,可過于瘦削的棱角讓他脆弱了起來。 曲嫵獨還沒開口,陸冥焦先急了起來:“救,活著,求你?!?/br> 這個異域的圣子現在的樣子狼狽不堪,他中原話還是說不利索,又著急,也不知道在求行道還是甄萬樺。 竟是存了死志,甄萬樺看著行道,他的眼還是平靜無波,卻有大徹大悟的通透之感。 “陸冥焦?!毙械劳蝗恍α?,他看的分明,一路上這個圣子對他的維護,他不是鐵石心腸的人,如今要死了,也不愿再去管那些禮法教條,“你若愿意,我死了,便帶我去西域,我好看著你,答應我要好好的?!?/br> 僧人笑的平和,回光返照之下,蒼白的臉上有了些許紅暈,動人得很,他交代完自己的歸宿,對扶著自己的曲嫵獨說:“少教主不必自責,貧僧都是自愿的,沒有什么怨懟,還多謝您與貧僧十日性命,最后一點內勁貧僧護住了心脈,把生死蠱,取出來吧?!?/br> 這大約是行道在幾人面前說的最多的一次了,他臉上的紅暈褪去,人也疲憊了起來,看了看陸冥焦,低斥一聲“傻子”,就要睡過去。 生死蠱,陸冥焦同甄萬樺都知道那東西,兩人臉色難看了起來,卻也知道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 陸冥焦看甄萬樺沒有救人的意思,也不去管他了,想把行道從曲嫵獨手里接過來,可曲嫵獨就是不放手。 “他,我的?!标戁そ孤曇舻偷偷?,他不敢用力,也知道大約自己的夫人喜歡自己了,卻救不回來了,“蠱,出來。” 曲嫵獨當然看出來這個和尚對陸冥焦態(tài)度的松動,但他怎么肯,就這樣把他讓出去所幸不能同生還能同死:“不,我陪著他。” 陸冥焦怒目而視,生死蠱種下,他知道曲嫵獨對行道也動了心,可是都這樣了,行道明明說了要跟他回西域,要看著他。這么想著,陸冥焦不免悲戚,他想好了,總是要把行道搶回去的。 “什么死來死去的,誰都不會死?!闭缛f樺這時終于收起了臉上的笑,他的判官筆抑制了曲嫵獨的行動,把行道搶過來之后,一拂袖太素九針穩(wěn)穩(wěn)的扎在行道身上,行道微不可聞的呼吸聲平穩(wěn)了下來。 甄萬樺面無表情道:“看在我確實與...這位大師有過一段姻緣,自然不會讓他...在我面前出事。”說著甄萬樺才發(fā)現他竟連這和尚的法號都不知道,連法號都不知道卻這般恐慌,說他要死,竟是死字都說不出口。 他問曲嫵獨要來紙筆,洋洋灑灑寫了一串珍貴藥材示意去找,那兩人也暫時放下成見忙活起來。 甄萬樺抱著行道,在五毒弟子的指引下去了暫住的地方,他不著痕跡的收緊抱著行道的手,神色晦暗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