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 便宜師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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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師姐,我就說你走錯地方了!你還不信!那焰金獸哪可能在湖邊憩息?咱都轉(zhuǎn)了一大圈了,這確實什么也沒有?。俊?/br> “就是就是!云師姐,別在這轉(zhuǎn)悠了!再這么找下去,好獵物都被別的門派搶走了……” “要我說,焰金獸應藏匿在深山,怎么說也是火屬性的。這寒湖邊怎么可能有……” “都怪云師姐,要是這一趟沒收獲,云師姐怎么著也得請我們在烈焰灼地修行幾天吧?” “幾天哪夠???小誠你還是太實誠了,我看至少得半個月!” 寒湖邊,幾個逍遙派的白衣弟子正爭論不停。 為首的云師姐被一群師弟師妹用質(zhì)疑的眼神盯著,不由挺起胸膛,色厲內(nèi)荏道:“要是真的一無所獲,半個月就半個月!那焰金獸肯定會出現(xiàn)的!你們等著,尤其是你,陸鳴!” 最開始嗆云師姐的陸師弟撇了撇嘴,輕松跳到了寒湖邊的一塊金色巨石上。他盤坐在上邊,完全沒有尊敬師姐的意思,“云師姐,不是我說你,你從哪個歪門小道聽說的焰金獸會棲息在寒湖邊啊?焰金獸常年能躲,哪是咱們說能碰見就能碰見的?!?/br> 見陸師弟絲毫不信她,云師姐雙手叉腰,生氣道:“什么歪門小道?那可是大師兄親口告訴我的!” “大師兄?!” 眾人異口同聲道,隨即氣氛一滯,哄堂大笑起來。 陸鳴笑得合不攏嘴,“云師姐,你吹牛也不打草稿!大師兄都多少年沒回來了?還他親口告訴你!臉皮可真厚。” “你們怎么都不信??!” 云師姐氣得直跺腳,“就是今早在境外等的時候,我正念叨著焰金獸,忽然聽到有個人說去這次小世界的寒湖邊能找到。我一抬頭,就看見一張被神明眷顧的俊臉……” 說到這,云師姐雙手握住朝天仰望,禮貌地花癡了一下。而后她快速恢復正經(jīng),對面前幾人形容得有聲有色,“我再定睛一看,喲,這不是我剛拜入門派驚鴻一瞥、受所有弟子崇拜的燕師兄嘛!這可真是三生有幸,三生有幸啊!可惜大師兄沒跟我說幾句話,很快就離開了……” 她失落地嘆了口氣,轉(zhuǎn)而跳上金色巨石給了陸師弟一個爆栗。 “痛——師姐!你別這么用力!”陸師弟捂著頭哀嚎。 云師姐毫不留情,她清了清嗓子,大聲道,“總之,我真的沒騙你們!就是大師兄告訴我說的!他說的肯定都是對的!” 這話傳到某人耳朵里就變味了。 陸師弟加入門派晚,從未見過傳聞中的大師兄,陰陽怪氣道:“就算師姐你說的都是真的,那大師兄說的話就一定對了?說不定他逗你玩,瞎誆你的?!?/br> “……你、居、然、敢、質(zhì)、疑、大、師、兄!” 云師姐瞪大眼睛,當即拔出了劍。 沒人可以質(zhì)疑大師兄! 他的那張臉就是王道! “小賊,看劍!” 陸師弟忙不迭躲開,“師姐!你瘋了吧!” 這邊打鬧著,下邊同樣是大師兄迷弟迷妹的逍遙派弟子嘰嘰喳喳,忙不迭詢問正熱鬧的云師姐。 “云師姐?你說的是真的?大師兄真的來這個小世界了?” “大師兄在哪???云師姐你知道嗎?我們能不能去見見他???” “聽師父說,大師兄上次傳信說自己已經(jīng)突破元嬰,進入了出竅期!好想求他在我的法器上簽個名啊……” “你們這群家伙……” 陸鳴抽了抽嘴角,“能不能有點逍遙派弟子的氣派??!” “拜托!那可是大師兄誒!” 底下方才還跟陸鳴站一起的誠師弟立刻叛變,他可是從小聽師父念叨著大師兄長大的。 「你們這群不開竅的朽木!要是淩卿在啊,指定一點就通!」 「想當年,淩卿找我推算玄陣,那時候才十幾歲。你師父我還沒琢磨明白,他忽然說自己懂了,反倒讓他教了我一遍?!?/br> 「你們這群小娃娃,不說跟淩卿比了。就是那個被人慣壞、性格惡劣的穆小子,在你們這個年紀也早就要突破金丹了!」 「要是淩卿在啊……」 「要是淩卿在啊……」 盡管誠師弟比陸師兄還晚入門,從未見過大師兄一面,但他在自家?guī)煾傅难障略缭绯闪舜髱熜值拿缘堋?/br> 誠師弟的語氣簡直像是他親眼見過大師兄一樣,“陸哥,你懂不懂大師兄的含金量???” “我——” 陸鳴簡直要被這群人氣笑了。 可他還未來得及說話,腳下忽然劇烈震動起來。先前同他打鬧的云師姐身體一僵,陸鳴同云師姐相互對視了一眼,而后一起僵硬著臉色向下望。 只見腳踩的金色巨石迅速上升,原本就巨大的石面隨著周圍的土塊裂開,面積越來越大。 直到最后露出一張兇殘惱火的獸臉,賭約中的焰金獸大吼一聲,整個森林都在劇烈顫動。 這可不是他們要找的百年焰金獸,這種仗勢只有萬年焰金獸才能做得到! 云師姐咽了一口唾沫,“你看,我就說大師兄說得一定沒錯嘛!” 陸鳴簡直要瘋了,他抓住云師姐的手就往下跳,“師姐,別想著賭約了!萬年焰金獸咱們可打不過,趕快逃!” “知道知道!我又不是嫌命長!大家都跑起來?。”蛔プ【退蓝?!” . “嗯……” 這真的是,那群人忌憚的,逍遙派的弟子嗎? 不知為何,葉敬酒覺得有些丟臉。 他臉色復雜地看著寒湖邊的逍遙派弟子四處逃難,又被焰金獸的烈焰囚陣圈了起來,在圍繞整個寒湖的火圈里和焰金獸斗智斗勇,一整個灰頭土臉。 被迫和云師姐兩人分開的一眾師兄妹大吼道:“師姐!跑不出去??!你趕緊聯(lián)系師父!這護身符最多抵過三次攻擊!” 陸鳴轉(zhuǎn)頭問云師姐,“師姐,你通訊器呢?” “找找找,我這就找!” 云師姐邊跑邊搜衣兜,剛拿出通訊器,兩人面露喜色。下一刻大地震動,焰金獸驀地沖向兩人,陸鳴臉色一變,用力拉住云師姐拐了個彎堪堪躲開。 只見云師姐手中的通訊器在空中劃出一道美麗的拋物線。 “誒誒,我通訊器——” “咔嚓——” 巨大的獸蹄踩碎通訊器,陸鳴和云師姐對視,紛紛在對方眼中看到了絕望。 “云師姐!聯(lián)絡(luò)師父了嗎?!” “我對不起大家!” 云師姐難掩羞愧,“明年燒紙上墳,大家排排坐,師父他老人家肯定會給咱們多燒幾盤好菜的!” “師姐?!你又闖什么幺蛾子了?!” 云師姐不敢說話,陸鳴面無表情陳述道:“通訊器剛剛被踩碎了。” “什么?!咱就那一個通訊器啊——” 不知道為什么,葉敬酒覺得自己在看一出喜劇。 他搭坐在巨樹上,從儲物袋里掏出一袋瓜子,津津有味地看著底下的逍遙派弟子們邊斗嘴邊逃命。 焰金獸顯然是被這群聒噪的家伙吵醒了,發(fā)起脾氣來要置這群人于死地。 通訊器壞了,每個人的護身符又只有三層,形勢并不樂觀。 這群逍遙派弟子紛紛使出自己的看家本領(lǐng),什么平日里不舍得用的法術(shù)符咒全部掏了出來。結(jié)果卻像是給焰金獸撓癢癢,一點真實傷害都沒有。 要救嗎? 還是不要救…… 這個問題葉敬酒小小糾結(jié)了一下,直到他看到那個被眾人稱呼的云師姐狼狽地滾到地面上,同她斗嘴的陸師弟擋在她面前,迎擊焰金獸致命的一腳。 他終究自虛空抽出自己的本命靈劍,自幾百尺的參天大樹上跳下,一劍砍向焰金獸的獸蹄,將巨獸掀翻到地面上。 巨獸翻滾的巨大氣浪將寒湖與周圍的樹木瞬間掃蕩,葉敬酒回頭看了眼驚魂未定的兩人,問:“你們沒事吧?” “沒……沒事。那個……” 云師姐被陸鳴扶了起來,膝蓋處滲出了血,她齜牙咧嘴正要道謝這位不知從哪冒出來的好心高人。 下一秒,焰金獸被完全激怒,大吼一聲撅著蹄子朝他們沖了過來。 只見面前的高人波瀾不驚,手持的寒劍輕輕一顫,高人腳下憑空凝聚出冰面迅速朝焰金獸蔓延。對方做出佯攻姿態(tài),在焰金獸吐著烈焰沖過來時,以云師姐完全無法捕捉的速度消失在原地。 她只看到高人不知何時出現(xiàn)到焰金獸的頭頂,和妖獸打斗起來。 說是打斗,其實更像是在單純的消遣玩樂。 那高人明明一擊就能將焰金獸殺死,卻非要樂此不疲地折磨的焰金獸氣喘吁吁。 看著看著,云師姐生出了一種奇怪的感覺,“陸鳴,你敢不感覺這個焰金獸就像是剛才的我們啊……” 可陸師弟卻沒立刻回答她,她正要用肩膀撞對方,陸師弟忽然出聲道:“寒冰劍法?!?/br> 云師姐一愣,“什么?” “那個人用的是寒冰劍法!咱們門派水靈根的弟子們都會修行的寒冰劍法,獨門秘籍!” 陸師弟越說越篤定,“這是咱們門派的人,怪不得會出手相救!師姐,你認識他嗎?” 可云師姐的第一重點卻不在這,她驚奇地看了一眼陸師弟,“你還知道寒冰劍法呢?想不到啊,咱門派那么多劍法,自己家的我都記不全……” 陸師弟麻木地看著她,“師姐,那個人是咱們逍遙派的?!?/br> “知道知道!我就說那高人用的劍法有點眼熟!” 陸鳴深吸了口氣,道:“咱們剛來一天,通訊器碎了,護身符沒了。除了要拿焰金獸的獸丹皮骨,還要為其他師弟師妹們考慮。但現(xiàn)在什么都沒了,要么立刻離開小世界,要么……” 陸鳴用眼神示意。 “噢……噢噢,你是說……” 云師姐這才反應過來,她看了眼收劍準備離開的高人,和陸師弟對視了一眼,一瘸一拐向高人跑了過去,“高人,留步!” · 葉敬酒也不知道局勢怎么就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了。 他儲物袋里的藥丹被這群自稱是自己同門的人分刮一些,又被厚著臉皮分了每個人幾張符咒,這才不知從哪給他端過來一杯熱茶。 “呃,謝謝?” 葉敬酒接過,圍著他的一群年輕弟子眼巴巴地看著他。 他稍微猶豫了一下,揭開自己的面具,抿了口茶,“味道不……錯?!?/br> 好難喝啊。 摘下面具的那張臉平平無奇,云師姐左看右看,沒瞧出來一點熟悉。 “師、師……” 這也瞧不出來多大啊,到底該叫啥呢? “我姓木,叫我……木師兄就行?!?/br> 陸鳴順勢接過話,道:“師兄,我是陸鳴,這位是我?guī)熃?,叫云秀兒。旁邊這個是林誠,那個叫……” 他挨個介紹了一遍,并未問些不該問的,只是著重感激了一番后,問葉敬酒,“木師兄,你修為高深,這次前來小世界,也是為了尋求朧鶴境主的密卷嗎?” 朧鶴境主?沒猜錯的話應該是這個小世界亡去的主人。 葉敬酒點了點頭,順著陸鳴拋出的桿子往下爬,“正是?!?/br> “和大師兄一樣啊……” 云秀兒小聲嘟囔了一句,見那位自稱姓木的師兄目光看向她,云秀兒下意識把腰板挺直,規(guī)規(guī)矩矩道:“木、木師兄,我剛剛說的大師兄就是燕淩卿。您應該認識他吧?大師兄他這次也是來尋求密卷的。你們?nèi)绻既V鶴境主的宮殿,說不定還能碰上面呢!” “對呀對呀!” 誠師弟忽然插話道,“師姐,等事情都辦完我們要不要也去一趟宮殿??!說不定還能碰上大師兄!” “這……”云秀兒猶豫了一下,心里蠢蠢欲動,“也不是不行?!?/br> 一群人聽到領(lǐng)頭的云師姐發(fā)話,立刻興奮起來。 “真的?我們還能見到大師兄?太棒了!” “不是啊,碰碰運氣而已!” “發(fā)愁,要大師兄給我的哪個法器簽名呢?能不能一個法器來一個?。俊?/br> “你可別做夢了,大師兄哪有那么閑?要我說,本命靈器上簽名就行了?!?/br> “啊?每個人都簽的話,大師兄的手會累的吧……” “喂!你們別在那擅自想象了?。 ?/br> 燕淩卿? 嗯……大腦果然還是一片空空。 不過,既然這群人說他用的是逍遙派的劍法,那說明他曾經(jīng)可能是逍遙派的人? 這樣的話,他可能真認識那家伙也說不定。 葉敬酒并未接云秀兒的話,對方卻認定他是外出游歷多年的同門師兄,擅自跟他聊起來這些年逍遙派的變化,中間還有其他師弟師妹們接話茬。 從師祖的小弟子身亡、師祖走火入魔不得以閉關(guān),到大師兄因親師弟亡故痛不欲生、自殺未遂、轉(zhuǎn)而外出游歷尋求起死回生的密卷…… 眾人一片唏噓,葉敬酒饒有興趣地聽著,等再回神已經(jīng)到了深夜。 時間到了,他徑自起身跟這群有趣的同門道別,打算離開這個小世界。 “木師兄這就要走了?” 云秀兒站了起來,一群人起身迎送這位和善的便宜師兄,“我們是不是耽誤您時間了?要說朧鶴境主的密卷確實被傳得玄乎,能治人精神創(chuàng)傷不說,還傳言能讓人起死回生呢!” 葉敬酒停下腳步,他挑起眉毛,轉(zhuǎn)頭看向他們,“……精神創(chuàng)傷?” “是啊。師兄你不知道嗎?也對,這密卷說什么的都有。反正就是說不管什么精神病,只要修煉了那密卷,準能恢復正常?!?/br> 嗯…… 如果云秀兒說的是真的,那芝芝的病…… 看來他得找時間再回來一趟,還要先別人一步拿到密卷。 這樣的話,那個據(jù)傳到了出竅期的大師兄,看來是他的有力競爭對手。 得想想辦法…… 啊,有了。 云秀兒跟陸師弟站在一起,看到那位心善的便宜師兄忽地定在原地,從儲物袋里拿出一張白紙折了起來。 沒過多久,一個小紙人出現(xiàn)在便宜師兄的掌心,遞給了云秀兒。 云秀兒懵著臉接過,“木師兄,這是……” “一個能保命的小東西?!?/br> 小紙人在云秀兒掌心里蹦蹦跳跳,云秀兒一臉遲疑,“師兄,你確定?” 這小可愛看著就沒什么攻擊力啊。 她正這么想著,小紙人忽然扎起馬步,朝前用力打拳。 “嘿咻。” 下一刻,前方平坦的大路忽然裂開幾十米的大坑。 云秀兒手一抖,差點把小紙人晃出去。 “總之就是這樣?!?/br> 木師兄朝她點了下頭,又對一群看到小紙人出手后安靜如雞的師弟師妹們示意,“那就再見了?!?/br> “噢,噢,謝謝……謝謝木師兄?!?/br> 云秀兒抿了口唾沫,顫顫巍巍抱住小紙人,目視著木師兄的身影眨眼間消失在森林中。 她僵硬地回頭,把手心里的小紙人伸到眾人面前。 “那個……你們誰想伺候這位紙人大佬?” 眾師弟師妹深情地望著她,不約而同地向后退了一步。 云秀兒咬牙切齒,“你們可真是我的好師弟、好師妹啊……” 天色漸晚,他們一行人就地歇息,打算歇息好就去尋找其他靈獸。 等搞定這些,就能去朧鶴境主的宮殿碰碰運氣了。 說不定…… 說不定還真能碰到大師兄,簽個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