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回到現(xiàn)在。

    席楠流口水了，亮晶晶的，順著嘴角往下淌，浸到枕頭里，洇濕好大一片。

    魏律看著他水紅的唇瓣，忍不住惡劣地想，這張嘴給自己口會是什么樣子。

    他掀開了席楠的被子。

    這不是他第一次做這種事，往常他會先在席楠睡前喝的牛奶里摻上半片安眠藥。

    魏律知道自己的行為其實很危險，一旦發(fā)現(xiàn)，席楠一定嚇哭，連話都說不全，只會害怕地蜷縮起來。

    但他今天不想忍耐。

    席楠的衣服早就因為小動作卷了上去，白白的小肚子露在外面，鼓鼓的，大概是晚上又偷吃冰淇凌，可愛得要命。

    在往上，是半個瑩潤的胸乳。

    魏律第一次見到席楠時，就從他的jiejie那里得知了席楠是雙性人。當時他只覺得新奇，從未用歧視的眼光看待過席楠。

    隨著席楠逐漸抽條長高，青春期時甚至因為特殊的體質(zhì)發(fā)育出微鼓的胸部和豐腴的臀。而在和席楠越來越多的相處中，那點新奇逐漸轉為躁動，最后變成覬覦和渴望。

    但席楠一直以為魏律不知道。

    從小父母疏于引導他長大，但是雙性人這種并不多么光彩的事情倒是被反復提及。從席楠懂事開始，父母就不斷向他強調(diào)，他和別人不一樣，有他這樣的孩子是給家里蒙羞。因為父母的話，席楠一直不合群，總是怯生生的不敢和別人交流，小羊羔一樣。

    所以當魏律成為他的撫養(yǎng)人后，席楠最害怕的事情就是舅舅會因為自己是個異類而像父母一樣拋棄他。和舅舅在一起生活真的很快樂，可如果對方知道他身體畸形，還會要他嗎？

    住進舅舅家的第五個晚上，他忍不住崩潰大哭，在浴室里抽噎著喊舅舅進來，坐在馬桶蓋上，抬著腿，害臊又膽怯地捂住了腿間那條窄小的縫。

    魏律看猜到了他要說什么，有點逗他玩的意思，在席楠問到如果有事瞞著他會不會不要自己時，半開玩笑地說如果是什么情節(jié)嚴重的大事，囡囡可要受到懲罰的。

    沒想到這句話一下子嚇到席楠，他交疊起兩條細長的腿，用手無助地蓋住下體，另一只手則擋在胸口，欲蓋彌彰地遮掩那對微微隆起的小奶包。

    隨后哭得驚天動地。

    并不大喊大叫，而是急促地小聲抽噎，斷斷續(xù)續(xù)說對不起，一張臉連帶著脖子胸口都漲得粉紅。

    魏律沒想到他反應這樣劇烈，急忙掩著他的口鼻讓他放緩呼吸，抱歉地承諾不管發(fā)生什么他都不會不要席楠。

    席楠聽到這些話，抽泣著往魏律身上靠，眼淚鼻涕全抹在對方衣服上。

    魏律被心上人貼近，險些站不穩(wěn)，面對面抱著他走出浴室，任由席楠的兩條腿亂蹬他的后腰。

    “囡囡，是舅舅不好，不該開那種玩笑?！蔽郝杀洗?，邊再次道歉。

    “那舅..舅舅，真的會..”席楠哽咽。

    “囡囡永遠是舅舅的寶貝。”魏律摟住席楠，無聲地傳達那份愛意。

    第二天。

    魏律回家時，席楠正坐在飄窗上發(fā)呆，托著腮，百無聊賴的樣子。

    他快步走過去，摟住席楠帶他去廚房，讓他陪自己做飯。

    當天晚上，席楠想和魏律一起睡，刷了牙之后跑去他房間，偷偷躲進被子里。

    魏律早就聽到響動，出了浴室假意找了一陣，才把席楠從蓬松的被子堆成的小山包里揪出來。

    席楠突然側頭貼近魏律，烏黑的眸里映著如豆的燈光，魏律被溫熱的氣息撲上后頸，不動聲色地挪遠了些，卻聽見席楠甜潤的嗓音，說：“舅舅，我給你看我下面，你不要生我的氣，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