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過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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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過一夜 倘若沒有那通電話,柳柳還不會那么容易屈服于自己欲望的本能,再一次和阿思滾了床單。 不過他要是沒有抱著這個念頭的話,或許也不會讓阿思跟著他回家。但他原先確實是沒有這個想法的。 在柔和的燈光下,這里本來只屬于他和元錚兩個人的天地被另一個人占據(jù)了。 柳柳木愣的看著天花板,說不清一時的晃神間,思緒飄到了哪里。他渾身輕飄飄的,卻又熱的像從guntang的水里撈出來的一樣。 胸前又腫又麻,股縫間那個濕窄的xue口正被粗大的性器不斷進入。 他憑著本能呻吟出聲,雙眸卻顯現(xiàn)出一片迷離的茫然。 直到脖頸傳來刺痛,柳柳輕呼出聲,對上了阿思晦暗不明的眼神。 “你在想誰?”他問。 “唔……”柳柳嚶嚀一聲,視線重新聚集到空無一物的天花板上,“一些過去的事情?!?/br> “你接完電話后就提出喝酒?!卑⑺夹睦镉辛瞬聹y:“忘不掉的前任?” “當然不是。” 柳柳忍不住發(fā)笑。這時阿思又重重的挺了進來,cao的很深,他忍不住抬高上半身,去迎接對方毫無規(guī)律的撞擊。 他在喘息間斷斷續(xù)續(xù)的說道:“你有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事……” 阿思問:“什么?” “被曾經(jīng)……” 柳柳張了張嘴,忽的又止住了話語。 “曾經(jīng)什么。” 阿思將他的變化納入眼底,還是覺得柳柳這幅悵然若失的樣子更像是被還關(guān)注著的前任打擾了一樣,走神的徹底。 柳柳搖了搖頭,不想說了。 “你要是在跟我上床的時候心里還想其他男人,”阿思又頂了幾下:“就算我們沒什么關(guān)系,我也是會傷心的?!?/br> 他語氣里聽不出絲毫的傷心,更像是不服氣,抱著柳柳又接連cao了十幾下。 粗大的性器在窄嫩的甬道里來回抽送,很舒服,也很過癮。yin水汩汩的從交合處流了出來,沾濕了二人的下體,白色的漿汁在性器拔出時yin蕩的粘在rouxue口。阿思借著燈光看了一眼,又彎腰挺入,深深的插到了底。 “啊……” 柳柳愉悅的呻吟響起,伴隨著即刻響起的rou體拍打聲顯得有些失真。以至于兩人過了一會兒才發(fā)覺阿思的手機在響,是一個語音電話。 兩人動作稍滯,阿思弓背取過柜子上的手機,滑開看了一眼,就把手機隨意扔到了枕頭邊上。 “繼續(xù)?!彼麤]有要接聽的意思,或許并不是什么緊急電話。 柳柳管不到這些,但他無意識的抬眼瞥了一下阿思的手機,看到他解開了鎖的手機屏幕上大大咧咧的出現(xiàn)了來電者的姓名—— 白晏。 他的心臟在這一瞬間被一只無形的手狠狠的抓住了,他感到自己的呼吸停頓了幾個節(jié)拍。而后再重新找回了自己的理智。 “白晏?”他喃喃的念出聲。 阿思:“是我朋友,我放了他鴿子,不用去理會?!?/br> 他不可能看出柳柳的錯亂就是因為語音電話里的這個人。 這也太巧了,誰會相信呢? 柳柳像是在隨意的尋找話題,接著問了下去:“你們關(guān)系很好么?” “還不錯?!卑⑺即鸬溃骸爱敵跻黄鸪鰢舻膶W,就成了朋友。” “哦。” 柳柳很輕的應(yīng)了一聲,他看到手機屏暗了又亮,白晏又打了電話過來。 “接嗎?”他問。 阿思說:“不接?!?/br> 柳柳問:“我?guī)湍憬雍貌缓???/br> 阿思動作一頓,奇怪的道:“為什么。” 沒等柳柳給出一個答案,他又自顧自的笑了一聲,“接吧?!?/br> 他的聲音里帶著酣暢淋漓的快感,“無所謂。” 柳柳摁下綠色按鈕,連接中,接聽。 “你去哪兒了。” 白晏的聲音再次傳遞過來,和跟柳柳的那通電話不同,這會兒的白晏聲音聽著有些隨意,就像是和普通朋友聊天一樣的那種平淡語氣。 阿思故意沒有說話,他看柳柳一聲不吭,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就只抱著對方的屁股一次又一次的撞擊起來。 rou體拍打聲規(guī)律又誠實的傳遞了過去。 白晏問:“什么聲音?” 柳柳開口道:“白晏?!?/br> 他的聲音聽起來黏糊糊的,帶著性愛過后那種撒嬌的意味。 白晏隔了好幾秒才說話:“……柳柳?” “是我啊?!绷÷暤暮吆撸乔焕锇l(fā)出難耐的呻吟:“你猜,我在和阿思做什么?” 阿思彎腰托住了他的臀,仍舊沒有說話。柳柳認識白晏,這個意外收獲的驚喜讓他不準備打斷二者的敘舊,而是專注的cao著柳柳的后xue,把他后面cao的濕漉漉的,緊吸著他的jiba不放。 順便,他很好奇柳柳接下來的舉動。 也用不著白晏費腦筋猜測了,話筒里毫無保留的傳來“啪啪”的撞擊聲,還有那些根本掩飾不住的喘息低吟,讓白晏的聲音都變了。 “柳柳?!彼f:“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br> “嗯嗯。”低低的悶哼從柳柳鼻腔傳出,他說:“好舒服啊,好快樂啊,白晏,你生氣了嗎?” 是在生氣自己追了幾年的人最后到了他的床上,還是吃醋寶貝阿思和別人滾了床單? 白晏的語氣他是了解的,最平靜的時候也是他最生氣的時候。 柳柳忍不住低低的笑出了聲,“白晏?!?/br> 對面沒有回應(yīng),卻也沒有掛掉電話。 “再見了?!?/br> 于是柳柳又再一次掛了對面電話。也就是這時,阿思才敏感的抓到了一點線索。 “你們什么關(guān)系?”阿思瞇了瞇眼,看到柳柳的臉龐因止不住的笑容而漲得通紅,“感覺自己好像被你利用了。” “沒有的事?!绷f:“一切都是巧合?!?/br> 阿思:“你還沒解釋你和白晏之間的關(guān)系,該不會,他就是你忘不掉的前任吧?” “都說了我沒有忘不掉的前任?!绷洁斓溃骸斑@么說也差不多,但他不是。” “真可惜。” 阿思也笑了起來:“不然綠了自己朋友,還挺有意思的?!?/br> 柳柳一整晚都處于亢奮之中,兩個人zuoai做到精疲力盡,才抱著緩緩入睡。 第二天一早,家里的門鈴就被人摁響了。 柳柳掙扎著起床,腦袋一片空白,宿醉和瘋狂的性愛使得他渾身難受。如果是上門來推銷的人把他一大早吵醒,他可能會生很久的氣。 他從貓眼往外看了一看,接著拉開門:“你怎么來了?” 何時說:“來看看你?!?/br> 比起所說的“看看”,他心中更確認是一種變相的監(jiān)視,夾雜在關(guān)心之中,讓人難以分辨。 雖然柳柳才回來了這么一會兒功夫,不可能那么快勾搭上別人,但他還是未雨綢繆,想著親自上門來打預(yù)防針。 再然后,他凝神,看到了柳柳脖子里露出的吻痕,好半天沒說話。 柳柳敞著門,轉(zhuǎn)身癱到沙發(fā)里,疲倦的說道:“嗯,進來吧。” 空氣里彌漫著一股若有似無的酒味,何時的視線在四周快速的掃了一圈,看到餐桌上還沒來得及收拾的碗筷。很明顯,那是成雙成對的。 “你和別人過夜了?!彼f道。 “嗯?!?/br> 何時說不出任何重話,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為什么?” 柳柳茫然的看著他:“什么為什么?” “即使我說了那么多,你還是這樣做了?!焙螘r的視線停留在某一處,在虛無中挽留著自己搖搖欲墜的情緒。 柳柳看出他的無比失落,但自認沒有必要跟他道歉。他現(xiàn)在還是單身,想做什么都可以。 因此,他讓何時在沙發(fā)上休息一下,自己回到了屋內(nèi):“你等我一會兒?!?/br> 阿思躺在床上看著他,也被門鈴聲吵醒了。 柳柳拉開窗簾,讓自然的光線傾灑進這片昏暗的臥室里,吹散濃霧一般瘋狂的氣味。 他轉(zhuǎn)過身,看著阿思,說:“我朋友來了?!?/br> “嗯。”阿思懶懶的應(yīng)了一聲,頭枕在手臂上,“要我出去打聲招呼么?” “不用。”柳柳打開衣柜,拿出幾件寬松的,元錚遺留下來的衣物丟到床上:“餓的話就出來吃東西,不用管他。” “好?!?/br> 柳柳再出來時,何時還是像雕塑一樣一動不動的坐在那里。只不過他的視線移到了柳柳身上,“我不希望你這樣下去了?!彼f。 “我也不想。”柳柳打了個哈欠,來到廚房,取出冰箱里的新鮮面包,放到烘烤機里,又彎腰取出黃油放在一旁。然后轉(zhuǎn)身倚靠在柜子旁,面向何時,說:“我不會變成任何人想象中的樣子,我覺得這樣沒什么不好。” 何時下頜緊緊的繃住了,他想領(lǐng)著柳柳往未來前行,可是未來的路從什么時候變成了一根鋼絲,一個人走過去就變得艱難無比,更何況是兩個人。 “我不會放棄的?!?/br> 他理智中夾雜著堅韌的意志。就像面臨家族的抉擇時,他直接放棄了選擇一樣,聽之任之的態(tài)度與想要拉柳柳一把的意念一樣堅定。 這是支撐了他幾年時間的光,即使變得不成樣子,他也不想就這么無視變化跨過去。 “哎。”柳柳嘆了口氣,頭好痛啊。 臥室的門開了,阿思從里面走了出來。他和元錚身形相仿,或許比后者瘦弱一些,柳柳跟何時一起抬頭看著他走了出來,旁若無人的打著哈欠,慢吞吞的來到廚房,把柳柳原先給自己準備的吐司面包和黃油吃了。 柳柳移開視線,摸了摸肚子,發(fā)現(xiàn)何時還在盯著阿思看。 “好餓?!绷f道:“我準備叫外賣了,你要留下來一起吃嗎?” 何時這才收回視線:“不了,我還有事?!?/br> 他走的和來的時候一樣突兀,“我抽空還會來陪你的。” 他把“看”換成了“陪”,并且加重了語氣。仿佛是在告誡柳柳“你帶什么人回來我都會知道。” “好。”柳柳把他送出了家門,從阿思手里搶過了自己的吐司,心道,反正自己是不會一直留人在家過夜的。