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鎖鏈(完)彩蛋是原本的大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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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程望幾乎從未聽過薛子丞如此直白的表達(dá)過自己對他的重要性。 在程望的印象里薛子丞更習(xí)慣于用行動來代替語言,他能毫不猶豫的跪在地上為程望穿襪子,卻很少會當(dāng)面說這些熨帖撩人的話。 程望不自在的撇過臉,不想讓薛子丞看到自己紅得不行的臉,可隨即他又想到薛子丞這樣說不過是把他當(dāng)作摯友而已,便又有些失望。 但很快,他就發(fā)現(xiàn)薛子丞變了。 他知道薛子丞是有些依賴他的,但現(xiàn)在那種粘人的程度卻直線上升。 在那天程望開口要薛子丞回去之后,這人便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似的,時時刻刻都要跟著程望。 以往每天早上他只是開車把程望送到公司就會回來,如今卻非要一起上去,程望辦公他就坐在旁邊處理自己公司的文件,還得時不時的抬起頭確認(rèn)程望的位置。 就差連上廁所都跟著程望了。 特別是在知道宋可今晚約了程望吃飯后,一整天都吹胡子瞪眼兒的,全然沒有之前的冷靜淡然。 他們進(jìn)包廂的時候宋可已經(jīng)到了,看見程望便笑著揮了揮手,“來來來,看看你們想吃什么?!?/br> 宋可把點(diǎn)菜用的平板遞到程望手里,“今天我請客~想吃什么不要客氣直接點(diǎn)?!彼裉鞄У捻椖縿傋鐾晏岢刹簧偎孕那橐膊诲e,剛下班就鬧著程望說要一起吃飯。 程望點(diǎn)了幾個菜又把平板還給了宋可。 在程望面前宋可還是多少給薛子丞幾分薄面,他加了兩個菜便看向薛子丞,“還有什么想吃的嗎?” “不用了,我愛吃的小望已經(jīng)點(diǎn)上了?!?/br> 晦氣!老子就不該問!宋可黑著臉。 因為程望不喜歡吃飯的時候有外人,上完菜后宋可便叫服務(wù)員都出去了,所以沒有人幫他們布菜,程望脫下外套將襯衣的袖口往上卷了卷,便拿著瓷碗開始舀湯。 “來?!背掏谘ψ迂┗⒁曧耥竦淖⒁曄?,將手中的第一碗湯遞給了宋可。 毫不夸張的說,薛子丞的臉?biāo)查g黑了下來,在程望轉(zhuǎn)頭看他時又勉強(qiáng)笑了笑。 這一頓飯看似賓主盡歡,可程望卻敏銳的發(fā)現(xiàn)了薛子丞的沉默,盡管這人成功的騙過了別人,卻始終騙不了程望。 因為第二天還要工作,飯后雖然大家精神都很不錯卻沒有再繼續(xù)下一場,不過程望也約了宋可周末請他喝酒便帶著薛子丞回去了。 吃飯的地方離家并不遠(yuǎn),不過十分鐘的路程便到了樓下,車子停在車庫已經(jīng)熄了火,可不管是程望還是薛子丞都沒有下車。 “不開心?”程望有些遲疑的問到。 “···沒有?!毖ψ迂┟黠@是有些賭氣,他眼睛像受了委屈的小狗一樣耷拉著,放在大腿上的手下意識的攥緊褲子,將原本平整的布料弄起褶皺。 “那這是怎么了?”程望放緩了聲音,他沒辦法不去在意薛子丞,在意他的情緒, “明明···明明以前你都會先幫我盛湯的···”許是自己都覺得這話有些無理取鬧了,薛子丞有些難堪的低下頭。 程望卻沒想到薛子丞是在為了這件事傷心,他反射性的想要安慰薛子丞,卻又在即將開口的時候停了下來,轉(zhuǎn)而說了句,“不過是一碗湯而已···” “不是的···”薛子丞小聲反駁,“不是···不是湯的問題···” 以往不管在什么場合,小望最在意的都是他,即便是在和別人應(yīng)酬只要自己在,小望都會下意識的尋找他的位置,可如今卻極少關(guān)注他,仿佛是真的把他拋在了腦后。 這讓薛子丞惶恐極了,可偏偏他又不知道該如何彌補(bǔ),該如何挽回他的小望。 “是他重要還是我重要嘛?”許是氣氛太過尷尬讓他忍不住想要打破車?yán)锏募澎o,薛子丞半是打趣半是認(rèn)真的問到。 他這話狀似玩笑,實則是對程望的試探。 可令他失望的卻是男人仿佛默認(rèn)般的沉寂。 薛子丞自嘲的笑了一聲,“原來是這樣···我知道了。”他拉開車門,在下車前留下一句“這段時間給你添麻煩了。”便失魂落魄的離開了。 程望想去追,可隨即便停了下來。 追到他又能怎么樣?薛子丞想要的只是他的摯友程望,而不是想做他愛人的程望,便是這短短的幾天他都克制不住自己的心動,只能拼盡全力的假裝冷漠,若是如薛子丞所想,自己跟他回去,回到以往那樣親密的相處模式,自己又能忍得了多久呢? 更不用說要是有一天薛子丞遇到喜歡的人,要與他結(jié)婚,程望都不知道自己那時會做出多么出格過分的事情,薛子丞毫無保留的溫柔早就把他慣壞了。 程望頹然回到家中,強(qiáng)迫自己不再去想離開的薛子丞。 之后薛子丞便再沒有回來過,程望又回到了一個人的生活,不同的是如今的他幾乎不能將自己的注意力全然集中在工作上,他時不時便會走神,會下意識叫出薛子丞的名字,在看到旁人詫異的眼神時才遲鈍的意識到那人不在他的身邊。 他覺得自己這樣挺賤的,明明薛子丞只過來獻(xiàn)了幾天殷勤自己便控制不住心軟,在眼睜睜看著人離開后又做出這副魂不守舍的難看作態(tài)。 就在程望以為薛子丞不會再回來的時候,他卻猝不及防的在自己房間中再一次看到自己心心念念的人。 在打開門的時候,程望便察覺到家里有人,心中微末的猜測更是讓那顆死寂的心臟仿佛恢復(fù)往日的活力,跳動的速度逐漸加快,程望慢慢走到自己的房間,卻發(fā)現(xiàn)原本素白的墻上被人釘上了兩根粗大的鐵鏈。 那鐵鏈很長,另一端卻鏈接到消失了好幾天的薛子丞脖子上,他全身赤裸便襯得脖子上的鏈條異常顯眼。 沉重的鐵鏈在薛子丞纖細(xì)的脖頸上繞了一圈,在他轉(zhuǎn)頭時發(fā)出叮當(dāng)?shù)那宕囗懧暋?/br> 他似乎等了許久,看到程望回來的時候眼睛一亮,仿佛里面裝滿星星一樣耀眼,兩人對視的一瞬間,仿佛時間都為了他們停滯。 “小望,你回來了!” 薛子丞的身體很漂亮。 白皙勻稱,帶著薄薄的肌rou,胯下的性器即便沒有勃起卻依舊能看出它的巨大,他就那樣謙卑的跪坐在程望的床邊,用一種虔誠的眼神看著程望。 “···怎···怎么回事···?”薛子丞如今的姿態(tài)讓程望驚訝極了,腦子里一片空白。 他慢慢撐起身體,捧著鑰匙一步一步走到自己等待許久的男人面前,將束縛自己的枷鎖,將解開鐵鏈的唯一鑰匙交給了程望。 “小望,你留下我吧,哪怕是像寵物一樣留在你的身邊我也愿意的。”薛子丞神情專注的看著程望,言辭誠懇卻帶著幾分急切,仿佛在擔(dān)心即便自己做到了這種程度身前這人也不愿意自己留下。 見程望不說話,薛子丞便以為他不愿意,開始口無遮攔的說道,“你不留下我,我就去伯父伯母家,告訴他們你對我始亂終棄!你負(fù)心漢!” 程望幾乎都要被氣笑了,“你再好好想想你剛才說了些什么?” 被人一瞪薛子丞委屈慘了,“可是我都沒有沒什么能留在你身邊的籌碼了,你那么好,我不在你身邊才幾天就有好多人要和我搶你,公司也發(fā)展得不錯還就不要我的融資,我在你身邊好像是可有可無的一樣···” 薛子丞今天的行為完全出乎程望的意料,可他卻仿佛明白了什么,控制不住的生出一種細(xì)微隱秘的喜悅。 他脫下自己的外套披到薛子丞身上,說話時帶著小心的誘哄,“子丞,我好像從來都沒有問過你。”程望停了會兒深吸了一口氣又接著問到,“你···你喜歡···不···你愛我嗎?” 聲線中帶著顯而易見的顫抖,昭示了他心中的激烈情緒。 他雙手輕輕撐在薛子丞的肩膀,微低著頭看向男人的眼睛,“你愛我嗎?薛子丞?!?/br> 程望原本是有些期盼的,可薛子丞卻許久都沒有回應(yīng),他覺得自己的心隨著薛子丞的沉默而逐漸變得冰涼,就在他準(zhǔn)備放棄,想要解開這可笑的鎖鏈時卻,被薛子丞輕輕抱在了懷里。 “我不太明白什么是愛?!毖ψ迂┭哉Z中似乎有些愧意,“我只知道自己不能失去你,我想要每一天睜眼都能看到你躺在我的身邊,我想要和你分享所有細(xì)微的小事,未來很長,我想要你能在我的身邊和我一起度過余生或許枯燥或許有趣的日子?!?/br> “我想要你?!?/br> 薛子丞認(rèn)真的說到。 “這算是喜歡嗎?” 因為自小脆弱的身體,薛子丞幾乎是被自己的父母養(yǎng)在重金打造的無菌玻璃房里,那些堅硬漂亮的玻璃隔絕傷害卻同時也讓某些情感變得觸不可及,陪伴他最多的是書,他只見過書本上描寫的愛卻始終難以理解,直到遇見程望。 可他卻分不清自己對程望的感情究竟是哪一種。 在借運(yùn)快要結(jié)束的那段時間,他便發(fā)現(xiàn)自己對程望的感情有些不受控制,他越發(fā)渴望程望,越發(fā)癡迷程望的身體,可他深知自己只是一個卑劣的小偷,越是呆在程望的身邊他越是心虛,于是忍不住想要逃避。 到現(xiàn)在他只能想出這種蠢辦法,來博取留下的可能性。 薛子丞緊緊抱著程望,不敢去聽接下來的審判。 “你剛才說自己沒有籌碼留下我?!?/br> 許久,程望才冷靜下來。 他在心中反復(fù)思考薛子丞剛才所說的話,胸口處突然升起的滿足感漲得有些疼痛,幾乎讓他眼眶都紅了。 “···”薛子丞不敢接話,他害怕程望要說的是拒絕。 “從來都沒有這回事,對我來說你也是最重要的,子丞?!?/br> 薛子丞不可置信的張大雙眼,擁著程望的手臂不斷縮緊。 程望拿著鑰匙,解開了將薛子丞脖子勒得發(fā)紅的鎖鏈,他輕笑了兩聲,只覺得這么簡單的事情被自己和薛子丞折騰了許久,像兩個傻子。 他低下頭,溫柔而堅定的在薛子丞唇邊落下一個親吻。 “我也愛你,子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